《左手治病右手撩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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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治病右手撩汉-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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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你要照顾好爷爷奶奶和小满满。”
  霍满月点点头,乖巧道:“姑姑放心吧。”
  “我还有些要事要处理,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们。”
  “小心着些。”
  “姑姑,再见。”
  “满月,你听姑姑话,多帮衬着姑姑。”
  一番啰嗦,霍香药拉着霍满月上了马车,朝口水屋驶去。

☆、身份揭穿

  马车一路走,霍香药姑侄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姑姑,姑父长啥样啊?好看不好看呢?”
  “待会看到不就知道了么。”
  “姑姑,姑父姓啥?”
  “待会不就知道了么。”
  “姑姑,姑父是做什么的呢?家里有钱没?姑姑,你可不能学人家找穷小子,倒贴哈。”
  “你个小妮子话真多,他家有钱,还有仆人,不过。。。。”
  “不过啥?”
  “不过,他是江湖中人,会功夫,脾气也不太好,你待会见了他嘴巴一定要缝起来,不然他肯定会把你吊起来,挂树上。”
  “切,姑姑当我是满满么,那么好忽悠。”
  “我可没骗你,你看我像骗人的样子吗。”
  “不像”
  “快到了,你待会话少点啊。”
  “知道了,姑姑。”
  走着走着,马车忽然停了,前面隐隐还有哭声,霍满月探出个头问赶车的马夫:“大哥,咋不走了呢?”
  “回姑娘,前面有人挡住了路。”马夫回过头恭敬地答道。
  “姑姑,前面有人挡路,我下去去看下。”霍满月是个爱凑热闹的人,说笑着就要去拉开车帘子,霍香药赶紧抓住她的手制止。
  “满月,这里不比扬州,你别乱跑。”
  霍满月不以为然:“不碍事的,姑姑才在汴京待几个月,行事做派变了不少嘛。”
  霍香药摇摇头,谨慎道:“我们坐的是国公府的马车,就代表是国公府的人,老百姓是不敢栏国公府的马车。而且汴京城官府家的小姐是不能随便在大街上露面,我们要是不小心惹了事,回头李府的人会为难爷爷。”
  霍满月虽然不太懂,但看姑姑脸色凝重也不敢乱跑了,霍香药轻吩咐外面的马夫:“你前去看看是何事?”
  “是。”
  那马夫闻言跳下马车看了会儿,回来时面色有些为难:“回姑娘,前面有几个人被马踩伤了,其中似乎还有人死了,大夫还没来,好多人围着。”
  “啊。”
  听了这话,霍香药姑侄二人都惊呼出口。
  霍香药提起医药箱,就要出去,又想起与纪若缺约的时间已经到了,耽误也不好,想着便对霍满月道:“满月,下面有人受伤了,我得去看看,你先去口水屋扬州包厢找你未来姑父,告诉他我等会儿就过来,有要事找他相商。”
  “姑父叫啥啊?”
  “纪若缺,纪念的纪,若有若无的若,圆缺的缺。”霍香药头也不回地跳下马车。
  “额。”霍满月闷答一声。
  “我是大夫,你们让开。”
  此时,霍香药已经挤进人群,开始检查伤者伤势了,有一个年纪大些的老头子确定是没了脉搏,霍香药又仔细检查了他的瞳孔,确定死亡后,随手捡了块布盖在他头上。
  马夫让前边的人让让,赶着马车就要走。
  围在路边的路人本来要让开的,不知人群中谁大呼一声:“国公府李家的马车。撞伤人的就是李家的马车。”
  人群中又有一人响应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们赶紧把马车拦起来。”
  “拦住马车,拦住李家的马车。”
  围观的老百姓一下子都没人关心躺在地上的伤者死者了,纷纷跑过来栏马车。
  马儿吃惊不断嘶吼,马夫被人拽来拽去,不过转眼功夫,身上已经挨了几记重拳,霍满月坐在马车吓得都傻了。
  霍香药见这阵仗,担心伤者不及时止血要出人命,又担心满月受伤,可是这帮暴民已经打马夫了,难保不打满月。当下草草给伤势最重的伤者简单处理了下,急忙喊:“你们都给住手。”
  不知是看着她治病救人,还是被她的气势给吓住了,那些要跑进马车内抓霍满月的人都停下来了,纷纷看向霍香药。
  霍香药一只手还紧紧捂着一个伤者腿上的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手心,连同她的裙子。霍香药一边拿消毒水替患者伤口消毒,一边向暴民们解释:“我们坐李府的马车,又不代表我们是李府的人,我们只是借用了李府的马车而已,再说,我们又没有做坏事,你们抓住马夫就打,还要打里面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你们和恶人有什么区别。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应该抓住伤人的凶手去见官,国家刑法自会判定。”
  霍香药说的在理,人群中一片沉默。
  清洗完伤口,霍香药又拿出消过毒的针将手指长的伤口缝起来,伤者痛苦地发出喊叫声。
  人群中有个男声道:“伤人的可是国公府的人,国公府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官府怎么会治他们的罪,老百姓是斗不过当官的。”
  霍香药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正义感,张嘴就接道:“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就算他是国公府家的人,可是他在大街上撞死人,又踩伤五人,这么大的事,官府哪敢包庇。就算官府敢包庇,只要大家团结起来,一起去喊冤,官府不敢治罪,皇帝总敢。你们在路上抓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和替人干苦力活的马夫有什么用,他们也是卖身给李府的穷苦人家,和你们一样苦命的人。”
  霍香药一直低着头忙着缝针,精神高度集中,虽然是大冬天,头上也是豆大的汗珠子。
  这个年代不像21世纪,医患矛盾深,古代疾病很多,人们对于救死扶伤的大夫还是非常尊敬的,霍香药这些话说出口,大家还是很认同的,又见她满头大汗地救人,心中十分敬佩,起先领头打人的男子已经改了口:“这位女大夫说的对,我们要抓凶手,也不能伤及无辜,尤其我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去打一个姑娘,和恶人没什么区别,我们还是赶紧让开,让马车走开。”
  人群中让出一条足够马车通行的路,马夫见此情形,赶紧赶着马车走了,霍满月拍着胸脯,许久后,苍白的脸色才恢复红润。
  “这位女大夫,请喝茶。”
  “女大夫医术高超,血已经止住了。”
  “这位女大夫箱子里拿出来的药和别的大夫有些不一样。”
  “当然,我看女大夫是神医。”
  大街上环境简陋,加上医疗器械也简陋,又没有帮手,霍香药蹲在地上足足忙了半个时辰,才将伤者都处理好,伤者的家属自然对她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感谢,有人塞银子,有人要请她吃饭,霍香药一一拒绝了。还有穷苦人家也没啥拿得出手,回家抱了只老母鸡,说是一定要神医带回家炖汤喝,霍香药拒绝不了,最后只能一手提医药箱,一手抱老母鸡。
  霍香药又写了方子,留了些消炎止痛药,将注意事项全都与家属交代了,才起身往口水屋走去,此时,已是未时了,太阳已经在山头了,冬天天黑得早,估计再过会儿,天就要黑了,想起还在饭店等她的纪若缺,霍香药赶紧收拾了往饭店赶去。
  霍香药直接上二楼东边的包厢,刚踏上楼梯,就听到苏州房里面有女人的哭声,还有男人的哀叹声,那哭声像是满月的,哀叹声像是纪若缺的,正疑惑不解,赶紧加快了脚步。
  走到苏州房门边时就刻意慢了几步,这一慢还真不得了,屋子里说话的声音明明就是纪若缺的,那哭声绝对是满月的。
  霍香药正想敲门问问,就听见纪若缺可怜巴巴的声音:“满月,你可以不告诉你姑姑这事吗?”
  貌似满月一直忙着哭没空回答他,霍香药满脑子懵,欲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就没有动了,鬼使神差本能地就干起了偷听的勾当。
  又听纪若缺恳求的声音:“满月,都是我的错,你姑姑什么都不知道,我当时也是被你姑姑气得疯了,才会对你做那样的啥事。我欠你的,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就求你不要把这事告诉你姑姑,你姑姑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纪若缺一而再强调让满月别告诉她,难不成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就干半个时辰,应该不至于发生点什么,就算纪若缺喝醉了精虫上脑也不至于那么迅速啊,何况还有小七在呢?对了,好像没有小七的声音呢?
  又或者说他们本来是旧相识,这倒是有可能,怎么听纪若缺的话好像他有事瞒着自己,还做了很对不起满月的事情一样。
  这时,霍满月带哭腔的声音出现了,满月一声冷笑:“怎么做都可以吗?那我要你娶我呢?”
  

☆、昏迷不醒

  听到霍满月这话,霍香药傻眼了。
  只听纪若缺叹了声,语气甚是无奈:“满月,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晚辈看。”
  “我和姑姑同年,我和姑姑一样大啊。”霍满月似乎还不死心。
  纪若缺又道:“满月,你不懂得,我对你姑姑的感情是独一无二的,满天下那么多女人,我是真心只喜欢你姑姑一个,对你是真无男女之心。”
  “你既然只喜欢姑姑一个,你既然对我一点念头都没有,你又为何答应与我的婚约。我从小就喜欢你,当我知道你是我姑父,我喜欢姑姑,我只敢远远看着你,我从没有过奢望,我只希望你和姑姑白头到老。”满月的声音十分凄然,似乎是用尽平生气力在吼。
  婚约???满月只与一人定过亲,难道。。。。。霍香药不敢往下想,里面的人一定不是满月和纪若缺,再想声音有相似的也很正常,这样想着,腿才没软下去。
  屋子里与纪若缺声音相似的男子并没有说话,与满月声音相似的女子发出痛苦的吼叫声:“你既然不想娶我,你为何要同意与我的亲事。你既然同意了亲事,你又为何退婚。你怎么可以一边与姑姑亲亲我我,一边心安理得地接受我的爱,你戏弄我的感情,我诅咒你和姑姑永远得不到幸福,你伤害了我,我永远恨你,苏暮春。”
  苏暮春三个字像针一样刺入霍香药的心脏,她脑袋一片空白,手扶着门摇摇欲坠,突然,门开了,一团重物朝她撞过来,霍香药吃力,咚的一声撞在冰冷的地板上,对着顶上恶狠狠的双眼,那双眼挂着令人难过的泪痕,霍香药艰难地张开嘴:“满月。”
  满月迟疑了下,终究没有伸手来扶她。
  屋里的苏暮春听到人叫满月,那个声音,他知道是谁,心下慌成一片,许久的谎言始终会拆穿,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戳不及防地被拆开,阿香能接受的了吗?他急匆匆的出门,就看见霍香药倒在地上,手扶着头。
  刚才那一声巨响是阿香的倒地声,是真相吓到她了吗,苏暮春吓得一把将霍香药抱进怀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解释,只能是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阿香,阿香。”
  满月见了苏暮春对姑姑这一番情深意切的模样,心中的怒更旺了,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下楼梯,还与正匆匆赶上楼梯的苏七擦肩而过。
  “满月姑娘,你怎么在这。”苏七的脸上写满惊讶,满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苏七抬头见到楼上他家公子正紧紧抱着二姑娘,公子脸上又是心疼又是恐惧,那种恐惧只有在听说二姑娘过世时才有过,苏七当下反应过来肯定是公子的真实身份被满月姑娘拆穿了。
  哎呀,可怜的公子。
  看着满月消失的背影,霍香药头痛欲裂,痛苦地叫喊着满月的名字,再抬眼看抱着她的男子,他到底是纪若缺还是苏暮春,他的脸越来越模糊,霍香药用力将眼睛争得最大。
  “阿香,你怎么了,阿香,阿香,别恨我,阿香,别离开我。阿香,我不能没有你。”
  霍香药越想将眼前的男子看清,就越是看不清他的脸,她越想看清,头越痛,忽然眼前一黑,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阿香,醒醒,阿香,你别死,阿香,你别离开我。阿香,我喜欢你啊,真的喜欢你啊。”
  “公子,二姑娘没事吧。”
  苏暮春摇摇头,无助地像个受伤的孩子:“阿香摔了,撞到头了,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死。”
  苏七看着两人的样子,心中也着急:“赶紧找大夫啊。”
  苏七提醒,苏暮春反应过来,赶紧抱着霍香药起身:“对,找大夫,找大夫,苏七,你还愣着干嘛,找大夫。”
  苏七抬腿欲跑,却又想起一件事:“公子爷,把大夫请去哪啊?还送二姑娘回宫吗?”
  “不不不,我不能让她离开我,回初雪阁回初雪阁。”
  苏暮春抱着霍香药坐进马车,苏七赶着马车一路狂奔到了初雪阁,守门的门卫看到阁主的马车飞驰而来,一个个吓得心惊胆战,再看阁主抱着个漂亮的姑娘急匆匆地冲向房间,一个个更是吓得嘴里塞得进大西瓜。
  苏七将马车交给护卫,骂了句:“还愣着干啥,赶紧叫大夫。”
  那人急急忙忙跑去叫大夫,苏七看着公子失魂落魄的样,心里只叫苦。眼下初雪阁的元老们带头叛乱,公子好不容易把形势稳住了些,二姑娘又出了这事,但愿那帮老家伙别趁机闹大事才好,想了想,还是得找北堂主帮忙。北堂主虽然不拉帮结派,但在初雪阁还比较有威望,眼下公子估计没心情主事,得让北堂主帮帮忙。
  初雪阁人多,现下又处于动乱阶段,消息和谣言都传得格外快,大夫还未进屋,青箬已经怒气冲冲地进了屋,大夫刚进屋一会儿,北风师徒二人火急火燎地进了屋。
  苏暮春紧紧抱着霍香药死都不肯放手,眼神呆滞,苏七劝了也不听,大夫无奈,只能是抓了个枕头让霍香药的手摆在上头把脉,大夫年纪不大,却早生华发,眯着眼把了半天脉,越把脸色越难看。
  北风有些急了,催他:“大夫,你别光皱眉,快说霍姑娘怎么了。”
  苏七也道:“就是啊,我说大夫你这眉毛一会儿皱,一会儿跳,可跳的我们五脏六腑都要跳出来了。”
  大夫轻轻咳道:“各位爷别着急,老朽只是觉得这位姑娘的脉象有些奇特,老朽行医十几年,还从没遇到过这种脉象。”
  “什么脉象?”北风苏七和小雨三人异口同声问。
  大夫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姑娘的脉象若有若无。”
  “有就是有无就是无,啥叫若有若无啊?”小雨不解道。
  北风和北风也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大夫,大夫解释道:“就是没有时候有脉象,有时候有脉象,但是脉象很微弱,不认真还发觉不了。”
  “啊!”北风三人惊呼出口,而青箬则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这一切,她的目光未离开过苏暮春,看着苏暮春伤心害怕的样子,她的心如刀割般难受,又对他怀里的女子嫉妒得不得了。
  “人有脉象即为生,无脉象即为死,若有若无,还真是奇了怪了。”大夫呢喃自语的话还真把北风几个人吓得翻白眼。
  “大夫,你赶紧瞧仔细了,我们二姑娘活生生的,您不懂别瞎说。”苏七抱怨。
  “也是。”大夫点点头又去探霍香药的鼻息,尚有微弱的气息,再去翻开霍香药的眼皮,看她眼睛还有神采,心中也松了口气:“各位爷放心,还有气息,眼也有神,手也是热的,还活着。”
  “那她咋还不醒?”
  大夫解释:“爷刚才不是说姑娘摔跤撞到头了么,头部是人最复杂的部分,撞到是可大可小的事情,这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也正常,就算一辈子醒不过来也正常,老朽行医十几年,见过许多人只头部轻轻撞了以下,就一命呜呼了。曾经有一回,一个姑娘撞在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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