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治病右手撩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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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治病右手撩汉-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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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那贵公子又说了遍。
  北风正犹豫要不要说出霍香药是皇后娘娘的人。
  “神经病啊你!”反应过来的霍香药已抽出一把匕首,怒瞪着那公子,“放开。”
  “不放呢?”贵公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霍香药。
  霍香药也不说话,面带笑容,眼也不眨,用尽力气将匕首狠狠刺向抓着自己的那只咸猪手,那些个侍从见主子要受伤了,哗哗全抽出了兵器,却也不敢动手。
  眼见匕首就要刺穿咸猪手,那贵公子嘴角闪过一丝笑,终于在千钧一发的关头松开了手,匕首扑了个空,霍香药差点扑倒,幸亏北风及时扶住了她,小雨挡在霍香药身前,剑横在胸前,已准备大干一场。
  却见那贵公子冷眼盯住了北风,似笑非笑道:“喔,北堂主。”
  北风没有答他,不过,霍香药和小雨都看得出北风认识这嚣张公子。
  “师父,他是谁?”
  “师父,干嘛拦我,我们又不是打不过他们。”
  贵公子又将目光投向霍香药,霍香药以为他还欲图不轨,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我见你手心冰凉,患有冷血之症,可没想到你的心也如此冷血,真是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却见那公子对她笑了笑,轻轻吐出两个字:“有趣。”
  说完,转身下了楼,随从将桌上的碗筷都尽数收了去。

☆、各怀心思

  “这个人是疯子吧。”霍香药分析道。
  小雨十分赞同道:“无药可救的疯子。”
  “北风,你是不是认识他呀?你们俩没仇吧!”霍香药又问北风。
  北风没答话,小雨又催道:“师父,你怎么了,你有点不对劲,你肯定认识这个人,是不是你们有仇。”
  见北风沉默不语,小雨不仅脑洞大开:“沉默即是肯定,师父,你说你是不是拐了人家的小老婆。”
  北风一巴掌拍在小雨后脑门,笑嘻嘻道:“臭鲑鱼都上桌了,你们还要不要吃呀。”
  小雨捏着鼻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师父,这么大的血腥味,你也吃得下,饿死鬼投胎都没你这样。”
  霍香药莞尔一笑,回到饭桌,坐在北风对面:“该吃还是要吃,死了人也得吃饭。”
  小雨双手叉腰,气呼呼道:“你们俩真是好胃口,我可吃不下,你们快点吃,我下去透透风。”
  “这个鱼还真臭。”霍香药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人喜欢吃这么臭的鱼啊,食物的鲜美一点都没有。
  低头扒饭的北风忽然抬头凝视着霍香药。
  “看什么呢?这鱼是真的很臭啊。”霍香药被他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北风一双眼变得十分深邃起来,霍香药不解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北风摇摇头,淡淡道:“姑娘胃口也蛮好。”
  “亏啥不能亏肚子,饭还是要吃的。”霍香药夹起一块瘦肉。
  就算是跟着他闯江湖见怪打打杀杀的小雨见了也大声疾呼,而她却毫无畏惧之心,还能面不改色地坐在自己对面品尝鱼的味道,这份从容淡定绝不是一个小女子能有的心态,行走江湖的刽子手也不过如此吧。
  她只是一个大夫吗?还是懿王养在身边的杀手?淮河那么大,她落水却向自己求救,包括那日在临泽关禹王台,不是懿王安排她出现在我面前吗?北风啊北风,美人关头,你当真迷失了心智,你怎知她不是懿王派来潜伏在你身边的细作呢?初雪阁是太子的人,你作为初雪阁的北堂主,懿王派个细作也不是不可能。
  渐渐地,北风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
  而霍香药此时是真的饿了,也懒得顾及那么多。再说,她是医生,常年开膛破肚,最讲究的就是临危不乱,这点血腥场面在她看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吃饱喝足,北风师徒二人送霍香药去李府,北风一路无话,霍香药经过一上午的劳作,也有些疲惫。
  见师父和霍香药都没有聊天的意思,小雨也觉得无趣。
  三个人一路沉默,北风和霍香药各怀心事。
  而霍香药此时脑海中出现的全是那个贵公子,他的脸和他的身形,总觉得熟悉的很,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一身的傲气和贵气比懿王更胜,对,懿王,对,是懿王!
  霍香药恍然大悟,原来并不是她在哪见过那人,而是那人的轮廓与霍香药所认识的一个人十分相似,不是别人,正是霍香药的表舅懿王。
  霍香药暗暗吃惊:这人与懿王有十分相近,尤其是下巴,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和懿王一样都是有钱有权之人,这人莫不是懿王的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上周榜单打乱章节划分,这一章字数就少点了哈

☆、李府难进

  霍香药隐约记得赵光义有蛮多儿子,也不知道这只朝天椒是第几个。
  对了,最后是谁登上皇位来着?不知道啊,都怪当年读书瞧不上文科生,搞得现在穿越了,都不知道是谁当了皇帝。如果上天再给她一个选择,她一定会把宋朝历史背得滚瓜烂熟。
  胡思乱想之际,眼前已出现一座庄严的豪宅,朱红色的木牌上刻了四个金色的字,苍劲有力的“李国公府”象征着它的威严。
  霍香药半眯着眼,抬头打量这座府邸,一百个霍宅都没有它气派吧。光门前那两排身穿铠甲的士兵,就让老百姓望尘莫及。
  “到了。”北风提醒她道。
  霍香药点点头,上前对最尾端的士兵自报家门:“小哥,你好!我找李老夫人。”
  那士兵将霍香药三人上下仔细打量一番,面露不屑,冷冷道:“请呈拜帖。”
  拜帖,没有啊,她本来是准备跟懿王进京的,没想过没有拜帖进不了李家大门的事啊。霍香药想了下,又道:“我忘记带拜帖了,我知道你们站岗也不容易,这样吧,你先放我进去,我回头自会给你补上。”
  “没拜帖不能进。”那士兵冷冷丢下一句话,眼光直接略过霍香药,看着正前方。
  军姿站得蛮不赖嘛,霍香药无他法,只得解下随身佩戴的玉佩,递予士兵,解释道:“我是李老夫人娘家的亲戚,你拿了这块玉佩进去问问李老夫人,她自然知晓。”
  国公府高不可攀,这些年前来认亲的各路人马不少,大多都是假的,老夫人姓霍不假,老夫人娘家倒从没听说过。
  士兵警惕性看了霍香药与北方几眼,将信将疑道:“并未听说过老夫人娘家还有他人,姑娘可否告知大名及何亲戚关系。”
  霍香药正欲作答,另一士兵插嘴道:“这年头,阿猫阿狗都想来我们国公府攀个亲,真以为天底下的钱这么好赚么?也不看看什么身份。”
  “你说谁是阿猫阿狗?”小雨忽地一下子蹿到霍香药面前,吓霍香药一大跳,小雨直勾勾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那士兵。
  看这架势得打起来,霍香药赶紧拉住小雨,好言劝道:“小雨,别闹,他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咱犯不着动怒哈。”
  小雨嘴一嘟,没好气道:“姐姐,你别帮他们说话。我以前做乞丐时就最恨长双狗眼,瞧不起人的人,骂别人什么身份,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说到底就是国公府的一条看门狗,有什么好嚣张的。”
  那士兵嘴也厉害着,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我们就是看门狗,也是国公府的看门狗,总比桥头连狗都不如的叫花子好。爷爷今儿高兴,赏你几个馒头钱,臭叫花子拿了钱,赶紧滚,弄脏了我们国公府门前的地板,十个叫花子都不够赔。”
  趾高气扬的士兵脱了鞋子,自脚底板抠出几文钱,唰地全甩在霍香药与小雨脸上,浓浓的一股豆豉味,估计十天半个月才洗一次脚。
  这李家的看门狗都这么凶,李家的人估计也没好货,霍香药捏紧鼻子,心里打起退堂鼓。
  一旁的鼓起腮帮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出一拳,霍香药吓得心都颤抖了,这小姑娘可比无头店小二还要吓人,跟小太妹一样,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可怜的士兵大概没料到毛都没长齐的小女孩竟然会突然出手,也没有躲闪,扎扎实实地挨了一拳,令他更没想到的是这小姑娘手劲还齐大,只一拳,他的一颗牙齿咔擦一声,就已经不是他的牙齿了,一股气自丹田很出,士兵一张嘴,牙齿随着一口鲜血喷出。
  阿弥陀佛,今天怎么走哪都能见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霍香药心中升起,她琢磨着要不就撤了,回去找道士选个黄道吉日再去见爷爷的亲娘。
  霍香药思绪飞快转悠着,周边的士兵一窝蜂的全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纷纷抽出兵器,将他们三人围成一团,霍香药心道:不好,自己是来帮爷爷认娘的,可不是来打架的,再说她一点武功都不会,小雨打得爽了,她可亏大了。
  “不就个破国公府吗?还那么多废话。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些当官的气势凌人。姐姐,他们不让你进,我就给你打出一条路来。”
  小雨一个飞毛腿,迅速与二十个士兵打作一团。
  北风了解徒弟许久没打架手痒,就加上中午在饭店被那帮人气到,一肚子的气无处撒,这帮士兵也是倒霉。
  亏得霍香药常运动,身子机灵,左躲右闪,才保住小命,又担心小雨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会吃亏,忙向北风求救:“北风,你快来帮忙呀。小雨一个人要吃亏。”
  冷眼观战的北风这才想起霍香药貌似不会武功,赶紧一把拉开霍香药,笑嘻嘻道:“不用担心,小丫头许久没打架,手痒得厉害,刚好给她练练手,我们闪开点。”说完,一个翻身,骑在石狮子上翘起二郎腿喝起酒来,剩霍香药一个人干着急。
  好在这个小雨年纪虽小,身手却不赖,不过片刻,就打得士兵们满地找牙,霍香药这才稍稍放心,不过,亲还未认,这梁子就结下,小雨打得欢快,以后受苦的可是她呀。
  小雨吹着胜利的口哨,拍拍手,抓起一个士兵的耳朵,做鬼脸,笑哈哈道:“怎么地,还打不打?姑奶奶今天手痒得,把你们李府的兵都叫来,姑奶奶奉陪到底。”
  那士兵恼怒地瞪着小雨,气得说不出话。
  这时,有三顶软轿停在门口,在丫鬟小厮的簇拥下,走下两位年轻姑娘与一位黄衣公子,看起来是府里的公子小姐游玩归来,后面的丫鬟小厮手中还拎着一堆礼盒。
  霍香药看向那三人,那三人也齐齐看向霍香药。其中一个年纪约七八岁的姑娘往年长的姑娘身后躲了躲,带着哭腔道:“姑姑,玉儿怕。”许是见着满地的士兵被吓着了。
  “玉儿别怕。”年长的姑娘将小侄女搂在怀里,她穿着一条杏色的长裙,头发高高挽起,看起来温婉端庄,看她那稚嫩的脸庞,霍香药觉得她不过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
  走在他们前面的男子长得十分斯文,有一张单薄的嘴唇,只见他轻轻安抚身后的女子:“这是我们家,你们别怕,我前去看看。”
  那男子走至一名士兵身前,士兵硬撑着身子,叫了声:“八少爷。”
  两名女子紧紧跟在男子身后,士兵将霍香药来认亲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那三位李家人先是看向小雨,接着就都将目光停留在霍香药身上。
  男子接过士兵递过来的玉佩,仔细端详了会儿,就径直走到霍香药身前,道:“这位姑娘,这块玉佩可是姑娘的?姑娘如何能证明是老夫人的亲眷?”男子的声音有点软绵绵,一看就是缺少锻炼,中气不足,不过,比起那群咄咄逼人的看门狗,倒还蛮礼貌。
  霍香药也回了一礼,自报了家门:“我叫霍香药,扬州霍家医馆第十二代传人,这块玉佩只有霍家子孙才有,便是我身份的最好证明。”
  男子将信将疑地又将霍香药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又细细将玉佩的正反面瞧了个仔细,但似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便将玉佩递给了杏衣姑娘:“十妹,你怎么看?”
  杏衣姑娘摸着玉佩上的霍字,看了会儿,不可置信地看向霍香药,轻声道:“老夫人确实有一块这样的玉佩,我见过一次,不过,老夫人的玉佩年岁久些,有些磨花了。”
  男子点点头,犹豫着道:“可是没听说老夫人娘家还有人啊?也没见与霍家哪个亲戚有过来往!这事蹊跷得很,我们还是得看仔细些,往常那些认亲的人大多是骗子,惹得老夫人不高兴,这回虽然有玉佩也难辨真假。”
  半路杀出个优柔寡断的书生,霍香药也是满头黑线,这认亲路还真难,这霍娇娇也不是个好家伙,这么多年都没跟人说过爷爷的存在,李家后人都不知道霍家的存在,却在皇后娘娘有事时,才想起爷爷,狼心狗肺的很。
  这边的公子小姐正研究霍香药的真假,后面已经传来一阵打杀声,领头的汉子一脸漏斗胡子,张嘴就喊:“何人敢来我国公府闹事?胆子不小。”
  霍香药垫脚眯眼瞧瞧,少说也有几百号人,这亲认就认,不认也可以,没必要打打杀杀,要是闹出人命,那可有违医生救人的精神。霍香药拉住小雨,对北风道:“这亲不认也罢,听说北风的秋风十里风景极好,我嘴也馋,北风的醋溜鱼还没尝呢!北风和小雨不嫌弃的话,就收留我几日,我找到小七就回扬州了。”
  听到霍香药要跟自己回秋风十里,北风终于露出了笑容,拦住又欲大开杀戒的小雨,笑着答道:“岂止醋溜鱼,我北风还有许多拿手好菜,小花都没尝过咧。”
  “师父别拦我,我要打得他们心服口服。”
  “你看你,哪有女孩子的样子,都怪为师,没教会你温柔贤淑,以后去了婆家,还不把房顶给掀了。”北风一边教训徒弟,一边抬腿欲走。
  霍香药趁杏衣姑娘思考时,自她手上拿走玉佩,笑道了声“再会。”
  转身便追上北风与小雨。
  谁知那杏衣姑娘忽然追了上来:“姑娘,且慢。”                        
作者有话要说:  【做个小说明:杏衣女子和男子是兄妹关系喔,亲爱的读者们,应该看出来霍香药和她爷爷都是李家人吧,只是生长在霍家变姓霍。可以猜猜他们和霍香药算同辈还是?】

☆、见霍娇娇

  “十妹,你做啥?”后面的男子对于妹妹的举动十分不解。
  霍香药回过头,就见那杏衣女子对男子道:“八哥,我看这位姑娘也不像是为钱财之辈。老夫人确实是扬州人,虽没听说过还有娘家人,不过没听说过并不代表不存在,说不定是走丢才没来往。”
  “依十妹看如何?”
  “我们当先引荐给老夫人,老夫人自会定夺。若她是冒充的,咱只管打了她出府即是,于我们也并无损失,若她是真的,老夫人寻着亲人,也是我们李府的喜事,老夫人高兴,自然得夸我们孝顺。”
  杏衣姑娘说得在情在理,那男子终于同意了。
  “那烦请姑娘跟我们进去吧。”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一个深明大义,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小雨辛辛苦苦打了一架也没能进门,她只不过几句话就说动了男子,霍香药不由得对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刮目相看。
  霍香药点点头,北风有些失落,面露难色,道:“李府高贵,我们师徒穿得寒碜,就不进去给姑娘丢脸了,姑娘日后得空多来来秋风十里,也不枉我们一路相伴的情谊。”
  “你们不去也好,这府里也没什好玩的。这一路上多亏你们照顾,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处理完这些事,定登门拜谢。”
  “姑娘客气了。”
  北风这一句话说的十分冷淡,霍香药也发现自中午饭店的事后,北风对自己冷淡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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