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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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请自重-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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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要保护好自己。”云希俯身亲了亲云夭的额头,柔声道:“记得哥哥在等你。”
云夭鼻子微酸,显现落下泪来。
“嗯,我知道的,我还要花光哥哥的银子呢!”云夭吸了吸鼻子,抬眸对云希笑了下。
透过云希看到了脸色凝重的北轻尘,微微笑了下,“世子,多谢你愿意娶我,这份情,我和哥哥都会记着的。”
北轻尘听了云夭的话,差点就从椅子上跳起来,可他只是动了动手指头,扯着唇角勉强的笑了下,回道:“应该的。”
两人话中的意思只有彼此才能明白,可在外人看来,北轻尘是觉得难堪。
云夭被小太监带去了御书房,她以为见到的会是北若痕,却没想到独自在御书房里的竟然是北思远。
云夭微微眯眼,讥笑道:“你为了我还真是煞费苦心!”
北思远背在身后的左手伸出,将手中的匕首丢到云夭的脚边,面无表情的道:“只要你用这把匕首自我了结了,我便放过你哥哥。”
毕竟还是云王府唯一的自私,北思远不会做绝了,但也不会留下隐患。
“我哥哥若是没有几分本事,他能安稳的从云王府出去,十几年后再毫发无损的回来吗?你以为用我来威胁我哥哥,我就会就范?你还是这么单纯!”云夭虽然嘴巴上不留情面的讽刺着北思远,可心里还是怀揣不安的。
毕竟,北思远在御书房里有恃无恐的威胁她,背后若是没有人撑腰,他不会如此的从容淡定。
北思远却是轻柔一笑,让人觉得毛骨悚人,“知道御书房里面有什么吗?”
云夭警惕的看着北思远,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有玉玺,也有兵符。”北思远如毒蛇般的目光紧紧锁住云夭,说出口的话却让云夭觉得浑身冰冷。
“皇上在御书房谈事情,却被别的事情拖住了,而你孤身一人在御书房,等你离开后,皇上发现玉玺和兵符都不见了,这说,嫌疑人会是谁?”
北思远的背后是皇上!
这个认知让云夭脸色大变。
“当然,以你的本事自然是没办法从御书房盗走玉玺和兵符的,可是你也说了,你有个非常有本事的哥哥啊,你不能,你哥哥却是可以的,你前脚出了太极殿,云希后脚便跟着出来了,如此,他就没有证人能证明他去了哪里,你可怎么办才好呢?”
北思远一步步,缓慢的将他的计划说出,云夭一时竟然无法做出决定,她知道,要从太极殿将云希引出来太简单了,尤其是北思远这次的举动极有可能是北若痕授意的,那么整个皇宫的守卫都会作假,替云希坐实这件事情。
偷盗玉玺已经是死罪,再加上兵符,若是被怀疑要起兵谋反,不说坐实她灭国的传言,只说云希都要被定为死罪了!
“你说我就会信吗?”云夭故作镇定的冷笑了声:“你们查不出哥哥这些年去了哪里,就算你们的阴谋成功了,只要我哥哥离开皇都,你们一样找不到他!”
云夭已经做好破釜沉舟的打算,他们的目的最终还是她,只要她死了,云希就不会有事。
至于北轻尘……云夭的心揪着疼了下,时间久了,他应该会忘了她的,毕竟认识也没多久。
无论云夭说什么,北思远都胸有成竹,“云希去了御花园,玉玺和兵符也都埋在御花园,云夭,若是你自我了断,无论玉玺还是兵符都会马上回到御书房,若是你执意,那云希便会犯了偷盗玉玺的死罪,更加是谋反的逆贼!而这些年皇室暗卫查不到他的去处,便是最好的证据!”
“别做梦了!你挖了坑,我就必须跳下去吗?北思远,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要死,我也不会死在你的手里!”
云夭恶狠狠的说完,头也不会的出了御书房。
北思远看着门口,勾起一抹残忍嗜血的笑意。
“她没有同意!”北若痕从屏风后走出来,目光浅淡,看不出眼底的真实情绪。
北思远微微一笑,“她会同意的,那是她唯一的哥哥,而云希也只有这么一个妹妹。”
北若痕若有所思,没有再开口。
而云夭一路上心急如焚,她想去御花园将兵符玉玺转移,但又想到那里肯定守着人,几乎是小跑着回了太极殿。
而当她看清楚太极殿内的画面时,只觉得心神俱灭,喉咙上似乎掐着一把大手,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57 丑闻一锅烩(求定)

北若痕高高坐在龙椅之上,而北思远拥着云水瑶呵护备至,只有云希不在,大殿里面只有她和哥哥不在。
一个帝王,如果铁了心要坐实臣子的罪名,有很多种办法捏造假证,帝王的话,没人会怀疑。
云夭狠狠掐着掌心,让混乱的脑子平静下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坚定而又缓慢的迈出步子,走进了太极殿。
北若痕目光隐晦,北思远笑的张狂放肆,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云夭的身上,而云夭,面色寡淡,目光坚定,没有一丝慌乱的走到她的位置前坐下。
“轻尘,云王世子哪里去了?”北若痕淡声问了句,北轻尘就坐在云希旁边,问他也无可厚非。
北轻尘这会烦躁不安,被北若痕问道,微微愣了下,才缓声道:“微臣不知啊,云世子的腿长在云世子身上,微臣和他又不熟,他怎么会告诉微臣去了哪里?”
北若痕微微皱眉,“那你去寻他回来,朕有事要说。”
不知哪里很奇怪,北轻尘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尤其是北若痕,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北思远到底和他说了什么,而他找云希又要宣布什么?
“让宫人去找吧,皇上,我和云世子不熟。”北轻尘还是决定拒绝,毕竟,云希不在,他要看着云夭。
云夭垂眸,捏紧了袖中的手,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疼着。
“那云夭去将云世子找回来吧。”北若痕又突然转了目标,淡淡的说了句。
北轻尘一愣,话还没出口,便听到云夭没有起伏的声音:“不知皇上要宣布什么事情需要哥哥在场?”
如果到现在云夭都没看出北若痕想要将北轻尘调开,那她真的白活了,只怕她和北轻尘关系匪浅的事情已经被北若痕知道了,他调走北轻尘,不过是想让北轻尘在她出事的事情鞭长莫及。
可北轻尘又何罪之有?他不过是喜欢了她,没道理因为她,让他遭受这些。
北若痕没想到云夭会反问一句,微微楞了下,片刻,轻笑道:“北国与南国是百年友好之邦,今天既然苏太子开了口,朕也有成人之美的打算,你的婚事自然需要通知你哥哥的。”
“哥哥甚是疼爱与我,只要我愿意的,哥哥绝对不会反对。这桩婚事,臣女自然是愿意的,皇上无须在意哥哥是否在场!”云夭不冷不淡的回道。
“云姑娘愿意嫁与我为妻,泽甚是欢喜。”苏泽大笑一声,冲北若痕道:“孤明日就书信一封,告诉父皇孤已经在北国寻得贤妻,多谢北皇成全!”
“苏太子千里迢迢赶来北国便是为了云夭,不知道苏太子以前可曾见过她?”北思远突然笑着出声,脸上写满了好奇。
诸位大臣被北思远的话提醒了,心里也有了几分怀疑。
苏泽脸一沉,冷声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孤和云姑娘私相授受?”
北思远淡雅一笑,从容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苏太子明明第一次来北国,怎么就和她这般投缘?诚然,她长得是美,可到底还小,苏太子年长他许多,且苏太子向来不被美色迷惑,没道理见了一面后便念念不忘了。不知道苏太子能否为我解惑一番?”
云夭巍然不动,全然不被北思远的话语影响,只是目光微微抬起,看向了云水瑶,那个女人即便低着头,也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和狂喜。
是她发现的吗?
苏泽冷哼了一声,却笑得很是温柔,“那只能说明孤的眼光比你好,至少孤选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为妻,可她也谨守本分,没有在嫡母的孝期为过之事,与准姐夫有了首尾,还有了身孕,她更加没有一个偷~人的母亲,种种一切都说明孤的眼光比你好!有些人,一眼就能记一辈子,而有些人,就算天天晃悠在眼前,那也是恨不得抠掉的眼屎而已!”
说罢,苏泽对着云水瑶轻蔑一笑,疑惑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种?别和她上不了台面的姨娘一样,都是外面借来的种!”
云水瑶突然抬头,面色惨白,泪水连连的看向苏泽,痛苦万分的质问道:“苏太子,妾身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如此诋毁妾身?妾身自小被父王悉心教导,又怎会不知礼义廉耻?我与公子是真心相爱的,为何你要如此抹黑我们的感情?”
“那你为何要对嫡姐下毒?她被关在云王府的后院,这事孤已经调查过了,前前后后你对她下毒不下十次,如你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子,要孤怎么相信你?何况你的姨娘的确偷~人了,云王爷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不能再有子嗣,你的生母是侍妾,而你也是侍妾,你姨娘对付已逝云王妃的手段,难道你没学会吗?还有,你又怎么解释你会武功的事情呢?云王爷好像没找人教你这些啊!”
苏泽是南国太子,他说话向来极有分寸,可如今因为云夭,他心里不知道憋着多少火气,说话自然不留情面,而且不管不顾,反正他说的都是事实,他就不信北若痕敢因为这件事情扣留他,除非他是想挑起两国的战火。
北轻尘垂眸坐在苏泽身边,拳头捏得紧紧的,他从没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身份,不能无所顾忌的抱着她,保护她。
不出一息,突然有太监慌乱的从外面进来,脸色惨白,颤声道:“皇上,皇上不好了,玉玺不见了……”
“怎么回事?”北若痕瞬间便了脸色,怒不可遏的大声吼道。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实情,云夭只怕也会觉得北若痕的情绪太过真实,太过逼真,不得不说,不愧是皇帝,永远都在演戏,真实的情绪永远深藏不被人发现。
“奴才不知,奴才照例打扫御书房的时候发现摆在书案上的玉玺不见了,奴才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小太监面色惨白的磕头,浑身颤抖。
“来人,去给朕查!如果找不回丢失的玉玺,朕要你们提头来见!”北若痕怒吼着。
众人大臣面色惊异,只觉得事情太过突然,而且御书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这玉玺丢失的有古怪啊!
北思远收敛笑意,沉声道:“不知道云世子到底去了哪里?这玉玺丢失该不会和他有关吧?”
云夭抬眸,锋利的眸光狠狠射向北思远,“乱说话是要下地狱的,北思远,你莫要胡乱冤枉人!论起熟悉,你比我哥哥更熟悉皇宫和御书房!”
“是啊,你一个大男人总是这么小肚鸡肠,就因为她不喜欢你,你就总是找云姑娘的麻烦,而数次言语诬陷羞辱,这就是你们北国皇室的教养?孤看,也不怎么样嘛!”苏泽又是对着北思远狠踩一脚:“不过也难怪,你都能和那种货色是真爱了,想来你也不会什么好的!对了,孤还听说你上次要杀了云姑娘,是因为云姑娘听到你说想抢了你哥哥的世子之位,啧啧,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同胞哥哥都能如此狠心,以前估计没少和你的蛇蝎小妾一起给云姑娘下毒使坏吧!”
北思远和云夭上次受伤的原因经过至今无人知晓,猛一下被苏泽说出,使得大部分人都很震惊。
尤其是,北轻尘突然很惊讶的问:“苏太子是怎么知道的?”
无疑,这话完全证实了苏泽话中的真实性,一时间,众人的脸色都很精彩,这是继云王府丑闻之后又一劲爆的丑闻。
庶妹陷害嫡姐这不稀奇,毕竟谁家都有这样的事情,姨娘偷~人这也没什么,有的还是自家偷来偷去的,可嫡亲的弟弟要害死哥哥谋夺世子之位,这就严重了,尤其是,礼亲王是皇上的嫡亲皇叔,是太后的亲儿子。
“我要娶云姑娘,自然要知道她所有的事情了,能查出这事有什么奇怪的?这可是董贵妃身边的人说出来的,总不会有假吧?”苏泽大笑起来,他手里可还握着董贵妃的把柄呢,哪天不高兴了就把这事捅出去,只怕她会彻底失宠吧!
北轻尘面色凄然的看了眼北思远,再没说话,可低下头的目光却是看向云夭的。
她很不正常,平静的太过诡异,只怕刚才是出了什么事情。
云夭似乎察觉到了北轻尘的目光,微微转头对着他笑了下,无声道:“我没事,不要冲动!”
北轻尘看懂了云夭的嘴型,可正是因为看懂了,所以更加担心,一定是出了什么她不能解决的事情,所以她才这样的。
“苏太子心悦云夭,自然事事向着她,我被她废了右手,从此不能拿笔不能拿剑,如今拿筷子都非常吃力的事情,苏太子怎么不说呢?苏太子不了解,如此误会我,我不怪苏太子,只是我劝苏太子最好要小心,免得被她骗了!至于云世子,我不过是觉得疑惑而已,他这十几年都不在皇都,更没有熟人,宫里更是不必说了,她们兄妹先后出去,做了什么?而苏太子处处维护他们兄妹,是否你们早就认识呢?”
北思远越说,声音越是凌厉,咄咄逼人:“也许这是玉玺丢失的事情就是你们三人的计划,不然,何以苏太子能如此清楚他们的事情?有些事情可是皇上都不清楚的,苏太子为何清楚?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苏泽此次前来和亲,便已经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了,两国从没想过打仗,又何须联姻?
而北思远的这一番话恰好为此事做了解释,竟然是这般的合情合理。
尤其众人又突然想到云夭的妖瞳,这要是灭国妖瞳的,难不成就是因为此事?
“皇上,微臣私以为这件事情疑点重重,但二公子所言却有理有据,希望皇上彻查!”
“皇上,微臣复议!”
“微臣复议!”
“……”
一时间,在场的大臣至少站出来六七成赞同北思远的话,纷纷觉得云夭兄妹就是和苏泽勾结要灭了北国,一时间群情激奋,难以平复愤怒的心情。
北轻尘终于明白云夭的反常为何了,不可置信的看向上首一直放任事态发展的北若痕,却只看到他冰冷的嘴角微微翘起,笑容转瞬即逝。
整个人一下子都懵了,他以为这么多年的陪伴,他该是了解那个人的,他以为没有了亲弟弟,至少这个堂兄还是在的,他以为这么多年的兄弟,君臣,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他以为……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以为,没想到他今天会和北思远一起算计他,甚至逼迫他的女人,而他对这一切竟然毫无所知,他果然是个傻的,亲弟弟都不能信了,何况是身为一国之君的堂兄呢?
“皇上,有人看到云世子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皇上,没有找到云世子……”
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些人就动人殿外进来,跪着大殿中禀报着云希的踪影,果然如云夭之前所想的,如果她不站出来,哥哥就不会现身,而哥哥以后会被通缉。
苏泽皱着眉,显然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紧紧抿着唇,他有自信即便这件事情牵扯到他,他也能安然无恙的回到南国,可云夭云希又该如何?
云夭木然的看着北思远得意的笑,冷冷的勾起唇角,“皇上不必查了,玉玺是我拿的,如今埋在御花园里,哥哥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可我哥哥和这件事情无关。”
抬头,云夭似笑非笑的看向上首的北若痕,“如果皇上不信,大可问问御书房的太监们,我有没有去御书房内!”
殿中一片哗然,更多的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来人!去御花园找!掘地三尺也要将玉玺找出来!”北若痕怒吼。
“是。”
没多久,李明德捧着玉玺和兵符进来,“皇上,奴才找到了玉玺,还有兵符……”
“大胆云夭!不仅偷盗玉玺,还窃取兵符!”北若痕怒喝一声,“来人,将云夭打入天牢!”
北轻尘的痛心不可置信全部都化为愤怒,他要起身拦着,却被身边的苏泽死死压着肩膀半分不得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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