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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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囝-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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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的悬雍垂,你以为是拳击沙袋啊?找死啊你?”张香一筷子夹走林森挑好刺的鱼肉愤恨地说。
  “吃着饭呢!什么死啊活的,这孩子说话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何芷田训斥道。
  “妈,我才是你亲生的,要不要偏心偏得这么厉害啊?”张香委屈道。
  “我看啊,八成是抱错了!你哪儿像我闺女?”何芷田觑了眼说。
  “那你就去找你亲生女儿去呗!我又没拦着!”张香大方说。
  “能找着我早就找了,这不是找不着才将就你呢么?”,母女俩的玩笑越开越大说,“那你怎么不找你亲生父母呢?”
  “他们都不要我了,我找他们干什么!凑合活着呗!地球离了谁不能转。”张香拧着脑袋说。
  林森笑看着这对边吃饭边斗嘴的母女,感觉如出一辙,这要说不是血缘关系的话,那真真是要探问上天还能再神似些了么?





第64章 分外眼红篇一节
  对于三天两头找机会出现在林森办公室内外周围的炎淼,楚焦是实在有些不放心。
  “你是不是爱香老大爱傻啦?你不会看不出炎淼对你有意思吧?”楚焦不可置信地问林森。
  “意思?什么意思?我觉得没意思!”林森不置可否地回答。
  “她这明示暗示的,你都没看出来?”楚焦质疑道。
  “每次看见她,总是感觉像是看到了闯入清宫的八国联军,完全一副扫荡战利品的功劳掠夺派,所以根本就没有意思!”林森解读道。
  “可落在旁人眼里,那就一活脱脱的示爱啊!”楚焦解读。
  “我倒觉得作秀的成分比真正的心意多得多,她好像特别喜欢在人多的场合提一些听上去暧昧不明的话题,也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一些看上去亲昵的动作,如果这是你说的示爱,那我真是无福消受啊!我唯一的感觉就是下不来台,人那么多,我不好撅她的面子,可我觉得她是在扫我的面子,用这种人海战术强迫别人按照她的意愿行事不觉得强人所难么?所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心拉不回来,抢到人有什么用?”林森也很为难地说。
  “这种战术很高明了,心是需要时间的,先把人抢到了,再收心嘛!要不怎么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呢?”楚焦领会道。
  “追?迫害差不都,就算自己是女生,那也不能仗着性别优势占尽便宜吧?而且她明明知道我有张香了,还故意这样,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不尊重别人的人还成天喊着伤自尊?不觉得荒天下之大谬么?”林森看不下去地说。
  “她八成觉得自己比张香更适合你吧?一副救你于水火的大义凌然之相!”楚焦分析说。
  “这是她说得算的么?也太自说自话了吧?况且,她自己才是水火吧?想起来就让人上火!”林森讽刺道。
  “她凭着是炎部长的孙女,是炎厅的女儿,风光无限好的招摇过市,身边也不缺人啊!你说她放着追她屁股后面跑的不看,看着你和香老大出双入对的,怎么就独独看上你了呢?”楚焦总也理解不了女人的逻辑道。
  “所以啊,她是那种享受掠夺战利品快感的人,跟战利品本身毫无关联,完全是胡闹!”林森反感非常地说。
  
  林森喜欢走路,其实原本是喜欢跑步的,因为是个爱动的性格,没球打的时候也跑跑步练习运球,可是人长大了,连稀松平常的跑步对一个成人来说都是种奢侈,除了你在清晨或夜幕下一身运动装束外其他的时候若是突然跑起来,就好像做了什么不轨行径似的引来周遭‘抓小偷’和‘打110’般的侧目,让你不知不觉地就降下速度变走了。而且张香一直觉得跑步是所有运动里最单调无聊、动作单一重复的一项运动,好像不管跑了几公里几千米,都一直在做一件事,做得都是一个动作,好枯燥、好无趣,不如打球时搭配着各种球来玩得有趣。再者,人长大了,不再能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随心所欲地想跑着走就能跑着走的,久而久之,林森也就早起时偶尔跑跑步,平时只剩下快走这样的跑步替代品了!但是张香走路是懒散般得慢的,其实张香不是不能快走,而是不想快走,主要是因为和林森身高上的差距直接决定了两人的步伐面积之别,同样去一个目的地,距离相似、环境相同,林森总是能比张香提前三分之一的时间到达,与其使尽全力也是走不过他,不如悠闲地欣赏下沿途的风景,这才让‘车’走近了张香的视野。张香对车有种小孩子对钟情的玩具永远不腻的狂热,因为对声音的高辨识度所以特别喜欢听不同配置的发动机引擎的声音,爱惜车爱惜到就连车上的一个小螺丝都关爱有加!可今天,张香一路上开车都很不情愿,总感觉不是自己在开着车代替自己走,而是自己在扛着车走似的,虽然也曾因为心疼爱车在积水不退的路面上恨不得自己大力士般地举起车走过,但此时却并非是可惜的个案,因为是去见一个她压根儿不想见的人。
  
  张香把车停在大厦下面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会遇到正去停车场取车的霍正迎面走来。
  “我第一次看见这辆车的时候,万万没想到会是你从车上下来!”霍正回想说。
  “你期待的是什么?身长八尺,左青龙右白虎的壮汉么?”张香睥睨一眼道。
  “我只是觉得这车本身也好,开车的风格也好,都不太看得出是女人!更看不出是你!”霍正由衷道。
  “那我应该开什么车?Spark么?”张香语中带刺说。
  “应该像甲壳虫那种类型的MINI或是轿车之类的吧!再怎么说到车型定位目标客户群,越野车怎么看都好像粗犷了些!”霍正直言。
  “我开什么车还得卖车的说的算啊?顾客都是这样任人摆布的上帝么?”张香不悦道。
  “商家都是钻研顾客心理才给产品定型的嘛!多少还是有些代表意义的!一个女人开手动挡的越野车,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人!”霍正赞叹道。
  “F1都有女人开,我开个越野到底是有多异类啊?像你这样天天活在一个又一个定位里,不觉得束手束脚的累么?”张香讽刺说。
  “只是奇怪你怎么会喜欢手动档的?”霍正追问。
  “手动档才叫驾驶,要不然就只是开车了!我问你,车带来最直接的东西是什么?”张香说。
  “位移?代步?”霍正答。
  “是速度!速度是哪里来的?是档位!不换档,怎么感受车和速度的整合划一啊!”张香解谜说。
  “可自动档不就是为了解脱行进中复杂的离合器与档位的配合才应运而生的麽!”霍正接着问说。
  “我不喜欢!尤其是踏板都少一个,弄得我刹车时左脚没地方踩,右脚怪孤单的!”张香坦言说。
  “你还真是爱车啊!还专挑这样的大家伙开?”霍正笑笑说。
  “多大的车不都是人开的吗?驾照也是有统一规定的,我为什么不能开!”张香质问道。
  “要是国内飞机也能开放执照驾驶的话,我看你是也有兴趣了?”霍正询问说。
  “呣呣,我还在等着坦克开放兜售的那一天!”张香志不在此道。
  “呵呵,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你从坦克顶盖上走出来的画面不怎么违和了!”霍正遐想说。
  “因为像忍者神龟是么?”张香打趣。
  “怎么会?他们钻的不是下水道么?你怎么老是说起乌龟啊?那么喜欢么?”霍正纳闷道。
  “感觉是一种很奇妙的软和硬相结合的动物外骨骼正当道的样子,看起来背着个壳很累很辛苦,可是却也因此永远都有一个让自己安心的避风港在身边!人的心如果不强大,身体的强总是有限度的!最有安全感的心才是最无敌的!看着缩头进去好像很胆小,不过却是最佳的防御不是么?比起攻来,守更难吧!”张香感慨。
  “比如你我现在么?我没看出你有很为难的样子啊?”霍正揶揄。
  “这么有使命感的我替天行道有什么难的!”张香热讽说。
  “我有坏到需要天来收拾么?”霍正苦笑道。
  “没有,所以才找上我啊,不是么?”张香替天行道说。
  “你上学时候是社团里的一辩吧?”霍正拜服说。
  “打嘴仗的社团我没兴趣,我比较倾心格斗的类型!”张香招招致命地说。
  “呵呵,也是,炉火纯青的你是用不着那些小儿科的了!”霍正自言自语般肯定道。
  “那你就趁早知难而退吧!”张香说完,就错身走进了大厦。
  走进大厦之后,张香看见了雅座里对自己招手的炎淼。径直走过去,坐在炎淼对面,服务员过来问点什么餐,张香说,“不用了”。
  “你找我究竟有什么话想说?”张香单刀直入地说。
  “这么长时间了,你还看不明白么?我能让林森一生仕途平顺,我能让林森永无后顾之忧,我一定是个比你更能帮助到他的女人,你放过他,才不会成为他的累赘!”炎淼唇红齿白地谈判腔说道。
  “噷,你了解爱么?有多了解?”张香没想到炎淼会这么起头。
  “我能给林森最好的,而你只会拖累他,我了解的爱就给对方最好的!”炎淼直白道。
  “这点我相信,无意冒犯,你的确是个把社会上的规则玩得很转的能人,大事小事总是解决得让自己很受益,又总能让别人觉得你得天独厚,这是我做不到的!你不仅是适者,而且也算强食,而我喜欢在这个规则里东墙西撞,偶尔会头破血流的吧!其实我和你就是两种人生,你是走向顺从规则的队伍,而我是朝着打破规则在走!林森是个有思想有主见的25岁的男人,他想要什么样的人生,不是我能左右的,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会想要替他决定,没有什么比用爱来控制别人更糟糕的了!”张香平心静气地说。





第65章 分外眼红篇二节
  “这么糟糕的事情你不是一直在做么?你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左右着他,所以我才来让你放了他!放了他,我一定能帮他成为人上人!”炎淼说。
  “呵,人上人?公务员不应该是人民公仆么?既然是仆,就是为别人服务的,当官更应该放低姿态为老百姓出头才是,当大官难道是为了自己高人一等么?从什么时候反仆为主了嗯?说得出这样一席话的你真的了解林森么?”张香反问。
  “你对林森放手,我才能了解!林森也是男人,是男人都拒绝不了权力!”炎淼自信道。
  “力量真的很诱人,让你有能力去伤害你想伤害的人,可是也可以让你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但别忘了,那都是双刃的,你真的确定你刺中别人的时候不会割到自己么?”张香说。
  “你想说什么?”炎淼笑问。
  “我想说,如果你真的爱林森,就不会和我说这些话,我和林森生在一起,长在一起,不论我们是不是情侣,我们都是最亲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妨碍他的人生,对他好的事情都是我最乐见其成的,我不会是你的障碍,你不必白花心思在我身上,我和你无需敌对的!”张香简言。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是不会离开他的是么?”炎淼挑明道。
  “我要留要走,但凭我心,不是由你说话的事情!如果你真对自己能让他幸福那么有信心,你让他离开我不就好了!”张香答说。
  “哼,你这个反应倒是有点意思,其实我来之前,打听过你,我还以为像林森这样的人的女朋友得多优秀呢?结果你还真是不负众望地存在感超低的,你们公司很多人形容你都说不太了解,不怎么说话,也不太合群,挺傲挺冷的,性格古怪!你不觉得这样的评价对一个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来说,是一种侮辱么?”炎淼犀利道。
  “我的确有很多缺点,存在感低对我来说很舒服,我就是一普通人,又不是呼风唤雨的蛟龙,也没做过什么为国为民的大事,我和其他所有人一样都是这个世界的同等份,有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我不喜欢一进屋所有人对你行注目礼那种感觉,那常常让我想起马戏团里走失的猴子和逃离动物园的狒狒!我觉得做人做事需要多为别人想想,但是生活还是应该过自己的,那种想要吸引别人的眼光达到让别人艳羡的虚荣,提升所谓的虚无缥缈存在感,多累啊?你到底是为别人的眼睛活着,还是为自己的心活着?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凭良心做人,心安理得就好!”张香回道。
  “她们这样评价你,你也不生气?”炎淼离间道。
  “人言的确可畏啊,被人评价本身就很不舒服,我没做过需要对别人感到抱歉的事情,这是我一直觉得很满意的一点,但是嘴巴长在人家脸上,我也捂不住,我管好自己的嘴,就算是无愧于天地了,至于其他的,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像某人那样把整个世界当成游戏在练级过关,对于一些和自己一毛钱关系没有的闲言碎语等毫无意义事情周而复始的轮番上演,从来不会对任何事情认真,完美周旋在这样的虚伪中,使自己始终处于有利地位,就可以不受伤害地到达终点了吗!一张关心照顾把别人疾苦放于心上的友爱脸,完全把自己投入到别人眼中的角色里了,面具背后的真实,怕是到头来连亲妈都要认不出来了呢!”张香含沙射影道。
  “被自己的朋友这样评价,你还真是大方!交游满天下的我真是无法理解!”炎淼挑拨道。
  “那是因为你对友谊的底线设得太低了,有些人最多算是个熟人,根本不是朋友!熟人和朋友可是隔了好几座山丘的呢!”张香犀利道。
  “那我倒想看看你这个高标准的朋友,到底质量有多优!”炎淼试探道。
  “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朋友是无关血缘、无关欲望的选择性亲人,不像亲情似的有血缘上的无选择权,也不像爱情似的有荷尔蒙在作祟,友情是最为纯洁和长久的一种感情,不会像亲情一样与生俱来,也不会像爱情一样飘忽不定。朋友不就是应该互相救赎的关系么?如果只是互相利用的利益关系,那恐怕也配不上朋友这个称谓!我的朋友,我宝贝都来不及呢!还能用来攀比么?”张香不敛词锋说。
  “要不是你和林森从小相识,就凭你这样的人格缺陷,他能看上你?”炎淼明贬道。
  “我缺点是很多,但是再怎么放大到人格缺陷的地步也比毫无人格可言的人要方正得多!你是见义勇为了,还是救国救民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地评价别人的人格?人言也好,风评也罢,有哪个人敢站出来说我十恶不赦、大逆不道?我是伤天害理了,还是为非作歹了?我行得正、站得直,活得坦坦荡荡!我或许是不愿意与某些人为伍在背后东家长西家短地诟病别人,所以就不爱说话了;我或许是不愿意把自己的私生活拿出来炫耀,所以就不合群了;我或许是不愿意随波逐流地被人牵着鼻子走,所以就性格古怪了!不被了解的人和事往往被看作是不好的,以前的人们还说绿光是鬼火呢,现在了解了不就知道那不过就是个磷化氢自燃么?我和你,不过是两面之缘,还没有熟到你可以信口雌黄的地步?你最好小心你的舌头,说别人就不会被咬到吗?”张香提高语速地说。
  “对不起!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我本就不熟,看你那么严肃,我就想说点敏感的东西,调节一下气氛!”炎淼意识到自己这样是有些过分了说。
  “无妨,我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好!”张香微笑道。
  “我们行政大院里好几家单位里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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