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不愿醒来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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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不愿醒来的梦里-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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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别人这样对我,我也是如此。”
  她故作轻浮,满嘴污秽不堪。
  或许是这句话激怒了唐纪修,他更加暴戾地撕扯着她的裙子,裤袜很快便被褪到了膝盖之间。
  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有人呼喊着沈思勋的名字,唐纪修熟视无睹,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齐灿灿屏着气息,她的心脏跳动得厉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在与唐纪修偷情。她害怕唐纪修的戏弄,更怕他人撞破他们之间的关系。
  待声音逐渐远去,齐灿灿的心依然就没有放下。她的身子扭动地更加猛烈,她无处可躲,退无可退。满脸的拒绝,落入了唐纪修的眼中。
  也许是齐灿灿的不配合惹烦了唐纪修,他扣住她的双手反压在她的身后,抽出腰间的皮带,紧紧地系上。
  “齐灿灿,我如果是你,现在不如享受。”
  齐灿灿的唇瓣颤抖了一下,看着他继续深入的动作,鼻子一酸,特别想哭。事实她也哭了出来,这样的羞辱,何时才有尽头?他放走她,他警告她,她不能接近他半步。而他却轻而易举地击破她的防线,令她彷徨地难以复加。
  “唐纪修,我就问你一句。戏弄我,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看我狼狈不堪,你是不是特别开心?”
  “如果是,你继续。”
  话音刚落。齐灿灿的耳旁掀起一阵风,唐纪修的拳头重重地击在了门面上。‘哐’地一声巨响,齐灿灿的双腿猛然一软。
  他双眸猩红,连带环着她腰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半响,他贴近她的脸,声音冰冷而绝然。
  “你要我怎么做?我能怎么做?”
  他的声音十分克制压抑,小声到齐灿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的心如蚁噬,他不需要齐灿灿的理解,甚至希望她误会得更深。他从小到大,都以唐家三少的身份地位倍感骄傲,可此时。他痛恨自己生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世家。
  唐纪修缓缓地收回了手,没了他的力道,齐灿灿整个人毫无征兆地摔在了地面上。
  他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她,依如往日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浑身散发的寒意,让齐灿灿不自觉地缩起了身子。
  她看着他愈发阴沉的俊脸,痴痴地问道。
  “说一句爱我,很难吗?”
  如果不是因为如此,又该怎么解释他手背渗出的鲜血?他闭口不言的一切,到底是什么?还差三年,他们便相识二十年,那么漫长的岁月,那么深情的等待,都不值得他张开金口解释吗?那些深藏在心底恼人的感情,那些年少无知的冲动,真的不值得他承认吗?
  唐纪修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齐灿灿却狠狠地浇了一头凉水。
  “不难,没有爱,所以不难。”
  他的语气中,齐灿灿听不出任何情绪,他甚至连哄骗她都不削。
  “真的吗?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做的这一切都不是因为爱我?”
  齐灿灿不信。
  “没有。”
  他几乎不带任何犹豫地回答。
  齐灿灿拉住了他的裤腿,艰难地从口中迸出几个字。
  “既然如此,以后见面,我们装作不认识好不好?就算我求你,我联系你你也别理我,好不好?我也求你不要再来撩拨我,你明知道我的心就这么一点,不要再刺激我了,好不好?”
  感情低入尘埃时,她竟然没有警醒,反而周而复始地重复着从前的愚钝。她下定的决心。只要不见到唐纪修,她也能坚强如盾。这一张脸,包含了她太多感情。她躲不过也逃不开,好像喝下那满杯洋酒的不是唐纪修,而是她,她醉了,醉在自己的卑微中。
  唐纪修无言,他静静地盯了齐灿灿数秒,旋即推开了门,大步流星地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离开前,他狠绝地丢下了两个字。
  “不好。”
  或许齐灿灿没有听到。唐纪修冷笑了一声,无所谓,他会为他做得一切负责,不需要任何人赞同或否认。
  紧紧相缠的藤蔓,妄想解开,比做梦还难。
  即使互相伤害,也要在一起。
  直到骤然响起的铃声,齐灿灿才发现自己早已坐麻的腿,连动一下都觉得疼痛难忍。
  “大少夫人,您在哪?大少找您。”
  “我马上出来。”
  齐灿灿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怕被人听出端倪,她很快地掐断了电话。
  她揉了揉酸胀的双腿,捡起一地零碎的物件收进包中。站起来的一瞬间,她才想起自己忘记提起裤袜,猝不及防地再次摔在了地上。
  膝盖间传来的疼痛令她清醒了几分,她收拾好衣裙,冲到镜子前。打开水龙头,也不顾洗手池多脏,她将整张脸浸了进去。冷水的包围下,她哭了很久。直到没有氧气憋紫了脸,她才摇摇晃晃地走出男洗手间,焦急等在外头的人一脸嫌弃地盯着她。她无视他们的嘲笑。装作无事般离开了盛世。
  出乎她的意料,唐纪修并没有离开,他直立于沈思勋的车前,侧脸看得出他在笑。
  沈思勋坐在车里,同样回以微笑。他似乎清醒了不少,至少眼睛很正常地睁着。
  看着他们微张的唇瓣,齐灿灿的心底泛起了一丝恐惧。她甚至怀疑刚才沈思勋是不是装醉,但很快地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种事没人能忍,沈思勋如果真能冷眼旁观看着她被唐纪修拖走,她也敬他是条汉子。
  她走了几步便不再靠近,隔着数米的距离,安静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唐纪修慵懒地开口,笑着问道。
  “妹夫看见那只乌龟没?”
  “嗯。”
  沈思勋只回了一个音节,并不是十分感兴趣。
  “是我送给灿灿的,叫绿帽。”
  他语气中带着丝不明显地挑衅,这个名字取得引人深思。唐纪修说得随意,好像只是一个无心之举。
  沈思勋默了默,胸口莫名有些闷,但他还是笑着回道。
  “唐总还是那么幽默,我甘拜下风。对了,妹夫这个称呼,我很喜欢。”
  作为商人。他给自己满分,游走在商场的这些年,他学会了隐忍。不轻易表露任何情绪,始终保持着该有的冷静淡然。
  他们聊了几句,沈思勋突然将目光放到了远处,薄唇轻启。
  “灿灿。”
  沈思勋最先看到她,他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过去。
  唐纪修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齐灿灿踩着小碎步靠近,直接错开了唐纪修,伸手拉住了沈思勋的手腕。
  “好点没?还难受吗?以后不要喝那么多了。”
  她不是故意赌气做给唐纪修看的,她是真的挺担心沈思勋。喝醉酒的感觉并不好受,她深有体会。
  “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
  “那就好,回去喝杯蜂蜜水吧,不然明天起来会头疼。”
  门前的位置总共只有那么点,她几乎挨在唐纪修的肩头,这样的距离让她倍感焦灼。沈思勋似乎看出了齐灿灿的为难,往车里面挪了挪,可由着他酒劲未醒,稍微一动就觉着脑袋疼得要炸裂一般。
  唐纪修没事找事地冷笑了一声,调笑道。
  “沈总莫非要让灿灿坐你腿上不成?”
  他垂眸看着沈思勋挤出的这点位置,目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了一丝讽刺。
  沈思勋估摸着脑子还很混沌,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
  “也不是不行。”
  他说得十分自然,旋即挥了挥手,让齐灿灿上车。
  齐灿灿有些尴尬,可也不好明着拒绝。
  正当她弯腰钻进车中的时候,唐纪修伸手将她揪了出来。他眸中带着警告,有些不满地眯了眯眸。
  “齐灿灿,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沈思勋同样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她不禁同情自己,她永远都是别人明争暗斗中的炮灰。
  “你喝多了。还是躺着回去吧。我送她,你安心地休息吧。”
  唐纪修眸中带着意味深长的暗光,瞥了沈思勋一眼,又将目光落在了齐灿灿身上。
  沈思勋半点都没生气,他低咳了一声,依旧坐在原位。
  “灿灿,跟你三哥说再见。”
  话落是许久的沉默,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极为尴尬。唐纪修看着她,沈思勋同样看着她。面对这样的局面,齐灿灿有些乏力。
  她闭了闭眸,轻轻吸了口气。随即扬起唇角,灿然一笑。
  “三哥,再见。”
  她做出了选择,没有自己想象中艰难。她恍然发觉,她跋山涉水地靠近唐纪修,只为一个道别。当理智占据她的大脑,脑海中不停地发出一道声音,走吧,离开吧,带着你仅剩的尊严。
  无数次道别,这次可不可以真的做到?
  看着齐灿灿上车,唐纪修的嘴角始终保持着微笑。直到车子越来越远,他依旧站在原地。
  车子平稳地开在路面上,她坐在沈思勋的腿间,身子僵硬,觉得特别不自在。
  车内全是沈思勋身上的酒气,有些刺鼻,她下意识地按开了车窗。春天夜晚的风,温柔至极,吹在乱了她的发丝。
  风将齐灿灿身上特有的味道带入了沈思勋的鼻间,他们离得那么近,亲密地像热恋中的情侣。
  沈思勋用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双手环住了她的腰。
  “谢谢你选我,灿灿。”
  齐灿灿有些不明白沈思勋话中的意思,可下一秒,她便知道了其中的深意。
  沈思勋的手机响起,他幽幽地接起。隔得很近,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全数落入了齐灿灿的耳中。
  “沈总,这次你赢了。愿赌服输,明天来唐氏财团签合同,我等你。”
  说完唐纪修也不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齐灿灿微微侧脸,语气中是掩不住地颤抖。
  “你们赌了什么?”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猜测。她想知道,也怕知道。
  “算了,别说……”
  “赌你今晚会跟谁走。”
  沈思勋的直白让齐灿灿浑身发冷,她的双手紧紧交织,瞬时间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赌注呢?”
  “城垣开发案。”
  “哦,挺好的。”
  齐灿灿克制住心底的起伏,故作无谓地回了一句。
  沈思勋没有任何隐瞒,他的余光滑过齐灿灿的侧脸,深不见底的眸中带着试探。从他见到齐灿灿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太善于说谎。单只是口头上的淡定,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关于这个项目,齐灿灿略知一二,她在唐氏财团工作的时候就有所耳闻。唐氏为表阔绰,对外抛出了橄榄枝。外界相较激烈,为得不过是接下这口白送的肥肉。唐氏的态度不明确,一直都未公布最后的赢家。只因为她一个决定,唐纪修便将这只赚不赔的城垣开发案拱手送给了沈思勋。
  就如那一夜,他把自己送给沈思勋一般。
  不带任何犹豫,轻而易举,就跟玩儿似的。
  她微微地垂下脑袋。嘴里苦涩不堪。
  “灿灿,如果生气,你大可骂我。我拿你做交易,我不信你没有半点动容。”
  沈思勋故意刺激着齐灿灿,只为逼出她最真实的情感。
  这种自虐般的情感,逐渐侵蚀了他的心,他疼,同时也从疼痛中感受到一丝快感。
  齐灿灿失声一笑,她有些软弱无力地靠在了沈思勋的身上,目光有些涣散。
  她摇了摇头,不论是对沈思勋。或是唐纪修。她都不气,甚至连失望都没有。她本来就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他们握住她,拿捏有度。她不想做无谓的挣扎,如果她说气,他们能收手,她也不是不能顺着沈思勋的话说。
  然,根本不是。
  同时她也明白了,刚才与唐纪修说的再见,是真的再见。
  “我不生气,我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沈思勋,我欠你的,是我口是心非。在洛城的别墅,我连哄带骗地让你交出你百分之百的真心,我信誓坦坦,是我先食言了。”
  “你在惩罚我对不对?”
  她自顾自地说道,完全没注意沈思勋手中收紧的力道。
  “如果这次的赌局能让我们之间两清,我很乐意。”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沈思勋扳过了齐灿灿的身子,也许是酒精使然,他俯身凑近了她的唇。在快挨到的瞬间,他极为克制地停了下来。
  他们相视无言,齐灿灿没有躲,饶有一副随他蹂躏的架势。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他们也许会上床,可没人知道是哪一天。也许很快会来到,也许永远至于现状。
  沈思勋重重地倒在椅背上,他闭紧了眸,眉宇间布上了一层阴霾。他的语气中带着怜惜,手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我不会逼你,我要你心甘情愿地上我的床。”

☆、第114章:大雨滂沱,淋湿了你的承诺(一) 【钻、票满加更】

  听到这句话,齐灿灿突然特别想笑,但她并不敢笑出声。她不想挑战沈思勋的底线,因为没有必要。
  沈思勋明面上事事顺从她,实则无时无刻不再逼她。他现在知道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这种感觉并不好。自从生下不甜,她更加不在乎自己的感受。长这么大,她一直不停地漂泊,心灵上从未有过真正的归属感。
  “我愿意呀,我心甘情愿。”
  齐灿灿反过身子,面对着他,双手搂上了沈思勋的颈。
  “就今晚吧。”
  她转了转眼睛,抿唇一笑,嗲声道。
  “接了那么大的项目,不如打个炮庆祝一下如何?”
  车里不止他们,助理与司机坐在前排。听到这样的话。都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他们恨不得此刻自己聋了。
  他们对于齐灿灿还算了解,连城就那么大,她曾是唐氏财团最风光的公关,撩拨男人的手段自然不再话下。可他们更了解自己的老板,沈思勋一直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即使他与齐灿灿没有发生过成人之间的关系,他们也不会惊讶。这样的女人他们也见了不少,但似乎齐灿灿是特殊的,不然放做从前,沈思勋一定会沉声让司机停车。
  沈思勋从没有赶走过齐灿灿,这一点,就足够证明齐灿灿的地位不同。
  沈思勋蹙着眉,薄唇抿得很紧。他直直盯着她苍白不带一丝血色的脸,始终不言。他不太喜欢齐灿灿这样,有种说不出的距离感。嘴上恶毒,心里必定很苦吧。
  他的沉默,齐灿灿全当默认。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该为唐纪修守身如玉,再者沈思勋才是她真正的男人。如唐纪修所说,整个连城没人不知晓她与沈思勋的关系。
  回到沈宅,齐灿灿喝了杯温开水,直径走到了浴室。她仔仔细细地洗净了今晚的污浊,身上只简单地围了一块浴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齐灿灿苦笑着垂下了眸。她的十指在台延边收紧,重重地吸了几口气,下一秒,她收起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沈思勋从回来之后一直把自己锁在书房,齐灿灿也不着急,她站在窗台前,静静地等待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愈发地黑。
  齐灿灿犹如石雕般,一动不动。
  沈思勋酒醒三分。他将整理好的文件叠在一起,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房间。他揉了揉脑袋,洋酒的后劲很足,足到他至今无法正常思考。他看见直立于窗台前的齐灿灿,眸光暗了几分。他刻意放轻了脚步,快走到齐灿灿身前时,不料还是被她察觉了。
  她骤然转身,轻笑。
  “我在窗户上就看到你了。”
  沈思勋注视了她许久。她没有催促,心也很平静,透过窗上的倒影,着他一步步靠近。
  望着她抬手解开浴巾,沈思勋快速地按住了她的手。她的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白嫩的肩头暴露于空气之中,在宁静的夜晚,的确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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