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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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难耐-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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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远航看卧室没人时,心都凉了一半,紧接着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倒是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没有松完,又着急起来了。

    “开门!”这不能洗澡的,这丫头又不听话了,回头落了病根怎么办。

    苏齐洛就是怕顾远航会反对,所以才偷着洗来着。

    顾远航见她不开门,大步走回客厅,从玄关处抓了一把钥匙来,咔嚓一声就开了那浴室的门。

    水雾缭绕中,苏齐洛还正洗着呢,她问过顾竞然,不洗盆浴就可以了,没那么矫情的,所以这会儿,她是站在淋浴下面的,温热的水冲刷的肌肤都透着股热气。

    而顾远航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推门而入,苏齐洛就这么让赤果果的让他看了个精光。

    顾远航现在满脑子都是顾竞然说的那小产也当正常生产,就是传统的坐月子,所以这会儿完全没有想偏来着,就是觉得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这不是存心的让他心疼来着吗?

    所以,顾中校这黑着一张老脸,从浴室的架子上,抽出大号浴巾来,直接的走到淋浴面前,把那目瞪口呆的小丫头给拉了出来,二话不说的用在浴巾一裹,两手一抄,如抱小娃儿那般,就把小丫头给抱出来了,大步流星的走出来,掀开被子,就把她给塞被子里面了,接下来就是去找吹风机,拿到吹风机的时候,想了想,这不能吹吧,不是说坐月子不能着风的么?

    顾远航那眉头拢的老高的,一面想着不能吹风,一面又想着这湿头发怎么办才好,很是纠结的样子。

    最后想了想,还是拿着吹风机,先吹了一会儿,确保是热风了,再去做了一条干毛巾来,就这样用毛巾隔了一层给苏齐洛吹头发。

    苏齐洛窘迫极了,她没有想到顾远航会这样小心翼翼的,弄的这么慎重:“其实…。”她刚说了这两个字,就让顾完航给打断了。

    “别说话。”顾远航小心的忙着给她吹头发,苏齐洛就这么让他给围着被子,坐在床上,享受着他的服务。

    苏齐洛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这些天,不管是在医院还是回到这里,她和顾远航之间的对话,从来都很简单,以前他们的话也不多,可这些天比以前的还少,可想而知那得冷淡成什么样子。

    可你要说冷淡吗?顾远航在生活起居方面,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几乎可以说事无巨细、面面俱倒,从吃的到住的,全都安排的很好,也没有给她冷脸子看,她哭的时候,这男人也会抱着他安慰,可是苏齐洛就是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就这么吹个头发都恨不得吹上半个小时的,屋子里很安静,除了时钟的走表音之外,就是这吹风机的嗡鸣声,苏齐洛低着脑袋想心事,顾远航专心着手中的活儿,似乎他们谁和谁都没有关系,可他们却又是同坐在一张床上,还分享过最亲密情事的一对夫妻。

    好不容易头发总算是吹干了,苏齐洛抬起头来,终于吹干了,她差点都要睡着了:“顾远…”依旧是两个字,她还没有说出来,男人又打断了。

    “你先休息下,做好饭我叫你。”顾远航说完这句话后,就率先的出了屋子,男人似乎并不想听到她讲话一样,她只讲了两个字就让打断了。

    苏齐洛叹了口气,又是这样,这她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其实她刚才想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吹个头发,那有那么矫情,她还想说顾远航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但这些话,全都胎死腹中,男人并不想听她讲话。

    顾远航大步走出卧室,顺手把卧室的门也给关上了,关上门后,他才靠在门板上,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苦笑了一下,走到客厅里,把先前扔下的东西捡起来,拿到厨房里,分类放好,而后开始做今天的午餐。

    苏齐洛是让肚子咕咕叫着给饿醒的,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了两点半的位置,早过了午饭的时间,怪不得她肚子会饿呢,可是顾远航怎么没叫她吃午餐呀。

    苏齐洛披着被子,起身找了一件家居服换上,而后才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摆在桌上的菜,还有那靠坐沙发上睡着的顾売航。

    男人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可能这些天没有休息好,所以眼窝处有些乌青之色,高挺的鼻梁配上薄厚适中的嘴唇,更衬的立体感超强,只是那下巴上的胡茬子,给他更添了一种落漠和颓废的感觉。

    顾远航这些天也真心的没有睡好,他怎么能睡好。

    苏齐洛是经历了那种失去孩子时的疼痛,可是顾远航却经历了看着亲生儿子,一摊血水一样的娃儿在自己手中,没一点生气,一直到他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困极了,身体撑不住的话,他只要闭上眼晴,都是那一摊血水似的娃儿,他心疼的都想把自己的生命给那孩子,但一切都是无果,醒来会发现,那只不过是一场梦,那摊血水一样的娃儿,早让他亲生的埋于地下了。

    这会儿虽然是夏初,可是睡觉时还是得盖一薄被的,顾远航就这么睡在这儿,别着凉了就不太好了。

    苏齐洛想了想,又回到卧室,把床上的薄被拿了出来,刚走到顾远航的身边,手一伸,想要给他盖上那被子时,顾远航却是倏然地睁开了一双黑眸,那双带着血丝的黑眸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进了苏齐洛的那双美目里。

    苏齐洛不禁猛地一悸,好似冷不丁被锥子扎了一下,心也狠狠的震了一下,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眸子。

    视线乍然交错,那双极黑极深的眼,仿佛行走于一条没有光亮没有尽头的深深隧道;又好似暗夜的悬崖边,在夜色的掩护下,设了一个陷阱,专等人一着不慎,跌入深渊。

    人常说眼有神才美,可见眼神对人的重要性。

    顾远航这个时候的眼神却是太过有神,锋芒锐利,像出鞘的宝剑,径直刺来,令人生畏,无所遁形,即使没有做过什么,也要退避三舍。

    苏齐洛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防备和冷漠,那是这两个月来,从来不会出现在的顾远航身上的词语,可是就这一刻,苏齐洛看到了。

    顾远航看到苏齐洛手中的薄被时,才闭了下眼晴,手揉了下眉头才开口说:“睡醒了呀,我把饭热下吧。”他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也没有感觉到苏齐洛的动作那般,就这么站起身子,越过苏齐洛的身边,端起桌上的饭菜,进了厨房。

    苏齐洛站在原地,手上还拿着那床薄被,自嘲的笑了笑,也许他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关心,这个男人是谁呀,铁骨铮铮的顾远航呀,她怎么会以为他需要自己的关心呢。

    顾远航几乎是逃一样的就去了厨房,他做好了午饭的时候,看苏齐洛睡得很香,于是就想着一会儿叫她的,可是出来后,靠坐在沙发上,没一会儿也睡着了,如果不是这几天太累的话,大概也不会睡这么死的。

    想到苏齐洛手中的薄被,顾远航的嘴角动了动,有点愉悦的神情在眸中,也许事情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糟糕吧。

    先端了汤出去,再把热好的菜端出去,苏齐洛这会儿也把那薄被放回床上了,正从屋子里走出来。

    又是相对无声的一顿饭过去了,吃完饭,苏齐洛本来想要帮忙洗碗的,可是顾远航没让,苏齐洛倒也不争,自顾的回了屋子。

    空气中透着股沉闷的气息,苏齐洛走到窗前,打开那扇窗,狠狠的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这才舒服了一点那般。

    这一幕恰好让收拾完屋子的顾远航瞅见了,男人那双深邃的眸中原本的暧意又冷了几分。

    手机响起的铃声,打断了屋子里的静谧,苏齐洛接了起来,是齐扬打来的电话。

    齐扬是为齐悦打的这个电话,说是他们要在齐民的老家呆上几天,所以想让苏齐洛给顾清妍说一下,齐悦学校请几天假的事情。

    苏齐洛点头应下了这事。

    那边的齐扬笑着挂了电话,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紧盯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抱怨道:“看看吧,我姐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呢。”

    原来是刘爱梅让齐扬打的这个电话,出了这事,刘爱梅就是再镇琮,也不敢轰易的回B市,当然,你要以为她就这么放弃B市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

    凤姐的那孩子最后是保住了,所以刘爱梅就更是心安理得了,如果到时候就是查起来了,人家凤姐的娃儿都保住了,你苏齐洛的娃儿没保住,那可就是你的事了,不关自家闺女的事了,再说了这就是真出了事,上面还有一个顾清妍顶着呢。

    现在不回去,只是因为齐悦害怕而已,所以才让齐扬打了个电话,借给齐悦请假的事情,探探口风的。

    “那小婊子没事?”刘爱梅不自觉的轻念出口。

    齐扬狠瞪一眼刘爱梅:“妈,那是我姐,你知不知道我爸临死前,还惦记着我姐的。”

    刘爱梅一听这话,立马就血红了双眼,愤怒的握紧了双拳,临死还惦记着那婊子,那意味着什么?

    “闭嘴,要不是她,你爸能这么就没了么?齐扬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怎么尽帮着外我说话呢。”

    齐扬无奈的翻白眼:“我是不是你儿子,你不是最清楚的么,我怎么叫帮外人说话了,妈你有点良心成么?从小到大你怎么对我姐的,我姐又是怎么对你的,齐悦上学的事,爸爸住院的事,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姐以前寄回来的钱,爸让退回去,有十次你得私扣掉八次,你好意思么,我都巴不得你不是我妈呢。”

    齐扬是越说越气,听在刘爱梅的耳里更无疑于火上浇油,倒是齐悦闷闷不乐的缩在角落里,听他们吵的起劲时,就大喝一句:“够了,吵够了没有,天天吵,爸活着时,你和爸吵,爸死了你和哥吵,等那天哥也死了看你和谁吵。”

    对于这样吵架的画面,在齐悦眼里,看的太多,耳中听的太多,所以这种时候,母亲和哥哥的对吵,刺激的她也爆发出来了。

    齐扬和刘爱梅都傻眼了,他们都知道齐民的死,齐悦肯定很伤心,毕竟是在和齐悦争吵后齐民突发生脑溢血而亡的,上次在医院时,医生就说过,再有下一次,肯定好不了,上次是和刘爱梅吵的时候昏倒,这次是齐悦,特别齐悦自个儿心里清楚父亲为什么会死。

    医生说要是能早点送去医院的话,没准还能抢救过来,也许没准她不伸手捂父亲的嘴的话,没准父亲也不会死的,这对于齐悦是一种无形的内心的折磨。

    特别是出了事之后,没有一个人责怪过他,就是母亲也没有骂她一句,就像她以前做错过很多小事时,母亲总是会说那不是她的错,是别人的错。

    可是这一次,齐悦没有胆说出来,她怕母亲会说,这是她的错,她怕好多事,苍白的小脸上,黑眼窝深深的,这些天,每时每刻,她只要一睡着,就会梦到父亲临死前那些眼神,带着失望,带着股不甘心,带着股愤怒,每天每夜里,齐悦都是在这样的自责与恐惧中渡过的,这种心情没有办法和任何人讲,母亲和哥哥都不能讲,只能埋于心底,是一种无形的折磨,时刻的鞭打着她。

    “悦悦,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刘爱梅话还没有说完时,齐悦就跑出屋子里。

    她真想留在这座大山里,永远不要出去,永远不要去想那些事情,可是内心里的某个角落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又在说着,凭什么,自己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过了更好的生活,现在这一切都要实现了,凭什么不去享受。

    齐悦一边哭着,一边拿出手机来打电话,电话是打给顾清妍的,她知道听听顾清妍说话,她的罪孽就少了一点,反正最多她是个帮手,顾清妍才是那幕后的主使。

    “清妍姐姐,我好想你。”齐悦拿起电话应是这招牌的说词。

    那边的顾清妍正好刚下课,快步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把门一关,才松了一口气:“齐悦呀,怎么样,最近还好么?”

    齐悦笑语焉焉的说着最近的趣事,末了悠悠的说了句:“清妍姐姐,你晚上会不会做噩梦,我可是每天都做噩梦,梦到我爸,还有那个让我们弄死的孩子。”

    顾清妍听到齐悦这如幽灵般的声音后,身子也禁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齐悦,别这么说,其实什么事也没有,是你想多了,你想想,你父亲的死,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你父母不是肺癌么?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跟你没有关系的。”

    齐悦咬牙,连一个死去的人都不放过,心里狠狠的骂着顾清妍不得好死。

    “好了齐悦,你好好的玩几天,考虑下要不要回L市读书,要是回去的话,这边的手续我给你办,你可以在你家那边读完高中,等大学的时候再来B市,这样放松几年也是不错的,或是你想去其它城市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安排,把你和你母亲的户口办过去也是没问题的。”

    顾清妍揉着发疼的眉心,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恨不得齐悦死在那大山里才好呢,这样就永远没有人知道她的秘密了。

    顾清妍的如意算盘打的响,可是齐悦也不傻也不笨,她给顾清妍打电话本为就是为了减轻点自己心里的罪孽之感,这下好了,顾清妍这个最坏的女人都不内疚,她内疚什么呀,而且她还得缠着顾清妍一辈子呢,这顾清妍别想就这么甩开她。、

    “清妍姐姐,谢谢你,你真好,要是没有你的话,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齐悦柔柔的嗓音传过去。

    顾清妍一听这话,立马就喜上眉梢:“这么说,你有想去的地方了,你告诉是哪儿,我马上就安排。”

    齐悦嘿嘿一乐:“当然了,清妍姐姐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舍得离开清妍姐姐呢,清妍姐姐,以后我可就把你当亲姐了,你可记得你说的话,回去后,给我和我妈办B市的户口哟。”

    顾清妍听了这话,只差没有把手机给摔了,MD,该死的齐悦,耍她玩呢。

    齐悦挂完电话后,心里就开怀多了,母亲说的没错,就是那小婊子欠她们的,这下还多了个顾清妍,而且她也不怕,什么事都有母亲给她撑着呢,怕什么。

    齐悦神情愉悦的回了父亲山里那个这有,跟母亲说明天就想走了,刘爱梅一看女儿这么喜悦的表情,自然心里有数,本来呆在这儿,就是为了怕齐悦心里过不去的,既然女儿想开了,那实在没有必要呆在这儿穷乡僻壤的山村里。

    齐扬倒是皱紧了眉头,他还想帮着大伯家修点东西呢,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哥,你要不想走,就在这儿多呆些时间吧。”齐悦欢快的说着,她知道齐扬和父亲齐民一样,对这老家的人有感情,所以就这么开口了。

    齐扬也是这个意思,反正他现在半休学状态,等着参加高考就行了,而且父亲一死,他这心里也空落落的,就在这儿呆些时间也不错的。

    这么决定下来后,刘爱梅母女就和山里那一帮人告辞了,两人先到了L市,自然是大包小包的东西,买了一大堆的回了刘爱梅的娘家,吃饭时,还去了L市一家特别有名的酒店里,宴请了娘家人,这刘爱梅和齐悦一身的名牌货,刘爱梅的娘家人看着也眼红,心想齐民死后肯定给留了一大笔,就是没留什么,也有那拆迁款,所以这母女二人才这么招摇的,殊不知这花的可是顾清妍给的钱。

    刘爱梅母女先在L市呆了一天之后,刘爱梅带着齐悦就去了别的城市玩,那些年轻时想去,却因为经济拮据而没有享受过的地方,刘爱梅这次可是过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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