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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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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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渊其实还有话没有说出来,凌彻是过得好了,可是负责剿王却又被两位王爷逃跑了的谭东流可就惨了。谭东流一被怪罪下来,所牵扯到的丞相那边的势力也就会受到牵连,而他的二女儿谭露无端毁了容,还毁得那么彻底,不用谭家出面,梅家理所当然退婚了,这样一来,他就稳住了梅家内里的局势,阻止了梅杉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出来。
    梵渊既是半出世,又是梅家下任指定的继承人,是以他不得不维护家族的荣誉,族里的那位二哥年纪比他大,却是二房那边的,又是自小残疾,一直不得重视,对于自己的妻子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无法改变甚至是无法愤怒的事情,他对于他的家务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象征式地安慰他几句,让他看开点。任何一个已婚男子遇到妻子红杏出墙,出的还是自家的墙……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无法容忍的事情,也亏得这位二哥能忍下来。
    顾竹寒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掰倒的谭家现在树倒猢狲散,那个人虽然做事不厚道,却是确实帮扶了她一把,将她在大蔚里未完成的事情给做完,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为他的肆意玩…弄弥补一点儿过失吧。
    就在梵渊和他的师父在府里谈论凌彻的时候,不远之外的彻王府也在进行着一场对话。
    …………
    大朵白玉兰花开盛夏,香樟与蝉鸣共存亡,偌大彻王府各式说得出品种说不出品种的繁花争奇斗艳,逶迤了一地无情落红,艳绝之中透出一股子不合时宜的哀戚。
    “凌七,今天有信么?”巨大香樟树下光影斑驳成片筛落一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身上,他抬手遮了额头,半眯着眼睛问道。
    “主人,暂时没有。”凌七一直在一旁守候着,现在听凌彻这么一问,顿时难为道。
    自那个人离开了大蔚前往南唐之后,他的主子便每天一封书信雷打不动往南唐皇宫那处发,可是他写的信件几乎都要堆成小山了,却没有见那个人回过一封。
    “今天梵渊是不是收到信了?”凌彻依然十分慵懒地躺在榻上,语气幽幽似有落叹。
    “……是。”凌七十分不明白他今天几乎是一整天都留在凌彻身旁,除了他之外没有接触过任何人,为何他会得知梵渊收到信的事情?
    “凌七,信,你是确定送到南唐皇宫里面么?”
    “属下确切信的确是送到南唐皇宫里的。”凌七不忍心看见凌彻消瘦成这副样子还要强撑着,“很可能是信太多,顾小姐她来不及看。或者是看了来不及回复。”
    “当真如此?”凌彻似乎不可置信,他始终坐在榻上遮住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眼底掩藏的情绪,只是在如此盛夏之下,明明是热情似火的一个季节,他整个人却是如坠冰窖,浑身散发出冰冷僵结的气息,让人窒息。
    “很应该是……顾姑娘她不像那么无情的人。”凌七其实也十分不确定,想起他们在官道上狭路相逢,那人也狠心不见他的主子,他怎么样都只能安慰道。
    “我觉得她应该是没有看我的信,或者是南唐国主根本没有把信给她看。”
    “南唐国主不似是这么阴险小气的人。”凌七凭借直觉说道。
    凌彻却是冷哼一声,不置可否,“无论是论公还是论私,我和他的立场都是敌对的,他不想让竹……那个人知道我的消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两个字绕在舌尖千回百绕绕了许多遍,然而始终还是……没有完整地说出来。总觉得在没有再次看见她之前再叫她的名字是一种亵渎,他不想轻易破坏这一份美好,因为……这是他仅仅剩下的最后一份美好。
    “咳咳——”凌彻如斯想着,忽而低头靠在榻侧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咳得厉害,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那般,凌七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当即端了一杯茶过来想要递给他。然而却被另一个人早了一步将他手中的茶盏给抢了过来,毕恭毕敬地走至凌彻身侧,对他说道:“主人,先喝一杯茶歇歇。”
    “咳咳——滚。”凌彻咳得厉害,可是却是头也不回地将手一挥,将那人手中的茶盏给摔落在地,这人的声音他听了十多年,就算化成了灰他都记得。
    “主人,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了,你……原谅我可以吗?”端茶的人不是谁,正是被凌彻派往外地多日的凌越,今天他刚刚回来就碰见凌彻咳得死去活来的一幕。
    凌彻从东海回来的时候他不在,事实上在得知顾竹寒母亲和弟弟在帝京之中惨遭毒手之后,他便被凌彻派往大蔚边境,打算来个瓮中捉鳖,即便杀不掉凌熙和凌湛,重伤他们也是好的。
    是以他已经离开了帝京将近一月,一月之后再回来见到凌彻时,想不到曾经清贵绝伦不染人间俗气的那个男子变成了如今这个人不像人鬼不似鬼的鬼样子,是他刻意不去医治自己的病症导致痼疾加剧又抑或是……他根本没想着去医治任由拖着妄想那个人会来关心他?
    “呕——”凌彻由于咳得厉害再加上急气攻心,不小心吐了一口血出来,那血落在玉白如血的玉兰花之上,惹眼得像是彼岸的曼珠沙华,诡魅而不祥。
    “凌七!殿下为什么会病得这么严重?!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是怎样照顾他的?”凌越大吼一声,几乎都要冲过去揍凌七一顿。
    凌七只怔怔地看着那摊染了残花的鲜血,脑海中回忆起凌彻从东海一路赶回来的一幕幕情景。
    凌彻在东海的时候眼睛已经被面具怪人医治好了,本来还想着怪人会不会因着谭芙和顾玉骆之死的缘故给他的主人小鞋穿,可是他最终还是看小看了人家。
    只因为面具怪人在临走之前对凌彻十分冷情地说道:“我破例答应她医治你的眼睛,虽然有私心存在,但是更多的是因为这是她的请求,我万万想不到这世界上有如此忘恩负义的人,以我的性格,定是要整死你不罢休,可是看在你和她还有点恩情的情况下,这次算是两清!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380。第380章 就不能听我解释?

面具怪人那段话说得决绝,绝心绝情,凌七虽然和这个人不熟,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脸上在一瞬之间有那么多的情绪出现,简直让他怔忪在原地,脑海之中不断被他的那句“两清”给充斥,无法动弹。
    连他这样的人都觉得十分难受,更不用说身处漩涡之中的凌彻,他的主人,那一刻更是心如刀割无法自已吧?
    因为当他的主子在一月之后解决了东海那边的事情往帝京里赶的时候,他全然是不顾东海瓢泼而来的风暴,几乎都是在暴雨之中疾驰而奔赶回帝京。只因他确切了那个人被送往南唐的日子,他必须要赶回去和她见一面,也要在她面前解释一番。
    赶紧慢紧地赶到了她要到达南唐的必经之路,心中一喜好不容易稳住马身,却觉得这六天五夜时时刻刻紧绷着的心突然松了下来,再而后就是眼前一黑,一口鲜血涌上喉头,他死死忍住,策马往她所在的队伍里冲,其实她的位置十分好认,八人抬的素色轿辇便是,况且她的身旁便是端坐在白马上的梵渊,惹眼得很。
    凌彻策马走至顾竹寒的素色轿辇之前,因着他是大蔚亲王的身份,虽然不明所以为什么堂堂一介亲王要拦截顾竹寒的轿辇,可是没有人胆敢阻止脸色冰寒长眉似凝冰霜的彻王前进。
    他在她的素色轿辇之前勒了马,视线与掩在浅青纱幔里的白衣女子平齐,然而顾竹寒却只是隔着纱幔和他对视一瞬便移开了目光,她在纱幔之后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微微侧着的脸颊有一两缕发丝垂落,如在画中留白中,渲染出一丝黛色。
    “竹子……”凌彻见她不理会她,也不气馁,只低低地叫唤,短短两个字之中不知蕴含了多少午夜梦回之间大雨****袍角寻不到伊人身影的思念。
    顾竹寒在轿辇里挺直了腰一直侧着头坐着,她从头至尾甚至连眉间的蹙痕都没有变过,在这里遇到凌彻真的是出乎意料之外,原本她想着只要不再看见这个人就好了,不用再看见这个人就好了。
    只因为一看到他似笑非笑清贵似林中高士的绝俗面容时,她就会联想到谭芙和顾玉骆躺在棺材里睡得十分不安详的一幕,那是如何揪心的一个场景,他们在受苦受难的时候她却在东海逍遥快活,拿着这个心机深沉永远视人命如草芥之人送的东西在愉悦摆弄。
    愉悦……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个词,可是事实上那时候她就是如此!
    “殿下,你我身份见面并不适合,请回。”顾竹寒冷了声气,从轿辇之中低低拒绝,凌彻在马上晃了晃,他日夜兼程躲过了无数次狂风和暴雨终于赶来到她身前,却换来她轻描淡写的一句“你我身份见面并不适合”,她让他回去,她竟然让他直接回去,就连见他一面听听他解释的欲…望都没有?!
    “噗——”
    一口鲜血终究是忍不住从喉头之中喷出,凌彻抹了抹唇边,忽而觉得这一切都可笑至极,他穷尽心思想要留住她,甚至不惜得罪翎羽卫也要将她弟弟是前朝遗孤的事实给压下来,然而因着自己的眼疾因着凌越的一己之私……而将他的全盘计划给全部打乱,到得今天他们二人不得不演变成陌路生人的局面。
    顾竹寒只觉得在纱幔之外忽地喷涌而出的血红十分惹眼,可她实在是不想看见他,硬是侧了头,硬起了心肠:“殿下,请回。”
    “哈哈——你好啊你好啊……就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真是好啊好啊……”
    凌彻连说四个“好啊”,便一边大笑着策马而去,他的笑声悲戚又蕴含了三分内力,在场众人除了顾竹寒和梵渊之外都觉得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感染到彻王的伤心之余更加感受到彻王此刻的绝望无奈。
    “竹子,你这是又何苦?”梵渊看着那抹玄衣身影落拓而去,低低叹气。
    顾竹寒在轿辇中终于忍不住一颤,她颤抖着嘴唇,整张洁净的脸容几无血色,半晌,她苦笑一声,喃喃低语似梦中呓语:“是啊,我这又是何苦呢?”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从与顾竹寒在离开大蔚前往南唐的相遇之日直至今天已然过去了大半个月,凌彻自回到彻王府休养了数天之后依然觉得心有不甘,天天去信一封至南唐皇宫,与此同时床下染血的布帕也日益剧增,每每前来清洁的侍婢都吓得胆颤心惊,正值年少的彻王爷又怎么会如此病重?病重也就算了,为什么不请大夫前来看看,这落下了顽疾如何是好?
    自从凌彻病了之后,在彻王府里侍奉的人整天都人心惶惶,不是害怕彻王殿下突然一命呜呼就是害怕久不开杀戒的彻王殿下因着心情不好忽而来一场大清洗,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说是大开杀戒其实也不准确,只是彻王府总是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人,重新注入新血,以免别的党派势力混入奸细进来对王府人员的安全造成威胁。
    事实上,凌彻已经暗中秘密动手亲自搞死了几个想要谋害他的姬妾。他府中姬妾一直维持着三十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这个数量就正如顾竹寒曾经想象过的那般,每天一个极尽风流,在掩人耳目的同时更多的是平衡王府里的势力,让他们那帮如狼似虎的好兄弟还有他一直猜疑不待见他的好父皇放心。
    只是,昔日视他为眼中钉的好兄弟们死的死、被流放的流放,他的王府里也不需要再有这么多的女人来碍自己的眼。
    是以,在彻王府后院有几名好倒霉的各自存了异心的姬妾被拖着病体还要前来房间“宠幸”的彻王爷给一个个秘密处理掉。
    她们的死法各有各的离奇,不是在彻王帮她画眉添妆之后突然暴毙而亡就是吃了彻王给她亲自喂的红豆莲子羹之后微微痛苦笑着七孔流血而亡,更有甚者,在彻王刚刚踏进她的闺房一步之后就被吓得心脏病发,害得人家彻王爷事先精心准备好的胭脂粉膏没有派上用场。
    就这样,彻王府后院的女人不是暴毙而亡就是七窍流血而死,要不就是离奇失踪,反正彻王府后院常常死女人是常有的事情,坊间并不在意这位看似多情实则阴鸷无情的王爷所做的事情。
    反正,朝堂之间党派的势力争夺与老百姓的柴米油盐无关。
    就这样,彻王府里的眼线杀手被凌彻清理得差不多,幸存下来的几人原本天天浓妆抹艳在后院里争奇斗艳妄想得到彻王青睐的,也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清洗吓得****清汤挂脸,只有黑夜的时候才敢出来走动几下赏几下月亮。
    而彻王府的主人凌彻本人呢,看似无所事事每天雷打不动一封书信寄出之外,就是在暗地里布局。大蔚朝局本来是越乱就越有利于他握住大权,可是他的好父皇在他回京之后立即将给予他的兵权给收编回手中,凌彻自是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和他日益病重的好父皇给闹翻,然而,如果真的是想稳稳坐上那个位置的话,手中不握兵权是说不过去的。
    是以,他一直在谋定而后动,朝中势力大部分被他整得差不多,******自他大哥被软禁的那天起便已经烟消云散,凌熙和凌湛因着在东海暗制火药的事情也已经被逼得逃出了大蔚国境,只剩下他的好五哥还“安然无恙”地在朝中,只可惜,这个安然无恙也是因着他的父皇在权衡皇位继承人而作出的考虑,凌铭贩卖私盐联合各地方官员贪赃枉法的事情可没有瞒得住,顺景帝不处置他完全是出于对彻王势力过大的考虑,除却凌铭和凌彻之外,还有一位皇子便是排行十一的凌沐,上月刚刚被封了王,从太子一案之中死里逃生回来,立了大功是以得到了顺景帝的赏封。
    对于朝中这样的局面,凌彻其实说是很满意的,但是与此同时宫中又出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风向,他的好二哥当初献上的慧妃得蒙老皇宠幸怀孕了,这个女人当初他也是小看了她,以为她只是想在宫中上位获得一席之地,但是和她合作了两次之后他便发现这个女人的野心大得很,只是一时半刻他并没有办法来解决她。
    凌彻在长榻上咳得迷迷糊糊,因着顾竹寒的事情他是十分伤心,只是他始终没有忘记他的争霸之心。他和她一样,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理智得很,现实情况不允许也不容许他缩在一个角落里独自****伤口,正如庞大的彻王集团不止他一人那般,他肩膀上担负着成千上百万条人命,是以,虽然他很不待见凌越,甚至连他的影子都不想看见,他依然在听见凌越带回来的消息时,心中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凌熙和凌湛虽则逃出了大蔚国境,可是他暗中派出去的人马已然将他们二人杀了个重伤,他并不介意这两名同袍手足逃往国外,越是动乱他便越容易得到兵权,只是,此时此刻他更在意的是凌越从凌熙身上是否有得到他母妃的消息。
    “主人,你虽然不想看见我,但是好歹也要听完我从熙王那处得知的消息才是。”凌越打死不走,怎么样都要缠着凌彻见他一面。
    凌彻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依然是侧着头蹙着眉,他低低吐出一字:“说。”
    “是。”凌越这才松了一口气,此时此刻才感受到凌彻的无情,他不仅对自己无情,更是对别人无情,唯一有点感情的……恐怕只对顾竹寒还有他心心念念了十几年还不知生死的母妃吧?
    他心下不再多想,调整了思绪,将自己所知的都说出来:“当初根据主人你给出的线索我擒住了熙王,逼他说出了你失踪多年母妃的下落。他说在你的母妃在大蔚皇宫之中被囚禁了四年之后,他便和祈风那边合作找到了机会将你的母妃给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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