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耀女帝 作者:影姿翔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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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耀女帝 作者:影姿翔舞-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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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他们几个笑死。
    他一直拉高丝帛凤袍的领子,可是夏日的衣裳布料本就软,拉上了又滑下,如何遮掩的住,总不好这一时节戴条围脖吧,那岂不更让人笑话。
    “主子,您这是……奴侍这就给您上点药。”福儿在一旁也注意到了他的脖子,乍一看原以为是被蚊虫叮咬,但看淤痕的块头,明显比蚊虫叮咬的大上许多,颜墨梵成亲一年多,福儿身为近侍,可看不出这是什么,他就是傻子了,只得快迅的跑去找来膏药。
    颜墨梵心中暗骂博婉玳混蛋,昨夜都干了些什么,让他没脸见人,今日便只能躲在寝殿抄祖训,不能让君侍前来请安:不行,长皇女才满月,又发生这么大的事,陛下昨日才下令解禁,若今日就称病不让君侍们前来请安,他们岂不是会以为自已是被这件事给吓出病来的?或觉得长皇女给自己带来威胁?况且这件案子的幕后主谋应还活得好好的,不能让这个人以为他就是只好欺的病猫,只会自己被吓趴下,而拿恶人却无能为力。任何时候免了他们的请安都行,今天是解禁后的第一天请安,绝不能免,他颜墨梵绝不让人小瞧了去。
    颜墨梵在寝殿内来回踱步,焦急的想着法子时,突见紫檀百宝架上有一背光处置着的一花瓶,看的不甚清晰,想着了一法子。
    
    第113章
    
    福儿此时找来膏药,仔细给他涂上几处。
    “行了,别涂了,我药膏太呛。”颜墨梵推开福儿满是膏药的手,不让他再涂。
    “可是,您耳边还有几处,不涂上明日也消不了。”福儿很尽职的想涂完。
    “不必了,把那药膏拿远点。”颜墨梵越闻着那药膏味,越气个半死,眉头越蹙越紧:“一会儿各位君侍过来后,你就去把正殿的正门关上,只需将两侧边靠墙处的窗子各开一扇便好,他们问起,就说本宫觉的日头太晒,这样阴凉些。”颜墨梵起身仔细交待福儿。正门关上,只开侧边的窗,君侍们所坐的客座就比自已的宝椅要亮上许多,这样他们看向自已时就看的不是很清晰了,何况是这些淤痕。
    “是。”福儿还未走出寝殿,便有宫侍进来禀报,各位君上都在正殿候着了。
    颜墨梵看着福儿,眼光往外一瞟,福儿会意,立刻去了正殿,向各位君上行了礼,说凤后怕热,关上了正门,大热天的,也没人敢说不妥。
    君侍们行礼后分别坐回各自座位,颜墨梵很想看看长皇女如何,但想到自已耳后与脖子的种种,而不敢让秦华祁将孩子抱上前,只得威仪而关切的问:“良贵君,长皇女的伤势如何?御医怎么说?““回凤后,长皇女已无大碍,御医说只需再换上两副药便能痊愈。“秦华祁抱着孩子起身回话。
    “你可有问御医,对她日后会不会有影响?“颜墨梵听他没有大碍,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孩子的将来,毕竟她还这般小,若留下疤痕什么就不好了:“让御医用最好的药,千万莫要留下疤痕,让这么小的孩子觉得这后宫阴暗的很。”颜墨梵后一句话说的很重,象是对在坐的每一个人说。
    “是。”秦华祁面上恭敬的回话,心底却气的咬牙。
    颜墨梵又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头沉吟片晌后抬头道:“先前宫中发生这么多事,不管是谁所为,本宫与诸位作为后宫主位,都应负有责任。而后宫本就是天下最大的后宅,我等更理应为世人典范。如今后宫频频出乱,我等言行举止未能令世间男子折服效法还事小?若有人认为陛下连自己后宅都治理不善,又如何能服陛下的治国之策?那时朝堂可就要一片大乱。
    陛下为了能令本宫记着教训,今后能对后宫加以防范,命本宫抄百遍祖训,以铭记祖宗教诲。但本宫想,本宫一人力薄,唯有在座诸位与本宫同心,今后才能更好的杜绝此等恶行,故而本宫也希望尔等也能一人也抄上五十遍,熟记皇家祖训,这既是对先人的敬仰,又能让自己端正言行,诸位也借此多想想先前各自的不足之处,今后为人处事,更能三思而后行,也更能多为将来的孩子考虑考虑。”颜墨梵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长皇女,片晌后,目光又扫回秦华祁身上,眯眼凝视他。
    在坐众人纷纷低头回“是”,秦华祁一阵心虑,只得当作没看着颜墨梵犀利的目光,恭恭敬敬的低着头。
    颜墨梵看了他许久,虽因他的轿辇无缘无故放在兰林殿宫院被砍断,心中一直怀疑是他自己所为,但没有证据,且长皇女是他的亲女儿,心想他再狠,也不至于伤了自己的女儿,便没有再质问、为难他,侧身看向寒暮雪:“贤贵君,你明日开始,便不用天天过来请安,好生在殿内歇着,本宫会令御医隔日过去给你把脉,有什么需要,直接差人跟本宫说声便是。”说着,顿了顿又道:“让寒正夫也时常入宫陪陪你,有父亲在身边,会宽心些,对皇嗣有好处,到时记得差人告知本宫一声即可,不必再另行请旨了。”
    “谢凤后。”寒暮雪起身行礼。
    萧煦生凝视颜墨梵许久,起身便要上前,颜墨梵吓出一身汗,生怕他再走上前来,好在萧煦生仅上前一步便停下,低声说:“凤后,臣侍之前误会了您,请凤后见谅。”
    颜墨梵这才安下心,言语冷清的道:“皇贵君误会本宫,倒没什么,只是本宫希望皇贵君今后能更加清醒一些,莫要再被人拿来当棋子,还不自知才是……”颜墨梵说到这停下,相信经过这么多事,剩下的话即便不说,他自己也该能领悟了。
    萧煦生低头轻声回了个:“是。”似乎有些不情不愿,又似乎有些自惭自愧,颜墨梵并不在意,几人共享一个女子,能相安无事的和平相处已经算是万幸,何必再去为难。
    再环视坐着无言的几人,颜墨梵突然间心中泛起一阵苦楚,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他们,执起荷茶香茗,品上一口放下:“今日就到这,都散了吧。”顿了下,看向秦华祁手中抱着的襁褓:“长皇女伤势未好,还是要多休养,不便这样抱来抱去,良贵君这几日不必过来,好生在殿内照料她吧。”
    “是,凤后,臣侍告退。”秦华祁恭恭敬敬,即便手中抱着孩子,也没有一丝怠慢。
    众君侍也纷纷行礼告辞,寒暮雪故意拖到了最后一个,颜墨梵便知他有事,也不问,坐等他自己开口。
    “凤后,臣侍有个不情之请,望凤后能够应允。”寒暮雪沉吟许久,终于开了口:“臣侍入宫之时,也是带了近侍入宫,不想,他尽是个有心机的,惹得陛下御颜大怒,为臣侍扫清了门户。如今,臣侍怀着皇嗣,身边近侍又是先前皇贵君所调拔……”
    颜墨梵听到这,瞄了他一眼,寒暮雪余光见着,心头一惊:“臣侍并非信不过皇贵君,却是怕有心人再次通过他……”伸手轻轻的护住还是平坦的小腹。
    “依贤贵君的意思呢?”颜墨梵猜到他的想法,想进一步证实:“陛下已下旨,宫中需新进些宫侍,贤贵君想从中调用几人,是吗。”
    “臣侍正是此意。”寒暮雪大大方方的答话。
    “只是新进的宫侍,年纪都大不到哪去,又没服伺主子的经验,而你怀着皇嗣,更需细心照料才是,这恐怕不妥,不如让许立调拔些得力之人给你。”颜墨梵说到这,沉吟片刻,心想新人应是更容易与主子贴心:“至于那些个新人,需先让他们在净事房磨练一段时候,待诞下皇嗣,你自己挑几个中意的。”
    寒暮雪原以为凤后不同意,不想,凤后却是同意,欣喜的行礼:“谢凤后。”他之所以要向凤后禀明这件事,就是怕若不声不吭的让家生子除藉入宫,今后万一被人知道,又是一番口舌,不如乘现在,先交个底,到时他便可光明正大的挑人,将父亲安排进宫的人领出。
    午后,颜墨梵只带着禄儿一人在锦廊漫步消食,而把宫院内的人遣得远远,一来不想让他们见到他的这个丢人样,二来有事交侍禄儿:“需要调教的宫侍都挑选好了吗?”
    “奴侍共挑了十五名新进宫仅两年的小宫侍,保证不消一个月便能上任。”禄儿拍着胸脯道。
    “雍如宫缺人手,你现在就先挑出两个机灵的,让许立送到雍如宫去。”颜墨梵在勾栏边上停下,从禄儿手中接过鱼食,抛向莲池:“一定要让他们留心,所有到雍如宫的食材、物件,都必须召御医或让医童过去逐一检查,不得漏掉半样。万一贤贵君与皇嗣有个差池,他们两也别想活命,记住了?”
    “是,主子,奴侍这就去安排。”禄儿立即领命,挥手招来在正殿外候着的石儿,让他替代自己服伺颜墨梵。
    颜墨梵又喂了会儿鱼食,就听见宫门外高唱:“陛下驾道。”颜墨梵愤恨的将手上的鱼食全部丢入池中,迈开大步要向宫门口走去,找博婉玳算账。
    “凤,凤后。”石儿见着,心头一窒,连忙拉住他,颜墨梵转过头,石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颜墨梵这才恍然大悟,转身回了寝殿。
    博婉玳对于在昭阳宫中的冷遇,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只向宫侍问过凤后在哪,便让他们正殿内候着,深吸口气,自已单独步入寝殿。
    只见颜墨梵靠坐在软榻上,板着脸眯眼盯着她,想了半宿,准备还是先问长皇女遇刺的案子:“那名宫侍幕后的人是谁?陛下可是已经查到?”
    “是。”博婉玳一愣,缓缓在他身边坐下,不带犹豫的回答。早在来之前她就想好说词,既要能让他相信,又要能让他防着那个人,博婉玳害怕自己的部署不够严密,到时又害了他。
    “是谁?”颜墨梵猛得站起,双手攥得极紧,全身都在颤抖:“敢在宫中为非作歹,还敢嫁祸本宫。”
    
    第114章
    
    博婉玳蹙眉,虽然早猜着颜墨梵的反应会这般激烈,但心底依旧一阵心虚,沉吟片晌后,硬生生扯起一丝浅笑:“朕的圣旨上不是写得明明白白吗?先皇皇贵君至今还囚在宗室大牢内,他在宫中遗留的人手自然就恨上了朕,想方设法要除了朕的皇嗣和亲近之人,来报复朕。”
    颜墨梵根本不信,冷笑:“报复你?报复你怎么不……”下面的话,他想着都有些后怕,根本说不出口。
    博婉玳猜到他疑惑什么,飞快的想出个借口搪塞过去:“朕当初不也没杀了你,甚至还想方设法让你活的好好的,眼睁睁看着家人受罪?”看颜墨梵的神情似乎信了,顿了顿,面色无奈,实则心里松了口气:“那人也是这么想……”
    “够了,别说了,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折磨人的方式都如出一辙。”颜墨梵信了博婉玳的这个借口,他亲身承受过这种比死还难受的报复,但又觉得良贵君可疑:“良贵君的轿辇又是怎么回事?那可是放置在他的宫院内?外人如何有那等本事?”
    博婉玳听着一窒,眼底一阵闪躲,面色却平常的说:“那名宫侍是负责服侍入宫的外戚的,先前秦正夫多次入宫,都是由这名宫侍带他入兰林殿,这宫侍也是在那时,与教养宫侍相往来,但他不能入殿,无法直接行刺长皇女,便趁无人时,对良贵君的轿辇下手。”
    颜墨梵听着,慢慢坐下,虽然心中还隐隐觉得秦华祁并非表面那般安于现状之人,但也信博婉玳说的话,先前他让禄儿打听这名宫侍,的确是负责接送外戚的宫侍之一。
    博婉玳见他信了自己的话,不但没有因此开怀,反正更加担忧,心里不安的很,顺着他的话提醒他:“只是,这些都是那宫侍的口供而已,正如凤后所言,轿辇是放在兰林殿内,外人想要下手,确实不容易。虽无证据证明此事与良贵君是否有关,但凤后还是防着他些为妙,以前他截然一身,应是不会闹出什么乱子,如今,他有了长皇女,加上秦家势大,就不好定论……”
    “他有长皇女又如何?难不成要除了本宫去,好父凭女贵?”颜墨梵冷笑:“他是陛下的君侍,陛下是天下的主人,没有陛下的默许,他能有这个本事?”他早怀疑秦华祁有这想法了,不单秦华祁,他觉的每个君侍有了孩子都会产生这种想法,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有的人不过想想,有的人,则会付予行动。
    “不管先前之事有谁有关?如今都已不重要,朕把后宫全权交与你,你多少都要防着些才是。”颜博婉玳平静得拉他坐下,拥着他,轻声的说:“如今长皇女才那般大,又受着伤,不如就让良贵君留在兰林殿内,一心一意照料她吧。“若不是因为不希望女儿将来如同自己一般,在失去父君的无依中长大,若不是因为秦家的势力与在西北的威信,目前朝廷还未到能与秦家正面冲突的时候,秦华祁此时已经是在冷宫中。如今只得让他继续在兰林殿外呆着,安份的带大女儿便是,博婉玳想,自已不涉足的地方,与冷宫应也无差别。
    “你……”颜墨梵讶异:“陛下想让良贵君禁足?”
    博婉玳抬眼,与他四目相对,片晌后避开眼:“凤后看着办,朕只要今后不再有类似之事即可。”
    颜墨梵却没有撇开视线,一直凝视着她,见她目光闪躲,眯了眼:“是他对不对?你说实话。”
    “凤后,朕希望先前的种种就此了结……“博婉玳心虚得蹙眉。
    颜墨梵气得伸手紧紧握住软榻的扶手,似乎只有这样才有支撑的力量,咆哮道:“就此了结?陛下是舍不得您的君侍吧?”
    “朕十一岁没了父君,你能想象朕过的是什么日子吗?虽然母皇没有薄待于朕,朕的身后还有个权倾天下的外祖,但是,心底似乎总有一种无依无靠的孤独感,有些话,有些事,对谁也无法说。朕不希望朕的女儿,与朕一样承受这种想哭都哭不出的痛。”博婉玳沉吟会儿,见他表面安安静静听着,但手握的更紧,眼中也闪过百般情绪,又接着说,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秦家,数十年镇守大耀与西漠边界,在西北的威信甚至大于历代先皇,昔日先皇因德贵君说朕的十皇弟是被鬼附身,降了德贵君的尊位,但不久就要给予他所出的乐王无限恩宠,让他担任兵部尚书,等于把大耀兵权全部交到他的手上,无论那时母皇心中多不情愿,都必须这么做,因为大耀需要秦家,秦家乱则天下乱。朕当初迎娶良贵君,也为了拉拢秦家,良贵君绝不能废,也不能死。朕知道这些天委屈了你,日后定会好好补偿你。”
    颜墨梵听完,沉默了许久:“陛下准备如何补偿?还有,陛下将长皇女交于这样的人抚养,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将来,有没有想过她将来万一也与她生父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是你的女儿,你要毁了她吗?”
    这些话让博婉玳很感动,能说出这样的话,至少,他对这个孩子多少是上了心的:“你是朕的凤后,孩子的嫡父,朕就把他们父女都交给你处置,只是不要让孩子知道她生父的为人,让她能与其他孩子一样长大,至于她的将来,便要看她自已能力如何,若她真被生父所误,她也不能怨上其他人。”
    颜墨梵既生气却也无奈,他知道博婉玳也是无可奈何,眯着眼想了想,她亲口提出把良贵君与长皇女交给他处置也好,这样,他对兰林殿的任何部署,都等于得到她的认可:“好,臣侍就接了陛下的这两颗烫手山芋,会让长皇女留在良贵君身边,陛下也尽管放心,臣侍会尽力教导长皇女。”
    他眼中的坚定让博婉玳心头一震,一种莫明的满足浮上心头,放下心头种种沉重的精神负担,轻松的问:“天气炎热,凤后陪朕午休会儿,待醒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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