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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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贵女-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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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沈攸宁还不答话,便大声说,“知道了知道了,在佩佩面前给你说好多好话还不成吗?”
  沈攸宁一笑,又敲了敲她的脑袋,“成交。”
  哥哥,你这么阴险佩佩真的不会喜欢的,我说真,你看我认真的眼神。
  诚然,相信了沈静好的沈攸宁的确是不如他寻常的智商了。沈静好可是添油加醋的在佩佩面前说了一通,完了还眼巴巴的看了看佩佩,“佩佩,下次你见着哥哥了一定要帮我说说他。”
  佩佩笑,“我怎么说他?”
  沈静好却一位佩佩这是在问要说些什么了,便喜滋滋的回道,“我都想好了,你便和他说,好好人这么好,你一个做兄长的怎么能不疼爱她呢?以后要对她好一点,她所求也不多了你便都依了便是……如此,便好了。”
  佩佩听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是什么话,你说说你要有什么所求?非得要东君哥哥依了你的?”
  沈静好揉着帕子,她少有的这个样子,倒是叫佩佩有点感兴趣了,“两年没见你居然就和我有秘密了?”
  沈静好连忙摇头,明明她才是长了两岁的人却丝毫没有底气,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这不是……这不是快及笄了么?”
  佩佩这下是真的笑出声来了,她问,“是哪家的公子?叫的我们公主这样想着的?”
  沈静好被莫嫣然教的素来是脸皮很厚的,此刻也不得不红了脸,一双眼睛却闪闪发光,“你忘记了……便还是……没有变过啊。”
  佩佩哦了一声,想了想,“齐秉文啊?”佩佩又嗯了一声,“我倒是听说过他的。状元郎呀,公主真有眼光。”
  沈静好眨巴着一双眼看她,“哎呀,那你觉得他怎么样啊。我觉得吧……哥哥是故意为难我的,他平日里不是还和他交好的吗?如果他在人家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也不会,也不会叫他看见我就皱眉毛。”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佩佩啊,我要是有你长得这么好看就好了。”她皱了皱眉,“不过我自认为我长得也不错啊。你说他嫌弃我什么?”
  她突然哎呀一声叫起来,又捂了自己的嘴,“天哪,我想了下他看到姑娘便都是皱眉的,如我这样的也入不了他的脸,佩佩,你说他不会是……不会是……”
  佩佩抬眼看她,“不会是什么?”
  沈静好一狠心便说了出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佩佩嘴里的茶终于还是喷了出来,她笑的直打颤,“好好你真是……谁和你说的呀。那齐秉文那个样子……”佩佩停了一下,又看着她,“好像还真不是没可能……”齐秉文长得白净,虽是风流倜傥的样子,却比之一般男儿要瘦弱一些。再加上他的确和旁的公子哥儿十分不同,佩佩到了这个年纪,京城已经有很多姑娘马上要及笄要议亲了。
  如齐秉文这个身家,状元及第,又极得沈初寒和沈攸宁的赏识的。便是徐温怀要嫁他,也称不上是下嫁了。媒人都踏破了门槛,却没有透出什么风声,佩佩越想越在理,她皱了皱眉,“好好,此事你当与东君哥哥提。”
  “我哥哥知道啊。”好好瘪了瘪嘴,“他之前还警告我不要去缠着人家齐秉文呢。那我怎么叫缠着他啊……大家都是相识的嘛,有缘分了便多碰到几次,说个几句话这怎么叫缠着呢。”
  佩佩正在思考呢,听她一说便笑了,“你少来,你分明就是缠着人家去了。还缘分,缘分那是天注定不是人为的。听我的,你若是真的喜欢人家,就去与陛下或者东君哥哥说,他们自然会帮你问清楚的。”
  好好应了一声,话风一转,“那你上次给我写信说的那人呢?我可是听你的谁也没说的,尤其是哥哥。”
  
  ☆、第42章
  
  “啊。”佩佩放下茶碗,略微皱了眉头,“你可真没和旁人提一星半点吧。”
  沈静好把胸脯拍的大响,“我答应你的事儿,什么时候有过假的。再说了,旁人谁能料想到这个呀,也就没有人刻意来问。这我自然是能兜住的。”
  佩佩点头,拖着下巴看外头,“我也不晓得怎么说,也不知道今后会如何。只是上次我给你写了信之后便没有再见到过了。”
  好好咦了一声,“什么叫没有再见到过?你不是说他是你边上人家的授琴师傅么?怎么会说走就走,你有没有问过那户。哎呀,这样的事儿错过了便罢了?”
  佩佩笑了声,“不罢了还能如何?”
  佩佩说的这人,她只与沈静好说过,是一个琴师。
  佩佩其实是不喜欢和旁人说她的感情啊想法之类的,只是不知那日怎么鬼使神差的就和沈静好说了,幸而她还有理智在,知道提点沈静好谁都不许说。
  那日佩佩带着水蓼白芷出门,江南有许多低矮的砖瓦房。她沿着河边随意向前走,虽是离得府上远了白芷她们也不敢轻易的喊她停住。佩佩见到那琴师的时候,他便是坐在河边抚琴。孤身一人,对着河面,低着头,安安静静的看着手下的琴,一双手好看的要命。
  他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琴声一顿,琴音一转,变得高昂起来。佩佩也不靠近,离了大概有十步之远,可是他的琴声却清清楚楚的传到她耳朵里。
  起风了。
  他手倏的一收,又一按琴弦,便停住了。一时他和她之间便只剩的风声,和潺潺的水声。
  他转过头来一笑,“姑娘赏我琴音可好?”
  他冷不丁的和佩佩说话,佩佩原本是怎样的脾气却突然好像被惊了一下,她眨眨眼,半晌才吐出一句,“甚好。”
  他长得极好,融了江南的秀气和北方的宽广的臂膀。他束着发,却有两束垂在眼前,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如何,他的眼神透过那两束头发直冲冲的到她面前来了。
  佩佩便这样定住,好似半点动不得一般,她竟然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那人仍旧是笑着,“我是见过姑娘的。”佩佩眼睛瞪大,他便接着说下去,“那日永安街上,姑娘乘着马车过去。风吹起窗帘,我是见过姑娘的。想不到竟然这般有缘分,今日又再见到。”
  佩佩应了一声,“你是何人?”
  “我吗?”他一甩袖子站起来,风吹的他的袖袍猎猎作响,肩头的头发也如撒墨一般扑开来,“我只是一名琴师。”
  “可是我觉得他怕是对你有所图的。”沈静好敲了敲下巴,“他既然是看到你从街上过,怕是知晓你的身份。虽说佩佩你长得这般耀眼,可毕竟是惊鸿一瞥,他却说的这般具体,怕是有所图谋。”
  佩佩嗯了一声,沈静好又道,“只是我不知他好在何处。”说到这里他停了下,声音轻下来,“我从不把你当嫂嫂,你是我的姐妹。所以我才会把话说开的,不是我偏帮哥哥,而是这么多年来,他对你的心意,为你做的事,咱们都看在眼里的。此事不过是哥哥不晓得,若是哥哥晓得了,只怕要闹出大事情来。”
  佩佩低声道,“他与我说,只要我愿意及笄后便是太子妃。”她轻声笑了下,“我与东君哥哥自幼一起长大,小的时候若是什么也不懂便罢了。到如今却是装不得傻了。只是好好,我不想要这样,不想要把一切都安排规划好。”她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轻轻一挥,便在空中打了个响,“我也不想要旁人指着我的时候便说,哦,颜家舜华啊,那可是太子妃。我不想这样。”
  “可是,可是。”沈静好听她这样说,有些着急,“那你喜欢哥哥吗?”
  她的鞭子又是一挥,又是“啪”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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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沈攸宁有些头疼,一是因着南方突发时疫,下头的官员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瞒下来。结果有一大半个县的人都得了,死伤还不计了。这才没有办法报了上来。沈攸宁知道这件事的,只是这比上辈子早了两年,他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所幸是知道解决方法,很快便安定下来。
  他与沈初寒说,“儿臣知晓太医院有一陈姓太医擅此道,父皇可派他前去。”
  沈初寒脑子里扫了一圈也没想到这个陈姓太医是谁,又道,“可要院士陪同前去?”
  沈攸宁摇头,“不必,儿臣相信陈太医定不出三日能配的解药良方。”沈初寒对这个儿子还是极为信任的,他示意准奏。
  可这件事却也不是他最头疼的,而是下面这件事。
  “启禀陛下,太子今年已一十有七,当择良善贤淑之贵女入主东宫,为太子妃之尊。早日诞下皇孙,巩固国之根本,望陛下准奏。”
  四下便安静下来,沈初寒不说什么,他朝沈攸宁看去,见他垂着头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这可是你自个儿的事儿,你不挂心上朕也懒得为你操心。
  沈初寒便道,“众卿家怎么看?”
  其实京城内都有个默认的事实,便是太子殿下在等长宁县主及笄呢,等着她一长大便要娶回家的。如今这番上书却是不想给颜舜华留什么机会了。
  徐阁老脑子里转了一圈,想着若是徐温怀能入主东宫也是极好。徐温怀今年已经有十四岁,明年便及笄了。若是此番定下来,到明年再赐婚,也是极好。他虽是疼爱这个孙女,却也不如女人家心细,自然不会考虑到什么太子殿下是否喜欢徐温怀的这件事。
  他只是想着,皇后娘娘的确有许多次召见徐温怀,似乎对她印象也不错,再加上徐温怀在京城里的名声极好,既有才女之名,也有美女之貌。而太子殿下为人光明磊落,定是明君。若是徐温怀嫁进东宫,诞下皇孙,那过不了多久就会是大齐最尊贵的女人。而徐家虽是他还在阁老之位,可是底下几个必没有那么争气。
  他偷偷瞄了颜阁老一眼,心下叹气,的确是不如颜家。颜家大儿子颜恒已经官至正二品,为尚书令之职。真真的天子近臣。而他前些天听闻,唐太师有意告老还乡,虽说太子已大,可是太子太师之位向来不空。他有听到宫里头传来消息,陛下有些属意颜怀。
  这颜怀可是那颜舜华的父亲,陛下若是真的此番行事,那便是指名了除了颜舜华旁的人都可以断了成太子妃的念头了。
  一定不能拖到那个时候,一定要争取试试。徐阁老有时会恨自己的孙女竟然不是男儿身,那等才华,便是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的。既是女儿身,若能母仪天下,才不负……如此,也可以保住日渐衰弱的徐家。
  他心下定了念头,便动了动脚,又摆了摆手,示意了一下下头的人。很快就有人站了出来,“启禀陛下。徐家之女,有才女之名,有容人之德,才行兼备,堪入主东宫,为一国太子妃。”
  沈初寒咳了一声,“颜卿怎么看?”
  众人便都静下来,连沈攸宁都去看颜阁老。他的手心微微出了汗,他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他知晓便是全天下人都不同意他也一定要娶得佩佩的。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有些忐忑,若是……若是颜阁老不欲把佩佩嫁与他呢?这辈子改变了太多,他一时也不敢确定。
  果然,颜阁老出来回道,“此乃陛下与太子殿下家事,臣不好妄议。”
  沈攸宁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也不反对佩佩嫁给他。
  下头又有人站出来,“颜阁老此言差异,太子乃今后国之君,太子妃乃今后的皇后娘娘,此乃国事,陛下当慎重。”
  又有人道,“启禀陛下,臣以为颜家女虽年纪尚幼,却有母仪天下之相,又贵为县主之尊,礼仪相貌容德无一可挑剔之处,当选为太子妃。”
  沈初寒笑,“太子,这若说攀上国事,却还仍旧是你的私事。朕且问你一句,你作何想?”
  沈攸宁躬身回道,“回父皇,此事当母后和父皇做主。”
  沈初寒被一哽,呵呵,你还知道叫你母后做主?那莫嫣然脑袋上顶着的就是上百个颜舜华的名字了。
  他却还只得嗯了一声,“此事不急,容后再议。”
  而相比前两日朝内争论不休,颜家更是热火朝天。
  如意居内外人来人往,端热水的,出去熬药的,跑起来都容易撞到一起。而佩佩的厢房内,却只留了她一人躺在床上,还有水蓼和白芷守在床前,旁的人全都被她赶了出去,便是赵氏要进来,她也勉强的直了身子赶她出去。
  佩佩从今早开始就开始发热,她几乎都烧迷糊了,才嘀咕了一声。幸亏是守夜的睡的极浅,马上便醒了,问了一句“姑娘?可有吩咐?”
  佩佩又哼了一声,水蓼便进来,一看佩佩整个人都红彤彤的当下吓得魂到没了,连忙出去叫人请大夫。
  大夫一来看了脉便说,“糟糕,为何京城也会有时疫。所有人都退出去,不得接近。”他出来对着等着的颜老夫人说,“老夫人,还是尽快去请太医,迟了怕就……”
  吓得颜老夫人差点就晕了过去,佩佩虽是烧迷糊了,可是还是有意识在的。她听的清楚大夫的话,听到赵氏还在她床头低低的哭,便挣扎着坐起来,“都出去……都给我出去。”
  赵氏要来扶她,她也一把推开,“出去。快出去。”
  水蓼给她换了帕子,紧紧的抿着唇,“夫人出去吧,奴婢会照看好姑娘的。”她们四人虽都是大婢女,可是俨然是水蓼最得力,她沉声吩咐,“屋内只留我与白芷,你们出去煎药换水,也不要进屋子,水换了便放在门外,我们再前去拿。”
  辛夷和白薇叫起来,“我们也要留在屋内照看姑娘。”
  佩佩的意识渐渐的散去了,见屋内那些个丫鬟都争吵不休,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还是把玉枕摔下床去,“还不给我出去。”
  
  ☆、第43章
  
  佩佩积威已久,即便是此刻声音沙哑,半点力道都用不上却还是镇住了她们。辛夷和白薇红着眼睛退了出去,白薇年纪小,她迈出门前还紧紧的拽着白芷的袖子,“姐姐,姐姐……姑娘会没事儿的吧……我怕……”
  白芷一下拍到她头上,“平日里教你的都忘记了?怕什么,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洪福齐天,当然会没事。还不出去打点事宜。”
  转过身来却也红了眼睛。她拿袖子抹了抹眼睛,便回到床前,给佩佩重新换了一条帕子,又转身去把窗户关好。到底都是年纪小,哪里有不怕的。只是怕的不是被传染,而是佩佩有个好歹。
  这番时疫却是极怪,佩佩一会儿念叨冷,便加了几床被子也不够,一会儿又喊热,她俩便齐齐的在边上打扇子。药也喂进去两碗,却丝毫不见气色,佩佩的嘴上都起了泡。
  她俩跟着佩佩长大,佩佩是怎样被捧在手下上长大的,从小到大半点苦也没吃过的。最严重的就是佩佩执意要学鞭子的时候,手因为挥鞭子练得多了红肿起来。此番见佩佩这个样子,便还是忍不住滚下泪来。白芷用帕子捂住嘴,水蓼却知晓她想说什么,太心疼了,宁愿是疼在自己身上,为什么偏偏是落在了姑娘身上。
  俩人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外头的门猛地被推开,她们俩齐齐往外看去。却见推门的俨然是太子殿下。俩人一惊,连忙上前拦住,“太子殿下使不得,姑娘得的时疫会传染,还请太子殿下快出去吧。”
  沈攸宁哪里管这个,他皱着眉头,猛地把她们俩推开来到佩佩床前,见着佩佩面相已是铁青之色。他骇的倒抽了一口气,连连叫到,“陈太医快进来。”
  来者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太医,他虽面目清秀却还是太为年轻,便是两个婢女也在心底嘀咕,怎么不带着院正前来,竟只带了一个年轻的太医。
  那太医却极有两下子,上来看过脉就不避男女之嫌的亲自上针,扎了大概有十余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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