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说也是枪伤,流血不止。陆姨娘可急了。南婳是红玫瑰的头牌,要是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她可怎么赚钱呀?
都是那个女人,今天晚上亏损的营业额不说,还让南婳为她挡枪了。果然是和陆轻言走得近了,一样的德性。
“没什么,幸好只是伤到了手臂而已。”南婳有些虚弱地开口,还不忘看了一眼顾少臻。
她可是为了他挡枪的,顾少臻不会不管吧?
没想到顾少臻非但没有正眼看她一眼,直接转身就去。
南婳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陆姨娘,用眼神示意,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不去抓住,放弃了才是傻子!
“顾少,顾少!等等。。。。。。”陆姨娘急忙跑过去,“我们南婳为了给你挡那一枪,流了好血,您怎么能。。。。。。”
陆姨娘不敢说后面几个字了,顾少毕竟是顾少,在A城里面还是不能得罪的。
顾少臻本来没想听的,那一枪他可以躲开的,而南婳的举动无非就是多此一举。
在红玫瑰里的舞女还能想些什么?还不都是整天想着怎么攀上高官,得到金钱,说不定还能挤身豪门,一辈子高枕无忧。
在这种混乱的年代,出来做这行的,哪个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当然,个别除外。
顾少臻从来不喜欢看那些舞女们,也没用过正眼看她们。在他看来,一个女人能够下。贱到出来卖,那这一辈子也就差不多了。
结局都是大同小异,没什么太过于特殊的。
所以,顾少臻对于陆姨娘刚刚说的话,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顾少臻。。。。。。人家为你挡了一枪,你不去看看她吗?”南栀有些心软地说道。
顾少臻面对着南栀:“你很希望我去看她?”
“不是。。。。。。”南栀微弱地摇头,“我只是觉得,那位姑娘受伤了,还是因为你,你都应该过去看看的。。。。。。”
然而南栀的话真的起了点作用,顾少臻顿了一下,吩咐道:“给里面那个女人找一个医生过去,取子弹。”
咦?就这样没有了?南婳不可思议地看着顾少臻,这个男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
“走了。”顾少臻横抱起南栀,把她放入车内,自己也跟着进去。
几部黑色的汽车从红玫瑰门口离去,夜又恢复了宁静。。。。。。
到了名苑之后,顾少臻先把南栀安顿好,又叫了梓裳在房里照顾她,一有什么事情马上去书房找他。
顾少臻来到了书房,秦风和白月已经在里面侯着了。
“二爷,是我没有跟好南栀姑娘。”白月首先认错,她是在陆氏门口跟丢的,她到现在都还以为是自己一没留神让南栀给跑了。
“明天把陆轻言给我叫来,如果不过来,就告诉她,让她这辈子都别想见到风络了。”顾少臻长叹了一口气,仰着头。
等他差不多冷静了,秦风这才敢开口提问:“二爷,今晚上,您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举动?”
秦风口中的举动,就是顾少臻随便打发了那个南婳。在场的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应该知道,南婳那样的表现,就是在勾搭顾少臻的准备!
“你没发现?”顾少臻反问着秦风。
秦风老实地摇头,听着顾少臻接下来的话语:“你觉得平常人听到枪声的第一反映应该是什么?”
“躲,慌乱。”秦风想了一会儿,答道。
“那你看那个女人现在南栀身边那么久,听到了那么多次枪声,脸色连变都没有变,你觉得这正常吗?”
顾少臻这次没有问秦风,而是接着说道,“后来王老板要拿枪杀我的时候,按理说应该是很小心不要被别人发现才是,可是为什么,偏偏南婳早早的看到了,还是伸出手臂来挡子弹?”
“如果说舞女善于察言观色什么的,发现拿枪不难,后面那颗子弹仅仅是穿过了手臂之后停止,这就是第二个不正常了。”顾少臻思索着什么,白月和秦风硬是没有发出一句话。
“她中枪之后,不是马上喊痛,而是喊了一个‘顾’字,以后就什么话也没说了,一直看着自己的伤口。”
“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想当初我中枪的时候,就觉得半条命要没了。痛的我都要流眼泪了!”白月回想起自己过去的悲惨经历,叹息了起来。
秦风也跟着点头:“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她要选择用手臂去挡子弹。如果普通的舞女想要借机攀上二爷,一定会整个人扑过去的,而不是用手臂。更重要的是,我注意了一下南婳的伤口,没有擦当骨头,只是刚好打在了肉上。”
“靠,秦风,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王老板和南婳那女人是联合好的来骗南栀,然后掉你上钩啊?”白月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么多年了,她还真没见到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白月不禁意的一句话,还真给顾少臻提了醒。
“秦风,去查,那个南婳,到底是什么人!”
“是,二爷。”秦风领命后便先行离开,白月则是去了陆轻言那里,威逼利诱让她过去名苑。
顾少臻深邃的眸子里多了几分阴狠。那个人,这么早就已经忍不住动手了?
如果不是南栀这个时候过来了。。。。。。他早就该死了。
没想到,上一次收拾的还不够,放纵他的结果竟是动到了他的女人头上了?
既然如此,是时候有一些动作了。
。。。。。。
南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昏脑胀的,一直不能清醒过来。
南栀把手放在额头上,轻轻敲打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痛。
南栀靠在床头,闭上眼睛,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脑子里总是想不起来昨天为什么导致了今天早上起来后头会这么痛。
“南栀姐姐,你醒了。”梓裳开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一样的东西。
南栀轻声“嗯”了一下,又陷入了刚刚那种头痛之中。
梓裳走到床头边,对着南栀说道:“南栀姐姐,喝点醒酒汤吧,这样会好一些。”
“醒酒汤?”南栀抬眸看了一眼梓裳,“为什么要喝这个?”
她可从来没有喝过这种东西,甚至连见都很少见到,最多就是听过别人提过几句而已。
“因为南栀姐姐昨晚喝醉了回来,少主说今天你起来可能会头昏脑胀的,就让我煮一点醒酒汤给您喝一些。”梓裳慢慢解释着,拿起碗中的勺子,转动着。
“南栀姐姐,来。”梓裳盛了一勺醒酒汤放到南栀嘴边。
南栀有些犹豫地张嘴,喝了一口。
好像味道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糟糕。。。。。。
梓裳还想喂第二口,南栀干脆开口道:“我自己来吧。”
梓裳也没有再推脱了,因为前面几次南栀执意要自己动手,她都已经无力反驳了。
“南栀姐姐,其实我觉得,少主对您真的很好。虽然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看到您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被少主抱着回来,今天还特地吩咐我做醒酒汤给您。。。。。。”
南栀愣了一会儿,然后微微点头,随即嘴角边出现了一抹苦笑。
她现在对他一点记忆都没有,要是说认识,他们也才认识了一个月都不到吧?
有时候都不能用认识了,他们只是见过了一个多月而已。她一点儿都不了解顾少臻,想要让她去在短时间内接受他,她做不到的。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更何况受了韩子旭的刺激,更不会马上去爱上另一个人。
而梓裳说的话,她又何曾不是看在眼里?就算是自己心软,也还没有到随便找一个看起来对你好的男人吧?
自从来到A城,南栀的心就一直是乱的。接二连三的事件发生,她知道,自己在无形之中已经卷入了一个大的纷争之中。
“南栀姐姐。。。。。。您不想喝了吗?”梓裳见南栀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才试着开口唤道。
南栀冲着梓裳一笑,又转动起手里的勺子,一口一口地接着喝下去。
在南栀喝下醒酒汤的同时,楼下的顾少臻正面对着陆轻言。
陆轻言把头埋得很低,在顾少臻面前,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傲气,也没有一点儿身份的感觉。
“昨天南栀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顾少臻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红玫瑰是你带她进去的,她出了什么事情,最先找到的人不应该是你吗!那么你在哪里?”
陆轻言也开始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昨天确实是喝的有些多了,如果没有南栀劝着,恐怕会喝的更多。
19 欲致歉
“昨晚。。。。。。我在去盥洗室的路上看到南栀跟了过来,说白月要带她回去。当时我肚子难受,也没有多想,就让她赶紧回去,别让你担心。。。。。。然后既然她要走了,我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从那出来之后也就没有返回去,而且直接回家了。谁知道她没有回去,反倒是。。。。。。”
这说来也奇怪,她听说的是南栀一直就坐在那里,没有离开过啊?那自己在路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顾少臻冷冷地看着她,说着:“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你在半路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南栀?”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可是不是南栀还有谁?我还特地看了一眼她的脖颈处,并没有贴皮啊。”陆轻言也把自己昨天的疑问全都说了出来。因为她知道,没有说的下场一定会比现在还要惨个几十倍。
“红玫瑰的头牌,有印象么?”
陆轻言想了想,问着:“是那个南婳?”
话刚出口,陆轻言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南婳。。。。。。南栀?
“二爷,该不会是那个南婳就是我看走眼的人吧?”陆轻言真是要被自己气死了,在这过了这么多年,喝了点酒,竟然连人都分不请了。
“你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很蠢。”顾少臻也毫不避讳,对于陆轻言,他早就看惯了。
陆轻言并没有理会,反倒问:“南婳为什么要骗我?”
“联想一下后面的剧情,你觉得呢?”
陆轻言沉默了一下,顿时明白了。
南婳这是故意在支走她!
“陆轻言,要不是看在南栀的面子上,你又得死一次了。”顾少臻随手丢给陆轻言一个文件袋,“回去看看吧,有些人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秦风的速度还真是快,夜里交待的事情现在就完成了一大半。
这些资料,足够陆轻言看一整天了。
“顾二爷,您可饶了我吧,生意场上我陆氏已经和他们杠上了,怎么帮派也要开始出手了?”
秦风有些怜悯地看了一眼陆轻言。那还有什么办法?人家都找上二爷的人了,不给一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他们是吃素的不成?
“好吧好吧,算我自讨苦吃了。”要不是昨天拉着南栀去红玫瑰,她今天也不至于是这个下场啊。
都是那个风络,如果没有他,就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了。
在顾少臻手上她还能少一个把柄,免得每一次顾少臻都用风络来威胁她。
“哦二爷,还有一件事。”陆轻言先把资料袋拿在手上,“左美想塞一个人到店里,我怕他过来会对南栀有影响。。。。。。”
“你们不是准备要弄那个什么奶油派对?”
陆轻言点头,果然是顾二爷,消息总是那么灵通。
“办好了之后,岂不就有资本和左美对着干了?”
陆轻言还是点头,随后又摇头。
“我怕经过这次事情之后,已经对南栀有了不小的影响。。。。。。所以。。。。。。”
“也是时候让她成长了。”顾少臻好像释怀了什么一样,“总是生活在别人的保护下,我想她也不愿意这样。”
陆轻言对于顾少臻的突然转变还有些不适应,不过他刚刚说的话陆轻言还是认同的。
南栀本来就不是那种人,现在顾少臻渐渐开始给她一点自由的空间,南栀以后才不会因为后悔去恨他吧?
顾少臻对南栀,还是考虑得那么周到。要是风络也能做到顾少臻的一半这样对她,她也就无怨无悔了。
“少主,南栀姑娘刚刚已经喝完醒酒汤了。。。。。。您看,我现在把早餐送上去可以吗?”梓裳刚刚从楼梯上走下来,手里的碗已经空空如也。
“去吧,这几天吃点清淡的。”顾少臻说完,转身看到陆轻言在背后咯咯直笑。
顾少臻眉宇之间已经稍稍皱起:“你笑什么?”
“我笑,今天这一大早的就起来跑到厨房里,原来是亲手给南栀煮了醒酒汤呢!”陆轻言其实很早就被叫过来了,也是恰巧看到这一幕罢了。
“。。。。。。不许告诉南栀。”顾少臻开始傲娇了起来,又坐在了沙发上。
“好好好,我不说。难道是因为南栀的手艺太好了,然后你不敢和她比吧?”陆轻言不怕死地对着顾少臻说。
看到顾少臻的脸渐渐黑了下来,陆轻言马上退后几步,恨不得现在,马上,立刻从这个地方。。。。。。从顾少臻面前,消失不见。
“南栀差不多醒了,你是要上去看看她,还是直接从正门走?”顾少臻给了陆轻言一个不像选择的选择。
陆轻言咬着牙,道:“我还是上去看看栀栀吧。”
有了南栀以后,顾少臻算什么啊!顾少臻还不都是大部分顺着南栀?
看着陆轻言蹬蹬地几步爬上楼去,顾少臻的心里突然觉得放松了很多。
陆轻言其实还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一旦认定了,就一定会去珍惜。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顾少臻并没有反对南栀和陆轻言走的近的原因之一。
别的人接近她,或许目的不纯,但为了不让南栀发现,对自己存有异样的看法,顾少臻也是做了很多。
“栀栀,开下门。”陆轻言站在门口,用手敲着门。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只见南栀晕头转向地走到门前,一见到陆轻言又没力气了。
“哎栀栀,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是这样的表情?”陆轻言表示不满,扶着她坐到床边。
南栀有些歉意地笑了笑:“轻言,我就是头有点晕,一看到你就想到了昨天的事情。。。。。。”
“昨天。。。。。。你愿意听我的解释吗?我真的不是故意丢下你的。。。。。。”陆轻言还是在意南栀的,生怕她误会了什么,她怕会失去了这个朋友。
南栀愣了一会儿,然后点头。
陆轻言把她刚刚和顾少臻讲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不过去掉了一些不该说的东西。
因为顾少臻说,还是不要让南栀知道得太多比较好,于是她就损了自己,说是眼花了把一个长得像南栀的人看错了。
“栀栀,都怪我不好。。。。。。喝酒还真是误事,我都没想到你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看着陆轻言脸上写满了自责,南栀又怎么还会去责备她呢?
陆轻言昨天究竟喝了多少酒,别人不清楚,难道她还不清楚吗?两瓶红酒,她几乎就要喝了一瓶下去。这个样子,不醉才怪。
“轻言,没事了。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吗?就是头有点晕。。。。。。”南栀笑了,陆轻言也坐到南栀身边,从包里拿出一个圆圆的东西。
陆轻言打开它,和南栀介绍道:“这是万金油,涂在太阳穴这可以缓解一点头疼的,你试试?”
南栀点了头,陆轻言便将万金油抹在了南栀的太阳穴和印堂处,还轻轻地揉了揉。
南栀只觉得被抹到的地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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