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魅-修罗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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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魅-修罗王妃-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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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站的高,大老远的就看到他,心里大喜,不顾尊卑之别,对他挥手就欢声叫道:“王爷,您可回来了。”
    一听訾容枫回来了,众多债主感觉暮雪瞳欠自己的银两有了希望,朝边上退去,给訾容枫让出了一条路。
    訾容枫与生俱来的贵胄气息,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敢仰视,他走到管家身边,用不算犀利的目光把众人巡梭了一遍,最后留给管家一句话,就径直回府了。
    他说:“去账房把王妃欠下的银两全部偿还清了。”
    管家怔住了,半响才明白过来,“好的,王爷。”
    宋越狠狠瞪了一帮高兴的就差跳起来的,所谓的债主,毫无任何办法的跟进了府里。
    自从这一晚上,訾容枫很大方的帮暮雪瞳偿还了所有债务,关于宸郡王有多疼爱王妃的消息,再次传出,导致日后的很长时间,不管是暮雪瞳到哪家店里,要赊欠任何东西,一概都顺畅无比。
    ……
    “听说宸郡王对未来的王妃可好了。”
    “我也听说了,估计那个王妃想要月亮,宸郡王也会想办法去摘。”
    慕容兴衡从剧痛中醒来,就听到在外面伺候的丫鬟在窃窃私语,也许生为皇长子,到了年纪却还没被封王,他对“王”这个字,特别的敏感,咬牙忍着剧痛,用力拍打着床榻,“来人!”
    小丫鬟匆匆跑了进来,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肩膀瑟瑟发抖,不敢看慕容兴衡。
    慕容兴衡早就知道自己的两条腿废了,这两条废腿被截掉,还是征得他的同意,他做人一贯如此,没有任何用的废物,不值得留。
    同样的,他对自己也如此。
    “抬起头看我!”慕容兴衡恶狠狠地瞪着小丫鬟。
    小丫鬟慢慢抬头,只飞快的看了慕容兴衡一眼,就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大皇子,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慕容兴衡嘴角露出一抹噬血的阴笑,“你是不敢再在背地里嘲笑我?还是不管背地里羡慕訾容枫?”
    小丫鬟吓的哪里还敢说话,低头看着地,整个人抖的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你过来!”慕容兴衡阴测测地声音再次响起。
    小丫鬟犹豫了一下,真的爬到床边。
    一声带着恐怖的惊呼声由慕容兴衡的房间朝整个大皇子府蔓延,天色阴黑,凄厉的女声,更是给这富丽堂皇的皇子府邸平添上几分阴森诡秘。
    管家很快跑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饶是伺候了慕容兴衡这么多年,深知他是什么样的秉性,依然被吓到了,愣在原地,半天都没动。
    “怎么了?”看他不动,慕容兴衡眯起眼冷冷地开口,“是不是连你也看不起我?”
    “大皇子,看您说的什么话,您可是当今圣上的大皇子,奴才……”管家背上冷汗直流,还是硬着头皮说平常慕容兴衡最喜欢听的好话。
    “啪!”这一次,没等他说完,脸上就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中。
    东西是慕容兴衡砸来的,除非是不想要命了,否则绝对不能躲闪,这导致他硬生生地接下来夜壶。
    慕容兴衡喜奢华,府邸里用的东西虽不是最好,却是他能弄到的最好的,即便是刚刚砸来的夜壶,那也是纯金打造而成,上面还镶嵌着珍珠玛瑙。
    好痛,管家觉得自己脸肯定变形了,却不敢惊呼,也不敢去揉,只能强忍着。
    他的经验告诉他,忍过去就好了。
    果然,慕容兴衡靠在软枕上大喘了几口气,终于平静下来,“把这贱人拉出去喂狗!”
    管家恭恭敬敬地应了声,就退出去叫人,很快就进来两个侍卫,他们对慕容兴衡折磨人的手段早见怪不怪,面无表情的把死相凄惨的丫鬟像抬动物一样拖了出去。
    慕容兴衡的启蒙恩师,现在是幕僚的刘永,在门外站了很久,也听了很久,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慕容兴衡一不如意就喜欢拿府中的丫鬟撒气,这么多年,他一直都知道,从一开始以为他需要发泄,而且上位者,的确需要心狠手辣,他并没有多加阻止,只要他不太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着。
    当府里的丫鬟听到慕容兴衡动怒的声音,都瑟瑟发抖,他就知道自己错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上位者是需要心狠手辣,可是对象却不能是连缚鸡之力都没有的女人。
    慕容兴衡听到脚步声,正想发火,一睁开眼睛看到是刘永,口气才稍微好了一点,赌气似的说道:“是不是连先生也觉得我是个废人了,要另寻良主?”
    刘永并没和他生气,而是笑着在他床边坐下,“看大皇子说的什么话,不就是没了两条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慕容兴衡看着他的眼睛,又朝空荡荡的被子看去,再怎么心狠手辣的人,看到眼前这副模样,也是心酸无比,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不甘,“先生,你学识渊博,我问你,你可听说过有坐在轮椅上的皇帝吗?”

    刘永知道他的心结就在此,笑着回道:“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
    “先生……”慕容兴衡瞳孔猛然收缩又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刘永,“你的意思是……”
    刘永伸手朝慕容兴衡空无一物的双腿压去,嘴角的笑因为他是文人越发斯文,也因为他的博学,没有用到正路上,显得越发的诡异阴戾,“万万人之上,想要什么没有,没有腿,可以让人抬着扛着,没有牙齿,可以让人嚼碎了喂,大皇子,你记住一句话,这个世道,什么都能缺,唯独权力,那是万万不可少的!”
    这个道理,慕容兴衡何尝不懂,不然也不会去巴结孙梦梅母女,却害自己失去了双腿。
    看慕容兴衡抬起手,想朝自己没有腿的地方摸去,却又不敢,刘永抓过他的手,咬咬牙,很用力的按了下去,声音萧瑟的就像是窗外的寒风,“大皇子,不要再犹豫了,为了能给你母妃报仇,你也一定要坐上万万人之上的那张龙椅上。”
    “我母妃?”慕容兴衡自从懂事以来,虽一直嫌弃着兰贵人的出生,也讨厌她的懦弱,却也知道这是世界上最爱他,最为他着想的人,不关心生母,那也只是用来骗骗孙梦梅的,“她怎么了?”
    刘永很满意从他眼底看到关切,可惜,为了让他真的对那张龙椅抱了必得的决心,要连他最后一丝善良也抹杀了。
    直视着慕容兴衡的眼睛,他一字一句,声音格外清晰,“兰贵人听说你从城楼上摔下来,着急着要出宫看你,结果……”
    打量了下慕容兴衡的表情,他很讲究战略的停顿了下来。
    慕容兴衡果然着急了,再次用力拍起床榻,“我母妃到底怎么样了?”
    “兰贵人她……”刘永神情凄楚道,“走的太急,在经过御花园时引来恶犬,结果……”
    慕容兴衡现在关心的不是御花园怎么会有恶狗,他非常急切的想知道他的母亲怎么样了。
    刘永看着他流露出期盼和侥幸的眼睛,狠狠心,道:“被恶犬当场咬死,当宫人们赶到时,兰贵妃已经……”
    慕容兴衡的声音如刘永希望的那样,已经带着颤抖,“已经怎么了?”
    “已经被恶犬吃食了!”
    慕容兴衡呆住了,怔怔地看着刘永,瞳孔涣散,看似很平常,刘永却知道这是暴风雨来前的短暂安静,果然,只是眨眼的安静,慕容兴衡就拍着床板,撕心裂肺的吼了起来,“啊!我的母亲啊!”
    刘永并没有出言安慰,更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慰藉,他冷眼看着慕容兴衡近乎疯癫一样的嘶吼。
    那叫声太过慑人惊恐,府里所有的丫鬟都打着寒颤,暗暗祷告天上所有的神仙,千万别让自己进去伺候大皇子。
    慕容兴衡一通发泄,等平静下来,整个人已经脱力,只能靠在软枕上大口喘着粗气。
    刘永这个时候才拿过一边的锦帕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顺带着若有若无的扫过他的眼角。
    他哭了,这是最后一次,他以后绝对不能再看到他流泪,这不是一个想成大事,登大宝之人该有的东西。
    慕容兴衡也渐渐想明白一些事,他一把抓住刘永的手,“先生,御花园里何来的恶犬,即便有,难道我母妃身边没有奴才跟着吗?”
    刘永慢慢的抽回手,“这个问题,我相信大皇子肯定比在下要想的明白。”
    的确,慕容兴衡在成年前,一直居住在宫中,虽然兰贵人不参与任何的争宠或者是宫斗,因为有他这个大皇子在,也要进行必要的自我防备。
    曾经,他年少时,亲眼目的,她那个懦弱到在宫里连大声说话都不会的母亲,溺死了贴身的宫女。
    他追问过为什么,因为那个宫女经常陪他一起玩。
    结果,得来的答案却是那个宫女,是其他宫里的娘娘派来的奸细,目的就是先和他混熟,然后伺机杀了他。
    也是那一次,他才真正的知道,在深宫里,除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不可能会有第二个真心对你好的人。
    他曾经单纯无邪的心,也在那次之后发生了变化。
    他的母妃肯定是被人害死的,不知道怎么了,他忽然就想到在慕容彩蝶宫中,当孙梦梅要当真皇太后的面,要当面对质,他母亲发的毒誓,“臣妾若有半点虚言,就让臣妾不得好死,死后无葬身之地。”
    果然是不得好死,又死后无葬身之地。
    慕容兴衡背后阴森森的,他才不相信所谓的毒誓报应,肯定是有人听到他母亲当时的发誓了,借着毒誓,把人给杀了。
    这个人是谁呢?
    孙梦梅,毫无任何悬念的首当其冲的就跳到他脑海里,“是孙梦梅干的!”慕容兴衡带着恨意的声音脱口而出。
    刘永笑着摇头,“大皇子,凡是莫要着急着下结论,皇后娘娘……”他把孙家的变故告诉了慕容兴衡。
    孙梦梅死了,孙家被抄了,这一切真的是太戏剧化了,慕容兴衡有点反应不过来,半响都没开口说话。
    刘永虽知道皇子府邸用的都是自己人,还是担心隔墙有耳,或者是出了家贼,不敢再多说什么,意味幽深的拍了拍慕容兴衡的肩膀,叮嘱他早点休息后,就告辞了。
    慕容兴衡盯着跳跃的烛光,久久都没动一下,孙梦梅也死了,最大的嫌疑人被排除了,那么这个人是谁?
    他先回想了下自己怎么会掉下城楼的,心里越发的惊惧恐怕,难道幕后的人真的是他!
    怕到极点,他反而不怕了,收回目光,闭上眼,开始好好的筹划自己的未来。
    本来去争储位,赌气要大过于对权力的贪恋,现在,他已经不再是那样想。
    九阶金梯上的皇帝宝座,只能是他的,一定只能是他慕容兴衡的,他绝对不能让母妃枉死,更不能让自己的两条腿白白废了!
    刘先生说的对,自己没腿,可以让人抬着;没牙,可以让人嚼碎了喂,只要有权利,什么事都不将是难事!
    ……
    “皇上,你太心狠了!你怎么能那样对皇后!”皇帝的寝宫外,连一个侍卫都不见,偌大的寝宫里,只有皇太后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在响起。
    “不要再在朕面前提到那个贱人!”皇帝慕容南诏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皇上,你今年都四十有二了吧,怎么还这么大的火气。”皇太后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无奈。
    “清汐……”皇上的声音忽然变的柔情似水,“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去做,除了你……”
    “皇上,你病的时间太长,又开始说胡话了。”太后冷冷打断他,“哀家听说你已经让左相替你去寻解药,相信用不了多久,龙体就会康复。”
    慕容南诏忽然朝站在龙床边的人伸去手,“清……”
    这次,不等他喊出那个“汐”字,太后已经冷声打断他,“陛下,你又认错人了,哀家是你的母后。”
    慕容南诏伸在半空的手,僵在了半空,他看着眼前穿太后宫装的美丽女子,嘴角勾起自嘲地笑意,“母后,哈哈,真好,你是朕的母后。”
    皇太后被他的狂笑弄的有点心慌,生怕引来支开的侍卫,上前,有些手足无措地捂住他的嘴,轻斥,“别再笑了!”
    慕容南诏把脸贴到她软软的掌心上,闭上眼睛,露出无比惬意的表情,“母后,朕之所以让暮尉迟去找解药,是为了清汐能够再次回到朕身边,陪朕走过这剩下的日子。”
    他睁开眼,瞳仁上已经蒙上一层水雾,柔情似水地看着眼前人,像是在看这个世界上最稀世珍宝,“母后,你答应朕好吗?”
    太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用力地抽回手,瞪大眼睛,有些惊慌地看着慕容南诏,“你的意思是……当年的事,暮尉迟已经知道了?”
    慕容南诏失落的摸着自己的侧脸,“母后,这些事,就让朕来处理,你放心,要不来多久,訾清汐就会再次回来。”
    太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毫不客气地打击着他,“陛下,訾清汐已经死了二十年了,就算用情再深,陛下也该醒一醒了!既然陛下已经给枫儿定好了婚期,哀家要回去给孙儿准备了!”
    话说完,广袖轻拂,翩然离开。
    慕容南诏想喊住她,话到嘴边,却没了勇气,目光痴痴的看着她离开。
    ……
    第二天,暮雪瞳是在一阵鸟叫声中慢慢的睁开眼,睁开眼后,她瞪着眼睛盯着头顶的寸方之地看了很久,直到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落在她枕头边。
    侧过脸一看,看到那双纤细的腿,黑漆漆的羽毛,暮雪瞳就知道她还在架空的大历皇朝。
    掠影对暮雪瞳的意见似乎很大,它昨晚赌博被她关了一晚上的鸟笼,她倒好,一天之内醉两回。
    要轮鄙视,也是它来鄙视她。
    可惜,它不会说话,两只爪子也不会做出鄙视人的动作,一只鸟,在心里腹诽一个人,已经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了,掠影扑展着翅膀,生为一只鸟,到它这份上,也算满意了。
    暮雪瞳拍着昏沉沉,又星星作疼的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没理会枕头上掠影看她的异样目光,边揉太阳穴边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很无耻的,利用紫菊和掠影赌博一事,把有事可以利用,没事关鸟笼的掠影,再次关到了鸟笼里,然后威胁着紫菊让她帮自己干了两件事。
    第一件,让紫菊重新打扮一番,长相虽说不像,穿的衣服却是她的,两个人穿着基本一样的衣服就出门了,方向不同,一个朝东一个朝西,一个朝南一个朝北,分别在京城有名的店铺赊账,然后在京城最大的酒坊门口会合。
    有件事情,紫菊真的不大好意思说,也许是女人的天性,如果说去第一家店里胡海似的买东西,最后报出自家小姐的名号,然后赊账,她还很紧张。
    那么到第二家,她就开始放松了,以至于到后来,她开始享受这种痛快购物,却不付钱的畅快感觉。
    第二件事,她进酒坊喝酒,紫菊去宸郡王府通知那个宸郡王,她就不相信,她那样败金外加毫无任何大家闺秀的形象,那个什么王爷的还不退婚。
    这么多天下来,其他的事情还是没想起来,对暮尉迟的性格倒是想起来一点,那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一旦有了决定,除非到迫不得已,否则绝对不会轻易改变。
    暮雪瞳是个孝顺的孩子,上辈子对陈升夫妇两个就很孝顺,更不要说,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暮雪瞳,把暮尉迟当成了真正的父亲。
    她不想让暮尉迟去冒险,而她一旦成为宸郡王的王妃,就再也没有出去寻找解药的机会,她悔婚,肯定是不会有任何效果,被逼无奈,只能把主意打到看似有些无辜的宸郡王身上。
    至于她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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