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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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销魂-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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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娘皱了皱眉头,“知府?!”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眼里闪动着异样光芒,嘴角挂着精明的笑,与之前那个逢人谄媚的样子截然不同,“哼,闹得好,闹得妙!我下去瞧瞧!”扬了扬头吩咐道:“先放他出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再派两个人守着!”
  青衣姑娘看了一眼墙边的麻袋,脸上表情不变,想来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知道这是刚刚被拉下水的小倌,“是的妈妈,我知道了!”
  ***
  早已吐得虚脱的花籽在手脚被解开之后便靠在桌子上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
  醒来发现屋子已经被人打扫得干净整洁,证物麻袋和臭袜子都已经被处理掉。看见紧闭的房门她明白自己被囚禁了。此时唯一担心的是万一老鸨为了揽生意就直接拉客过来把她给XXOO了。与其等着她现身放了自己,然后再向白羽宵敲一笔银子,她还不如自个儿设法逃走,省得销魂男花了银子赎她还得从她工资里扣。
  打量了一圈这间熏着香气的屋子,唯一的大门外面有两个人交替着走来走去。花籽偷偷挪至门边伸头望了望,守得还真严实。
  此路不通,改道再行,于是将视线转移到窗户上。
  轻手轻脚推开窗户,见外面的把守没有反应,花籽探出头去观察了一下地型。见底下是间茅屋,心想勾栏院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建筑呢?!难道是茅房?!怪不得老鸨没把窗户钉死,大概断定没人敢往茅坑里跳!
  一分钟的思想斗争之后,花籽认为如今求神求人不如求己,为了她二十几年死守的清白,掉进茅坑也无所谓,大不了回去熊抱销魂男,要臭大家一起臭!
  她好歹是攀过几次岩的人,这点高度还是难不倒她的。
  花籽抓起床头刚才绑过她的腰带,将一头在木框窗户上打了个死结,扯了扯试过力确定牢固之后便翻上窗台,她双眼一闭,双手抓紧,两脚死死的盘住腰带,放松拳头让自己往下滑。
  成功地降落至三分之二,眼看就要着陆,听见上面“嘶”地一声,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腰带被窗台刮得断裂,花籽瞬间失去依附——
  “嗙!”
  底下的茅屋轰然倒塌,下一秒,花籽已经身陷一堆茅草之中,嘴里还叼着几根麦秆。
  “呸呸……”还好茅屋盖得厚实,没让她落空掉进茅坑……
  背后突然“哎呀!”一声惊叫。花籽蹭了蹭,难道她压着人了??
  一只肥手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MD,是谁压在大爷身上,臭死老子了,还不滚下去……哎哟……看大爷起来不扒了你的皮,大爷我就……就不姓刘!”
  又是那个龟儿子?!
  花籽一下子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突然感觉腰也不痛了,背也不疼啦!
  哼哼~果然是冤家路窄,没想到龟儿子这么快就栽在她手上,老娘这就让你娃尝尝天露的味道!!
  花籽一个翻身爬了起来,茅草下面立刻传来吃痛的闷喊。
  喊什么,你将“享受”的何止是这样!花籽冷哼一声,站在刘圭卯身上就开跳,上上下下通通踩了个遍,脚下闷喊声不断……
  直到脚下有污水渗出,隔壁有人声传来之时她才跳下草堆脱了鞋子跑路。
  哈哈~后会有期了龟儿子!!
  这座勾栏院结构密集,一栋房子挨着一栋,环环绕绕的小路甚多,却全是死路。花籽在后院小道绕来绕去好几圈也没能找到出口。
  “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跟我去这边看看,他第一次来不熟路,有可能在这里迷了路,除了李公子那,其他地方都给我找仔细了,少爷说了,谁先找着就赏银一百两!”高亢的声音指挥完,一群人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
  听脚步声估计追出来的最起码也有十来个人,要被重新抓回去银子没给省下不说,还得陪人家的茅屋费,那岂不偷鸡不成蚀把米?!
  花籽放快脚步向前跑,见一颗榕树旁边的大门上挂着“闲人止步”的牌子,料想一定是这座勾栏院里头什么大人物的居所,花籽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
  门正好没锁,花籽钻进屋子栓好房门,靠着门上长舒了口气,“呵~傻冒,挂个牌子人家就不进来了么!”
  “什么人?”屋子里间传来一个略带不满的声音。
  花籽没听仔细,见里屋烟雾缭绕,似乎放着个浴桶,立刻开始YY起来,瞪大眼睛调进焦距,Oh my God,不会正好让她遇到美男出浴的香艳一幕吧?!!伸长脖子往里探了探,一边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个……在下并非有意不请自入,只不过见这间屋子门没关,呃……打算过来替您关上,呵呵~不晓得……”故意欲言又止。
  “阿辉还是那般粗心大意……”里间飘出刚才那男子叹息的声音。
  花籽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声音怎么越听越耳熟——
  “李越?!!”花籽惊喜唤道,与他虽不是一路人,但怎么说也是白家将来的女婿,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送她回去吧!于是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看清确实是他之后欣喜不已,“果然是你!没想到能在这里再遇见,哈哈~咱俩真是太有缘了!”花籽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李越脸上尴尬的表情。
  李越也颇为惊讶,竟会在听芸楼的后院遇到早上见过一面的有趣小公子。只不过自己正在沐浴,身无寸缕,见那小公子还熟视无睹一般,“嗯……确实有缘,花兄弟是么,在下刚从白府归来,因身上染了茶水需要沐浴,所以……”
  花籽脸一红,赶紧转过身去,“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开心失了分寸,不是有意偷看……”
  李越好笑道:“你我同是男儿身,这倒无所谓,只不过在下从未在陌生人面前这般衣不蔽体,让花兄弟见笑了!”
  对哦,一着急倒忘了自己是男装打扮。“呵呵~不会不会!”
  说话间李越已经起身披上长衫,只是胸口一大片还是暴露在外,乌黑的发丝滴着水珠,清俊的轮廓看上去干净清爽,换作以前她铁定口水直流,不过早已看过销魂夫君的身体,对此自然有些防御能力。
  李越见花籽手中提着被染上污垢的布鞋,衣衫凌乱,连腰带也未系上,头发上还沾着几根茅草,实在无法想象他刚刚从何处而来。
  “花兄弟是否需要在此沐浴?”
  花籽望了望盛满热水的浴桶,还真有股想跳进去的冲动,左右他不知自己的身份,借个地方洗洗也不错,“这……不太好吧?!我没带衣服过来……”如此矫情当然不是她的个性,只不过想借机再讨身干净衣裳罢了。
  “小事一桩,我马上叫人打水过来,再上芸娘那帮你讨身衣裳来便是!”李越向来喜欢结交五湖四海的友人,自然不会错过这般有趣之人。
  花籽端起桌上的茶杯漱了第十次口之后,两个小厮抬着浴桶走进屋里,“公子,您的洗澡水已经准备好,衣服挂在屏风上!”小厮用颇具例行公事的语气说完便准备退下。
  “唉,李公子呢?”
  “我家公子刚被芸娘请过去议事,您有何吩咐唤小的便是!”
  “噢!谢谢!”和老鸨议什么事,切,早上才相亲的人下午就逛勾栏院来了,而且看样子还在这住了挺长时间,连专用套间都有了!这些男人,啧啧~
  “舒服呀~”花籽闭上眼睛泡在温度适中的热水里,原本饥肠辘辘的感觉也神奇的被缓解许多。
  钻进水中猛抓头发,用习惯的力度搓着身子,发现这身体还真是异常的白皙嫩滑,随便揉捏几下就泛起红痕。只是这一头长发洗起来让她那个纠结!
  正当花籽悠然自得,惬意地享受沐浴带来的全身舒畅之时,门“碰”一声被人踹开——
  “白少爷,您不能进去,我们公子的客人正在沐浴……”
  “本少爷看完,若不是我要找的人自然会走!”白羽宵怒气冲冲地带着一队家丁走进房间。在花籽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人已经站在她面前——
  “——啊……”花籽双手护在胸前大叫。
  白羽宵大喝一声:“全部人出去,把门关上!”
  身后一群不明就里的家丁立刻闪了出去,那个惹了祸的小厮站在人群中忐忑不已。
  难道……难道那小公子已经被……“呜……”小厮带着哭腔喊了句“我死定了!”
  周围的家丁瞪他一眼,“神经病!”
  里屋内
  花籽坐在浴桶中双手抱胸与面前的销魂男大眼瞪小眼,暗自揣测这家伙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难道刚才找她的人是他派来的?!
  白羽宵盯着待看清来人是他之后便是一副波澜不惊,悠闲自得之色的花籽。他四处寻她,她竟在勾栏院里泡起澡来!
  白羽宵声音慵懒,“抓你的人已经被我好好教训了一顿。把你丢下不管是我的错,本少爷向你道歉!娘子既然无事,便快些跟我回去,爹知道你偷偷出府之事,已经大发雷霆训了我一顿!”语气一点也没有被父亲训过话的沮丧。
  花籽认为这个男人被教训的次数多了,脸皮已经达到连蚊子也叮不进去的程度!
  知道又如何?!训你关我什么事?!老娘还差点失身呢!
  花籽瞥了销魂男一眼,有这么没诚意的道歉方式么,一脸悔意也无,看他的样子倒像一切都是她的过失。
  “少爷认识住在这房中的主人么?”花籽没头没脑问了句。
  白羽宵冷声道:“据说是听芸楼的一位贵客,此人偶尔来此小住,身份神秘!”
  原来是个神秘人物!这么说住在这里的人是李越他们并不知情。连眼高于顶的三姨娘都把女儿拿出来展示!花籽认为此人的身份有待深入考究!
  两人在花籽洗澡的时候竟你一言我一语聊起天来。
  花籽僵着脊梁,“那个……请少爷回避一下,我还没穿衣服呢!”
  刚才怒气冲冲,进门只顾与她计较的白羽宵竟忽略了她身无寸缕,望着花籽暴露在水面上的手臂和莹白肌肤,白羽宵顿觉口干舌燥,喉结滚动,一股血气腾腾上涌。

  第18章

  她望着面前明显对她想入非非的男人,紧了紧手臂,“喂,这是人家的地方,你别……别乱想……”
  白羽宵强压□内来得莫名其妙的一阵躁动,尴尬的咳嗽一声:“咳~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匆匆离去。
  花籽望着突然别扭起来的销魂男,对着他的背影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去,姑娘我一没露点,二没摆出诱惑你的姿势,去沙滩晒太阳穿套比基尼跟这也差不了多少,你那副饥渴样干什么呢?
  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销魂男居然害臊了?!销魂男害臊啦!!
  花籽爬出浴桶,眼珠子一转,抬手狠狠地往自个儿脖子以及锁骨处揪了几把,又自攻自受地在手臂上种下几朵草莓。
  啧啧,皮肤真嫩,随便揪几把就又红又青!!
  花籽取了衣服快速穿上,连束胸的布条也忘记缠上便赤着脚Y走了出去。
  一走出房间立刻来了个改头换面,缓缓行至白羽宵身前,低垂着脑袋抿唇低声道:“少爷,我好了!”随后紧张兮兮的左右望了望,如受了惊的小动物那般,神情楚楚可怜,欲言又止,“咱们快回去吧!”
  后者先是面无表情,而后狐疑地将她望着,似要看清她又想玩什么把戏。随即换上吊儿郎当的表情,拉了拉她身上的长衫,“你与住在此处之人很熟,连换洗衣服都有预备?!”
  我才没你那么风流!
  花籽眨巴着眼,模样十分无辜,“其实我不认识他……刚才……”状似不愿提起此事一般,明显的转移了话题,“少爷,我肚子好饿!”
  销魂男害她被人塞臭袜子踢屁股的仇她还没报呢!小女子报仇,一天也嫌晚,花籽已经打好腹稿,只待回白府吃喝痛快有力气之后再好好“报答”他一顿,让他知道爱尔兰烤翅她不是白吃的,总有一天也会上火!
  白羽宵皱起眉头,盯着脸色略显苍白的花籽,“还没吃饭么,那你还有这般雅兴在这里洗澡?”凤眸斜睨着花籽,脸上分明写着:你知不知羞!
  花籽咽下一口唾沫,强压下差点爆出口的脏话,我TM要不是因为被你绑起来,会沦落至此,会走投无路跳窗户,会掉到茅坑上去么?!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他这么脸皮比城墙拐弯的地方还厚的人!
  小女子能屈能伸,我且忍你,我忍你!
  花籽垂头不语,受了无限委屈那般。
  白羽宵见她如此便也不再出言讽刺,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带着一帮默默跟在身后的家丁打道回府。
  白府客厅
  “你是怎么伺候客人的?让你端个茶杯你都端不好,存心让人家李公子看笑话是不?”白老爷子火冒三丈,教训完儿子接着训女儿。想着连一向乖巧的花籽也整天出府跑得不见踪影就更加生气。
  白雨斐吓得哭了起来,“人家……人家是看见李公子分了神,才……才没端好茶杯的嘛!”
  白老爷气得胸膛起伏,冲一旁的陈碧柳吼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人家李公子已经说得很清楚目前无意谈及婚事,你还指挥你女儿送什么茶?茶几上早已有下人奉上茶水你看不见吗?这不是摆明冲着人家来的么?!”重重地一甩衣袖,“唉,我白守业怎么生了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儿……”
  “老爷,女儿也是您的,你费尽心思请李公子来府里不就是让他见见咱们雨斐吗?现在怎么怪到我们头上来了?”三姨娘仰着头看着白老爷,不满的抱怨。
  “好好好,你说得对,我请李公子来确实动了这门心思,可人家挑明了还没这打算,你还让女儿打扮成……你看看这……这哪像十五岁姑娘的衣着?丢人现眼!”
  “老爷,这事儿您不能怪我,李公子是你京城的朋友引荐过来入伙的,能得赖老板赏识的人能有几个?这么好的家底我能不为女儿争取吗?!”她原本还打算招婿呢,要不是听说这位李公子身份高贵,据说他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她哪能这么心急把女儿推出去?!她没错,为了女儿,就算休了她也要说。
  白老爷骂累了,端起茶杯喝下一大口,坐下来顺了顺气。
  赖兄与他关系一向交好,此次引荐李越与他合伙开办民窑,他自然信得过,而且这位李公子出手大方,说一不二,并且为人直爽,是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今日二人正谈到关键处准备签下契约,被她们这么一闹……哎,早知就请人家出去谈,不该听了这个女人的耳边风鬼使神差把人带回府中。
  白老爷抬眼瞪着三姨娘,“还杵在这里干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三姨娘扁扁嘴,掂斤播两,“我说老爷,您有空教训我还不如管管你那儿媳妇!”反正今天已经惹怒了他,也没必要装什么贤惠任他骂,她跟在老爷身边十几年,对他的个性也摸了个清。他怎么发脾气都好,是如何也不会因为这个就休妻,最多再把她关起来。
  “砰!”
  白老爷一下子摔了茶杯,暴跳如雷,火冒三丈:“我的事情自有主张,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了,啊?! ”冲门外喊着:“来人,把这个女人关起来,反了她了还!”
  三姨娘不敢再说话,低着头默默地向柴房走去。
  丫鬟们战战兢兢收拾着地上的陶瓷碎片。
  这可是老爷花大价钱买回来的上好官窑瓷杯啊,收起来收藏也好!
  白老爷双手负在身后,依然是吹胡子瞪眼的表情。
  看来是他平时太过慈悲,把这两个女人给宠坏了!
  不过花籽那丫头言行确实怪异了些,今儿一天竟跑得不见人影。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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