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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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长媳-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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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锣打鼓声,她听起来却觉得悦耳动听得很。
  顾兴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坐在借来的马背上,时不时回头瞧着这辆载着他的新娘子的红色马车。
  一起来迎亲的人笑话他,“别瞧了,你的新娘子好端端的坐在里面,跑不了。”
  顾兴羞涩一笑,心里默默念道:清儿,跟我回家。
  清儿的马车走远了,迎亲队的锣鼓声也听不见了。樱娘与伯明仍朝着那个方向望着,十分不舍。
  念儿将他的爹娘拉进院子里坐下,“你们放心,清儿是和顾兴过甜蜜的小日子去了,你们有啥不舍得的。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她巴不得早点飞到顾兴布置的新房里去呢。”
  樱娘撑着脑袋,瞧着她的儿子,“每回你说的都是一套一套的,好似对男女之情懂得十分多,你啥时候懂点事,娶一位姑娘回家?我瞧着杨家的大女儿就很不错,在女子学堂里,她可是佼佼者。最重要的是,她对你可是……”
  念儿不待樱娘说完,就忙抢话,“娘,你又来了,我只与她碰过一次面……”他忽然两眼朝天,看着头顶上的一个东西。
  樱娘和伯明都随着他的目光抬头瞧着天上,只见一只画着大大的美人图的纸鸢在天上飘着。
  樱娘纳闷道:“这是谁家的纸鸢,放的线真远,竟然飞到咱家院子的头顶上了。”
  念儿哼笑一声,“这是甄观易他小妹放的,听说都十四五岁的了,还整日玩纸鸢。”
  樱娘时常去女子学堂教课,当然是识得甄观怡的,“你还别说,她可是一个挺机灵的姑娘,比她三位哥哥都要强。写诗作赋毫不含糊,待人也礼貌,从不因她的家世而自视轻高。就是有一点,别人若是惹了她,那她可就……”
  樱娘正说着呢,这只纸鸢突然一个疾身,往下坠了下来,正好落在了念儿的头上。
  念儿气得从头顶上将纸鸢拿了下来,发现这只纸鸢并非是上次那一只。虽然还是画的美人图,但是上面的诗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大家,还有三章就完结了,分别是念儿成亲、男女主的大结局上、大结局下,来个预告,好让大家知道,这绝不会是悲剧。
  爱你们,么么哒~~

☆、第89章 不做负心人

  此只纸鸢上乃书写着一首很浅易的诗;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小女子之作;还玩什么藏头和藏尾,骂人倒是不含糊。
  途穷日暮睹物思;
  有尽黄昏不逢春。
  虚怀若谷好儿男,
  名满天下谦君子。
  念儿眉头一蹙;这个臭丫头;竟然敢骂他是“思春男子”,还说他“徒有虚名”?
  她小小年纪却学会睚眦必报了;那一日只不过为那么点小事发生了争执,她便如此放在心上。这几日他已经将她忘了;她竟然还念念不忘,放纸鸢来骂人?可是这纸鸢是它自己突然断了线掉下来的,甄观怡应该不会手法那么准,故意弄断线而偏偏掉在他家的院子里吧?不对,不是掉在他家的院子里,而是不偏不倚地掉在他的头上。
  难不成她只是想骂他而已,却并没想到会被他看到?所谓无巧不成书,这是真巧,还是有意来凑个巧?
  樱娘伸手过来,“念儿,上面写着什么呢,给我瞧瞧?”
  念儿用手捂住,“没什么好瞧的,一首烂诗而已。”
  伯明也想瞧瞧,还批评道:“你可不许胡乱贬低人,既然人家能作出诗来,就不能称烂。你念给我和你娘听听,到底是怎样的诗?”
  念儿可不想让他的爹娘知道有一位姑娘在骂他,他呵呵笑着,也不答话,拿着纸鸢回自己屋了。
  他关上门,坐了下来,在甄观怡骂他的那首诗的背面挥墨也写下了一首诗。
  他才放下笔,便听到院子里有人在说话,是甄家的家丁来了。
  “薛大当家的,我家小姐放纸鸢突然断了线,不知掉哪了,我们几个挨户地问到您家来了,不知您可否见到?”
  樱娘与伯明对望了一眼,甄家小姐放的纸鸢?甄家的姑娘现在只剩一个甄观怡了,他们一听就知道是她了。只不过,他们也知道念儿与甄观怡并不是很熟悉,虽然她三哥与念儿称兄道弟的,她一位待字闺中的姑娘与外姓男子是极少能见面的。
  伯明还未作答,念儿就拿着纸鸢出来了,递给了那位家丁,还让他捎带一句话,“告诉你家小姐,不会放纸鸢就别放,整日的断线,真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甄家的家丁听得愣愣的,没太明白是啥意思,反正等会儿将原话告诉小姐就是了。
  当甄观怡听说这只纸鸢是掉在了念儿家的时候,而且还听得家丁将那句话复述给了她,她半张着嘴,愕道:“他还真当我是故意的呀,我有那本事就不放什么纸鸢了,干脆吊一只臭鞋扔他头上得了!”
  她接过纸鸢一瞧,见薛念竟然还在上面回了一首诗。他的字墨彩淋漓,且形断意连、气韵生动,她不禁心头不动,暗忖道,没想到他的字写得倒是俊逸得很。
  再一念诗,她差点气晕过去。
  顾影弄姿遥盼嫁,
  酿蜜衔花宜室不?
  莫可究诘从何出,
  急管繁弦终不去。
  啥?说她“嫁不出去”?“姑娘莫急”?
  甄观怡恨得将银牙咬得咯吱响,谁说她嫁不出去了?又是谁说她着急了?
  这个薛念,写的诗和他人一样,字形倒是好看,诗意却毒得很,如同他的人长得像模像样,那颗心肯定是被墨染过的!
  这只纸鸢上已经写不下字了,她干脆取出纸笔,写了一首大骂薛念是个黑心又不要脸的狂徒。
  她让家丁给送到薛家,家丁们哪敢迟疑,又屁颠屁颠地送过来了。念儿不肯示弱,自然是要一一骂回去的。
  他们就这么一来一往,五日之内已经骂了几十首诗了。
  樱娘和伯明哪里知道他们这是互相骂人的,还以为他们是写情诗打情骂俏呢。因为念儿从来不给他们看,若不是情诗,至于要收收藏藏么?
  “伯明,连念儿都知道和姑娘谈情说爱了,咱们真是老了,以前他还信誓旦旦说这辈子都不要娶亲,说女子多么累人烦人磨人,会搭进他半条命。现在他陷入了儿女之情不也沉迷得很么?”
  樱娘想起念儿每次都紧捂的纸笺不让她瞧的模样,就觉得好笑,男儿处于恋爱期都是这副模样的。当初伯明与她刚成亲时,就是那般的,叫让喜欢得很。
  伯明很自豪地说道:“我的儿子有那么多优秀女子钦慕,怎么可能不娶呢?咱们应该着手为念儿准备去甄家提亲的事了。想到以前我还被甄家的家丁打过,现在两家倒是要做起亲家了,到时候面对面坐着,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樱娘瞧着伯明那般发愁的样子,提醒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叫上了亲家,甄子查愿不愿和咱家做亲家还不一定呢。”
  伯明不服气了,“莫非他还觉得咱家念儿高攀了?甄家日况愈下,他的三个儿子都只能吃祖上的老本,没有任何出路。若是甄观怡嫁给了念儿,待甄子查年老不能理事时,指不定咱家还可以帮帮他的三个儿子呢。既然成了亲家,也该互相帮衬的。蕴儿肯定会将作坊干得越来越大,念儿到时候每年分的利钱就越多,拿来帮衬一下大舅子,甄子查思虑到这些肯定会同意的。还有,念儿若中得进士,以后仕途宽广的话,说不定还能如同甄家当年在朝中那般一展威风呢,这不也是甄家期待的么?”
  樱娘盈盈笑道:“若真如你所说,作坊能越做越大,而念儿也能中进士就好了。只不过,你可不许托媒人去这般说,不说还好,越说他就越不同意了。你到如今还没摸清他的性子么,他要强了一辈子,哪里肯示弱。”
  伯明顿悟,“也是,只有夸他家世代富贵,后代必会出有才之人,得以承继甄家荣耀,他定会乐呵呵地接受。念儿与他家的观怡近些日子有如此亲密的来往和频繁的举动,他肯定也是知道的,为了女儿着想,他也该同意的。”
  樱娘与伯明在商议着给念儿提亲的事,念儿自己完全不知道,他还沉浸在与甄观怡每日大战几回的痛快之中,哪日不对上几首诗,他就觉得少了些什么。
  只是他已经没有太多空闲与甄观怡每日斗智斗勇了,因为他得去县里了。杨先生为他介绍了一位十分了得的老先生,本县每年要进京参加殿试的人大都会去他那儿埋头苦读两个月,经这位老先生的指点,几乎每年都有人中进士的。
  待两个月后就要过年了,年一过,他就得上路去京城赶考了,也就是说,只有待他春闱殿试回来,他才能继续与甄观怡骂战了。
  可是在县里的这两个月,他浑身不自在,总觉得有重要的事没做,当然,这并不耽误他读书,他算得上是一个意志坚毅之人,即便心里装着事,也不会妨碍他潜心治学。
  这一日,甄观易来县里看他,还特意捎上他妹妹骂他的诗,这颇让念儿吃惊,这个甄观怡还真是有些不屈不挠啊。
  只是将她的诗这么一读来,少了许多骂意,倒是隐隐含着一丝牵挂之情,而且遣词造句也讲究了许多,意蕴深厚了。
  念儿是何等敏锐之人,诗中暗含的那种淡淡的伤怀,他显然是能感受得到的。即便甄观怡自己都未必能感觉得出,但都逃不脱他的嗅觉。
  令甄观易好奇的是,这次念儿没有回一首诗让他带回去。念儿知道自己会有好几个月都不可能与甄观怡有书信来往了,既然她会寂寞,就让她一直寂寞下去吧,又何必多此一举扰了她的心绪呢?
  甄观怡见她哥哥是空手回来的,莫名的失望起来,这日子也突然变得百般聊赖起来。开始她还气嘟嘲的,他不回就不回,有啥好大不了的,可是后来她就渐渐消沉了,饭不香、茶不思。
  她不禁怀疑自己起来,这到底是在讨厌他,还是在想念他?这日子怎的这般难熬啊。
  直到有一日,她爹跟她说,薛家托媒人来说亲了。她抓住她爹的胳膊,急问:“哪个薛家?”
  甄子查捋了捋胡子,“你那些时日每日和哪个薛家的儿子书信传情啊?”
  甄观怡心里一梗,“哪有书信传情,我那是在骂他!骂他徒有虚表,装的只不过是满腹的浑水。”
  甄子查笑着摇头,“每日上赶着骂?那好,我去回绝薛家,既然我闺女厌恶薛家的儿子,以至于恨不得整日写信去骂,我怎能将闺女送入虎口?爹可是最心疼闺女的了。”
  甄子查一起身,甄观怡踌躇了,拉住他的衣袖,“爹,你真的要回绝啊?我倒是想能当着他的面骂骂他……”
  甄子查只好给她的闺女一个台阶下,“要不爹就同意他家的提亲,待你嫁过去了不就可以当着他的面骂么?”
  甄观怡脸儿一红,“此计……可行。”
  甄子查哈哈大笑,叹道:“女大不中留喽!”
  甄观怡羞极,掩着面跑回自己屋了。
  眼见着还有两日就要过小年了,念儿回来了。樱娘和伯明为他准备了他平时最爱吃的糕点和果子。
  樱娘看着坐在她面前的儿子,“念儿,这两个月你怎的消瘦许多,平时没吃饱饭么?”
  念儿拿了一块糕点吃着,“怎么会没吃饱饭,咱家难不成还缺了我吃饭的钱?只不过这两个月来被老先生管教得有些吃不消,就瘦了下来。爹、娘,过了正月十五,我就得去京城赶考了,估摸着得过三四个月才能回家了。”
  樱娘想到儿子一去得那么久,心里忐忑不安,最近她的身子越来越不支,她感觉自己已经熬不到那个时候了。
  忽然,她鼻子一酸,眼里的泪噙不住,簌簌落了下来。伯明见了笑话她,“儿子总归是要出远门的,以后他若是被授了官,就得长年在外了,你可不能将儿子永远拴在自己的身边。”
  念儿见他母亲伤怀,伸手握住她娘的手掌,他的手像伯明一样温暖有力,他确实已长成大人了。
  “娘,清儿出嫁你流了好些泪,我这回出远门,你又要落泪了。都说儿女是债,一辈子都还不完,你平时不是挺爽快的一个人么,就当这些债都已经还完了。你不要想不开,更不要太惦念我们,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会懂得照顾自己。你和爹在家过安稳的日子,每日看看书,下下棋、溜溜弯,多好,这可就是享清福啊。”
  樱娘破涕一笑,拿手帕子轻轻拭着泪,“是,我和你爹最近确实是在享清福,轻闲得很。对了,你和甄观怡都来往那么久了,我和你爹就托媒人去甄家提了亲,甄家一口应下了。”
  念儿胳膊一颤,“啥?提……提亲?”
  樱娘见他反应那么大,笑道:“把你高兴坏了吧?爹娘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哩。你的亲事已经订下了,你到时候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去京城,不需整日牵挂着甄观怡,只需待回家娶她就是了。”
  “惊……喜?娘,你这是给我惊吓啊!我啥时候和她来往许久了?”念儿从未有过的慌张,他竟然就这么无缘无故地订上了亲,还是甄观怡!她骂他骂得还不够惨么?
  伯明觑着儿子,“你都是一个大男儿了,有啥不好意思的?喜欢就得订亲,到时候将她娶回家,底下私授情诗这可不是君子之所为,得光明正大的拿得上台面,你已是一个堂堂大男儿了,不是么?”
  念儿有口难辩,“我……?”
  “好了,亲已经订下了,这些日子你在家好好歇息,也温习温习功课。过了年,我和你娘在家为你筹备婚事之所需,你一切都不要操心,只需一门心思去赶考就行了。”
  念儿窘着脸,“爹,你确定甄家一口应下了?甄观怡知道么,他爹不会是瞒着她吧?”
  “哪能呢?她爹说她闺女前些日子还茶饭不思,这回一听说薛家来提亲了,就胃口大开。她心里定是思慕你的,否则她以前成日派家丁给你送来的是什么?你别瞎担心了,怎么忽然就没平时那股子爽利劲了呢。”
  念儿被伯明说得一怔一怔的,好吧,他当哑巴得了。他懵懵懂懂地走进了自己的屋,再拿出甄观怡写的那些骂他的诗,他不禁莫名地笑了。
  也好,到时候娶她进门,好好欺负欺负她。
  樱娘看着念儿有些魔怔地进了屋,她忍不住感慨道:“伯明,念儿有好些东西像极了你,每逢喜事都有些犯傻。”
  伯明嘿嘿一笑,“有么?”
  樱娘忍俊不禁,“瞧,这不又犯傻么?”
  大年三十这一日,薛家四兄弟凑在一起过大年。因为各家的女儿大都嫁出去了,除了银月家剩了一个绣儿,其他三家都只剩儿子在家了。人丁没有以前多,若是每家单过,就显得过于冷清了。所以他们四家像年轻时那般凑在了一起,这样才更有年味。
  男丁们先去祠堂祭了祖,然后一大家子围桌而坐。如今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年夜饭也是极为丰盛的,许多菜和点心、果子之类的都是让人从外地买回来的,本县根本买不到。
  他们的吃穿用度虽然算不上铺张侈奢,但绝对不会像当年家里穷苦时那般节省了,更不会每日数着铜板过日子,凡事以舒心为好。
  一家子互敬着酒,再说说笑笑,热热闹闹地吃了个团圆饭。
  只是,待年夜饭吃过,撤了桌,伯明和仲平一起守着夜,樱娘的身子状况又不好了。她独自回了屋,双腿无力,虚弱得很,脚下如同踩着棉花,一深一浅,她好不容易才扶着墙进了门,摸到了炕边。
  幸好伯明和仲平在那边围着火盆、说着话,若是被他瞧见了,这个除夕之夜还不知要怎么过呢,肯定是要拉着她看郎中,或是去找他师父,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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