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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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李世民-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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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欣慰地笑了:“怎么不好?君明臣直,才能开创盛世。” 
正在这时,谏议大夫魏征辞官还乡的消息传进了宫内。 
此时,魏征的行李已打点停当,一干仆役均差遣回去了,府中空荡荡的,裴氏坐在椅子上,看着简单的行囊,在偷偷抹着眼泪。魏征一言不发,将装书的箱子又打开来看了一遍,那些书被摆放得整整齐齐,一点也不凌乱。 
正在这时,李世绩、程咬金与秦琼急匆匆地来了。 
程咬金一进门,便风风火火地大声嚷道:“魏大哥,好好的,为何要走嘛!不能走,不能走!” 
李世绩和秦琼也说:“魏大哥,是否暂时留一段,或许陛下想法能有所转变……” 
魏征摇摇头,语气坚决地说:“愚兄心意己决,各位贤弟就不必再多说了。” 
程咬金道:“魏大哥离开皇上倒也罢了,怎么忍心扔下我们兄弟呢?” 
魏征道:“贤弟万不可这样说。我们四人同是瓦岗旧人,当初投奔太原,我为建成效力,你三人事陛下。建成谋反,大逆不道,我已对不起众位贤弟。如今身为谏臣,却不能劝说陛下剪除无道,这是我的无能,如此,还有什么颜面再置身朝堂、充任言官呢?” 
李世绩叹道:“你犯颜直谏,陛下不听,并非你之过错啊!” 
魏征道:“这正是我之无能之处了。但凡言官,对天子劝谏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借古往今来之鉴以明君心,以正圣听。然而这点我却做不到,这不是无能又是什么?” 
秦琼道:“魏大哥此话差矣!陛下乃一代明君,一贯虚己待人,有容人之量。只是人非圣贤,也有一时难以明白的时候,如此并不能说明大哥无能,更不是大哥辞官的理由啊!” 
魏征道:“陛下确是一代明君,魏征今生为他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只是我已辞去官职,待等来日再说吧。” 
“既然有大夫这句话,就当是朕挽留大夫的理由吧!” 
身后突然传来了李世民的声音。 
众人一见,均大惊失色,纷纷跪地叩拜。 
李世民笑着说:“各位爱卿,快快起来!”说着扶起了魏征。 
李世绩等人不知李世民前来为何,皆惶惶然地呆立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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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扫了众人一眼,然后恳切地对魏征说:“爱卿,朕错怪于你,请你务必不要记在心上,还是还职回朝吧!” 
李世绩、秦琼、程咬金一听,大受感动。 
魏征好不激动,声音颤抖地说:“陛下,魏征愚顽固执,冒犯龙颜,罪当如此;况且才疏学浅,无为言宫,还是回乡为民的好……” 
李世民拉住魏征的手,言辞恳切地说:“都是朕不好,什么也别说了。朕已知错,自今以后,朕一定要明辨是非,识别忠奸,不辜负你这样的忠谏之士的一片诚心。” 
说着,李世民又转对李世绩、秦琼、程咬金说:“你们三人均是始魏大夫好友,要极力替朕挽留住他,可不要放他走噢!” 
李世绩等三人听了,又极力劝阻魏征。 
魏征见李世民已屈尊赔礼,勉力挽留,再加上李世绩等人苦苦相劝,一时情义难却,终于改变了主意,对李世民拜了一拜说:“陛下盛情,教魏征不胜感激涕零,魏征在此谢恩!” 
李世民一听,方欣慰地笑了,道:“爱卿忠诚耿直,朕已深切明白。自现在起,朕擢升你为尚书右丞,襄赞国政。” 
魏征忙叩拜道:“谢陛下隆恩!”此时,他已热泪盈眶、激动不已了。 
第二天午后,李世民午睡刚起,和长孙无忌在议事,内侍呈进来一封信,是庞相寿写给李世民的,信上写道: 
……臣一时糊涂,侵吞税银五万两,概以全部退还。带罪之身,无颜面见圣上,请圣上念在昔日有功于国的情面上,让臣官复原职,再为朝廷献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世民将信递给长孙无忌看。无忌看了,问他道:“陛下,庞相寿能官复原职么?” 
李世民沉吟道:“朕正考虑这件事。不管怎么说,庞相寿是朕的旧属,救驾有功,况且已将银两如数退还。将他暂时削职,业已起了惕励朝臣的作用,他本人也愿痛改前非。朕想,即使不官复原职,也给他一个官当当,权作降职使用罢了。卿以为如何?” 
长孙无忌道:“陛下爱护功臣,满朝上下有目共睹。只是有关国家**,岂能随意更动?倘若今后功臣触犯刑律,均以庞相寿效尤,到那时,法将不法,朝纲自乱了。依臣之见,陛下不如给他些银两,让他回乡养老去吧。” 
李世民点点头说:“卿这个办法倒不失为一条良策。”随即,他命人去请庞相寿进宫。 
庞相寿见皇上召见,以为皇上同意了他信上的请求,不免有些得意,兴冲冲地进宫来,见了李世民纳头便拜,口称罪臣。李世民亲自扶他起来,道:“你我之间,不必多礼了。”感动得庞相寿又连连作揖。 
李世民赐他座后,对他说:“相寿,你的信朕已看了。你救驾有功,朕自会报答你的。但是,侵吞税款、中饱私囊一事,却是你有负于朕啊!” 
庞相寿一听皇上口气不对,神色遽变,忙道:“陛下,臣一定痛改前非,再不为过,从今以后,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 
李世民摆了摆手道:“你是秦府旧属,鞍前马后与朕关生死与共,朕赐你锦缎百匹,黄金一千两,你就回乡颐养天年吧!” 
庞相寿道:“陛下,臣有一点想不通。那魏征乃建成死党,一旦权在手,便对陛下旧属大加挞伐;而臣身为旧属,却得不到陛下蔽护,如此一来,岂不使众多旧属齿寒?” 
“朕身为一国之君,既用人,就不疑人。我观魏征其行,敢犯颜直谏,乃是一位忠直之臣。倒是你,倚功仗势,有恃无恐,闹得地方不安,百姓不宁,有损朕的威严,这如何让朕来蔽护于你?天子为四海之主,不能偏于一府的恩泽。朕如果重新任用你,朝臣会有异议不说,天下人也一定不会答应了。” 
庞相寿见求官无望,叩拜了李世民后,掩面痛哭而去。 
大雪纷飞。 
大地覆盖着盈尺的厚雪,放眼望去,整个世界似乎被银白大雪所吞噬,不见一丝生命的痕迹。就在此时,颉利率领五千精骑一路南下,来到朔州。 
颉利的举功使那燕很是不安,她不明白父亲此举究竟是何意图。 
这时,吉儿赶了过来,她带来一个消息,说颉利此行只是狩猎而己,并无他意。 
那燕听了,仍然忧心忡忡,不放心地问吉儿:“确实只是狩猎吗?” 
吉儿肯定地说道:“消息是陛下身边人告诉我的,应该确实才对。” 
那燕仍然忧虑不已:“既然只是狩猎,父王为何要带如此多的人马深入朔州边境呢?” 
吉儿被问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对。 
李世民对颉利所谓的狩猎也有疑虑。他将众将召集到显德殿议论此事。 
“颉利深入朔州边境,果真只是他所扬言的狩猎吗?”世民怀疑地问。 
程咬金道:“陛下千万不要轻信颉利的鬼话!依臣看他是心怀鬼胎,又想侵扰中土!” 
尉迟敬德赞同道:“咬金说得对。陛下,便桥之盟才过了半年,无信无义的突厥,却又背叛了互不侵犯的盟誓,实在是太可恶了!” 
秦琼也说:“陛下,臣以为绝不能再让颉利这样张狂下去了,应给予迎头痛击才是。” 
世民又询问李靖、李世绩二人的看法。 
李靖沉思良久道:“陛下,臣一直在思忖一个问题。突厥全境今年天气奇寒,大雪盈尺,按常理,不宜采取任何行动才对。为什么颉利反而在这个节骨眼儿南下,深入朔州边境,又狩什么猎呢?” 
李世绩道:“陛下,李将军说得很对。臣以为要摸清楚颉利此行的真正意图,然后再图良策。” 
世民点了点头,说:“两位李将军言之有理。出使突厥的鸿胪卿郑元臻返国抵京了没有?” 
秦琼因道:“启禀陛下,郑元臻目前仍在返国途中,尚未抵京。” 
“朕看这样好了,在郑元臻抵京之前,立即秘密增援朔州,作好一切必要准备,以防备颉利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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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2) 
那燕公主对父亲颉利可汗深入中原一事忧虑不已,决定还是亲自到朔州看个究竟。世民到那燕处不见她,很是担心。正在此时,宫内突然传来了那燕失踪的消息。这个消息令世民感到异常的焦虑。他找到吉儿,问吉儿道:“快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吉儿沉静地告诉他,那燕到朔州去了。世民大吃一惊,道:“到朔州去了?她……她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朕一声?” 
“那燕妹妹有她的苦衷……”吉儿很有些感慨地说。“一方面,她要了解颉利深入朔州的真正意图何在;另一方面,她想化解突厥与大唐之间的另一次可能冲突……陛下一定要体谅她的这你心情才是。” 
世民握住吉儿的手,说:“原来是这样……是那燕告诉你的?” 
吉儿缓缓点头:“是她件诉臣妾的。” 
吉儿不由想起自己的过去,感慨万端地说:“过去,臣妾也跟那燕妹妹一样,长久夹处在非常矛盾的境况之中……现在,那燕妹妹又何尝不是如此?一则,她是颉利可汗最疼爱的掌上明珠;二则,她也是陛下身边的爱妃。这种处境,这种滋味……陛下,不是身临其境,是很难了解的!” 
世民也不胜感慨,边抚着吉儿的秀发,边眺望着远方天际,道:“自今以后,朕一定试着尽量去了解就是了……朕更期盼那燕北上朔州,能够一路平安,早日归来。” 
那燕与阿金日夜兼程,策马向北方飞奔。尽管如此,那燕仍嫌马儿跑得不快,恨不得能长上一双翅膀才好。 
与此同时,在朔州,颉利忧心忡忡,一个人关在大帐内心烦意乱地喝着闷酒。当第一道曙光自地平线的顶端出现的时候,一名武将慌乱地奔了进来。 
颉利跺脚大骂:“不要烦我,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武将慌位禀报:“禀可汗,是……是公主回来了!” 
颉利一听既惊旦喜,忙问:“那燕回来了?她怎么回来了?她人在哪儿?” 
那燕出现在大帐门口,激动地叫了声:“父王……” 颉和迎了上去。那燕扑进父王怀中,哭了起来。 
颉利双手捧起那燕那张泪脸,急切地问女儿道:“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李世民对你不好?他欺负你了?” 
那燕头摇得像拨郎鼓:“不是,世民待我很好,真的很好。我只是太激动了。” 
颉利不解地问:“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那燕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因为……女儿想明白父王这次深入朔州边境,是不是……是不是又想挥兵南下,侵掠中土?父王,务必请你听女儿的话,不能再这样做了,真的不能再这样做了……” 
颉利见女儿此番回来为的是这件事,不禁有些失望。他对那燕道:“你恰恰说反了。”那燕大惑不解,怔怔地看着父王。 
颉利长叹了口气,说:“我这次率军南下,名义上是狩猎,其实是想加强防御,以防大唐军队乘机攻打突厥……” 
那燕暗想,果然不出世民及朝臣所料,看来父王对中土仍不死心。 
“父王所说的乘机……指的又是什么?”那燕试探地问。 
颉利对女儿并不想隐瞒什么。 
“坦白说,突厥的国势是越来越弱了。除了突利长期跟我对抗,薛延陀、回鹘、拔野古等部落也先后背叛了我,百姓更是纷纷叛离逃走。再加上今年天降大雪,平地积雪厚达数尺,羊马等家畜大量死亡,百姓饥寒交迫。我怕大唐趁我处境困难,乘机向我们发动攻击,因此才这样做的。” 
那燕听了,难过得噙了一眼泪,痛心地说:“想不到……想不到我们突厥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父王,请你告诉我,这一切……这一切究竟是怎么搞的?是何原因?” 
颉利愧疚地垂下头来不作声。 
那燕似乎明白了一切,更加痛苦不堪。 
突地,颉利狂笑起来:“为何老讲这些叫人泄气的话?我好久没见着你了,来,陪父王好好喝上几杯酒,我们父女这次一定要喝个痛快!” 
正午的阳光照在积雪的大帐上,雪粒一点点消融,化为涓涓细流淌了下来。那燕的心也似这冰雪天气一般,冰冷到了极点。她望着衰老的父亲,终于说出了要返回的事。 
颉利不悦了,他重重放下了酒杯,霍然站起道:“那燕,你怎么可以跟父王相聚了短短半日,就要急着回长安?” 
那燕缓缓站起,恳切地对父王说:“父王,女儿所以急着回长安,是为了告诉世民,父王绝无南下侵扰的意思;女儿所以急着回长安,也是为了解除父王的顾虑,拿出全部力量致力解决国内的诸多问题;女儿所以急着回长安……” 
“不要说了!” 颉利粗暴地打断那燕的话,眼中噙着泪,背过身去。 
那燕噙着泪恳求道:“您让女儿把话说完。当初,父王要将女儿嫁与世民,女儿曾经对这种做法极不理解。可是现在,女儿已经想通了,完完全全她想通了。能为突厥、能为父王尽心尽力,女儿也就心满意足了……” 
颉利拼命忍住泪,紧握那燕的手说:“那燕,你长大了,你真正长大了!” 
那燕苦笑道:“只可惜长大的背后,却付出了过多的代价……时辰不早,女儿要启程了。” 
颉利起身,依依不舍地看着女儿说:“让父王送你一程。” 
父女二人出了大帐,两骑并肩,缓缓由北向南驰来。后面不远处,武将率了少数突厥兵马跟随。 
那燕勒住马,对颉利说:“父王,不要再送了,请回吧!” 
颉利不肯,伤心地说:“这一分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你,让我再送你一程吧!” 
那燕极力掩饰住与父王分别的痛苦,强作笑颜道:“好吧!……那我们就比赛一下骑术,好不好?” 
颉利笑道:“别以为你长大了就能赢过我了。” 
那燕也调皮地笑起来,说:“那就试试看呀!” 
那燕策马向前急驰,颉利急起直追。马蹄踏起的积雪,如花状般散开,煞是好看。最后还是那燕领了先。 
颉利策马追来,气喘吁吁地说:“老了,不中用了!” 
那燕撒娇地叫道:“才不是呢!汉人有句话怎么说的?对了,长江后浪推前浪……的确是这样。” 
突然,两人止住笑,沉默了下来。雪野上,只能听到马蹄踏雪时所发出的沙沙声。半晌,还是那燕打破了沉寂,她对父王说:“前方就是边界了,父王请回吧!父王,你要保重!” 
说罢,那燕噙着泪,头也不回地策马向南方急驰而去。 
出使突厥的郑元臻返京后晋见世民,将情况一一禀报。世民听后问郑元臻道:“元臻,依你的判断,颉利这次深入朔州,可谓以进为退了?” 
郑元臻道:“回陛下,以臣出使突厥这些年来的了解,颉利扬言狩猎,只是摆摆姿态罢了。而蛮族的兴盛和衰败,在羊马身上可以看出端倪。如今突厥百姓饥饿,牲畜枯瘦,这是亡国的预兆。臣敢大胆预言,不出三年,突厥必将灭亡。” 
程咬金听了,迫不及待地说:“既然如此,陛下,我们就应该牢牢逮住目前大好机会,立即向突厥施以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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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琼与尉迟敬德也摩拳擦掌,请求出征。 
李世民沉思了一会儿,转身向李世绩、李靖道:“你们以为如何?” 
李世绩也表示赞同,道:“陛下!机不可失,目前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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