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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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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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一个媳妇来了八个暖床的媵妾,这种事情是幸福吗?

    嗯,光明正大的纳“**”以至“八奶”对男人来说确实是幸福,可在幸福的另一面怕还有男人不可承受的辛苦吧。

    “子然。八名侍妾,果然好艳福!”

    李经述言语中似带着些羡慕,又带着些调笑之意,也难怪,虽说在大清国也有陪嫁丫环的习俗,可那丫环却不是帮姑爷暖床的,而是夫人的“贴已人”,非夫人同意是不能暖床的,可在朝鲜这陪嫁的媵妾,其作用就是姑爷暖床。

    在朝鲜世族嫡女出嫁时会从本家妾生女中点选二至八人作为嫡家女的陪嫁。一来免得因妾生女不能嫁入良家导致家声坠落,二来其又是嫡家女于夫家的亲信可为固宠。

    这样的规矩李经述等人来说。自然是羡慕的份,要知道,虽说这是古礼,可却又是不可想象之事。

    “好了,仲彭兄,若是兄愿意小弟自作主张,为您于朝鲜再择侍妾数人,不知仲彭兄意下如何?”

    果然,唐浩然这话一出,李经述连忙起身深鞠道。

    “子然切莫害为兄,为兄尚未名列皇榜,以家规自不能娶妾,否……子然,哎,你啊,又开愚兄的玩笑!”

    意识到唐浩然是在开自己玩笑,李经述连连摇头,同时又转移话题道。

    “子然,此次愚兄前来,除去代家父送上一份薄礼,另外家父还有口信相传。”

    作为驻朝鲜巡察他这个巡察无疑是不称职的,至多也就是同朝鲜人谈论诗书文章罢了,至于巡察之事却是未曾办过,若非唐浩然的婚事,只怕他还同朝鲜士从交流着诗书文章。

    “哦,不知中堂大人有何叮嘱!”

    唐浩然连忙向前微探身体作恭听状,对于李鸿章送的来是薄是厚,他倒是不怎么在乎,倒是那些朝鲜人的礼,却让他有些后悔,为什么现在才结婚,同时亦不得不感叹朝鲜两班世族的家业,他们送来礼金可已经超过百万元了。

    若是当初刚到朝鲜时便娶上几房妻妾,又岂会苦于资金不足,难怪袁世凯先后在朝鲜纳了几房小妾,对于为官者来说娶妻纳妾当真是赚钱的。

    “家父口信称此事子然你有些欠妥,沈家虽为国朝之人可却是前朝遗民,恐将来为有心人利用,到时只怕……”

    李经述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唐浩然的脸色变化,在他看来唐浩然这一桩婚事,也确实有欠考虑,当初不知多少人意图为其说亲,有那一家不是当朝重臣之亲侄,可最后谁曾想他唐浩然却娶了一个于国朝官场无根无萍,甚至还能引得后患的前朝遗民之女。

    “哦,请仲彭兄转告中堂大人,子然铭记中堂大人关切之心……”

    面上挤出些笑容,唐浩然倒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谈下去,不是他不想谈,而是不能谈,之所以选择沈静娴,或许是对其爱慕之心使然,但在另一方面,却又有政治层面的考虑。

    就像是小学国文教材的汉字注音一般,同样也是基于政治考虑选择了在百年前即为北京官府取代的南京官话。

    作为一个后世之人,唐浩然比谁都清楚“政治正确”的意义。但这些自然不便同李经述解释,甚至不能同其它人解释。

    “不过家父明白,子然你自幼于西洋长大,势必受西洋之风影响,到时,如若有言官弹劾,家父自会于朝中护之一二!”

    先是适当的点拨,然后又是适当的施以情份,这是典型的为官者的作法,对此唐浩然自然是感激一番。两人谈了半个多小时后,李经述起身告辞时,唐浩然自然客气的挽留一番,在其再次婉拒后,随后才亲自将其送至南别宫外。

    “大人,”

    待李经述的马车走远后,大人不过是刚一转身,李幕臣便从一旁的角落中走了出来。

    “那边的时间定下了,三天后!”

    三天后!

    尽管李幕臣并没有解释,但唐浩然却知道他说的三日后是什么意思,是谭嗣同等人发动起义的日子。虽是早已知晓起义就在最近几日,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唐浩然整个人还是不由一愣,自己的婚事亦是三日之后。

    难道说三天后当真是个宜嫁娶,宜办大事的好日子?

    心里这般嘀咕着,朝办公室走去时,唐浩然又轻声询问道。

    “是不是有一船军火被查扣了?补充的军火发出了吗?”。

    虽说心知杭州起义很难成功,但唐浩然却依然尽心尽力的为谭嗣同提供帮助,在得知情报处走私的军械被查没后,立即授意其按原额补发军火,这倒也不是唐浩然大方,而是因为在新军的仓库中存放着几万支夏波斯式单发步枪,甚至就连当初堪称新锐的李氏步枪亦已经开始收入仓库。

    如此完全是因为经过一年多来的改造,汉城机器局已经在李氏步枪的基础上研制成功了新型步枪,新型步枪与后世的NO。4步枪极为近似,只不过口径却被易为6。5毫米毛瑟弹。而几经的扩充的机器局,在去年年底开始进行武器生产,现在每月步枪产量已经突破2000支。而且从美国进口的子弹设备,每天亦能制造20万发子弹。正是基于新型步枪的投入使用,才使得现在唐浩然有足够多的旧式武器用于支援国内的革命。

    “回大人话,已经发出了,预备计将于十日后抵达杭州……”

    为了确保起义不至牵扯到统监府,情报处对于武器的运输可谓是极为小心,并非仅只是从仁川港装船运出那么简单,而是会于中途于海上将武器换至于香港注册商船中,所以中间需要浪费些许时日,但却又最大限度避免与统监府发生直接联系。

    至于英国……现在“我大清”还没有胆量招惹这个国家,更何况,如上一船被截获的武器一般,海关只是将其视为寻常的武器走私。

    “嗯!”

    点点头,唐浩然继续往办公室走着,可他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敛去了,十天,这意味着谭嗣同等人必须要在杭州坚守七天才有可能得到这批援助物资。

    “大人,上次被查没的武器根据情报显示,都于杭州关仓库内存放,如果起义顺利的话,他们依然可以得到那批武器,”

    觉察到大人的脸色变化,李幕臣连忙于一旁宽慰道。

    “再就是,如果其能取出海关仓库内武器,并用于招募新兵,其必定可支持十天以至半个月以上,毕竟京城那边调兵亦需要时间,所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批军火完全能到他们手中,只是……”

    话声稍稍一顿,李幕臣提出了自己最担心的地方。

    “我所担心的是,如若起义失利,谭先生是否愿意撤出杭州,如果其不愿意……”

    “那也要把他带出来!”

    唐浩然断然说道,同时扭头盯着李幕臣说道:

    “无论如何都必须要确保他的安全,明白吗?”。

    或许,这是自己唯一能为谭嗣同做的了,绝不能让他如历史一般白白的牺牲,革命确实需要人流血,但血绝不能白流。想到谭嗣同的安危,唐浩然神情却变得越发凝重,三天,三天后的枪声,难道就是复生送给自己礼物?

 第152章 杭州义(今天加更,求月票)

    夜深人静;一弯新月高悬天际;洒落万点银辉;街道上空荡荡的;除了更夫偶尔走过;便再无人影。天上乌云遮月;旅店的客房内,一个青年却来回的踱着步子,偶尔他的神情中会流露出一丝的思念与伤痛,但最终当那股决然涌上心头时,他却伏于案前奋笔疾书来。

    “……跪禀者,此为儿最後亲笔之禀,此禀果到家者,则儿已不在人世者久矣。儿死不足惜,第此次之事,未曾禀告母亲大人,实为大罪,故临死特将其就死之原因,为母亲大人陈之。窃自满洲入关以来,凌虐我汉人,无所不至。迄於今日,外患逼迫,瓜分之祸……是以满政府一日不去,中国一日不免於危亡。故欲保全国土,必自驱满始,此固人人所共知也。儿蓄此志已久,只以时机未至,故隐忍末发。迩者与海内外诸同志共谋起义,以扑满政府,以救祖国。祖国之存亡,在此一举。事败则中国不免於亡,四万万人皆死,不特儿一人;如事成则四万万人皆生,儿虽死亦乐也……”

    书写着留予母亲绝笔时,泪水却不住的从陈庆林的目中涌中,他想到了命苦的母亲,在他出生时,父亲先他5个月前去世,他成了遗腹子。娘生他时住在苏州娄门平江路庆林桥旁的旅社内,请当地有名的接生婆接产。出生数天后,娘抱他回到同里陈宅大院。出身名门之后的娘知书达理,自他5岁时,便亲授他文字。史册经文取经用宏。三年前娘为了更好地培养他。亲自送他拜长洲大儒诸杏庐门下求学。也就是在那里,他认识了谭先生,从而投身到反清事业之中。

    “……儿幼时性情急躁,负气慷慨。母亲大人常以大苏氏能忍之劝勉,并为儿取字佩忍,要儿一生以忍让为本,平安度日。然儿生于今日之中国,万里腥膻如许。家国不在,叫儿何以“忍让”……”

    笔峰书动时,泪水却不时的滴落于信上,

    “夫男儿在世,不能建功立业以强祖国,使同胞享幸福,奋斗而死,亦大乐也;且为祖国而死,亦义所应尔也。儿刻已廿有六岁矣,对於家庭本有应尽之责任。只以国家不能保,则身家亦不能保。即为身家计,亦不得不於死中求生也。儿今日竭力驱满,尽国家之责任者,亦即所谓保卫身家也。他日革命成功,我家之人皆为中华新国民,而子孙万世亦可以长保无虞,则儿虽死亦瞑目於地下矣。惟从此以往,不能于娘前尽孝,实是儿之不孝……”

    终于在写完最后一句话时,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情感的陈庆林趴案痛哭起来,那压抑的痛哭声很难让人想象是从他嗓间发出,站在门外听着从房内传出的好友压抑哭声,金松岑亦转身背前房间,那原本通红的双目再次涌出泪来。

    门内门外两人的泪水流淌着,可是那流下的泪水却无法熄灭青年人内心火热赤诚,好一会直待到房内的哭声完全消失后,金松岑才用衣袖拭去脸上的泪水,又用双手狠狠的擦了下脸,方才敲门道:

    “佩忍,写了好吗?”。

    那信是绝笔信,按照起义的要求,他们将在起义前书写绝笔信,统一收集后会有专人保存,以在起后代为寄出,这信寄出后便是人鬼殊途了。

    提起笔,那笔重千钧,此时谭嗣同甚至不知自己应该写些什么,写予父亲大人?父亲大人为满清之高官,晓以民族情义,父亲又焉能信之?唯能写予兄长,告知其情,待到与兄长的信写完后,在另一封留与发妻的书信上,谭嗣同却犯起难来。

    “闰妻如面:”

    待写下这四字后,谭嗣同一时间却不知该写些什么,婚后九年两人聚少离多,现在又如何以与信中告知自己投身革命之原由?

    “结缡九年,原约相守以死,我今背盟矣!手写此信,我尚为世间一人;君看此信,我已成阴曹一鬼,死生契阔,亦复何言。惟念此身虽去、此情不渝,小我虽灭、大我常存。生生世世,同住莲花,如比迎陵毗迦同命鸟,比翼双飞,亦可互嘲……”

    一时心中全为儿女柔情所系的谭嗣同并没有于信中晓以大义,而是道不尽的思念。

    “……愿君视荣华如梦幻、视死辱为常事,无喜无悲,听其自然。我于西方极乐世界相偕待君,他年重逢,再聚团圆。我之灵魂不远、与君魂梦相依,望君遣怀……”

    在写完最后的“嗣同”两字时,许是因心中情义所至,亦又因起义需斩断情思,以至最后一字却是一变,待到三封绝别信写完之后,谭嗣同只是待墨干后,便将其信装入信封,分别与信封上写上兄长与妻子的姓名后,他便站起身,最后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后,起义就要打响了,他将亲自率领百人敢死进攻巡抚衙门等要害!

    “哒、哒……”

    杭州电报局报房内,电报的嘀哒声不绝与耳,其中即有本地接收的电报,亦有转往他站的电报,在报房内的陆皓东来回走动着,时而走到某名电报员的身边,接过刚刚收到的电报条查看一番。

    可实际上他的心思却全不在电报上,而是在即将发动的起义上,他偶尔会取出怀表看上一眼,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了,再过半个小时,起义就将于杭州全城发动,参加起义的非但有本地的同志,亦有从朝鲜归国的同志,其中还有从广东赶来的十数名好友,他们亦将参加这场起义。

    在过去的一个半月间,所有的一切都如同那钟表上的时针一般,按部就班的走动着,似乎完全没有什么意外,如此顺利完全超出陆皓东的想象,可此时,越是到最后,他的内心却越是无法平静。

    起义将是成功,亦或是失败?

    这个问题非但困扰着陆皓东,同样也困扰着距离巡抚衙门不远的仁济西医堂中,正在作着准备的孙文,表面上他是一名医生,但实际上在过去几年间,他一直从事着反清宣传活动,原本在接到陆皓东的信时,激动非常的他立即赶至杭州,试图与杭州的革命同志取得联系。

    尽管与本地同志的结识之后,对他的触动极深。可在另一方面,他却又触锐的意识到——在反清事业上,江浙的同志已经将他与广东的同志远远的抛在身后,这场起义之后,谭嗣同等人领导的“光复会”必定会轰动全国。

    孙文走到窗边的,朝着静寂无人的夜巷中看去,凭着微弱的月光,看着那被月光映成银色的石板路,他似乎看到了这石板路被鲜血染红的一幕。

    当他凝视着石板路时,在他的身后,药物、绷带等物已经放置好了,只待在起义打响后,于此就近救治受伤的同志。

    “真不知道,还要等多长时间啊!”

    孙文于医馆中度时如年时,电报局报房内陆皓东却已经到了度秒如年的地步,以至于就连报员偶尔喊他,他亦像是没有听到似一般,心思完全不在报房中,甚至就连同报房中的报员都觉察到这位夜班领班今日的异常。

    又一次拿起怀表,陆皓东看了一下时间,凌晨1点25分,起义还有5分钟就会打响,于他便向报房里的报员说了一声。

    “我去办公室拿个东西,你们先忙着!”

    说话间,陆皓东走出了报房,进入自己的办公室中,内心激动非常的他坐在椅子上,先是深吸几口气,以平复内心的激动,虽是如此,在拉开抽屉时,他的手依然忍不住微微颤抖着,甚至就连同取出那两柄手枪时,双手亦不住的微颤着。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在心底反复对自己说着这句话时,陆皓东将两柄手枪塞入腰间,在站起身后又扶着办公桌接边吸气,以便让那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可时针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当分钟指向28分的时候,知道必须要进入报房的陆皓东最后深吸一口气,便走出了办公室,重新进入报房,报房内的四名电报员在看到领班再次走了过来,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投入到自己的本职工作中。

    与先前不同的是陆皓东则站在门边,耳朵却是倾力的听着外面的声音,全是不愿错过那最为动听的旋律一般的认真,同时在心中默默的倒数着。

    “3、2、1……”

    就在他倒数到最后一秒时,那静夜似乎没有一丝的声响传出,怎么回事?难道起义推迟了?正当紧张的汗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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