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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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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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高煦抬手止住:“不忙,先看看再说。”

    就这片刻的功夫,那个落马的人仗着身形灵活,在三匹马腿中翻滚穿梭,手中的一柄匕首寒光闪烁,手起刀落之间竟然将三匹马的马蹄子都削落了下来。那三个人在马匹的悲鸣声中都跌落了下来。先前那个人好不利索,趁三人跌落的功夫揉身扑上,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入一人的后背,又了账了一个。这人自然就是寒栎了,此刻他拼了命又刺死了一人,只是自己的体力也到了将近崩溃的边缘,剩下的哪两个可不太好对付。

    那红胡子和剩余的一人都大声咒骂,红了眼扑过来,红胡子见寒栎不住地喘息,脚步踉跄,握着匕首的手都忍不住在颤抖,喝骂道:“小王八蛋,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爷爷这就送你归西!”

    两人握刀向寒栎劈去,这两人刀重力沉,寒栎不敢用匕首接挡,只能游走闪避,只是双腿无力,脚步浮虚,一个踉跄下,就被其中一个人一刀劈在后背上,登时倒地不起。

    红胡子大喜,一步跃进跟前,扳起寒栎的肩,想查看他的死活,却不料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的寒栎居然一跃而起,藏在身下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红胡子的心窝。然而此时他再无余力躲过剩下那人砍过来的刀锋了,面对劈过来的长刀,他苦笑了一下,这次又要死了吗?

    然而好像老天爷又给了他一次机会,那把刀还没落下,一只黑色的羽箭就从远处飞来,将那人一箭洞穿,钉在了地上。

    寒栎顾不得再看是谁救了他,眼前一黑,就此晕了过去。

    朱高煦放下手中的长弓,冲寒栎那边歪歪嘴:“去,把那小子给我带回来。”

    这小子可够狠的,拼命也要跟敌人同归于尽,很对他的胃口。要是能救活,收在身边当个护卫倒不错。

    朱高煦今天虽说没猎得什么大的野物,倒捡了个人回来,也不算空手了,心情还不错,哼着歌回到营地,把寒栎扔给御医治伤,就回去梳洗了。

    他刚刚洗了把脸,就见那个白胡子的老御医急匆匆地跑过来,朱高煦皱眉道:“怎么了?死了吗?”

    要是死了可是有些可惜,那小子身手可不差。

    “不是,不是。”老御医连连摆手:“没死,不过那不是个小子,是个姑娘!”

    “啊?”朱高煦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个女的?

    ”不会吧?是不是你看错了?女的哪能有这么凶?!“朱高煦不相信,在他的印象中,宫中的嫔妃宫女、自己的妃妾侍女,哪一个不是樱唇含笑、举止温柔?就是蒙古那边的娘们,听说泼辣些,然而他也不是没见过,最多不过能骑马打猎而已,可这会伸手杀人不眨眼的,这么泼悍的女人他还真没见过。

    老御医摆手道:”哪儿能呢?老夫行了一辈子医,总还不至于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朱高煦兴致大起,脸也不洗了,手巾往脸盆里一扔道:”走,看看去!”

    朱高煦带了两个侍女去,帮着老御医给寒栎上好药裹好伤,又帮她换了衣裳,跟在朱高煦身旁的是他的谋士严先生。他仔细看了看寒栎的脸,对朱高煦道:“主上,这丫头的脸是易过容的,只是这种易容药配制不易,江湖中少有人知,这种易容药涂上后不怕水,寻常的洗浴是去不掉的。还有她的那把匕首,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好像就是名剑谱上吴王所铸的那把流光!主上,恐怕这丫头来历不凡那!”

88,虎口() 
朱高煦对宝剑的兴趣明显不如对美人大,问道:“既然你认得,那你可能将这易容药物给洗去了?我也好看看她的真面目。”

    那严先生笑道:“小可恰好是知道这种药物的人,自然能为主上解惑。”他吩咐身边的下人去药房里取了几种药物,煎了汤送过来。然后让侍女用干净的手巾浸了药液敷在寒栎面上,一刻钟后再打清水来,给寒栎又洗了回脸。

    这下子手巾一拿开,那个侍女一低头,首先就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几个人的目光落到寒栎的脸上,都吃了一惊。原先黑黑瘦瘦的小子,这下变成了一个粉嫩嫩的小姑娘。即使她是闭着眼安静地睡着,可是任谁也能看出来,这是个美人中的美人。

    严先生首先回过神来,见身边的朱高煦满脸的迷醉之色,心中好笑,推了推他道:“主上?主上!”

    朱高煦才回过神来,“呃,什么事?”

    严先生笑道:“恭喜主上又获佳人了。”

    朱高煦居然老脸一红,扭捏了一下:“她会不会太小了?看样子,她大概也就十二三岁吧。。。。。。”

    严先生纵声大笑:”主上,您是天之子,这天下未嫁的女子都该是您的。何况您如今正当盛年,美人配英雄,不是恰到好处吗?哈哈!“

    朱高煦连忙止住他:”嘘!小声些,别吵醒了她。“

    严先生不由得摇头,这还在哪儿啊,就心疼上了。他回首看了看静静侧卧在那里的寒栎,眉头一皱,想起一事来:”主上,听说这小姑娘年纪虽小,可是手段却很辣啊,是否是这样?“

    朱高煦兴高采烈地跟严先生讲述刚刚发现寒栎的经过:”你不知道!她那时候有多厉害!三个大男人都拦她不住,让她拼死了两个!若不是她就在这儿,我真的不敢相信她竟然是个女孩子!“

    那严先生却是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朱高煦紧张了:“老严,可是有什么不妥?”

    严先生拈须缓缓道:”这女子如此刁悍,只怕不是个能轻易驯服的。。。。。。她的身手又如此高明,万一她伤势好了,您可制不住她。。。。。。”

    朱高煦瞪眼急了:“那怎么行!一定得把她给我留下了!”

    严先生眨眨眼,小声对朱高煦道:“小人倒有个法子,只不过不太光彩。。。。。。”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包对朱高煦道:”小人这里有付药,趁她没醒的时候给她吃了,这付药叫软筋散,管叫她的功夫再高也使不出来。“

    朱高煦担心道:”对人的身子可有害?“

    严先生摇头道:”无碍!只是浑身无力些,如常人一般行动是无妨的,只是不能运功。她吃了这付药就如同野猫变成了家猫,想泼都泼不起来啦!主上就不必担心她能伤到你了。而且这药如果不吃我的独门解药,任他是谁都解不开。主上就不必担心了。“

    朱高煦大喜,想立刻答应给她吃了,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心虚。他对自己这种心情感到十分可笑,定了定神,对严先生点点头,同意的话却是没说。

    寒栎就在不知觉中被喂下了这种药。不过这两日里,她被喂的药可多了去了,即使她清醒着,也未必能防得过来。

    朱高煦为了治好她,当真可算是不计工本,什么高丽贡的老参、辽东献的千年冰蟾制的生肌膏、金丝血燕的燕窝每日里十二个时辰熬下来,都熬成了胶冻,侍女才用小银勺一点点顺着嘴角给灌下去。就这样,朱高煦还不放心,每日里得空就要来看一看,唯恐下人照顾得不周到。

    好在老御医拍着胸脯保证过了,寒栎只是力尽虚脱,除了后背的那道刀伤致命外,其他的都是些小伤口,没什么大碍,如今睡了三天三夜大概也该够了,不定一会儿就该醒了呢。

    朱高煦一听,当即哪儿也不去了,就在寒栎床边守着,一定要小美人儿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他不可。

    老御医的话当真灵验,果真没过两个时辰,只见寒栎寒鸦一般的羽睫微微的扇动了两下,那双紧闭了几日的眼睛缓缓转动了几圈,终于慢慢睁开了。

    那是双什么样的眼睛啊!初初睁开的时候还有些迷濛,好像清澈的湖水上笼罩着一层迷雾,但转瞬间迷雾就已经散去,只见她瞬间清醒过来,想是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对,想挣扎起来,却牵动背上的伤口,又颓然倒下。

    寒栎眼光回转之际,已看见床前的人,她目露寒光,问道:“这是在哪儿?你是谁?!”

    朱高煦在寒栎张开眼睛的那一瞬,就觉得自己的那颗饱经考验的老心不争气地蹦了一下。这是双怎样的眼睛啊,没有它,这几日的睡美人不过就是美人而已,宫里宫外的美女多了去了,让他觉得有趣的不过就是这个小丫头的悍勇狡诈而已,他上在战场上拼杀过来的人,最欣赏的就是不怕死的勇士,这个小丫头拼死斗劫匪的表现很合他的胃口,所以他很好奇这个小丫头醒了来是什么模样。

    当寒栎利剑一般的目光扫到他的脸上的时候,他只觉得脸上冷飕飕的,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就好像他幼时顽皮淘气,被母后那冷冷的一眼扫过来的感觉一样。

    朱高煦没有开口,一边的侍女连忙呵斥道:“大胆!不得无礼!这里是汉王殿下!你是被殿下救回来的!”

    朱高煦连忙止住侍女的话:“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没见到姑娘醒了吗?还不给她张罗点儿吃的去!”

    寒栎倒抽一口冷气,眼前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毛猴子、黑铁塔一般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汉王?印象中的王爷不都应该走文质彬彬、细皮嫩肉的高冷傲娇范儿吗?怎么这个汉王竟然一幅纠纠的武夫模样?好在这汉王大概是在燕京呆久了,说话竟然是原汁原味的北京味儿,好亲切啊!只是自己躲了他这么多年,怎么还撞到了他手里?!想撞墙。。。。。。

89,提亲() 
姑娘?这么说她的伪装也被拆穿了?她瞄一瞄自己的手背,白白嫩嫩的,好嘛!汉王手底下有高人呐!她飞快地转着心思,想着该怎么应付这个汉王。脸上却是绽出笑来,对朱高煦道:“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只是民女身无长物,只能等伤好之后再另行拜谢了。”

    朱高煦不在意地摆手:“不用谢,你好好休养便是,一切等你伤好后再说。”

    朱高煦问道:“你是哪里人士?为何会被红胡子所追杀?可需要联络你的家人?”

    寒栎闻言眨眨眼睛,一行泪水毫不费力地便流了下来:“小女子本是山西人士,跟随家人去东北投亲的,不想遇到了这股匪人,将小女的家人都杀死了,万幸小女子自幼学了些功夫,方能逃到了这儿。。。。。。”

    寒栎自然又是更名“黎涵”了,她可不能泄漏了身世,眼前的汉王要是知道她和海家的关系,她可不就等于送羊入虎口了么!可是她不知道,即便是汉王不知道她是谁,就已经不打算放过她了。。。。。。

    接下来的几日,寒栎,不,黎涵恢复得很快,一要归功于老御医的医术好,二是汉王帐里的好东西太多了,多少珍奇药物都紧着给她用,寒栎的身体底子又好,恢复的不快都对不起那些奇珍异宝了。

    这几日寒栎的伤口的疤痕都快要脱落了,她暗地里开始想脚底抹油了,这一日她开口向朱高煦讨她的流光:“王爷,小女的那柄匕首不知王爷给小女带回来了不曾?那是小女长辈所赐,若是遗失了,我。。。。。。”

    看她珠泪欲滴,汉王急忙安慰她:“没丢没丢,好好地给你放着呢,我这就让人给你拿去。你喜欢刀剑?我那里还有好些名剑,等你好了随你去拣。“

    寒栎含笑道”不敢“。心中警铃大作,这汉王天天往她这里送各种药物倒没什么,可是还各种花样地送吃食、衣料、首饰,什么东西,只要她多瞥了一眼,他就能立马给她送一屋子来,这也热心太过了吧?不行,得早些走。寒栎下定决心。

    可是还没等到寒栎开溜,这一日汉王的头号谋士严先生就摇着羽扇,风度翩翩地来到寒栎房里,进门就满面喜气的冲着寒栎道:”恭喜,恭喜,黎姑娘,大喜啊!“

    寒栎不动声色:”何喜之有?“

    ”这个。。。。。。”正常些的姑娘,听到人对她说恭喜,不是应该满面含羞的吗?怎么这个姑娘连脸皮红都不红一下?

    也是,这是个正常的姑娘家吗?一般的姑娘家拿绣花针绣花都没她拿匕首杀人熟练。

    严先生满满的安慰她不要害羞的话登时都憋在了口里。连忙清了几下嗓子,转换了一番说辞:“黎姑娘,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大喜,我来给姑娘提亲了。”

    寒栎淡淡看他一眼,问道:“给我提亲?男方是谁啊?”

    严先生苦笑,这姑娘还真大方,一点儿都不害臊。

    “自然是我们王爷了,自从王爷那日在草原是目睹姑娘的风采(杀人的风采?这汉王有病吧?),就对姑娘一见倾心。愿与姑娘成就姻缘。黎姑娘你看,你被追杀怎么就这么巧被我家王爷看见,还被王爷所救,这不是天定的姻缘是什么?你看王爷救治你有多尽心尽力,你可不能辜负了王爷的一片心呐!”

    寒栎冷笑一声,严先生这是拿救命之恩来说事儿了?看样子,自己想顺顺利利地脱身可不容易啊。

    寒栎转身走到八仙椅前端正坐好,对严先生道:“欲通两姓之好,自然该问一问你家王爷的贵庚。你家王爷今年年庚几何?家中可有妻妾?”

    严先生面对着正颜端坐的寒栎,竟然觉得有股沉重的压力,居然仿佛比对着王爷更甚。他给自己打了打气,不就是个小毛丫头嘛!有什么可紧张的!

    说是这样说,可他还是感觉到自己脑门上出汗了。他抬手试了试汗,不知不觉用上了敬称:“回姑娘话,我家王爷乃是洪武十七年,今年正好三十四岁。黎姑娘,这可是正当盛年哪!比您是大了那么点儿。。。。。。”

    他见寒栎挑起了眉毛,嘿嘿笑道:“是大多了点儿。不过大点儿的男人知道疼人啊!你看王爷有多喜欢你,这,这,这,“他随意指了屋中几样东西:”都是买也买不来的好东西啊,王爷眼都不眨地给了你。要是你嫁了王爷,可以不客气地说,这天下哪里您都可以横着走啦!“

    寒栎冷哼一声:横着走?小爷想横着走还不容易?在新大陆上我横着走能走一年都遇不到一个人!

    她对严先生的鼓吹一点儿都没听,只淡淡追问:“你家王爷既然都这么大年纪了,想来也不会没娶王妃,内宅想来也颇多内宠吧?打算怎么娶我啊?”内宠?我那海家表姐不就是他的宠妃吗?说起来,大家还是亲戚呢!

    严先生被她那一句“你们王爷也这么大年纪了”给噎了一下,再听她问到了点子上,苦笑了一声,欺负她年纪小想忽悠她的愿望破灭了。严先生此时又为难又庆幸。为难的是这姑娘虽然小小年纪却看来颇难对付,自己这个说客可能不好完成王爷交个的任务;庆幸的是亏得自己有远见,给她吃了散功的药,否则话说掰了她抬腿就走岂不更是棘手?

    严先生只好笑道:“王爷自然是有王妃的,只是王妃如今年纪大了,已经不问府中的事,只是吃斋念佛,你却不必担心她不容你。只要王爷宠爱你,这王府里还不是你说了算?日后若是能生个小王子,您的富贵在后头呢!”

    寒栎毫不为所动,冷笑道:“先生这是欺负我年纪小,见识少呢!任你说得天花乱坠,还不是要我去做妾?!只是请您答复您家主子,说我年少顽劣,经不得拘束,这为人做妾可做不来。您家王爷要娶我,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我为正妃,其他的,休要再提。”

90,条件() 
严先生为难:“王妃虽然不得王爷喜爱,但是是先皇后在时为王爷聘娶的结发之妻,是轻易休弃不得的;这正妃之位,是不能的了;只是你如是愿意,王爷许你一个侧妃之位倒是可能的。”

    寒栎傲然道:“侧妃?侧妃一样是妾,我不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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