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女书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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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女书商-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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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子好一会儿,又疼一阵。疼的时候,严重影响他正常履行职责。

阿星趁这机会,逃了出去。

侍卫只是肚子疼、又不是死人。阿星能逃,但毕竟被他发现了!

于是连声价喊:“逃了,逃了!”

布置在这里的侍卫,成群的追。

出于阿星的本事、也出于狐息的播弄,那一晚的情况,很快变成了一场大混乱。大致来说,就是一团混乱,说什么人跑了。城君和夫人连忙要确认最重要的人安好。阿星则又忙着要去跟少君通风报信——唔,表面上,谁都不能否认阿星是关心少君、赶着付出通风报信的。

少君正跟洪综温柔乡哪!

洪综一开始是真的很好心,纯粹去替傅琪盖个被子、免得他着凉而已……顺便也可以亲近亲近心上人。

傅琪受阿星先入之言,以为洪综是来跟他春风共枕的。傅琪也怜了洪综这片苦心,有心成全,只作酒醉狠了,任他搬臂扶腰,自觉脸上火辣辣烧起来,且作醉语遮掩:“休怪我移情,我对你……原也非无意。只怪造化。若有来生,只看来生便了。”

他说这话,只是装作把洪综当成了阿星。情话落在洪综耳里,洪综心荡神驰,手下温触如斯,脑中“哄”的一声,再也把持不住,便倒上旁边红锦被,成其好事。

☆、第五十九章 若得仲君在

干柴储备几年了,才逢着烈火,总不能像个小纸片似的,燎一下就完了。

洪综抱了傅琪,渴龙得水、翻搅竭彻,总不能一时半刻就完儿事的……哪怕阶段性完事,也必能再举!

一更鼓、两更鼓,更鼓声声,床上人愣是没听见。

阿星忙着来报信,引发骚动。一帮子人追赶,阿星把事态闹得更凶,一子也听见了。

一子也怕有刺客来伤害洪综——她虽对洪综没有男女之爱,也佩服洪综的为人。她可不希望洪综出事儿!

她义勇的出头、寻找刺客何处,正撞着城君夫妇。城君见了她,很吃惊。城君夫人都要厥过去了:怎么回事儿?

“轰隆!”房塌了。

——哦,不是房塌,是墙壁倒了。

那墙壁不是普通的墙壁,而是夹板。

洪综明着收留华媛、暗里宠着傅琪。右夫人盯着紧,洪综一时将傅琪送不出去,是收在夹板密室里,与一子居处相近。阿星拿酒赚倒了傅琪,洪综就地龙搅水翻,也是在这密室里头。

阿星放倒傅琪、出来找洪综时,在密板上做了点儿手脚。这会儿,逃的、追的、不明所以出来帮忙的,混乱至极搞成一团,不知怎么的——恐怕只有简竹才明白是怎么的一来——密室夹板就垮下来了。

城君与夫人,直接看到了两个男人的春宫图。

阿星顺便也在图角露了个脸儿。

对于城君洪逸来说,他很难说清是哪一点更令他震撼。他寄予厚望的儿子,与另一个男子的真情流露?还是一闪而过那张酷似故人的脸?

慕飞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睡不着。很多天了,他都睡不好。今天尤其不安。

他悄悄的去找简竹。

似乎还是刚进山乌槛拜师时惯下来的毛病,他心里有什么不得劲的,就去找师父。似乎约好了似的,师父总是没有睡,会为他答疑解难。

可是今天,远望师父院落。一片漆黑,并无灯火。慕飞走到师父院门旁边,就有人来拦他。

这时节,从前的大管家简来方已经不见踪影。慕飞也曾向简竹探问。简竹只道:“来有来时,去有去处。你管你的。管他则甚?”

似乎大有禅意,想来想去却怎么也想不懂。慕飞只好搁到一旁。

简来方消失后,简竹又聘了其他的管事、护院、工人们。简来方的制度传了下来,这些护院还是尽忠职守的巡逻、管事还是老老实实的管帐、工人们还是红红火火的做工。慕飞想夜访师父,就有巡逻的劝他回去:“老板睡呢!小爷有事,明儿再来说罢。”

“师父真的睡了吗?”慕飞问。

“可不是怎的?酒坊出了新酒,老板贪饮了两杯,天没黑就睡下了,特意嘱咐不要打扰。”巡逻的道。

慕飞难受的回去。

他的家没了、爹死了、宝刀生死未卜……好吧。应该也是死了——大管家也不见了,师父也不见他了。

慕飞觉得自己一路走来,根本是失去又失去的过程!

其实他也有获得很多。目前他已是简竹手下独当一面的小爷,可说前途无量。

然而少年人总爱沉浸在忧愁的思绪中,就算没有愁。也要强说个愁来。何况慕飞确实也遭遇了很多磨难呢?

他回到他自己房间里继续翻来覆去、愁思满腹去了。

连归明远的新小说、沈夔石的新画儿,都不能给他安慰。

后来他总算睡着了,梦里,小说和画合为一体,而宝刀从那新形式的怪物中跳了出来。慕飞抱住软包子一般的宝刀,心满意足的吁了口气,沉入更香甜的睡眠中。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掀开被子、顿时又钻回到被子里。

那天的被单、床单、衣物,他是自己偷偷拿去洗的。胡九婶看见了,假装不知道。

过来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儿子长大成人了。

胡九婶悠悠叹息:该给儿子订门亲事咯!

她抬手理鬓,看菱花镜里,鬓发仍是乌黑。眼角已有了细纹。

这一天,她终于没能找洛月、或者其他的女人们,商量给儿子找媳妇的事儿。她甚至没能出门买菜!像大部分街坊一样,他们只好靠头天储备的食物、以及邻居的接济过日子了。

安城戒严了。

京中发生了剧烈的变故。

伯少君立储在即,不知怎么一来。却又泡了汤。城君洪逸并且为之震怒,把他和他生母都怪罪在内。

关于此事的内情,流传出很多版本,其中最接近真相的版本是:死了一个美人……

傅琪死了。

事情演变至此,他已不能不死。

至于一子,半个月后,终于回到华城,却已经做不回贵媛慧。

洪综成为废人一个,已没什么可嫁的价值。公子达也没有逼她再去嫁人。她恍恍惚惚的,也已经成了废人一个。公子达把她丢到了一个矿上,让她做苦工去了。

华城的矿,比画城的矿好了太多,然而比起贵媛的待遇,自然又艰难折磨得很了。一子没有任何抗议。

她整个人,似乎都随着看见密室里的一幕,而死去了。

阿星全身而退,在何四与简竹的保护下,到远方暂避一时。

“整件事的好处是什么?”何四非常困惑。他看不懂。

洪综完了,傅琪死了,华媛慧不死也等于死人,右夫人几乎等同于被废,阿星也要躲起来!

这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黎明之前,总要黑那么一下。”简竹道,“就快天亮了。”

安城戒严了好几天。

洪逸问小熊侍卫长:“我知道你忠于伯少君……”

小熊侍卫长不断叩头。

“然而他已经不能再作储君了。”洪逸声音干涩道。短短几天里,他好像老了十年。

有的人遇到这种事,会愤怒的质问老天:为什么我儿子会这样?为什么命运这样待我?

洪逸不问。或者只虚弱的问了一遍,他自己已经回答了自己:都是我们的报应……

说起“报应”两字,洪逸又想起在那密室可厌的画面角落,闪过去那张酷似故人的脸。

那脸在他回忆里只是一闪,便消失了。洪逸定睛望着小熊侍卫长。恢复了君主的克制与尊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卑职该死,知情不报!”小熊侍卫长叩头出血。

“不用这么愧疚,我也知道你的心情。”洪逸缓声道。

小熊侍卫长不敢抬头——真的吗?君主能体谅?

“是啊!他不幸堕于荒唐的单相思里,无以自拔。可是他没有伤害任何人。而且撇开这份私情不论,其他方面,他都做得很好。仅仅怀着不合适的*而已,这不影响他作个很好的储君人选。如果告发他,他这辈子都完了。再等等看吧,也许他会改呢?”洪逸问,“是不是这样?”

小熊侍卫长只有叩头的份。

“糊涂啊!”洪逸以手捶椅子扶手,“一城之君,怎容一点点邪污啊!他既怀了此情,还想登储君之位。我若将君位托付给他。全城人倚赖着他。他这私情,是坦白的好、还是不坦白的好?坦白了,城民们对他必有评判,他如何再坐在这宝座上。不坦白,他一直怀着这秘密。现在心性不扭曲,以后也终会扭曲——小熊,你可知为何行邪道之人,必为大恶之人?”

小熊乖乖听君主教诲。

“所谓邪,本身并没有坏的意思,只不过是偏离了正道。但你既离了正道,就要受孤独、受敌意、要学会忍受秘密。孤独的寒冷、敌意的可怖、还有秘密的黑影。不断压迫、挤扭,人的心是受不了的,最终不是崩坏、就是扭曲为大恶之人了!”洪逸训斥道。

小熊悚然。

“有这种危险的人,如何能正君位?如何能登拜天台?!”洪逸颓然,“如今只剩……”

只剩洪综的弟弟,洪络可以用了。可是他还太小。而且也并非君主之材。

若洪缣还在啊!

人们心中都不由闪过这样的想法。

可是洪缣已经病死了,根据官方的说法。就算他还活着,按小道消息,他也在华城举兵了。这样的人如何可以正君位呢?

小熊正容,向洪逸叩首:“千斤重担。君主独挑!卑职只知忠于本城、忠于君主!”

小熊表明了态度,安城的戒严就取消了。

跟着洪综的人,武力值最高的,也不过是小熊这一支。小熊搞定了,局势就基本稳定了。

当然,围绕着这次变更,安城的达官贵人们之混乱、斗争,已经到了相当激烈的一个程度。好在是,武力才是最终说话的力量。武力掌握住,城池就稳住了。

——至于商业经济,则是哺育武力的血脉。

为了保证安城的基本经济,洪综也必须及早解除城里戒严。

“君主放心。”右夫人形容枯槁跪坐于地,“我和我的孩子,都不会给城里添麻烦。要杀要剐,也只由得君主。”

“我杀你们做什么。”洪综坐在她对面,手托着额,“我只问你,那天我看见的那个、那个……”

“那个似雪鸿的孩子?”

“你该称她为左夫人。”洪综不满。

“是啊,她去世都十几年了,您还留着她的尊位,是为了……她有那么美,让您念念不忘,还是为了尊重您的父亲?”

洪综一掌把右夫人打到了地上。

右夫人口角溢血。

阳光照在她的血上,那红色艳如宝石。右夫人呵呵的笑了。笑容令洪逸头皮发麻。

慕飞欢欢喜喜的踏碎朝阳,向简竹报告:“出了新纸了!未城出了新纸了!师父师父!你说那会不会是——宝刀?”

☆、第一章 险遇建屋队

宝刀又一次成为传奇。

当她经过一个铺子时,终于看见铺门口挂上了她曾经的梦想:

宝刀形状的小挂件!

“如果有一天,天下好多好多铺子,都能画上这样的标记,爹爹、艾伯伯他们看见,就知道我在哪里了。他们就能来找我了。”宝刀曾经这样想。

可她如今知道,那只是可笑的幻梦。

白顶天他们,已经全都死掉了。喂了狐君。成为狐君回到人间的祭品。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白顶天他们,只是强盗而已。一寨的强盗,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了不起。

对于阿星、简竹他们来说,白顶天在当武将的时候,帮助君主,镇压民间悼念狐君的活动,后来可能还参与策划了雪鸿夫人的神秘死亡、并追杀过阿星。兔死狗烹。白顶天最后被君主猜忌,不得不逃亡为强盗,重新撞上老对头,以至于死在强盗窝里,真真儿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可说是死不足惜!

然而宝刀脑海里,对他们的印象,不是这样。

宝刀记得白顶天威风凛凛的朝大狗瞪了眼睛,大狗四脚就瘫软了。白顶天亲手把宝刀搀上去:“坐!丫头,有爹在呢,甭怕!”

宝刀还记得白顶天在山坳里跟二娘吩咐:“点子来晚了,我们今晚通宵设埋伏,回不去。你就说宝刀说,我吃过啦!有好酒有好肉,美着哪!她别担心,早点睡。”宝刀蹿出去:“爹你骗人!哪儿有酒肉?”白顶天脸顿时就黑了:“这丫头怎么来了?谁负责看她的?拎回去拎回去——好闺女,闺女心肝肉,你别哭,爹一会儿就回去,听话,啊……”

宝刀还记得山下有队伍来了,白顶天振臂一呼:“兄弟们跟我来!”人精马壮。呼啸冲腾,那士气、那热情,让小小宝刀的血都沸起来。

——如果说,她的血。还有沸腾的能力的话。

她手冷脚冷,都是因为血气冷。以前她还能表现得很有希望、很有力气、很有奔头的生活。现在她简直懒了。

看到铺子门口的刀形小挂件,她也就是站着看看。

“瞧啊!”张大佬以为她没注意到,特别指出来给你看,“那挂的,就是宝刀姑娘你啊!”

“什么意思?人家把我拴了绳子挂在那儿?”宝刀淡淡道。

“呃不是……”张大佬不知这小小少女身上出了什么事。以前看到她,觉得糯糯软软的,像刚蒸出笼的软米糕,没事都想戳一指头玩玩。如今,她还是软软的。然而神气变了。张大佬想招惹她两句,往往自讨没趣,自己都尴尬起来,为了把话题继续下去,只好虚张声势、表现出更大的热情。“宝刀姑娘,你是被当成吉祥物了啊!吉祥物!”

“哦?”

“是啊!您能从沙漠里面回来,而且立刻又掀起新的商业旋风,这简直是——”

“那他们应该把沙屋建筑队供起来才是。”宝刀道。

在画城雪沙腹地,宝刀艰难跋涉着,遇见了一支队伍。

画城里最常见的队伍,便是商队。

然而深入那样的腹地。商队也不多了。若有人烟,几乎都只是为了深入那里开采矿石。有队伍来往,也不过是运出矿石、运进食水的。

那样的队伍,遇见旁边有落难者,根本就不会出手援救、只会出手掠夺。

掠夺落难人,说起来是很残忍的事。可是……

可是如果你也生在那里,时不时可能会被人啃一块肉去,你也正是踩着人的皮、肉、骨、血往上爬。在开采矿石时,你终于找到了一块质量良好的石头,它可以抵你一生的嚼用。转身。却见你的同伴向你举起钎子,想用你的一生、去换他的一生。你是这样挣扎着活到现在,混到一份还算轻松的差使:采购!一块人头那么大的黄金,换一车肉食、脱水易储存的蔬菜、还有水,远远运回矿点,一路想吃就可以吃、想喝就可以喝。这是多美的生活!路边忽然看见一大块肉,抵得上半爿肥猪了。肉里还有血,能放一坛子。半爿猪、一坛水……对,是血,不过喝起来可以解渴、又比清水有营养,所以可以卖到很贵……视情况而定,应该可以换拳头那么大一块黄金了!

你以前,拼死拼活一个月、十个月、一年,没撞上运气,忍渴忍饿,也不过攒下指头那么大一块金子。

如今半路就可以捎上拳头大金子的食水,你拣不拣?

唯一要费的事儿,就是弯个腰,伸出手,把那“食水”的一点点小挣扎掐灭了……

杀人?对!当然是杀人。

杀人有什么特别的?

杀有什么特别的?

杀蚂蚁、杀蜘蛛、杀小甲虫,孩子都能办到。你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很特别的。对吧?

重点不是“杀”有什么不好。只要常见、而且必要,你就可以接受它。人类就是这么容易适应。

正常情况下,宝刀在画城腹地艰难跋涉,遇见一支队伍。她身上没有佩戴足够保护她的标志,而且现在画城本来就在动荡中,各种势力都没以前控制得那么严。队伍里的人会很愿意把她拣成运送的“食水”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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