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娘驯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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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娘驯渣夫-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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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干。只在青州府街面上瞎逛荡,这个时间点,还没回来呢。
  这老妇只能跟马氏说话。
  但见那老妇把礼送上,这马氏跟马大苗一看,脸已笑开了花。
  几人坐在椅子上客套了几句,唠了会儿家常。
  那老妇就道:“想必妹子也看出来了,俺来是有点小事儿麻烦您,我也就不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了。”
  马氏给她倒了盏茶,示意她说。
  那老妇就道:“我那女儿,你们来的晚,可能还不知道,是住在狮子街的容哥儿,一直跟官人好着的。前几天,俺那女儿跟赵大官人吃酒,使了小性子一不小心惹恼了赵大官人,大官人大早上的天还不亮就走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俺那女儿不依啊,心里有大官人,大官人一不来,她这几天哭的不成个样子。我这当娘的看着能不心疼,就劝她说你心里既然有大官人,就过去道个歉,床头床尾的哪有什么隔夜仇?一说开不都解决了?谁知俺这姑娘说她着人去请了,可大官人正不知忙什么呢,没空来,你说俺们这样的人也不好找上门去道歉,就想着,能不能托妹子跟大官人说一说?只抽个空出来一遭,只让俺女儿道个歉心里舒坦了,不耽搁他多少时间。”
  马氏一听这事眼都亮了,还有比这更好能给计软添堵的事儿吗?她儿子干得好啊!在外面找女人找的好!计软那个村姑有什么资格配她家儿子?做事大手大脚的,又没个本分样儿,就不是个持家的,要马氏心里说,合该找个又孝敬他们一家的又软弱可欺的,跟那烂柿子一样任他们揉捏,却娶了计软这么个软硬不吃的货色!但今天光听到赵大赖在外面有女人这马氏就够高兴了,就算不能休了计软但外面有女人这事儿她计软能高兴吗?计软不高兴那她就高兴了,一高兴能不应吗?况且人家姑娘不就是道个歉,还带了礼来,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有什么不能依的?
  正要答应,马大苗却拽了拽她的袖子,抬头跟那妈妈道:“既请了俺哥俺哥为啥不去见一面?俺看他最近也不忙啊!”是不是这事儿难办才来找他们的?
  被这丫头片子说穿这老妇面微微变,有些不悦,但很快就笑成了朵菊花,道:“我也不清楚,大官人只推他忙。但他俩之间就是点小打小闹,兴许是心情还没缓过来罢!苗姐儿今年多大了?可有相中的人?”
  这话题一岔,马大苗成功被吸引了过来,面微红:“十五了。”
  老妇眸光闪了闪,笑道:“说得亲了,待过几日俺给你找个好人家,我手里有几个好男子呢,都是富户,长得又不赖。在青州府也是数的着的,配你刚刚好。哎呀呀,我今次来了都忘了给你带见面礼,俺女儿那里有不少市面上买不到的金贵首饰,还是当年那些大官送她的呢,下回你来家玩你自己随便挑。”
  马大苗眼一亮:“真的?”
  那老妇笑道:“假不了,俺还想把你介绍给容哥儿认识呢。”
  马大苗一听,岂能不高兴?只差没手舞足蹈了。
  这两人都一满意又有什么是办不成的?很快马氏两人就应了,这老妇告辞了声,就昂头抬胸,得意洋洋,扭着屁股走出了家门。
  

  ☆、吊死一棵树?

  经了一个多月的相处,马氏跟这一家子也是混熟了,混熟之后很多行事都放得开了,她见计软是个不吭不响的性子,惹她一两回她也不恼,见此便总是想寻着机会欺压欺压她。也好在丈夫女儿面前邀功。
  这马氏干别的事不行,干这种让计软不快的事倒是雷厉风行,说办就办。要说,人与人之间有个眼缘,更有个气场,相吸还是相斥都不好说定。马氏不喜欢赵大赖,但想着把他家的钱往自己家贴,偏偏计软又执掌着赵家中馈,对她又不像别的儿媳妇那样处处巴结着婆婆,所以让马氏喜欢上计软,不是件容易事儿。这是其一。其二,就像上面说的,这马氏的性子,欺软怕硬,她见计软不温不火的,便当她是个好欺负的,就总是要让她不快活。这般一来,要想和,已是没有先机了。
  容哥儿的妈妈前脚走马氏后脚就马不停蹄的去了赵大赖家。
  赵大赖自那天自以为计软是真稀罕他,心里高兴,这几天又溺在家里。但他表面不露出来。本来是有单押送的生意的,叫赵大赖给推了。
  这天计软来了月事,小腹有些疼,赵大赖忙上忙下,又是烧热水又是煮红糖,跟她得了什么大病似的。
  计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一个七尺汉子,侍弄着那瓦罐,又是点火,又是扇风,又是添水,焦急的满额头都是汗,还不时关切的问她疼不疼。不禁有些好笑。
  实话,她腹部只是有些抽痛,但这种痛感她还受得了,不是疼的难以忍受的那种。每次抗一抗就过了。但见有人这么关心她,计软眼眯了眯,睫毛在阳光下沐浴颤动,不是假的,她感到微微的幸福。
  好不容易赵大赖烧完了红糖水,凉了凉,端给计软,看着她喝的一滴不剩,才绷着脸,紧张的问道:“还疼不疼?”
  计软睫毛轻动,看着赵大赖那紧张样,故意道:“疼。”
  赵大赖急了:“这样不行,走,老子带你去看郎中!”
  计软挡住他伸过来要搂她的手臂:“哪有来月事去看郎中的?忍一忍就过了,要不然你把手搁在我小腹处,我暖一暖就好了。”
  “当真?”赵大赖瞪着眼。
  计软笑道:“当真。”
  赵大赖俯身把他那宽大手掌按在了计软小腹处,温热的手传来的温度果然让腹部好受了些,计软眯了眯眼,感受着袭过来的滚烫温度。赵大赖活力爆发力十足,向来跟个大火炉一般,从春至冬身上都是热的。
  计软抬眼,顺着那条壮实的手臂向上看,看到近在咫尺紧张照顾她的男人,这厮眉心蹙在一起,很严肃,也很粗犷。
  但他眼间有浓浓的关切担忧,这可谓是计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认真看他,两人距离近到他面上的汗毛都一清二楚,这厮皮肤跟“光滑”两个字沾不上边,相反还很粗糙,且长了不少的青色胡茬,看着就很扎人,窗外泻进来的日光徘徊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赵大赖脸动了动,计软的心跟着那动作动了一下,看了看他,心里柔了一下,抬首在赵大赖脸上青茬处亲了一下。
  赵大赖一怔,扭过头来严肃又惊诧的看着她,计软唇微抿,赶紧低下了头,面颊微红,赵大赖瞧着她那副模样,眼中却突然涌出狂肆的惊喜,一把抱住了计软。跟铁钳似的不松手。
  抱了片刻,计软推他:“我要被憋死了。”
  赵大赖方放开她,将着她狂啃了一通,最后在她嘴上亲了一口道:“你个小可人疼的,可算是会亲老子了,乖乖,老子还是带你去瞧瞧郎中去罢?你别没疼坏,让老子倒先心疼死了。”
  计软面微红道:“哪儿那么夸张?我也不是十分的疼,抗一抗就过去了。”
  “抗你娘的抗!老子把郎中叫来给你治!他要不给你治老子砍了他!”
  “哪有你这么不讲理的?”
  两人正说话,这时候突听外面叫喊开门的声音。
  赵大赖皱了皱眉,听见敲门声越来越响,骂了一声,方扭头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摸了摸计软的头发:“你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看看是谁。”
  计软点了点头。
  赵大赖又看了她一眼,方走出门去,走到门首开了门,一看是马氏,瞳孔微缩,便点了点首:“娘来了!”
  马氏拽着衣襟进了门,口里却抱怨道:“软娘这个不懂事的,怎不知道出来给我开门?劳你一个大老爷们顶着这明晃晃的日头过来开门!再给热着了!”
  赵大赖皱了皱眉:“她肚子疼,我让她坐着别动,您有事儿?”
  马氏张了张嘴,不知怎么开口,她举了举袖子,挡了点太阳光,但仍然是热,况她又走了这么远的路,马氏用袖子抹了把额头汗珠,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赵大赖看了她一眼,道:“进屋说话罢!”
  说着两人进了屋,计软已听到是马氏的声音了,便在堂屋里侯着,见到两人进来便行了一礼,笑道:“娘来了!”
  马氏扫了她一眼,冷哼了声:“真够娇贵的?肚子疼?我看不好生生的立着呢!”
  计软唇边的笑微僵,走到桌前准备沏茶倒水,赵大赖却阔步走了过去,夺过水壶杯子,斥道:“谁让你出来的?滚屋里歇着去!丢人现眼的!”
  计软眉皱了皱,告退去了里间。
  马氏见她被骂走了道:“哪有你一个爷儿门沏茶倒水的?来来,我来倒。”
  赵大赖让给了她,自己坐下,马氏倒好水后也就在他旁边落了座。
  赵大赖没动那茶水,道:“娘有事儿?”
  马氏动了动唇,才道:“大赖,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容哥儿?她想跟你道歉呢,你啥时候去见她?”
  赵大赖眼顿时一乱,扭头朝里间的方向看去,计软已回了屋,不知道听不听得见。赵大赖眼又一厉,射向马氏:“你怎么认识她?!”
  马氏被吓得抖了一下:“不是……还不是她娘求到我头上来了?说她想跟你见个面道个歉!”
  “不见!”
  这般直截了当的拒绝,马氏心下不大高兴,看了看里间,故意提高嗓门道:“你俩不就是闹个小矛盾?当什么大事?都在一起两年了,多大的情分!大赖你可不能当那喜新厌旧的人!你一个大男人不说主动认错,反让人家一个姑娘给你道歉,你也不嫌皮臊的慌,那姑娘正想你想的直哭呢,你却呆在家里生闷气?倒似那绣女一般!那姑娘就想给你道个歉,不过耽搁你一刻半刻钟的事儿,你过去见她一见,啊?”
  赵大赖眸中掠过阴霾,计软那天的话还在他心里搁着呢!他虽不大把这话放在眼里,亦觉得有几个女人没啥子,但保不齐计软会怎么想,没必要平白在两人间生间隙不是?
  况容哥儿那人就可有可无的。更不值当破坏他生活!但与其现在不让马氏说还不如当着他娘的面澄清让计软听见更让人信服,赵大赖因此抬了抬眉:“既然她托了你,那正好,你回去跟她说,我这一辈子除了软娘不可能纳别的女人,但念在过去的情分上,她愿意,我就补偿她些钱,但再去她那儿是不可能了,让她另寻金主吧。”
  这话是说给计软听的。
  马氏一听,跟晴天霹雳似的,这什么什么跟什么呀?还不纳别的女人?有哪个男人是不吃腥的?可笑呢,况她刚知道他外面有个女人就不要了是咋回事儿啊,给她难看的?他不要她还怎么设法让他休了计软?
  “你这是干什么?没听说你俩发生什么大事儿啊,怎的我跟你一说你就干脆要都不要人家了,你是不是专一想让我这个做娘的难看的?还是你就念着过去没好好照顾你要跟我作对?那时候你当我是得已的吗?!我好歹养了那多年,就是你不认我我也有生你的恩,可你是怎么对我的?这般气我!”马氏站起了身。
  赵大赖皱了皱眉:“不敢,但这话你不说我也要说的!”
  “你说什么说啊?!人家容哥儿怎的对你不好了?为你整天哭的天昏地暗的对你还不好?这不是心里有你?我咋没见你媳妇为你哭过一声呢!我看你死了,她都未必哭一声!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叫眼屎糊了心,被那狐媚子的皮囊给靥住了!”
  哪有第一次给人家办事儿没办成还搞砸了,那她的面子往哪儿搁啊!马氏干脆也不坐座了,见赵大赖仍是无动于衷,灵机一动,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高嗓门的大嚎:“你今天要是不同意去见人我就哭死给你看!叫街坊邻居都瞧瞧,你是怎样对你这个亲娘的!俺们来了一个多月啊,当俺们是破要饭的,在外面租了个破烂地儿让俺们住着,你是有本事了,你天大的本事,可连个差事都不肯给你爹找啊,光你那媳妇穿的一件衣裳都能当俺们一个月的吃穿呐,俺们怎的巴结你怎的讨好你都笼络不了你的心!你那媳妇年轻美貌,俺们这老了的活该被你厌弃,活该饿死……”
  “俺就知道你一直怨我,怨我过得好的时候不来找你这过不下去了来找你了,你当俺们是为了你那钱,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妇人,整天住在那闭塞村落里,到哪里得你的消息,还以为,还以为你早……”
  “你那媳妇你就当那神一样的敬着恭着,可俺说她一句你就给俺脸色瞧!受人家的脸色,还不如俺们早就饿死冻死算了……”
  赵大赖唇抿紧了,眉头皱着,本来这种场面他轻易就能制住,只要他骂一声他敢肯定他娘再没胆量哼出来一句。但赵大赖眼中却闪过一丝稀薄的愧意,他跟母亲之间……他何尝不是想对她好?!可他胸腔里一直酿着一股恨意,对过往的恨,他根本察觉不到他娘对他的爱,如何让他去爱她?如何让他去对她好?
  可让母亲坐到地上哭泣,却是大大的不孝,且细想想,从母亲来的这些日子,他对他们确实不够好。始终备着戒心。在心跟心之间筑了高高的围墙。他想,就算是要融冰,她现在依靠着他,也该是她先开始,可他的苦不是她的苦,他娘只怨着他为什么不对她好?他只恨着他少年时他娘为什么不对他好?你不能说服我,我更不能说服你。不在一个频道上,无法抵达在一个频道上。
  到底是母子关系,赵大赖没任着他娘嚎下去,没忍心,上前俯身要扶马氏起来。
  马氏却哭着不肯起,打他道:“你这个没良心的……”
  赵大赖眸子阴沉的动了一下,还是没开启心门:“我已给马国嚭找了一件活,在高家厨房里帮忙,做点打杂,一个月一两银子,逢年过节有赏。你看看行不行。”
  一两银子?马氏脑子快速合计了一下,现在吃穿又不用花他们的钱,要是能拿薪资的话一年就能攒十两银子,十年就是一百两。到时候就是赵大赖抛弃了他们,他们也能养老了。
  马氏抬着干涸的眼:“那容哥儿的事儿呢?你不答应去见她我就不起来!这也是人家第一次求我办事,不就是一刻半刻钟你都不肯同意,你让我这个当娘的面子往哪儿搁啊!人家说出去还不说我这个娘跟你关系不近,外来的……”
  赵大赖打断了她:“我去见她。”
  噗通一声,里间似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谁都没听见。
  马氏这才有了笑脸,起了身。心道这一嚎果然是有用,赵大赖他爱面子,还不是怕被街坊邻居瞧见他的作为,下回她再遇上事儿了便该用着这着。
  目的达到了,马氏也没多留,临走时瞥了一眼静悄悄的里间,心里哼了一声,只怕早气得要冒烟了,倒是会装,出来一下都不肯,把你给气死才好呢!故意叫了一声:“软娘,娘走了啊!你也别呆在屋子里生闷气,这男人嘛,有几个不花心的,这身为女人,大度最重要,你也要体谅着你官人在外面干活劳累,有一个两个女人多正常,一会儿可别跟大赖生气啊!”
  计软掂了掂几案上的一块砚台,眼眯了眯,所有的对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嗓门之大,好像是专门跟她说的似的,肆无忌惮到她已经不存在的地步了吗?还是从没把她放在眼里?她容忍他,她当不知道,可不代表她真的不知道!不代表她是傻子!计软眼瞅着那块砚台,心道她是该把这块砚台砸到赵大赖头上呢还是马氏头上?分析了下,该砸到赵大赖头上。
  手一紧,一松,只听“噗通”一声强烈的响动,木门遭受了重击,陷进去了一个窝,砚台噗通一声又重重落地。滚了几滚。
  马氏听见那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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