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校园鬼故事:魂行道之东湖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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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校园鬼故事:魂行道之东湖往生-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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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而起,我转身时只感到后面脖颈处一阵冰凉,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最后记得的,只是手电筒落地的声响。还有……一句隐约的话。

  第55节:第十六章 夜访老屋(3)

  那声音十分微弱,又像是从心底某处传达至脑中的话语。那人叫了我的名字,然后说——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我无法回答,也来不及去想这声音从何而来。我很快便沉入到无边无际的、紧紧地将我包裹其中的黑暗里去了。
  很困。困得睁不开眼睛。手脚像是被弯曲成某种形状绑在一起,每个关节都在传递疼痛的感觉。还有脚。脚下什么也踩不到。这是在空中吗?脚下莫非是云?我翻了个身,额头似乎撞到什么。接着又撞了一下。但还是睁不开眼睛。也不想睁开眼睛。全身发热,喉咙里干渴得要命。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一觉睡得真不踏实,明天上课怎么办呢?我想。
  突然有人推我。不,不是推,是拉。一条胳膊被拉起来了。还有肩膀。身体也动起来了。
  是谁?我模模糊糊地咕哝了一句。
  “喂。”
  一个声音答道,“醒了吗?”
  我一下子惊醒过来。眼前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罗明?”
  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又扭头看了看四周。这里到处都是书,一捆一捆的,整整齐齐靠墙堆放着。头顶的日光灯很刺眼。
  “这是哪儿?”
  我又问。
  “学校图书馆的地下室。”
  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你怎么会在箱子里?”
  箱子?我心里一惊,连忙回头看去。在我身后的地上,放着一个暗灰色的木箱。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是高览公司的箱子,但查找一番以后,看不见任何潜行快递公司的标志。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失落。接着又猛然想起昙华林的铁盒。
  还好,它完整无缺地待在箱子里面。我把盒子拿出来,紧紧地握在手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明又问了一遍。
  我呆呆的想了一阵。昙华林,铁盒,那间屋子,楼梯上的圆球状物体……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问。
  “早上我来上班,开门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箱子在图书馆门口。起初我以为是昨天谁送来的书,因为图书馆关门了,所以才放在门口的。我就叫人把它抬到地下室去。正好我也要到地下室里找点书。后来就听到箱子里有响动,我就用这个把箱子撬开了,”他抬起手里的一把钉锤,“然后就发现你躺在里面。”
  我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知道。”
  我说,“昨天好像在路上晕过去了……对了,现在是什么时间?”
  罗明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十点三十二分。早上。”
  “不是,我是说,今天几号?”
  “六月十四号。怎么了?”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躺了几个小时而已。
  “怎么会晕过去的?遇到袭击?”
  他又问。
  “不清楚。”
  我支支吾吾地编着,“昨天晚上从学校到家里的路上,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要报警吗?还是去医院?”
  “不用了,”我连忙说,“不用报警。反正现在也没事了,身上哪里都不疼,也不用去医院。”
  “那好吧。”
  他说,“到阅览室休息一下?上午也没什么人。”
  “不用了,我还是回家吧,想休息一下。”
  “真的没事?”
  “没事。”
  我做出一个轻松的表情。
  于是他不再说什么,送我到图书馆门口。几分钟后,我在通往校门口的道路上打开了铁盒。照片还在里面。我匆匆看了一眼,便合上盖子,快步往家里走去。已经是中午了,阳光晒得皮肤生疼生疼。汗水夹杂着木箱的味道一阵一阵从背后传来。脑中一片纷繁杂乱的空白,既不想昨晚的事,也不想铁盒里的照片,只顾迈动双脚,听着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前面就是湖边村,只要加快脚步就好。
  到家时又是一身的汗。我放下铁盒,冲进卫生间,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的脸。没有泥土,没有污渍,没有淤青,没有伤痕。只是一脸的苍白与慌张,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正从眼睛里一丝一丝地渗透出来。我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把水浇在脸上。水凉得不可思议。接着又捧起一把。最后用毛巾擦干。
  回到客厅再度用手抚摸了一下铁盒。在日光下看这铁盒,和昨晚很是不同。仿佛是一件死去已久的事物。表面凹凸不平,生锈的地方也清晰可见。暗黄色的铁锈。怎么看都普普通通,更像是十多年前工厂里的工具箱。里面放着手钳、螺丝刀、小锯的那种。但我仍然小心翼翼。
  用手抓住盒盖的两端,向上提起。
  盒子里只有一张照片。对了,钥匙呢?我愣了一下,连忙在身上翻找,但口袋里除了钱包和手机,只剩下一把我自己的钥匙。
  钥匙没有了。这么说,不可能再回去了。
  我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又拿起铁盒中的照片。昨晚那种怪异的,无法说清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总觉得,这照片有哪里不对。是小姨?是小姨旁边的那个男生?是他们的衣着?表情?是背景里的东湖? 不对,都不对。
  头部开始隐隐作痛。无意间将照片翻转过来时,便看到背后的一行小字:1994年7月23日留念。字迹十分娟秀,美观,只得猜想大概是小姨写上去的。
  而1994年,正是小姨死去的那一年。小姨死时,是夏天,秋天,还是冬天?我记不得了。但可以肯定,她在1994年7月23日拍下这张照片时,还没有离家出走的心思。不知道为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直觉上,能露出这样笑容的人,大概烦恼也并不多到足以离家出走的地步。
  我叹了口气,放下照片。这时突然看见铁盒底部有一些碎土。莫非是昨晚我倒掉的那些?想到这里,心脏顿时猛烈地收缩了一下。
  但,不是。
  这些是十分湿润的泥土。仿佛是从下过雨的土地上挖出来的。但昨晚并没有下雨,前天也没下。那这些土究竟是…… 我用手拈起一些,在指尖碾碎。我没有再次把碎土倒在茶几上。大概倒也倒不干净了。我默默地合上盖子,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是长途。
  “妈,”我说,“你还记得娟娟阿姨是怎么死的吗?”

  第56节:第十七章 照片上的往事(1)

  第十七章 照片上的往事
  我从未期望从家人口中得知什么。情况也正如我想象的那样,他们的回答和我记忆中的完全吻合。如果真有什么让我产生了些许疑虑,那就是在电话的背景音里,我听见父亲说了一句,她怎么还记得?父亲说时,母亲停顿了一两秒。就是这一两秒,让我隐隐约约感到了不安。
  挂断电话,我又呆呆地看了一阵那张照片,然后把它重新放回铁盒,盖上盖子。在屋里四处看了一阵,最后将铁盒放在衣柜的角落里,关上衣柜门。从这天起,铁盒散发出来的那种沉甸甸的,充满铁锈味道的阴郁气息,一直不断地从衣柜的门背后散发出来。几天以后,我把它从衣柜里拿出来,放在客厅的电视柜里面。过了一阵,我又把它从电视柜里拿出来,放在阳台的角落里。
  暑假就伴随着铁盒的反复迁移而到来了。这是一年中整个学校显得最为空旷的两个月。无论在哪里行走,总有一种拔开皮肤,将身体最深处的某物暴晒于阳光下的,空空荡荡的感觉。到处都白晃晃,不能注目看上一眼。
  “暑假不回家吗?”
  刘小军说。
  “嗯。”
  “去黄山怎么样?”
  “黄山?不去。”
  “这样啊,那太可惜了。”
  他又说,“那等我回来再约你出来玩。”
  刘小军没有暑假。他休了一个星期的年假,要去黄山。不明白那地方有什么好玩。也许很多事情我一直无法和他人达成共识。无论是看山还是看水,我都提不起兴趣来。而且,谁知道这是不是我的最后一个夏天呢? 要好好过。我对自己说。
  图书馆在暑假仍然开着。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只是仍然不知道丁小胭的行踪。但此时,我再度频繁出入图书馆,却不是为了丁小胭。
  “能告诉我那本书的事吗?”
  这天下午,在图书馆的阅览室里,我们终于不可避免地聊到了这个。
  “你说那本书?”
  “嗯。那本书。”
  “为什么这么想知道?”
  “好奇。在我之前,没有人问过吗?”

  第57节:第十七章 照片上的往事(2)

  “在你之前,只有一个人借过这本书。”
  “那我就更好奇了。”
  “好奇有时候不是件好事。”
  我看着他的眼角纹。
  “那,你到底愿不愿意说呢?”
  他微微地笑了笑,眼角的纹路更深也更奇妙了。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准确地说,是11年。”
  “1994年。”
  我轻轻念道。
  “1994年,我在上高中,高三吧。”
  那么,如今他应该30岁上下了。我暗暗地想。
  “我恋爱了。”
  说到这里,他又笑着摇了摇头,“也许不算是恋爱。说起来也简单。这个就不提了吧。”
  “嗯,说说那本书。”
  “我第一次看见这本书,是在她家里。放在床头,不像现在这么旧。我翻了几页,觉得不怎么有趣,就问她,怎么借这样一本书回来。她就把书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一行字对我说,她就是为了这句话才把这本书借回来的。”
  他停顿了几秒,似乎在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那行字就写在后来撕去的借阅表上面。是用黑色的墨水写成的。那句话的内容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原话是,你将永远无法翻开本书的最后一页。”
  “怎么可能?”
  “当时我也对她说,怎么可能?我现在就可以翻开最后一页。但她却笑了,她说,你怎么知道你翻开的就是最后一页呢?尽管明知没有道理,但我还是被她问住了。是啊,我怎么知道我翻开的就是最后一页呢?”
  “那最后一页是什么?”
  “没有什么。就和你现在看到的最后一页一模一样,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毕竟只是一部小说而已。我以为女孩都是这样神秘兮兮的,就没有在意。可是,这年冬天,她死了。”
  不知为何,我的心脏突然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怎么死的?”
  “不知道。”
  “不知道?”
  “只是突然有一天,失去了联系。她没有到我家来找我,没有来信,没有电话。我到她的学校去问,才听她同学说,她死了,但怎么死的,却没有人知道。后来我又去了她家,但刚一敲开门,就被对方父母不问缘由地赶了出来。”
  “和这本书有关?”
  “起初我并没想到这个。因为距离看到那本书的时间,已经有好几个月了。然而第二年春天,我却收到了她的来信。”
  “怎么会?”
  “因为学校里一直有个规定,所有学生的来信要先交给班主任,再由班主任发给学生。结果那年冬天,她寄给我的信被老师拿回家,掉在了桌子下面,直到春天搬家,挪开桌子才发现。交给我的时候,信封已经很脏很旧了。”
  “啊。”
  我叹了口气,不知说什么好。
  “老师不停地道歉。因为拿到信时,我一下子就哭了。”
  他笑了笑,“大概从没碰见男生这么哭的,所以班主任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信里写了什么?”
  “只有一句话。她说,还记得那本书吗,我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请不要为我担心。”
  “那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但从那天起,我开始拼命寻找那本书。最后找到了这里。”
  “这个图书馆?”
  他点头。“可当时我还在上高中,不能办理阅览证,于是就下定决心要考这所大学。后来终于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开学的第一天,我就办了阅览证,到图书馆来借这本书。可当时的管理员告诉我,书不能外借。”
  “从那时起就是这个规定?”
  “是。当时我和你一样奇怪,为什么不允许外借?管理员却什么都没有告诉我。甚至,不仅不允许外借,也不允许带进阅览室看。”
  “真奇怪,那干脆收进仓库里好了。”
  “据说只有特殊的人才能借到。之前她也说过,这书是通过关系借来的。大概是父母的同事朋友一类。”
  “那后来……” “后来我就下定决心,毕业后一定要留校,到图书馆来工作。”
  我心里突然一阵难过。这似乎也被他看出来了。

  第58节:第十七章 照片上的往事(3)

  “不用觉得难过。”
  他说,“这并不是一个爱情故事。不完全是为她。我要找到那本书,想看到那本书的最后一页,想弄清楚,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仅此而已。”
  我点点头,“明白。”
  “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毕业时的成绩远远超出了留校的资格。我很快成为了这里的工作人员。”
  “肯定有很多人为你可惜。”
  “那些都不重要了。四年来,到图书馆工作已经变成了我的梦想。第一天,我就找到了那本书。四年过去,书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落了些灰尘。我翻到背面,看到阅览表上,仍然写着那句话。还有一个过去我没有留意到的名字。我想,这个名字大概就是当初借书给她的人。因为整张借书表上,只有这一个名字而已。于是,我花了很长时间,在图书馆的档案里查找这个人。最后,终于被我找到了。可对我来说,似乎一点用处也没有。”
  “为什么?”
  “那个人是她父亲的朋友,当时在图书馆工作,是高层管理人员。可从她死的那一年,彼此就没有再联系了。甚至连对方家里死了人都不知道。本来我还想,至少能得知她的死因,但现在也一下子成了泡影。”
  “那怎么办?”
  “没有办法,只有一天一天地看书。这么多年,这本书不知被我翻过多少遍,几乎都背得下来,可每次翻到最后一页,都仍然没有任何变化。实在想不明白她说的‘最后一页’是什么意思。到了后来,大概是2001年吧,图书馆采用电脑化管理,每本书上贴着的阅览表都被撕去了。也就不见了那句话。可这本书不得外借,却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图书馆里的人都知道?”
  “借阅处的管理员都知道。”
  “大家难道都不觉得奇怪吗?”
  “不清楚。新人一般会问,但后来也就不问了。似乎除了我以外,也没人对这本书感兴趣。”
  “这规矩是谁定的呢?”
  “我进来工作的第一天,就有这个规定了。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由谁制定的。就是问也问不出来。”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借书给她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叫什么名字吗?”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起来,有点犹豫,挣扎,欲言又止,好像我问了一个他难于启齿的问题。这让我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
  最后,他说,“这个人的女儿你认识。她现在就在图书馆工作,和我一样,是管理员。”
  心跳猛地静止了两秒,又立刻激烈地跳动起来。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是说……丁小胭?”
  他点点头。
  “是。那个人叫丁武,是她的父亲。”
  脑中顿时乱作一团。许多个疑问不停地冒出来,又转眼消失。我张了张嘴,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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