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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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男人-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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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明察。”
  “好!你既说没有此事,那我自然可以带我儿子回家了。告辞!”说着,傅老夫人拖着傅丹墨又往门外走。
  “娘!”傅丹墨扶着门扉,不肯再走,“我还有工作要做,不能离开!”
  “墨儿!听娘的话,跟娘回去!”
  “我不回去!娘,等这件事做完了我就会回去的。求求你,让我留下来吧!”
  傅丹墨气血上涌,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向前跌了一步。
  姜恒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一摸他的手只觉得十分冰冷,连忙叫道:“丹墨,你没事吧?头晕吗?快坐下来歇歇!”
  说着姜恒和跟在后面的姜府大管家一起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管家倒了热茶递给姜恒,姜恒接过来就要喂给傅丹墨喝。
  傅老夫人一个箭步抢上前来,抱住儿子不让他喂水:“姜老板,我儿子我自己会照顾,不劳你费心。”
  “老夫人,请你放开他,你没见他不舒服吗?”姜恒见傅丹墨的脸已经发白,心里着急起来。
  傅丹墨晕晕沉沉地把手伸向姜恒:“恒大哥,我不要回家,你让我留下来吧。”
  傅老夫人见儿子这样,气的猛摇他的身子,一边摇还一边说:“墨儿!墨儿!你清醒一点,不要被这个人给迷惑了,快跟娘回家!”
  姜恒见傅丹墨被摇的脸都青了,连忙放下茶杯一把拉开傅老夫人:“老夫人,快放开他!你没见他很不舒服吗?”
  傅老夫人打了一个趔趄,后退了两步后又要冲上来,被姜府的大管家一把拉住了。
  “放开我,我要带我儿子回去!放开我!”傅老夫人形如疯妇,大吵大叫着不住挣扎。
  姜恒扶着傅丹墨,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似乎没有发烧的样子。
  傅丹墨半睁着眼,把头靠着姜恒的怀里,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愿放开。
  傅老夫人见两人如此相亲相爱的形状,更加坚信两人的关系暧昧,差点就挣脱了大管家的手,嘴里不住叫嚷着要傅丹墨跟自己回去。
  姜恒见傅丹墨神情十分萎靡,吩咐管家派人送傅老夫人回去。
  傅老夫人大叫大嚷着被人强行送走了。
  姜恒让人把傅丹墨抬回房去休息,又叫人请大夫来给傅丹墨看病。
  大夫来了仔细诊查了半天,最后说是疲劳过度引起的短暂晕厥,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
  送走大夫后,姜恒拿出赤魅送来的定魂丹给傅丹墨吃下,等他睡着后才起身离开。
  姜恒坐在大厅里,脸沉如水,瞪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仆役。
  “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叫你们在门外伺候丹墨,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两人战战兢兢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大管家上前一步低头禀报:“回爷的话,小的刚刚已经审过了。这两个奴才不好好守着丹墨小爷,说了些污言秽语不巧叫傅老夫人听了去,所以才闹得如此厉害。”
  “什么污言秽语?”
  “这——”大管家迟疑了一下才说,“是说爷跟丹墨小爷的事儿,小的不敢转述。”
  “啪!”姜恒一拍桌子,“放肆!大胆奴才,居然敢在背后说主子的闲话!来人,给我捆了送到琳琅阁交给赤魅处置。“
  莫说跪在地上的两个奴才吓得瘫倒在地,就连大管家也吓得不轻,他可是最清楚主子清朗表象下的心狠手辣,这两个奴才交到赤魅手上那可是比死还惨,绝无活路了。
  “管家!”姜恒一脸的戾气未散,看向了大管家姜新。
  姜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爷!小的在!”
  “我把家里的事交给你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就是如此管教他们的?”
  姜新把头伏在地上颤声说道:“是小的一时失察管教不力,请爷责罚!”
  姜恒哼了一声,阴沉沉地看了他半天,姜新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又过了好一会儿,姜恒才慢慢说道:“管家姜新管教不力,罚俸三个月。”
  顿了一顿,姜恒又看着站了一地的男女仆役说道:“大家听着,如果再有人干出这样的事来,管不紧自己的嘴,做不好分内的事,我姜恒可不是吃素的,这两个奴才就是大家的榜样,知道了吗?”
  厅内的仆从全部低下了头,齐声回到:“知道了,爷。”
  第二天,傅丹墨近午方起,睡了一晚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姜恒和他一起吃了午饭,饭后见他要去工坊,便拦着他不让去。
  “恒大哥,你让我去吧。只有在雕刻的时候我才觉得人生有意义,心也静的下来。再说,这次的马雕不是什么可以推掉的工作,如果不能按时完成,我们大家可都没有活路的。你放心,我很好,不会有事的。”
  这是傅丹墨今日起床后和姜恒说得最长的一段话,对于昨日的事他一个字都没有提。
  姜恒知道他对昨日的事十分介意,不想让他太为难,只好让他去了。
  这次,姜恒派了两个稳重的仆役守在工坊门外,吩咐说不许打扰到傅丹墨,但又必须随时注意着他,有什么事就立刻来报。
  姜恒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账本,总觉得放心不下,便去了工坊查看情况。
  傅丹墨专心地雕刻着,脸色已经好了许多,看来雕刻确实能让他平静下来。
  姜恒在门外看了他许久,这才转身离开。
  刚回到书房,管家快步走进来禀报:“爷,有贵客到了,是马公公,还穿着官服。”
  姜恒吃了一惊:“马公公?他来做什么?请他到花厅吧。”
  管家领命而去,姜恒立刻回房换了身衣服前往花厅见客。
  “马大人!在下特意换了衣服前来参见,劳您久等,该死、该死!”姜恒满脸是笑地进了花厅,对着马公公施了一礼。
  马公公坐在客位上喝着茶,身边还站了两个军士,见姜恒进来也不起身,笑着说道:“姜老板不必客气,咱家这是奉了皇上秘旨前来查看飞马雕刻的进程,这飞马入京的日子可耽搁不得啊。”
  “是是是,多谢大人提点。青空这几日就住在我家,连夜赶工,绝对不敢误了皇上的事儿,请大人放心。”
  “这就好。咱家想去看看飞马,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方便,大人请随在下来,雕刻的工坊在后院。”
  姜恒领着马公公来到后院,守在门外的姜府仆役忙迎了过来。
  “把门打开,有贵客到。”
  仆役打开了门,工坊里傅丹墨骑在架子上正聚精会神地雕刻着。飞马只刻出了前半身,高扬的马头悬在半空,做嘶鸣状,神态甚是神骏。
  “哎呦喂,这马儿,做得可真好啊!”马公公走近了围着飞马绕了起来。
  “丹墨,你稍停一下,我替你介绍一下马大人。”姜恒叫着傅丹墨,但他似乎没有听见,姜恒便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小腿。
  傅丹墨一惊,停下了手,低头见是姜恒在叫自己便问道:“恒大哥,是你啊?怎么了,有事吗?”
  姜恒伸手要他从架子上下来:“皇上派马大人前来查看飞马的进程,我替你引见一下。”
  傅丹墨握住姜恒的手从架子上下来,马公公已经转了回来走到他面前了。
  “马大人,这位就是青空先生傅丹墨。丹墨,这位是皇上的特使马大人。”
  傅丹墨轻轻皱着眉头,对马公公施了一礼:“见过马大人。”
  “这位便是青空先生?我见过几件先生所做之器物,确实有鬼斧神工之技,真是令人惊叹啊。”马公公嘴里说着客套话,上下打量了傅丹墨一番,见这个手艺超群的雕刻先生年纪甚轻,容貌虽然清秀,可十分瘦削,脸色也难看得很。
  傅丹墨不擅应对,呐呐地不知该怎么回应,只短短说了一句:“谢谢大人夸奖。”
  姜恒见场面有些冷清,忙打着圆场:“还望马大人见谅,因为工期紧,青空先生已经连着赶了好几天了,精神有些不济呢。”
  “是吗?我看青空先生的脸色确实不大好。这飞马能够按时完工吗?”
  “这几日诸事纷扰,进程有些落后,我会抓紧时间的。”傅丹墨看着马公公,眉头还是微微皱着:“大人请放心,我一定可以准时交货的。”
  马公公正准备问他何事烦扰,就听得一阵喧嚷之声传来,似乎有一大群人叫嚷着朝这边走了过来。
  众人转身望向门外,不一会儿几个捕快在姜府仆役的拦阻下强行闯了进来。
  “爷,这些捕快硬闯进来,小的们拦不住。”姜新放开拽着的捕快头目,急忙禀报着。
  姜恒尚未说话,为首的捕快便大刺刺地问道:“你就是姜恒姜大老板?”
  姜恒说道:“在下正是。请问这位差大哥何事硬闯我姜府?”
  “我们是知府衙门的捕快,今日有长东巷傅文氏前来报官,说璇珏坊的老板姜恒私自禁锢她的儿子傅丹墨不让其回家,让我们大老爷派人将她儿子救回。姜老板,可有此事啊?”
  姜恒与傅丹墨对看一眼,傅丹墨眉头紧锁上前一步说道:“在下便是傅丹墨,此事纯属误会,我只是在这里工作,并未受到禁锢。”
  捕快头目十分不悦:“那你娘为何前来报官?当老爷们都闲着没事干啊?”
  “在下是玉雕师,因工期紧迫便住在姜府赶工,我娘因此而误会了。”
  “玉雕师?你不是秀才吗?怎么又成了玉雕师了?你真的是傅丹墨本人?”
  “在下确实是傅丹墨本人,以前也确实是个秀才,不过现在我真的是玉雕师。”
  捕快头目挠着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算了,我不管你是秀才还是玉雕师,你先跟我走一趟,让知府大人辩明身份后再说吧。”
  说着捕快头目一把拉住了傅丹墨,姜恒忙上前阻止,另一名捕快也拉住了他:“姜老板也要跟我们走,一起到大人那里分辩吧。”
  正在此时,马公公咳了一声说道:“住手!没想到小小苏州府的捕快居然如此嚣张,咱家站在这里你也敢说拿人就拿人,当咱家是透明的不成。”
  那捕快头目定睛一看,哟,这怎么还有一位公公在啊,刚才可真是没注意到。捕快头目放开了手,狐疑地问道:“请恕小的愚钝,请问您是……”
  马公公倨傲地用鼻孔对着他:“咱家奉皇上特旨前来查看飞马的雕刻进程,你要是把人带走误了皇上的差事,你吃罪得起吗?”
  姜恒挣脱开捕快的手介绍说:“这位是内廷司的副总管马大人。”
  捕快头目立刻跪下去请安:“小的见过马公公,不知公公在此,小的真是有眼无珠,只是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公公恕罪。看来此事全是一场误会,小的们这就回去禀报知府大人。请公公恕罪、恕罪。”
  “哼!”马公公重重地哼了一声。
  姜恒堆起笑脸:“对、对,都是一场误会。大人,只因青空先生忙着雕刻飞马,以致于傅老夫人误会了在下,说来都是在下的错,还请大人不要责怪各位差役大哥。”
  马公公脸色放缓,点头道:“说来你们也是奉命行事,咱家就不管了,快快退下吧,咱家还有事要和姜老板说呢。”
  “是、是,小的们告退。”捕快们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姜恒示意管家好好送捕快们出去,姜新把捕快们送到门口,塞了二十两银子给捕快头目,又说了很多好话,捕快们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马公公见捕快们已经离开,便对傅丹墨说道:“青空先生为了替皇上雕刻飞马,连家都不回,竟惹出了这样的误会,看来确实是在尽心为皇上办事。咱家回京后定会向皇上禀报先生的辛劳,皇上定然甚感欣慰。”
  傅丹墨没想到娘亲竟会做出如此举动,心神不安之下没有发现马公公在和自己说话。
  “丹墨!马大人在和你说话呢!”姜恒轻轻拉了一下傅丹墨的衣袖。
  傅丹墨回过神来,忙躬身致歉:“对不起马大人,在下走神了,实在抱歉。”
  “不妨事,咱家想再看看这匹飞马,不会妨碍到青空先生吧?”
  “不妨事的。我现在也静不下心来,大人请自便。”说完,傅丹墨便走到墙角面壁而坐,开始尽力集中精神。
  姜恒忙笑着说:“马大人请见谅,青空这是在集中精神以便于可以尽快开始雕刻,并非有意对大人无礼。”
  马公公见这个傅丹墨雕刻技艺确实超群,但待人接物之术却十分浅薄,对他也就没有多大的兴趣了,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继续绕着雕了一半的飞马看了起来。
  “这飞马完工后真的可以飞跃在半空、立而不倒吗?”马公公抬头看着马头问道。
  “大人请看,”姜恒指着未雕刻的石膏说:“这是石膏做的马身。飞马的骨架是用精钢所铸,外面再裹上石膏进行雕刻,石膏的重量轻,就算马身全部腾空而起,精钢之骨也能支撑得住。用这种方法可以做出许多石雕无法做出的物件来,完全不受形态的限制。”
  “真是妙啊!这是谁想出来的?”
  姜恒看向还在面壁的傅丹墨:“都是青空的主意。”
  “哦——”马公公点了点头。
  “这马雕还要些时日才能完成,大人远来辛苦了,在下已备好了酒菜,请到花厅歇息一下吧。”
  姜恒请马公公往东花厅走去,临走前担心的看了一眼傅丹墨。
  二人来到东花厅,姜恒请马公公坐了上位,酒过三巡后姜恒说道:“上次送去的飞马草图,大人虽传话来说皇上已经认可了,但不知皇上是否真的觉得满意?”
  “你就放心吧,皇上急着想要见真货,所以才派咱家前来查看。我看了那才雕了一半的飞马,那可实在是没得说哬,皇上一定会喜欢的。”
  “一切还望大人多多照拂。”姜恒一摆手,管家姜新送上了一个锦盒,姜恒从里面拿出一幅绢绘,“在下新得了此物,正打算给大人送去。正好大人来了,就先品鉴品鉴吧。”
  马公公知道姜恒出手一向大方,拿得出手的必是好东西,接过绢绘展开一看说:“哦!这不是世心野老的春宫图吗?此人已有两年没出过新作了,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呢,你是怎么得来的?”
  姜恒见马公公满脸欢喜,知道东西送对了,微微一笑说道:“这本是明年秘宝会上要拿来拍卖的,在下用了些手段从爱玩堂买了过来,特意拿来孝敬大人的。”
  “好!好!姜老板有心了。”马公公细看着春宫图,过了好一会儿才叠好放回了锦盒。
  “大人,”姜恒为他斟了一杯酒,“飞马体型大、石膏又易碎,运输实在不易。等飞马做好之后,为防路途有失,在下会和青空一同前往京城,总要亲眼看着飞马好好地安顿在皇上的猎宫里才能放心。只是,大人今日也见了,青空技艺无双,为人处世却甚为呆板,到时还须大人多多提点才是。”
  马公公点着头:“姜老板请放心,如若你们出了岔子,咱家也脱不了干系。只是——如若皇上要亲自召见的话,青空先生这个样子可是不行的。”
  “这个在下明白,等青空做完了飞马,在下会尽力教导于他,必不会让他失了礼数,连累到大人。”
  “这样甚好,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大人难得出来一次,在下理当好好安排安排,不知大人可有什么特别想玩儿的东西没有?”
  马公公看了姜恒一眼,微微一笑:“这个嘛,想玩儿的东西也有,可就是没什么时间呐。明儿个咱家就得回京复命,就这半天一晚的能玩儿什么呀?”
  姜恒早在初次结识这个马公公前就打听清楚了,这个马公公自小净身入宫,因为容貌清秀颇受某些大管事的喜爱,虽是个太监可也算得上是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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