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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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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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嫌弃地脱掉那一身孝服,顺手扔到角落里,换上一身崭新的桃粉色衣衫,对着妆台上的菱花镜戴上一对水滴状玫瑰石耳坠,将一头青丝松松挽就,最后换上一双猩猩红绉纱的软底绣鞋。打扮停当后,自己也觉得十分满意,便哼着小曲儿来到外间,将花儿刚买来的酒菜一一安排在八仙桌上,摆上两双牙著和一对蕉叶冻酒盅,便焦急地等待心上人到来了。

    却是不知是否樊二郎为何事绊住了脚,直到迟迟近午,已等得心神难耐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转的郭秀儿才听到屋门传来两声轻叩,她瞬间扑过去一把拉开房门,眼波如水般横过去,嗔道:“怎么才来!”

    樊二郎闪身进屋,当下将屋门紧紧拴住,再顾不得其他,回身一把将郭秀儿抱在怀里,一双手一张嘴忙个不了,嘴里含糊道:“好嫂子,想死我了。”

    郭秀儿早已经软成一滩水,任由情人轻薄,半晌方才想起:“还有酒菜没用呢。”

    樊二郎哪里还顾得,一把抱起郭秀儿就往里屋走,嘴里喃喃道:“顾不得了,得赶快些。”

    郭秀儿才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搂着樊二郎的脖子再也舍不得松开。两人如干柴遇烈火,瞬间都脱得赤条条的,郭秀儿早已情动,樊二郎再也忍耐不得,就要入港。

51,见机() 
就在此时,就听到院门“咣当”一声,一群声音乱糟糟地传来,当头的竟然是离家的樊家二老和樊二郎的妻子。只听到樊老太扬声哭喊:“造孽啊!娶了这么个狐狸精在家,夫丧还等不得半年就开始勾搭小叔子!”

    樊二郎的妻子更是尖声谩骂,郭秀儿脸色惨白,忙推樊二郎起来,却被樊二郎抓住手摁住,皱眉道:“来得这等快!我还没吃到嘴呢!”这想必是他媳妇的主意!怕他真个和郭秀儿欢好了。

    郭秀儿看到樊二郎洋洋得意的脸,脑中电光火石间就想通了关节。情潮即退,这妇人的脑子顿时清明起来。上刻情郎却是此时仇寇,爱有多深此刻恨就有多深,端的是看谁翻脸最快。只见她闪电般地伸手在樊二郎面上狠狠一挠,樊二郎面上顿时多了血淋淋的几道伤痕。趁着樊二郎痛极捂脸,郭秀儿挣起身来,冲着花开富贵的紫檀木床头猛地撞去,顿时也是鲜血淋漓。

    樊二郎怒道:“臭**,敢抓我!你现在就是想死也逃不脱了!还是乖乖地等着吧,放心,等我玩够了你,再把你卖到万花楼,让你浪个够!”

    郭秀儿心下恨极,冷笑一声,这蠢货!还以为她害怕自尽呢。

    她拉开嗓子大喊:“救命啊!**啦!”

    屋门踹开,被樊家二老拉来抓奸的街坊邻居都愣了,这是什么剧本?不是寡嫂不耐寂寞勾搭小叔子吗?怎么又唱出了**的戏码来?这到底是谁是谁非?

    孙张仰父子和孙寒柏溜逛了一圈后,街市萧条,也没什么趣味,见时候不早了,就找了家酒楼随意吃了些。刚刚会了钞出来,就见到许多人蜂拥着都往一处挤去,还有人边跑边兴奋地道:“快去快去,看看现世报啊!樊记粮铺的小寡妇偷汉子被抓住了!”

    樊记粮铺?小寡妇?那不是刚才的郭秀儿吗,寒栎拉住孙张仰道:“爹爹,快去看看!”

    这女孩子听到人家**还堂而皇之要去看热闹的,他家女儿也算头一份了。孙张仰苦笑着有些后悔将女儿养成了这样。但是郭秀儿毕竟算是故乡人,怎么也得去看看究竟。

    三人跟着人流挤到了一处讲究的铺面跟前,只见铺子前面挤满了人,许多人交头接耳;寒栎伸长了脖子听人家窃窃私语:

    甲说:“这人真是不能干亏心的事,你看这樊八两一辈子买粮食都短斤少两,克扣秤头,这下子自己从马上摔下来摔死没半年,他家的小寡妇就守不住了,还偷上了自己的小叔子,啧啧!”

    乙压低声音说:“你知道什么呀!那樊八两干的亏心事哪只是短斤少两这么简单。我听说朝廷的救灾粮食他都敢盗卖!嘘!”他左右看了看:“别大声!我一个侄子在官仓守粮库的,见他成大车地往外拉粮食!谁知道他怎么死的呢,说不定——”他朝脖子上比了个手势:“是灭口了也不定呢。”

    甲倒抽口冷气:“乖乖呀!这种钱也敢捞!不怪他没了命!老天报应他!不过他那小娘们倒是真是水灵,嘻嘻!”

    寒栎听到立时警醒,这樊家看样子真的有猫腻呢。他冲着孙张仰使个眼色,仗着身小灵便,游鱼般就穿过人缝,挤进后院了。

    只见这时屋里屋外人已经挤得水泄不通,那郭秀儿被樊老娘和樊二郎的妻子赤条条地骑在身上打,她只是护住头脸喊“救命啊!樊二郎要**寡嫂”。有老成些的街坊看不过去,将樊老娘和樊二嫂拉了开,随便扯了件衣裳给她裹上。

    寒栎且不看他们乱,拿眼睛四处看了一番,先是见到了外屋桌上的酒菜杯盘,再见到屋中地上散落的郭秀儿的衣衫,心下已经明了,叹息郭秀儿被情迷了眼,做出这等事来。但是显见着这事有樊家算计郭秀儿的嫌疑,毕竟郭秀儿还算得上是他家亲戚,此时却不得不帮她一把。

    他趁人不备,挨到桌前,悄没声将一副杯筷揣到袖中藏了;又挤到里屋,趁着众人的眼光都落在郭秀儿露出的白花花的大腿上时,伸脚将众人脚下郭秀儿四散的艳色衣裳都勾过来,不动声色团起揣在怀里,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樊家一家子的撕逼打骂以及郭秀儿半掩半露的玉体上,寒栎人又矮小,在人堆里挤进挤出竟然没有人在意他。

    此时孙张仰也挤了进来,见樊家众人争论不休,而郭秀儿一人难敌樊家几人,寒栎见了老爹,在他耳边叽咕了几句,孙张仰便装作看热闹的,喝道:“争什么!报官便了!”

    众人也是看热闹的,巴不得将事闹大了,当下好多人跟着起哄:“报官!报官!让官老爷断断,到底是小寡妇偷人还是小叔子欺辱嫂子!”

    郭秀儿被人踉跄着推出门,一抬头见到孙张仰站在人群中,顿时感到羞窘难当。孙张仰只做不认识,待她走过身前时微不可闻地道:“咬定**。”旁边的寒栎将手中团着的她的衣衫和一副杯筷亮给她看了一瞬,立时又塞回袖中了。

    郭秀儿认得是自己之物,冷汗涔涔间,猛然明白了孙氏父子之意,她微微点头,心中大定。

    樊家几人拉扯着郭秀儿一路谩骂不停,来到府衙击鼓,那郭秀儿只是一路垂头低泣,披散满头青丝,衣衫凌乱,头上血迹斑斑,还有樊老太不停地打骂,不知不觉间,众人的同情都转到了郭秀儿身上。

    顾广益听到有人鸣冤,当即升堂,一见到郭秀儿,当即一愣。原来他在扬州的时候,在孙家也是见过郭秀儿的。此时不好论旧,只好咳嗽声,问:“堂下所跪何人?被告原告是谁?先将案情道来。”

    那樊老儿急忙应声而出,从袖中掏出一张写就的诉状递上,禀道:“启禀大老爷,小人是原告,状告儿媳不守妇道,夫丧未满半年就勾引小叔,罔顾人伦,求大老爷明断。”

52,堂辩() 
顾广益看着手中的诉状,问:“勾引小叔?尔等可有实据?”

    那樊二郎的妻室忍不住尖声叫道:“这么多人都看见他们两个人光溜溜地滚在一起了,还要什么证据!”

    就听到郭秀儿痛哭道:“求大人做主明察!小妇人冤枉啊!”

    顾广益一拍惊堂木:“还没问到你,不许多嘴!”

    又转头问樊老儿:“你们如何知道他二人勾搭在一起?”

    那樊老儿道:“这贱人对二郎眉来眼去已非一日,二郎原想着家丑不可外扬,对她也都忍了。不想她竟然得寸进尺,知我和老伴今日去济宁探亲,又对二郎厮缠。我和老伴走到半道儿感觉心中不安,于是就返回来,就遇到她在骚扰二郎。”

    顾广益问:“堂下哪个是樊二郎?”

    樊二郎捂着脸道:“回大人话,小人就是。”

    顾广益道:“你且将今日过程说来。”

    樊二郎恨恨道:“以前大哥在时,她就不时对我嘘寒问暖的献殷勤。我念着兄长面子,一直忍气吞声,不敢声张。兄长去世后她更变本加厉了。今日她觑着我父母不在家,早早便买好了酒菜让我去她房中拿酒,让我喝了好暖暖。我没料到她如此无耻,便去了。谁知道她见我进去便拴上了门,强行拉扯我让我和她。。。。。。”

    顾广益饶有兴致地问道:“如此说来,你竟是被她**的了?”

    堂下看审的众人哄然大笑。

    那樊二郎扭捏道:“那个。。。。。。还没有成事,便被撞散了。。。。。。”

    堂下又是一阵大笑。

    顾广益这才低头问郭秀儿:“樊郭氏,你公婆告你诱奸小叔,可有此事?”

    郭秀儿听到樊二郎一番话,已经快将满嘴牙都要咬碎了。听到顾广益问话,当下举手拭了拭泪,道:“回大老爷,谁是谁非,待小妇人问他们几句话,可否?”

    顾广益点头道:“若要你心服,自然要让你说话,你问便了。”

    郭秀儿抬头问樊二郎:“我且问你:你说我对你嘘寒问暖,那么我为长嫂,长嫂如母,我疼爱你,为你打点衣食,是否是我份内之事?若是我对你好便成了心存**,那普天下的嫂子谁还敢对小叔子好?俗话说,心中有鬼,见谁都是鬼。你将这件事当作我勾引你的证据,只能说是你心存邪恶,想的都是龌龊事!”

    她冷笑着继续道:“这第二问,我想问一问爹娘。爹,娘,你们是如何事先得知我要勾引二郎的?还特地偷偷从济宁回来捉奸?”

    樊老爹和樊老娘同时摇头:“你这贱人干的好事!我们如何会提前得知?还不是走到一半不放心你这个贱人!这才回返的。”

    郭秀儿一下子冷笑出声:“你们既然不知我要勾引樊二郎,为何连告我诱奸的状子都事先写好了?!”

    樊老爹登时目瞪口呆。

    堂下的寒栎暗暗点头,这郭秀儿还真是个可造之才啊!

    那郭秀儿扭头再跪向顾广益:“回大人刚才的话:小妇人今日是冤枉的!请大人听我从头道来:今日的事原是个圈套,我公婆和小叔串通好演这出戏,目的不过是想诬告我偷人,好判我坐监或是发卖了我,好侵占大郎留给我母子的家产!”

    堂下顿时传来“喔!原来如此——我说樊家老父母怎的会这么张扬家中的丑事,还特特带人去捉自己儿媳的奸!”的声音。

    顾广益奇道:“你夫主去世,怎的遗留的家产不与你公婆一份?还需要谋夺你们母子的?”

    郭秀儿冷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大郎乃是公公前妻所生的,公公后来续娶的这个婆婆疼爱自己亲生的二郎,待我家大郎却十分不堪——这些事老街坊们都是知道的。我家大郎自小被卖到粮铺当学徒,三九天光着脚没有棉衣,披只麻袋还要扛粮食,可怜他还没有一袋粮食重!后来大郎苦苦拼命,连媳妇都到了三十多才娶。好容易攒了些钱,开了这家粮铺。他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何会将家产分给二郎?我公婆自然是看得眼红,想将铺子夺给二郎,碍着我在这儿,不能明目张胆地行事,便想先除去了我,我儿子还小,知道些什么?还不是随他们摆弄?于是便有了今日之事。”

    那樊二郎跳起来指着郭秀儿怒吼:“你这贱人!竟然颠倒黑白!明明是你约我去你房里的!你对我百般献媚,淫言**,此时都不认了!”

    郭秀儿泪眼朦胧:“请大人看,我头上的伤是如何来的?他脸上的伤又是如何来的?”

    樊二郎吼道:“你头上的伤是你见人来捉奸,羞愧下想自尽自己撞的!我脸上的伤是你抓的!”

    郭秀儿冷笑道:“如你所说,我既是和要你欢好,对你千般恩爱、嘘寒问暖尚嫌不够,为何会反而又要抓花你的脸呢?”

    樊二郎瞪大了眼答不上来了。

    郭秀儿斩钉截铁地道:“是你强抱住我要动强,我反抗才抓花了你的脸,你恼羞成怒将我摔在床头,我当即被磕得昏了过去,你才脱去我的衣服,轻薄我的!”

    堂下寒栎不禁赞叹,这妇人好快的心思!好当机立断的反应!还有好一副利嘴钢牙!这份心思,当真连积年的讼棍都辩她不过。这樊家的几人要悲剧了。

    樊二郎挣得满脸通红,拼了命想反驳郭秀儿。居然被他想起来了一条:“你一早备好了酒菜约我去你房里的,若你是无心,为何会摆上酒菜?——请大人派人前去查看。”

    此时堂下却有一个人插言道:“府台大人,这妇人可不是个好货,她今日早上还喜滋滋地从我铺子里挑选了两匣胭脂哩!不是为了勾引人,她一个寡妇打扮那么俏做什么?”

    正是在堂下看热闹的胭脂铺掌柜的。

    一言提醒了樊二郎,他欣喜若狂,爬向顾广益急道:“正是正是!这贱人何止涂脂抹粉,她还穿了艳色的衣裳来勾引我哩!”

53,暗审() 
郭秀儿暗暗抹了把冷汗,心中感激孙张仰父子。此时却是捂着脸抽泣起来:“只因我昨晚梦到了我那死去的亲夫,今日思念不已,故此遣丫头买了酒菜想祭奠一番亡人。另外想着天气寒冷,铺子里的伙计们和小叔辛苦,让花儿多买些酒给大伙儿驱驱寒气。如何又成了我勾引他的证据?若是我想和他饮酒作乐,请大人派人明察:看看桌上有几副杯筷?我买胭脂,是因为先夫原先就爱小妇人的颜色,我原想打扮得如往常一般,再摆上先夫喜欢的酒菜,是否能引得他再来入梦?也好慰我相思之苦。。。。。。”说着说着,她掩袖悲泣起来。

    堂下看审的人群中原来许多对她不齿的女子这下都被她感动了,有的就纷纷拭起泪来。

    顾广益顿时就吩咐衙役去往樊家,查看是桌上有几副杯筷。为求公正,连同街上里正还有几名乡老一起前往。

    因樊家距离府衙不远,故不多时,奉命查看的几人就回转复命了:“禀告大老爷,樊郭氏房中桌上酒菜并未动用,小的几人看得十分真切,桌上杯著确实只有一副。”

    郭秀儿提起的心才一下放下,暗中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梁沟淌了下来。

    樊二郎闻言蹦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叫:“不可能!不可能!她还让我用酒菜的!”

    顾广益一拍惊堂木:“大胆!竟敢咆哮公堂!事实俱在,你还怎么自圆其说!樊二郎,你们父母子三人为了侵占家财,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寡嫂还要污蔑是寡嫂勾引于你!你们真是罔顾人伦、卑鄙无耻之极!本官今日宣判:樊二郎置人伦与不顾,**寡嫂,手段残忍,按律当处恶逆!本官判你监斩候,秋后问斩!樊吉甲夫妇!你们身为长辈,如何能如此偏心?樊二郎是你们血脉,难道樊大郎之子就不是你们血脉了吗?你们为了谋夺樊大郎家产,竟然不顾亲情人伦,设计出如此荒唐的捉奸戏码!险些将樊郭氏一条清白性命丢在你们手上!本官判你们流放六百里,念你们年老无靠,准纳赎。愿本治下百姓以樊家为戒,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堂下众人都是一阵叹息,叹息这樊氏父子偷鸡不着蚀把米,这下子不禁没算计成小寡妇,反倒算丢了樊二郎的性命。那樊氏老父母虽说准了纳赎,但是哪里有人会出钱赎他们?那小寡妇恨不得他们死哩!

    不说拼命喊着冤枉,被衙役强行拖下去的樊家三人,以及含泪拜谢的郭秀儿。待人潮渐渐散去后,孙张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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