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魅君心:我本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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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魅君心:我本倾城-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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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风四一直都那么地盯着自己看,李月道:“是皇上让你来看着我吗?”

这话说完,李月的心一颤,她的小子终于被称做皇帝,只是,...

她不愿再去多想。

“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看你的。” 风四答道。

李月道:“那你就赶紧走吧,让人知道了不好,现在毕竟不同以前,我现在是戴罪身份。”

风四的情绪有些激动:“我不在乎。” 说着,他突然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李月,声音哽噎:“跟我走吧,我不能眼看着你就这么死了,我做不到。”

李月从他的拥抱中挣开,眼泪模糊了视线:“谢谢你,风四,你的情意我领了,可我不会那样做,我不会让他为难的。”

风四有些恼怒地说道:“你为什么那么傻,你为他做的还少吗,他却如此对你,太让人心寒,都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以后的命运会怎样,所以,我不想再留下。”

李月一听着了急:“你不要这样去想他,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这样做是没有办法,心里也一定难过得要命,只是他会把自己的难过藏起来而已。”

“都这个时候,你还替他说话。”

李月让步道:“他现在刚当上皇帝,需要人帮他,至少也等他一切安定后,再离开也不迟。”

“你这样说,不是也在担心他会那样做?”

李月垂眸:“当上了皇帝,有些事他会身不由己。”

风四满眸都是疼惜地看着她:“你永远都这么护着他,他会后悔一辈子的,也许这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我想求你一件事。” 李月说道。

“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去做。”

李月微叹:“也不知道我会怎样死去,但不管是怎样,你都把我的尸体给烧了,把我的骨灰扬在水里,都说这样,人的魂魄就能烟飞灰灭,因为我不想再有来世,这样做男不男,女不女地活着真的很痛苦。这些年来,若不是他真心对我,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快乐的日子,所以,我一点都不怪他。”

虽然她对酃祈霖说再过十几年,她还能回来,那也只不过是句安慰话,谁知道这人是否真的会有来世?而且,象她这样的人,如果来世还是这样的身体,那她是否还能活下去?就她自己来说,她不想这样地活下去,所以,她想自私一点,不要什么来生,此生足矣。

风四忍不住地说道:“你怎么知道除了他就没有别人喜欢你。”

李月连忙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兄弟们对我也都很好,也从来都没鄙视过我,所以,我这人还是很幸运的。”

风四的大手握住李月的手:“你曾经多次问过我喜欢的那个人是谁,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李月却阻止了他:“以后替我烧纸钱时,带她一起来,我就知道了。”

风四的脸色一变,带上窘意:“你,” 只说了一个字,便再也说不出来。

这时,看牢房的狱卒急忙跑了进来:“有人来了,您是不是先离开这里?”

李月也适时抽出自己的手:“你赶紧走吧,不要再来了,别忘了我拜托你的事。”

风四留恋地看了他一眼,带着无奈,转身离开。

待牢房重新安静,李月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自嘲道:“还真的是个妖孽。”

风四刚才没有说出的话,她已经猜了出来,心情变得更加糟。

她重新躺下,想继续睡,可惜再也睡不着。

这时,牢门打开,有人为她端来饭菜,全是她平时喜欢吃的东西。她立刻拿起筷子,以为自己会很饿,能吃很多,但只吃了几口,却怎么都吃不下去,便让人端了下去。

“给我拿几本书来。” 她对狱卒吩咐道。

过了不长时间,几个狱卒各抱一大摞的书鱼贯而入,看得李月有些目瞪口呆。

“不知您喜欢看哪本,所以皇上让把您以前看过的书全都拿来。” 其中的小头目解释道。

“谢谢!” 李月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还胡太医的书,便开始寻找起来。

“怎么少了一本书?” 她对狱卒说道:“劳驾您去对皇上说,把那本《天下奇症》找给我。”

在等待的时间里,李月突然想到,她应该给家里留封遗书,便要了纸和笔,写了起来。

写完了信,李月才想起这信似乎没法送出去。“早点想起这事好了,那就可以让风四给带个信。”

狱卒跚跚来迟,两手空空:“皇上说那本书暂时他替你保存。”

李月点头:“那麻烦你转告皇上,那本书是胡太医的,请他以后还给胡太医,如果他想看的话,皇宫的藏书阁应该有那本书。”

说是要书想读,李月发现自己跟本就读不进去,于是便在书堆中胡乱翻着,也找不到自己想看的,脑子里又想起一件事:“对不起,狱卒大哥,麻烦您再到皇上那通报一下,说我想要那本连心诀。”

过了一会儿,狱卒回来道:“皇上说,您现在不需要练武功,那本书他自己要用,以后还要接着练功。”

狱卒的回答让李月有些意外,她死了,谁会和酃祈霖去练那武功?

算了,这都不是她想需要知道的。

无事可做的李月开始有些烦躁,拖着铁链在牢房里走来走去,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

门口的狱卒很小心地劝道:“李公公,您坐下歇一会儿,您的脚都磨破了,您不疼吗?”

听了他的话,李月这才低头看看自己的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脚腕处已经磨破,有些血肉模糊,看到这儿,李月才感觉到痛。

狱卒道:“您等着,我马上让人给您拿药来。”

李月道:“不必了,等死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但狱卒还是替她拿来了药。李月把药放到了一边,并没有上 ,因为那点伤对她不算什么,疼点,心里似乎更好受一些。

无事可作,时间就变得慢得不得了,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李月希望自己能睡个好觉。

躺在床上,她怎么都睡不着,不想让自己想事,可过去所有的事情都象翻山倒海般地向她涌来,甜蜜的,痛苦的,那么清晰,似乎只有她死去,这些才会消失。

黑暗中的她不必掩饰心中的情绪,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但就是没有睡意。

突然,她警觉起来,因为她感觉到周围出现异常的气场。

牢门被打开,一个中高的黑色身影闪了进来。

“丑小子,我是来带你走的。”

李月对来人显然很吃惊:“风一,你怎么到了这里?”

风一在帮助酃祈霖成功地除去发动宫变的酃世盛后,便向酃祈霖请辞,回去了。

风一道:“我还没有离开京城,想要等他登基以后再走,怎么说为他效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总想看个最后结果,却没想到他会这样待你,真叫人心寒。”

李月为酃祈霖辩解道:“他这是也没有办法,他现在不会比我好受,他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这么多年和他在一起,我太了解他。”

风一冷笑:“你了解他?他就是利用你的所谓了解,才把你骗了回来。”

李月也不否认:“就算是吧。算了,我们不谈这个,既然你来了,就在这陪我一会儿,我一个人很难熬的。”

她指了下门口被点了穴的狱卒:“把他们的穴解了,好让他们给我们弄酒弄菜去。”

风一奇道:“你不怕被人知道我在这里?”

李月一笑:“如果不是他让的,你是进不来这里的,只要我留在这里,就什么事儿都不会有,如果我和你一起走,你连这个屋门都出不去。”

风一想了一下自己进来的过程,恍然大悟:“我说我怎么没受到太大的阻拦,你们两个人可真是相互了解得很。”

李月神情一暗:“以后不会有人这么了解他,也不会有人能象我这样知道他的心,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风一难以理解地摇摇头:“你还在替他着想,就不想想你自己,都要没命了。”

李月凄然地一笑:“象我这样的人,其实死了未必是件坏事,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男还是女,你说,我还算是个人吗?说我是妖孽,一点都不过分。”

风一凛然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

李月豪爽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兄弟今晚就一醉方休。”

被解了穴的狱卒很快就将酒菜端了过来,李月用筷子夹了口菜,对风一说道:“是他做的菜,很好吃。”

当她喝第一口酒时,却是蹙起了眉:“这哪里是酒,就是水。”

狱卒忙答道:“皇上说您一喝醉了就叫不醒,不可以给您喝多,所以就给您这个喝。”

李月故意地抱怨道:“真小气,死前连酒都不给喝个够,趁我喝醉就给我一刀,岂不是更好。”

风一道:“算了,能这样就已经不错,来,今晚我就陪你过一晚。”

李月拿出自己写给家里人的信:“白天风四来过,我忘了把这个给他,麻烦你替我给家里捎个信,具体的我都写好了。如果有可能,帮他们找个什么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不想家人受我牵连。”

风一心中一阵难过,几乎想掉眼泪,但还是装成很慷慨的样子:“你放心,以后你的家人就由我来照顾。”

两人都没有吃多少菜,却把那酒全部喝光,狱卒这时过来劝道:“这位爷该走了,别让小的们为难。”

风一向外走去,刚迈出两步,又停了下来:“兄弟,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说完,不等李月回答,急步离去。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选择这样的。” 李月对着他的背影,喃喃地说道,她应该不在乎为小子死去,真的不在乎。

可是,为什么她很难过,想哭,她的心好痛。

李月躺到了床上,把被子往头上一蒙。

她还是不愿意去想任何事,不愿意。

虽然时间很难熬,但还是在一点点地过。除了吃饭睡觉,李月从不让自己停下来,想修练内力,却怎么都做不到平心静气,于是,她便练招式,其实也不是练,那些招式早就烂熟于胸,哪里还需要练,但她需要做点什么打发时间。

手脚都缚着铁链,不停的动作,让她的手脚总是新伤加旧伤。

“李公公,您坐下来休息一下,让小的给您上点药。” 狱卒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态度毕恭毕敬。

李月停止了动作,坐在了床上,微微喘息着:“不用浪费那药,破了点皮,不算什么。”

“您自己看看,哪里是破了点皮,您怎么就不怕疼呢。”  狱卒走近了她,除了药瓶,手里还拿着钥匙。“让我把这铁链替您解下,再这样下去,骨头都快露出来了。”

听了他的话,李月似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低头看去。狱卒说得还真对,她的手腕和脚踝真的伤得不轻,脚踝处已经可以看见白色的骨头,靠着皮肤的铁链已经被染成暗黑的血色。

也真是怪了,她怎么就不觉得这里痛,可没有有受到伤的胸口怎么就那么地痛!

“我来这里几天了?”

狱卒迟疑了一下,还是答道:“第六天,明天您就可以离开这里。”

李月深深地吸了口气,想让那一直折磨她的胸痛缓解一下:“不用打开铁链,反正明天还要戴上。”

不让上药,也不让打开铁链,让狱卒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就那么站在了那里。

“你出去吧,我累了,想睡觉。” 李月躺了下去,再次将被子蒙在了头上。

一切终于快结束,她不必再强迫自己不去想事情,因为不让自己想事情也是很难很难。

清晨,正在睡觉的李月被狱卒叫醒:“皇上宣您去他的寝宫。”

李月看了眼自己穿了好几天都没换的衣服说道:“我可以先沐浴更衣再去吗?”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如此的狼狈样。

“皇上说,让您在他的寝宫里沐浴更衣。”

李月听了,便不再多说话,迈步出了牢房,上了早已经等在那里的轿子。

李月从轿中走了下来,抬头看了眼宫门上的崭新的牌匾,嘴角动了动,说不上是怎样的表情。

月霖宫,这是用她和酃祈霖两个人的名字最后一个字组成的宫名,她离开皇宫的时候,牌匾还没刻好,却不懂酃祈霖到现在还要挂它有什么用。

迎出来地是风五和风七,两个人似乎都不敢正面直视李月。

“主子,皇上正在等您。” 风七的语气恭敬得有些过度。

当李月拖着铁链走进酃祈霖的寝宫时,酃祈霖似乎刚刚起床,头发有些蓬乱,只穿了亵衣亵裤,但人已经下了床。

见李月进来,他的眼睛立刻看向她,从他那灼热的眸光,让李月读到了思念,那份热度,透过眼睛,传进心里,竟让那里的痛有些缓解。

“给你戴上铁链,你就不能不动吗?非要自己受伤。”  酃祈霖一边用钥匙为他打开镣铐,一边埋怨,那种心疼不是可以装的。

本来觉得心情颇为平静的李月却被他弄得红了眼圈,暗中深深地呼吸几下,才把自己的情绪平伏。

现在看到我受了这点伤就心疼成这样,等一会砍下我的头,你又该是怎样的心情?

告诉自己在死之前,不许做任何思考的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些。

“我可以问一下,一会儿你想让我怎样去死?” 这个问题总是要面对,可以去想。

酃祈霖一愣,没有看她,继续为她解开手上的铁链:“到那里你就知道了。”

李月活动一下手,“你说让我到这里沐浴更衣,现在我可以去了吗?”

“你怎么伤成这样,都没法沾水了。”  酃祈霖看着李月的伤,一脸的懊悔,本来为李月锁上铁链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的,因为他是相信李月不会自己逃走的,哪里知道会将她伤得如此厉害。

“没有事的。” 李月说着向洗浴间走去。

“我也需要沐浴更衣,我们俩今天一起洗。”  酃祈霖跟了上来。

李月摇头拒绝:“这样不好,我们俩现在彼此的身份不应该这样做,一会儿要祭天,那是对神明不尊敬。”

“如果,”  酃祈霖似乎是很艰难地以平静的语气说着话,“我想让你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象以前那样和我待一会儿,你会拒绝吗?”

李月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两颗晶莹的泪珠终是落下,在晨曦中,闪着七彩光芒。

她拒绝不了他,如果这七天能一直都伴在他的左右,她也许不会那么难过,原来难熬的不是因为等死,而是对这个人的眷恋。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李月点点头,“我先给你刮胡子吧。”

她的声音还算平稳,只是这声音,让她费了怎样的力气才说了出来。

酃祈霖没有用手,而是用唇轻轻地将李月脸上的泪痕吸去。“不要哭,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一会儿,还有那么多的人要看你,你一定要从从容容地,漂漂亮亮地面对他们,你要以此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是多么爱我,为我,可以笑着面对死。”

乌黑的眼眸,全是深情,带着份决绝,却不见悲痛。

顷刻间,犹如一缕暖风拂心间,李月心中的悲苦的乌云被吹得散去,一片晴朗。

小子还是懂她的,不就是个死,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如此悲凄。

她死了,一了百了,而小子,却还要继续活着,独忍漫长岁月的孤独,她是应该将这最后的时光里,为小子留下一份美好,希望这份美好的记忆,能陪伴小子渡过每一个孤独的夜晚,直到他找到另一个可以陪伴他的人。

李月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是想把比晨曦还要美的笑容永留人间的笑,刹时,整个沉闷的宫殿变得明亮起来。

她搂着酃祈霖,做了早上常做的第一件事,在他的脸上一番狼吻,然后动作迅速地忙活起来,很快就备齐了所有用品,细心地为酃祈霖刮起了胡子。

刮好了胡子,两个人一起走到洗浴间,那里有一个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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