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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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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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九一愣,不是应该关心她的清白,怎么就这样了?
  “既然没有,那就等下次有机会,到时候阿九一定记得叫我来帮忙。我先走了!”
  阿九看着留着潇洒背影的程老,这就是她的朝臣,为何没有站在她这边?
  阿九表示相当头疼,因为还有许多参与扑倒皇叔一事的朝臣基本都一个个来问了,唯独一个严储清没来。
  阿九届时才觉得严储清才是她心仪的臣子。

☆、第25章 二十五

  能应付的阿九就一个个应付过去了,实在不行就让小德子将他们堵在门外,许久之后也就散了,然后进来的就是杜莹了。
  阿九先是一愣,随即才想到昨夜里杜莹同她说的事。
  杜莹坐在阿九对面由着阿九给她倒了茶,然后遣走了一干人等,就连小德子也被弄去了门口守着。
  杜莹抿了口茶看着对面还在喝着姜汤的阿九才缓缓开口,“阿九酒醒了么?”
  阿九点点头,一口喝下姜汤。
  杜莹“嗯”一声,然后摩挲着茶杯,酝酿了许久,试探的问道,“那我昨日夜里同你说的事情……”
  “那个我还记得。”阿九顺着接道。
  “哦。”杜莹点点头,“那你就不觉得我在糊你?”
  阿九抬着头想了想,“原来我也不相信,毕竟这十年来我同舅母你的接触并不是太深,可沈清和不一样,她同文祥祥熟识,文祥祥平日里同我接触甚深,所以文祥祥的出谋划策就是沈清和的意见,我也知道她的想法不同常人,所以才相信的。”
  杜莹有所领悟,“阿九前几日去找了清和,我听王爷说,是为了设置女官一事?”
  阿九咋舌,这等事情她也是临时决定的怎么就传到舅舅的耳朵里了?
  杜莹仿佛知道她的疑虑,就直接道了出来,“前几日尹正来了王府一趟同王爷说了,让王爷做个准备,尹正准备同王爷一起选举女官。”
  “尹正为何同舅舅说?”
  “阿九不知道么?”杜莹疑惑道,“王爷同尹正的父亲是好友,当初尹正去选官还是王爷同皇叔说的,希望皇叔多照看。”
  阿九瞪大眼睛,先不说她那日也只是顺口说着女官的事,没想到尹正竟然就去找她舅舅去讨论了,她现在可真知道为什么当初严储清说没有将尹正拽了过来,因为尹正根本就不是皇叔党那边的,而是他一直都是舅舅这边的。
  “舅舅认识尹正的父亲,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王爷从来不说而已。”
  “那舅舅为什么要培养自己的臣子?”
  舅舅陈致从来不为名利朝争,就连当初选储时也自动退出了选议,所以才由着阿九为储君,但阿九不明白舅舅为何会培养自己的势力。
  杜莹一听,竟像是知道阿九会这么问,“其实并不是王爷培养势力,而是为了平衡皇叔和阿九的实力,朝中大多数官员向着皇叔,若是王爷为阿九暗中培养朝臣,传出去皇叔挟天子的名声也就坐实了,阿九的帝王之名也就危险了,所以只能弄出第三方权利,让朝政平衡。”
  阿九恍然大悟,舅舅虽多年不理政事,也无意争储,但确实有这样的能耐,能将朝廷争斗分析的是一清二楚,就连事情都能做的如此干净利落。
  “你舅舅原来是不同意告诉你的,毕竟还是要用皇叔的羽翼让你成长。”杜莹解释道。
  阿九点点头,“还有谁是舅舅的人?”
  杜莹顿了顿,“不过三人而已,阿九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阿九点头,这样也好,省的她日日以为朝政都是皇叔的天下,“还是舅舅和舅母想的周到。”
  阿九忽然想起来,“舅母忽然说起女官一事,是有话要说么?”
  杜莹明显的顿了顿,这一瞬间竟不像是往日里那个有些俏皮多事的杜莹,她凑近了道,“若是阿九要召沈清和进宫,能否善待沈清和,她性子虽好心里也有点小伎俩,可为人单纯,总也比不过朝廷争斗,舅母我虽年轻,可为人笨拙不能为阿九夺回凰权,也就只能指望着沈清和为阿九多效力,清和那边我会去劝着。”
  阿九握着杜莹的手,“沈清和若能来,我自是不会亏待的。”
  杜莹扬着唇角笑着,“嫁给你舅舅的时候,我就已经是陈家的人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阿九这边。”
  阿九听的竟然有些动容,杜莹能够嫁给她舅舅,只怕也是真心带她舅舅,否则又怎会说这些话,又怎么会生下陈衡呢?
  阿九浅笑,握着杜莹的手不免紧了紧,“阿九谢谢舅母谢谢舅舅。”
  先皇去世之后阿九就只剩舅舅和皇叔可以依靠,皇叔虽然从小受先皇器重,从小同皇叔亲近,但毕竟皇叔是外姓,还掌着宫里宫外数多权利,阿九小时虽不在意,可长大些就被身边的臣子们灌输了皇叔要抢她凰权的思想,所以一直以来,阿九都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
  唯一的一个舅舅也不爱宫廷争斗,早早的搬去了宫外,人也憨实,只爱亲民,平日里也只是上朝而已,阿九也从来不去找舅舅讨论些朝廷权事,毕竟舅舅无心朝政。
  于是这么多年来,阿九都是同小德子说,更多的同镜子里的自己说,从来不同外人说,因为她是帝王,是一国之君,必须要无所畏惧才能在朝堂活下来。
  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舅舅一直是在她这边的,所以竟觉得有些感动,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杜莹一拍她手,仿佛是松了口气,“我原以为帝王都是一种贵气,原来还怕的要命,阿九终究和他人不一样,今日说出来可畅快多了。”
  “舅母在原来生活的那个国度的皇帝很可恶吗?”
  “我们哪里没有皇帝,人人平等,不分三六九等。”
  阿九觉得很奇怪,那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没有皇帝没有等级,她正想追问,却听见门被推开,门口站的是一身便服的黎昱。
  阿九看到他才想起来昨日没能看见他的事。
  她正站起来,杜莹就缩在了她身后,喃喃道,“阿九,舅母先走了。”
  说罢也未等阿九回复就径直的朝着殿门走去,路过黎昱时,同黎昱相互点头行礼,便离开了。
  小德子在门口一副没有叫住黎昱的垂丧样子,知道阿九摆摆手,才重新去殿门外站着去了。
  “黎昱你来了啊。”
  阿九迎他坐下,“昨日在凤阁是怎么了?你离家六年,黎老是生气了么?”
  黎昱没有坐下来,而是拉着阿九的手直接问的昨晚的事,“傅衍可有将你怎样?”
  这问的阿九犯难,她也并不知道皇叔有没有将她怎样,只能讪讪的回道,“应当是没有的,你不在六年,要是皇叔真想把我怎么,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阿九还未说完,就被黎昱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她怔了怔,就是那天夜里她碰见他的场景,也是被他紧紧抱着,仍是有那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她顿了顿正想推开他,就听见他抱着她说,“没怎么样就好,傅衍不是个好人,阿九斗不过他的。”
  阿九笑说,“所以你带着三军令权回来了,这样我就可以拿回我的凰权了。”
  阿九其实还觉得很是欣慰的毕竟黎昱六年没有回来,如今回来还是站在她这边,她想到就觉得很是开心。
  黎昱紧紧抱着她,“黎昱从来都是阿九的人。”
  阿九皱眉,这话怎么听的如此的不对劲,但也就是阿九所谓的意思阿九也就为深究,在推开黎昱安坐下来之后,她便问起来昨日的事。
  谁知黎昱听了竟是有些不自然的脸色,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父亲怪我常年不回来而已。”
  阿九低首,“也是我的错了,黎老终究是父亲,你是要多去陪陪黎老。”
  阿九忽然多了个心思,但为了证实心中的这个想法,还是犹豫的问了出来,“这六年里,并不是我不让你回来,而是形势所逼。”
  黎昱笑笑,“我知道,怀晋王的权利覆盖全朝,那些上奏的信和折子,能到你手里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阿九心头一凉,是了,原来这六年里,黎昱真的写了许多信和折子,一封都没有到她的手中,当然也可以说,六年里来,皇叔都是不想让她看到的,皇叔从六年前就已经决定垄断阿九身边所有的势力,就连远在边境的黎昱都要想办法折断。
  皇叔,真的是想的太久远,她不过还是个孩子而已,哪里还有什么能力同皇叔抗衡,还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算计。
  阿九苦笑,心里透着阵阵失望,若不是真在乎,又怎么能神伤?她一番失神竟失手打碎了桌上方才喝完姜汤的碗,由着碎裂的声音和黎昱的惊呼,阿九才缓缓回过神。
  “我没事,黎昱你先回去吧!只是昨晚酒喝多了些,我想睡着了。”
  “真的没事吗?”黎昱问她。
  她摇摇头扬着笑意,劝了好几番才让黎昱安心离开。
  阿九目送着黎昱离开,便喊进来小德子。
  “陛下,方才的时候敦亲王已经同王妃世子一起离开了。”
  阿九点点头,“小德子,你去将严储清叫来,朕有事要同他商议。”
  小德子顿着,“要不要将文大人也一起叫来?”
  “哦?”阿九摸着下巴略作思忖状,“还有文祥祥啊?昨天晚上我和安倩如喝的烂醉,他又在哪里?”
  小德子恭敬一躬身,“奴才不知,不过奴才知道昨儿个夜里,文大人是抱着安小姐出去的。”
  “嗯?”阿九瞅着小德子,“昨晚朕都醉的迷迷糊糊的,后来还发生了什么?”
  小德子一凑近,“回禀陛下,昨日夜里,陛下同安小姐喝的烂醉,同时摔下的时候,文大人可是将安小姐接了个实打实,陛下摔在地上可给奴才吓得魂儿都掉了呢!后来王爷紧赶慢赶的赶来了将陛下扶了起来,然后文大人就抱着安小姐走了。”
  阿九皱眉,“这个文祥祥,朕同他十几年的情份都比不过一个女人,行,把他也叫过来,朕要同他聊聊,不过待严储清来了之后再去请,省的朕看见他头大,到时候又不想说着朝政上的事。”
  “是。”说着小德子便退下了。
  阿九摇摇头,“小奴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第26章 二十六

  严储清来的时候,阿九将地方转移去了书房。
  严储清在御案旁站着,看着将奏折印本扔了一地的阿九,犹豫了许久才想着开口,“陛下,这是?”
  “爱卿,近六年所有不是帝都传过来的折子和印本都在这里了。”阿九推着折子到严储清跟前。
  “黎昱离开帝都六年,他六年未归也是因为朕在奏折里让他镇守边境六年,可这六年里,朕从未看过他递过来的折子和信函。”
  阿九摆弄着跟前的折子。
  严储清皱着眉,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陛下难道是怀疑?”
  “不是怀疑。”阿九脸上没有表情,拿着折子的手一顿,随即扔在了地上,起身拍拍裙摆,“朕的御案,朕的折子,朕的凰权,除了一个皇叔,谁又敢动!”
  “所以陛下要怎么做?”严储清在一旁也不敢多说话,虽然是阿九的权臣,却也清楚的知道阿九现下大抵是没有什么好脾气的。
  阿九扶着御案,沉着眼眸道,“皇叔的权利已经如日中天,如今是他想给朕看的就给朕看,不想给朕看的,朕连边都挨不到。”
  “怀晋王的权利固然大,可陛下仍是一国之君。”
  “哪又如何?”阿九气结,“皇叔不还是瞒着朕做了许多的事?朝中上下,凤阁内外无一不称赞皇叔!”
  “可王爷的心还是向着陛下的。”
  “你又不是皇叔!”
  严储清走到阿九御案前,“陛下,臣虽不是王爷,单从王爷这六年来没有篡位的情况,王爷当是向着陛下的。”
  “……”
  阿九竟无言以对,她抹了一把脸,“爱卿你是站在哪头的?”
  严储清一本正经起来,“微臣永远都是陛下的臣。”
  阿九点点头,“你还知道自己的位置。”
  顿了顿阿九垂气道,“虽然皇叔没有明着对朕怎么样,可这受威胁的滋味总不好受。就连圈子里的鸟兽都得养肥再宰,更何况我这个帝位?”
  “额……”严储清怔了怔,“陛下怎能将鸟兽与陛下比较?”
  “已经没有区别了!”阿九叹了口气,“皇叔的能力何等之强爱卿又不是不知,有朝一日皇叔看朕不顺眼,指不定就将朕推下位了。”
  “陛下也并不是任王爷宰割!”
  “所以今日只找了爱卿一个人来这里,想同爱卿商量一下计谋,能将皇叔往下拽。”阿九想了想同严储清正经道,“爱卿是新臣加上前些日子都在霍都,朕没有同爱卿讲过,凤阁程老和史官文祥祥都替朕筹谋过,说让朕拿下皇叔,立皇叔为君后,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由,革了皇叔的职。”
  严储清点头,“这也不失为一种法子。”
  阿九十分伤神道,“法子是一种法子,只是皇叔太过精明,不容易拿下来,让朕惆怅的很呐!你也看见了,皇叔可是越发的猖獗,朕的龙椅他都能分坐,朕的龙床他躺了朕也不能奈何他。”
  “那陛下就换一种法子。”
  “朕倒是有一个法子,想看看皇叔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及能否拿下皇叔,只是想找个人串着,不知道爱卿可否愿意随朕一同演下去?”阿九看着严储清,事到如今,她也就只有一个严储清可以相信了,文祥祥都能为了女人放弃她,她连文祥祥都不能全信了。
  严储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微臣在所不辞。”
  阿九觉得甚是欣慰,至少还有一个严储清在他跟前任她差遣。
  严储清满脸担忧的离开时正碰上进来的文祥祥,他叹了几口气也没任由文祥祥拉着就出门了。
  文祥祥一路溜着进来的,看着在御案前坐的正经的阿九,不免觉得气氛严肃了些,“阿九可从来没有这么正经过,今日这是怎么了?”
  阿九轻瞥他一眼,“阿九也是你叫的?”然后继续批着手上的奏折。
  文祥祥皱眉,心道这阿九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难不成是昨夜将她丢给傅衍的事?
  文祥祥想了想,是了,应当是昨晚的事。
  “阿九,你在怪我昨夜没有去救你起来?”文祥祥走上前去解释道,“我是看到傅衍来了,所以才没有扶你起来,好让傅衍看见,心疼你,这样不就更助于你拿下皇叔。唉?说到这里,阿九昨晚同皇叔怎么了?”
  看着阿九就笑的诡异,阿九瞪了瞪他。
  “昨夜我没有喝醉也就罢了,可我偏偏喝醉了,还醉的死死的,皇叔那么精明的人,我估摸着是没有拿下。”阿九转过来伸手戳着文祥祥的衣袖,“倒是你啊!软玉在怀,肯定得了不少便宜吧?”
  “额……”
  文祥祥犹豫了许久眼里流过一丝神伤,才支支吾吾的说出来了,“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阿九瞅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时候你隔着帷布不知道握了安倩如的手,说了什么些知心话!”
  “你怎么知道?”
  “我听皇叔的说的。”
  文祥祥气结,“我还没揭他的底,他到说先起我来了!”
  阿九在一旁疑惑,“什么?”
  文祥祥转过身来,“没什么。”
  阿九才不信,在一旁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一味揣摩着自己的计划,倒是文祥祥在一旁一五一十的将昨晚后来的事说了个遍,当然偶有些事文祥祥总会避过去的。
  他抱着安倩如出了殿门,才走了几步,安倩如就自己蹦了下来,然后由着文祥祥拽着扭扭捏捏的晃荡着,指着文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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