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阴阳师 作者:招财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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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阴阳师 作者:招财伯爵-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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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前的那位中年妇人,以年龄和特征来看可能是吕宏的母亲。
  医生说完转身就走了,琉璃和西门烨迎上了那位妇人。
  “请问您是吕宏的母亲吗?”
  “你们是?”
  “我们是《新报》的记者。”琉璃说着掏出来之前早已准备好的证件。
  “哎呀,你们来的太是时候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警察说这是医院的事不归他们管,医生又说这是小事不用着急,你们记者见识多门路广,一定要帮我想想法子。”
  “您别急,慢慢说,到底是什么事啊?”
  “你们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蒋母将他们领进了病房,蒋宏正闭着眼很安静地躺在床上,烧伤的右臂和右肩还缠着绷带,但看起来只像是睡着了而已。
  正在二人疑惑的时候,蒋母走到蒋宏的床头,将他轻轻拍了几下:“小宏,有记者朋友来看你了。”
  蒋宏睁眼缓慢地坐了起来,他神色平静,所以乍看之下没什么特别,再看第二眼就会发现他的双眼通红,活像只红眼的兔子。
  如果换做其他人大概会认为这是受重伤后哭过的迹象,但和罗跃对话后的琉璃不免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的眼睛?”琉璃试探着问。
  “前两天就有点红,还以为是逃出来的时候被烟熏着了,也点了药水,但昨天还是变严重了。本来这也不算很奇怪,怪就怪在我现在一睁眼看见的全是红色。”蒋宏伤得最重,不过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很平静。
  “而且还不止他一人这样,我昨晚上听小琳那丫头的妈妈说,她也这样,看什么都是红色的,但医生说都是感染了而已,不过怎么想都有点奇怪吧?”蒋母补充道。
  “其他几个学生呢,他们也这样吗?”
  “这就不知道了,那两个男生摔下楼的时候受了点外伤,好像进医院的第二天下午就出院了,我和他们家长也不熟。”蒋母答道。
  “其实有时眼底血管破裂或者严重的结膜出血,是有可能影响视觉的,”西门烨突然道,“你还有其他奇怪的症状吗?比如疼什么的。”
  蒋宏想了想,最后摇摇头,“现在是没有,好像也没什么其他感觉。你们可能觉得我太小题大做了,但要是当天你们也在场,你们肯定会和我一样的。”
  “我可以看看吗?”西门烨指的是蒋宏的眼睛。
  “只要你不害怕。”
  西门烨笑了笑,用拇指和食指将蒋宏的眼睛撑开了一些,仔细看了看道:“目前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异常。”
  “真的吗?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啊。”
  “这样吧,你能把那天的详细经过再讲一遍吗?”琉璃道。
  “讲是可以讲,只不过整个过程发生的太混乱,我后来又掉了眼镜,所以也说不太清,而且……我之前说的话都没几个人相信。”
  “我们如果不相信你就不会事隔几日再次来访,你只要按你的记忆说就可以了。”
  “小宏,你就和这两位记者好好讲讲吧。”
  连母亲都这么鼓励,蒋宏也就不再有所顾忌了,“那天晚上我们原本是要整一个名叫彦成的同学,也就是让他玩‘血腥玛丽’,可是他在玩之前逃走了。我们看也没什么戏了就准备下楼,当时我感觉身后好像突然亮了点,还以为是身后的罗跃将手电筒照了过来,但同一时间就听见罗跃大喊‘亮了,亮了’,我们回头,看见原来是地上的蜡烛点燃了,然后挂在墙上的一块大白布就掉了下来,露出一面大镜子,跟着罗跃突然看着镜子尖叫,也不知他到底看见了什么,这状况也太诡异了。”
  蒋宏停了停,回忆起这段经历显然是心有余悸,说话也有些慌乱,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道:“更诡异是那些盖在家具上的白布一下全烧了起来,我看得很清楚,绝不是什么蜡烛点燃的。我们几个当时就吓傻了,慌张下本能地向楼下跑,可是那楼梯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我跑在最后一个,还没站稳就随着楼梯就坍倒下去了,我的眼镜也是在那个时候掉的。接着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包围了我,还听见小琳在哭着喊‘出不去’什么的,我什么也看不清,完全是乱撞一通,结果误打误撞逃了出来。”
  “你们在整个过程中有看见过红色的眼睛之类的东西吗?”这个问题问在此时其实有些不妥,因为可能会让蒋宏更加神经过敏,但是又不得不问。
  “没有啊,你们为什么会这么问?其他人有看见吗?我就说这之间有联系吧!一定是血腥玛丽的惩罚!”
  “你冷静点,我们只是想找出你眼睛发红的原因,所以必须问清楚细节。”

  真人咒怨

  好不容易才将蒋宏安抚好,琉璃临走时又将联系方式和一块护身符给了他,此时的蒋宏已经对这些神鬼之说深信不疑,他虽还不知道琉璃河西门烨的真实身份,但几乎是抱着“多一个东西就多一份安全”的态度感激地收下了灵符。
  退出蒋宏的病房,下一站的当然去看望那位小琳。
  与蒋宏比起来,小琳的反应明显就激动多了,他们进去的时候她正哭喊着把父母往外赶,谁也不肯见,连带着琉璃河西门烨也吃了闭门羹。
  从小琳父母的口中得知,在大火中小琳的右耳后部留下了巴掌大小的伤疤,虽然从前面看不见,但对于女生来说已是很难接受。
  住进医院当天小琳的眼睛就哭成了一个红桃子,但当时谁也没太在意这个死里逃生者所共有普遍的现象。之后的几天,小琳的眼睛一直是红色的,但因为这期间小琳还一直断断续续的大哭大闹,神经兮兮,神情恍惚,再加上口中不停地念到血腥玛丽、惩罚什么的,所以在小琳声称眼前的景象全是红色时,她的父母还只以为是她精神紧张产生了幻觉,直到两家家长聊天时才知道原来蒋宏和小琳的症状相同,这才紧张起来。
  琉璃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我说走开,你们没听见吗!”
  西门烨上前按住了门把手,对琉璃笑道:“还是让我来吧,对付小妹妹我比较有经验。”说着就推门走了进去。
  “走开!走开!”
  西门烨接住了被当做凶器的枕头,不怒反笑:“脾气发多了可是会长皱纹的。”
  小琳看清进来的是位温柔地笑着的美男子,气焰顿时消下不少,但仍自暴自弃般说道:“不长皱纹又有什么用,都留那么大块疤了,真是难看死了!”说着又掩面而泣。
  西门烨走过去轻轻坐在她床边,以认真的口吻道:“不会啊,这张漂亮的脸蛋还是完好无缺的。”
  “真……真的?”虽然这句话自己的父母也说过无数次,但从这张精致的唇中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小琳停止了落泪,视线更加清晰,于是近看下那张男生的五官更加完美,可惜现在以这双怪眼看不出他头发和瞳孔的颜色,不过一定配合得很好。
  “不,不要看。”小琳下意识地捂住右耳后的伤疤。
  “没关系的,”西门烨细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手,将其缓缓移开,小琳就像中了邪似的完全无力违抗,“头发长起来就可以遮住了,到时候还是美女一个。”
  小琳愣愣地看着这个如童话般从天而降的王子,难不成他是上帝派来拯救自己的天使?
  “嗯哼!”门口一声夸张的咳嗽破坏了这唯美梦幻的画面,小琳抬眼望去,只听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生说出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巧克力先生,春天来了,小心糖尿病。”
  巧克力先生?春天和糖尿病有什么关系?小琳一头雾水的时候,只听身边的美男子突然苦笑道:“哎呀呀,难得气氛营造得这么好的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证件亮在小琳面前,“其实我们是《新报》的记者,多多指教。”
  小琳觉得美梦的华丽感顿时消减了一半。
  “我们已经和蒋宏谈过了,他的眼睛暂时没什么其他症状,你的呢?”
  小琳上下打量了琉璃几眼,眼神仿佛在说我干嘛要理你,然后便转头专心看西门烨。
  西门烨突然伏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弄得她一阵脸红心跳,“那位可是我们组的老大,很凶的,你要是不回答她的问题,我回去就惨了。”
  小琳噗呲一笑,看着琉璃答道:“疼算不算?”
  “怎么个疼法?”
  “就,好像是哭多了之后那种胀着的疼。”
  那恐怕是你真的哭多了吧。琉璃从门口慢慢走到了床脚,从小琳的角度看,那张俯视她的脸尤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真让人不快。
  “其他的呢?身体上的不适也可以说说。”
  “到处都不舒服啊,没胃口,骨头软,想骂人……对了,有时还会做奇怪的梦。”
  “梦?”
  “是啊,其实我从火海逃出来的那段记忆有一部分是空白的,这些梦好像就与那段空白有关,可是每次醒来的时候就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看见了一个……小孩子?”
  “不是吧,真的是真人版《咒怨》啊?”西门烨插嘴嘀咕着。
  “失去了一段记忆?”
  “对啊,当时我们一群人疯狂地往下跑,那两个男生一下就跑出去了,我跟在他们后面跨出大门,可是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不是到了外面的荒野,而是又回到了大厅,蒋宏还趴在那儿呢,我反身又试了两次,结果还是回到原地,当时都快崩溃了,四周的热浪和浓烟让我完全呼吸不过来,眼睛也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地好像看见火里出现了什么东西,这段经历也就是我说的空白……然后,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也不知道是怎么出去的。”
  “能具体说说你的梦吗?”
  “恩……每次梦的内容都差不多,一开始是我在一个很黑的空间,什么也看不见,也不能动,接着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姐姐,陪我玩’,但后来就记不清了,而且每次到最后我都会惊醒,全身大汗淋漓。”
  “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自己愿意想起那段记忆吗?”西门烨突然问道。
  小琳犹豫了一下,“说实话,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段记忆一定很恐怖,我宁愿永远也记不起来。”
  “我理解,但是如果你能想起,说不定就能帮我们找出真相,然后就能让你那的眼睛复原,变得像原来一样明亮。”西门烨微笑道。
  “真的?”小琳先是一喜,随后面露疑色,“可是,就凭你们两个,能和那么匪夷所思的力量斗吗?”
  西门烨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为了美丽的女士,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那,要怎么做?”小琳害羞地转开脸,微微低头。
  “我懂一点催眠术,你只需要闭上眼睛就可以了。”
  小琳听话地闭上眼,西门烨便将两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别轻放在她两边的太阳穴上。
  细微的呢喃声从头顶上方传来,小琳突然就觉得很困很困;上下眼皮不停打颤。
  看出门道的琉璃突然皱眉,那才不是什么催眠术。

  水泥大楼

  火海,黑烟,惨叫,这是出现在小琳头脑中的记忆碎片。
  当时她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连咳嗽的力气都丧失殆尽了。
  眼帘一点点合起,在她以为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时,一双血红的眼睛突然贴到了她的鼻子前!
  “啊!”她吓得猛然清醒了八分,可是却一动也不敢动,只瞪大眼看着匍匐在自己胸前的这个怪物。
  到底是什么?纸一样苍白的脸,两只眼睛盈就像满了血,仿佛随时都会滴出来。
  “姐姐,放你出去,将来要陪我玩哦。”猫头鹰一样刺耳的声音让身处炙热中的小琳竟脊梁发寒。
  小琳僵硬地点点头,其实她根本就没听进去它的话,但此时无论它说什么她都不敢违抗。
  接着,她感觉自己像皮球一样被重重抛了出去,落地时摔得生疼。
  “摄心大法?西门烨,快停下来,你这样强行读取她的记忆弄不好是会破坏她脑神经的。”
  “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出现这种失误,你就不用担心了。”
  “她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嘘,安静。就差一点点了。”
  西门烨正在尝试继续摄取小琳脑中关于梦的记忆,可是却停滞不前。
  如果说小琳对火场逃生过程的暂时性失忆是一种大脑的自我保护,那么她想不起梦中的场景却是外力强制封锁的结果。
  是某种力量将她的梦封印了?
  琉璃知道这样下去很危险,但如果自己前去扯开西门烨,只会对那二人都造成更严重的损伤,所以此刻只能在旁边祈祷西门烨一定不要出什么差错。
  “怎么回事啊?” 守候在外的父母大概是听见房里传出了争吵声,开门走了进来。
  脑中一番快速而激烈的斗争后,琉璃下定了决心,迎了上去:“没什么,我那个同事正在帮她祛邪。”西门烨,我这么相信你,你敢让我失望试试。
  “祛邪?可是好像不大对呀?”二位家长说着将琉璃推开,谁知琉璃又一个双臂伸开拦住了他们:“这种祛邪的方法需要极度的安静,要是做到一半的时候被打断对小琳来说是很危险的。”
  小琳的父母将信将疑地看看西门烨,又看看琉璃,“是不是真的?”
  “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要害你女儿,”琉璃接着道,“这是他们家祖传的秘方,灵不灵就不知道,不过宁可信其有,试一试总不是件坏事吧。”
  他们觉得琉璃说的也有道理,况且依小琳现在的状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几滴汗从西门烨的额上流下,划过光洁的脸颊和下巴。琉璃看见他竟皱起了总是随笑眼弯下的眉,心下一阵紧张。
  荒草,沼泽,小道,一座四层的水泥大楼。
  画面陡然一转,又变成了医院的病房外的黑暗走廊,两旁是一个挨一个紧闭的白色病房门。
  这是他目前能强行摄取的所有信息,再往前一步就真要破坏小琳的脑子了。
  他逐渐缓下了手上的动作,片刻后便将手指移开。
  小琳突然发出一声悠长的感叹,然后缓慢地躺进了薄被中。
  她父母赶紧凑到床头,心急地询问:“怎么躺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神清气爽的,好舒服啊。”小琳面带微笑的进入了梦乡。
  “诶,看来还真有点效果啊!”
  “太好了,小琳好多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可真是谢谢你们啊。”
  琉璃看着那两张写满感激的脸,也尴尬地回以一笑,手肘却狠捅了西门烨一下:“你对她做了什么?”
  西门烨闷哼一声摸摸自己的腹部,笑道:“只是一点安神香和我们家‘祖传’的按摩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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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华和柯宇奇来到了彦成的家中,这里似乎应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可是又被乱七八糟的旧货堆得没有落脚的地方。
  彦成九岁时父亲就因意外事故而去世了,不久后母亲也一句话也没留就离家出走,只剩彦成和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他这次莫名失踪,爷爷差点悲恸得一口气没提上来,还好最后有惊无险。
  现在只有彦成一个人在家,爷爷又出去捡垃圾了。
  整个房间的家具就只有一张床,因此封华、柯宇奇和彦成三人都坐在床上,总感觉有些奇怪。
  “这么说,这几天你被一个小孩子给拐了?”柯宇奇丢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因为他听了彦成的诉说后已经有些哭笑不得了。
  “是几天吗?我脑中只记得几个片段,感觉中间只过了几个小时而已。”彦成很乖地答话,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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