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帝妻(桃花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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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帝妻(桃花历之一)-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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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不小心误触机关,我也不会在法力刚刚恢复的时候,就带着你穿越到这个地方。”
    “墨妖妖?”她忍不住大叫。
    她对于墨妖妖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黑猫的形象,可眼下这个如小仙童一般的男孩,居然就是墨妖妖?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傲娇道:“正是小爷我!”
    “你刚刚说什么?穿越?这是什么朝代?”
    墨妖妖哼了她一声,“这是兴启王朝一百五十年后的东月国。”说着,他指了指她的衣袖,“我的真身,就附在那里……”
    秦月汐低头在衣袖里翻找了一下,这才发现,被她扯裂的那本神秘《桃花历》的书页一角,竟然夹在她的衣袖里层,而这一角上写的正是一个“桃”字。
    莫非这个字上面的的墨迹,就是墨妖妖的其身?
    “你这个丫头实在是太可恨了,我好不容易在兴启王朝的季府恢复了全部的法力,没想到却被你碰到了穿越时空的机关,害得我再次来到一个陌生的时代,耗费了我整整三十的法力……你知不知道,恢复一次法力至少要半年到一年,这也就意味着,我想出去花天酒地,还要再等很长一段时间。”
    她险些没被他这番言论活活气死。
    “我都还没骂你呢,你倒是恶人先告状。我怎么知道你将穿越时空的机关设得那么明显,还有,你莫名其妙把我带到这个时代,教我以后怎么回去?”
    墨妖妖哼笑一声,“这样的后果都是你这笨丫头咎由自取……”
    “喂,不要顶着一张小孩子的脸叫我笨丫头!”
    “你本来就是笨丫头,而且若按年纪算,小爷我今年已经三千多岁了,所以在小爷面前,你才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
    被一个四、五岁大的娃娃指着鼻子骂的秦月汐,简直要崩溃了。
    为了这该死的墨妖妖,她已经从金晟王朝穿越到兴启王朝,没想到一转眼的工夫,又来到了这个什么莫名其妙的东月国。
    更凄惨的是,她还很倒楣的被一个大色鬼抓到了这个暗不见天日的船舱里。
    想到自己至今所遭遇到的悲剧统统和墨妖妖有关,她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很想直接把那小家伙揪到面前痛打一顿。
    似乎看出她眼中的层层愤怒,墨妖妖道:“我告诉你哦,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最好不要再妄想把我封印到那见鬼的符咒里,如果你想回到过去,不管是金晟王朝还是兴启王朝,必须依赖我的法力才有可能,否则你就只能留在这个时代,永远和那个季凌潇分开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
    他哼哼一笑,“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秦月汐怒极了的骂道:“我宁可永远留在这见鬼的地方,也一定要把你这该死的小怪物封印起来。”
    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墨妖妖嗖地一下跑到窗前,“想封印小爷,等下半辈子吧!”说完,随即平空消失、不见踪影。
    她恨恨的咬咬牙,虽然她嘴上叫得欢,可眼下的情况却根本不容她多作选择。
    现在她自身难保,若真封印了墨妖妖,而墨妖妖再被狼子野心之人夺去,下场可就更加不可估量了。
    看了看那片被撕下来的书页,想了半晌,她将墨妖妖的真身放到了腰间的锦囊里。
    就算真想对付那可恨的小东西,也要等她离开这见鬼的地方再说。
    冷静下来的秦月汐不自觉看向窗外,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折腾了好一阵子,她又饿又乏,浑身湿粘得令她恶心,再加上舱内实在小得可怜,让她的心底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恐惧和烦躁。
    她不知道即将等待着自己的命运是什么。
    原本还想,自己的后半生可以托付给季凌潇,和他平平淡淡的过完一辈子。
    没想到太多的猜忌和对彼此的伤害,最终却让她落到如今这般下场。
    她永远也忘不了,当时季凌潇嘶声力竭的叫喊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不甘。
    她知道他是爱着她的。
    正因为他爱她,所以才容忍不了她的欺瞒和逃避。
    想到此处,心情越发疯到抑郁。
    追根究低,造成这一连串不幸的罪魁祸首,都是赫连璟聿。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心狠手辣的杀死她腹中的孩儿,她也不会在纠结之下解开墨妖妖的封印。
    如果没有解开墨妖妖的封印,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令她头痛的诡异事件。
    就在秦月汐陷入各种情绪翻腾之时,船舱外隐约传来一阵刺耳的打斗声。
    由于她自幼习武,听力十分灵敏,起初声响并不明显,可随着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她可以清楚的判断,外面果然发生了一些令她意想不到的情况。
    这时就听一抹年经的声音喊道:“把这几个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狗官全都给我绑起来,直接押送朝廷等候处置!”
    紧接着,门外传来几名中年男子的呼喝声,就听其中一人道:“姓白的,你可不要随便冤枉好人,我堂堂户部侍郎,从做官的那天开始,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老百姓的坏事,不要以为你顶着御史的身份就可以在朝廷之中为所欲为,我东月国可是讲王法的!抓我,行啊,证据呢,把证据拿出来再同本官说话!”
    一阵冷笑声过后,就听年轻男子道:“想要证据,好啊,那咱们就来数数你黄世荣为官期间所犯下的种种罪状!四年前,玉州发生水灾,皇上拨了七十万两白银派你前去赈灾,结果你中饱私囊,独吞白银五十万两,害得数千百姓饿死街头。”
    “两年前,你仗着自己是户部侍郎,暗地里收受贿赂、买卖官职,害得我国不少有本事的年轻人失去入朝为官的机会,更有被冒名顶替的国之栋梁因不堪忍受朝廷黑暗,纷纷负气远走、投奔他国,为我朝带来非常严重的影响。”
    “咱们再说说近的,前不久户部尚书因病抱恙在家休养,你为了自己的荷包,居然暗地里大增民间税收,搞得老百姓怨声载道,对朝廷产生了极大的不满……这些都还只是其中的几项呢!黄世荣,诸多罪状加在一起,足够你这颗脑袋被砍个十次八次了。”
    “你……你含血喷人,胡说八道!”
    “哼!我是否含血喷人胡说八道,等你被押到皇上面前的时候,自然会给你一个公正的裁断!”
    说罢,便吩咐手下将人押了下去。
    黄世荣明显不服气,扯着嗓子大喊冤枉,外面也因为这场骚动乱成了一团。
    听到这里的秦月汐,隐约明白事情的始末。
    虽然莫名穿越到这个朝代令她倍感焦虑,但眼下的情况却不容许她考虑太多。
    她忙不迭起身,跑到门前,用力拍打着门板。
    也不知道是不是此举惊动了外面的人,就在她提起脚,准备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脚踹向门板时,门突然被人拉开来,害得她一时来不及收力,顿时重心不稳,整个人直接向前扑去。
    她以为这下肯定要跌个五体投地,怎知一双有力的手臂,竟牢牢将她抱了个满怀。
    闯进鼻间的,是一股清新且好闻的味道。
    那双将她牢牢抱住的大手,修长而有力,对方就这么坚定的抱着自己,莫名其妙的,秦月汐竟产生了一股没来由的安全感。
    “呵,没想到黄世荣这狗官的船上,居然还藏着一个如此热情的姑娘。”
    一道略带调侃的声音自耳畔响起,站稳之后的秦月汐缓缓抬头,当她看清对方的长相之后,头皮再次炸了一下。
    这人身穿一袭青色官袍,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披风,身材高大颀长,五官生得俊美嚣张,浑身都道发着跋扈的气势。
    然而真正让她惊讶的是,这人的长相与赫连璟聿和季凌潇竟有七分相似。
    之所以会说是七分,是因为赫连璟聿与季凌潇都是内敛深沉型的,可眼下这个男人,却透着一股不正经的痞气。
    他唇边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周身都散发出邪与恶的气息。
    就算她阅人无数,也从来没与这样的人物有过过多接触。
    他真的是一个御史?
    自古以来,御史不都是斯文儒雅型的吗?可他却给人一种嚣张狂肆、我行我素的霸道之感。
    就在秦月汐百感交集的时候,她下巴突然被人恶劣的抬起,就见那人邪恶的笑道:“黄世荣这狗官人品不怎么样,看上的姑娘倒颇有几分姿色。”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反唇相稽道:“我和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狗官,根本就不认识。”
    “哼!不认识?姑娘,你这话说得可真是有些趣味了,如果不认识,你怎么会出现在黄世荣的船上?你该不会想告诉我,闲极无事,你散步于此,不小心误闯了茫茫大海中的这艘官船吧?”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这艘船上了!”
    “噢?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被他们给掳来的。”
    “他们是从海里把我打捞上来的!”
    这个答案显然令白孤辰有此话异。
    仔细一瞧,眼前这女人的衣裳还没干透呢,而且从她的衣着打扮来看,的确和以往所看到的那些不正经的姑娘有所不同。
    且她此时的样子虽然狼狈,却掩不住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傲气。
    他挑了挑眉,敛了几分轻看的心思,认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月汐!”
    “家住哪里?”
    “不记得了!”
    这次她学乖了,与其想一堆理由,不如什么都说不知道。
    见他露出疑惑的神色,她急忙又道:“我想,我可能是在落海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头,有很多事情一时之间都想不起来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撩起浏海,让对方可以看清楚她红肿的额头。
    打从她醒来后,就一直隐约感觉到额头肿肿胀胀的,她想,有可能是自己在被人拖上船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
    白孤辰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在分析着她话中的真实性究竟有几分。
    秦月汐自然不怕谎言被揭穿。
    她本来就不认识那个大贪官,不但不认识,反而还对那个脑满肠肥的家伙深恶痛绝。
    事实上,她还很感激这个御史官突然出现,否则茫茫大海上,她一个姑娘家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最终怕也难逃那些恶棍之手。
    虽然到现在她还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心底却因为这张熟悉的面孔,而对他产生了信任感。
    秦月汐眸中的真挚和坦诚,一时之间令白孤辰有些无言以对。
    站在他面前的姑娘,拥有一张被老天爷眷顾的绝色面孔,即使衣衫凌乱、模样狼狈,仍旧风姿卓越,令人不敢小觑她的身世来头。
    最让他不解的是,当对方那毫无杂质的目光与自己相对时,他竟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被隐藏得极深、浓浓的情意。
    这样的发现,令白孤辰既感到心悸,又感到迷惑。
    活了二十几年,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是陌生又值得探讨的,可眼前的情况并不容许他在此地久留。
    他顺手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递到她面前,沉声道:“海上风凉,把这个披上离开这里,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茫然的看着他递过来的披风,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觉得自己看到了过去的赫连璟聿。
    刹那间的心跳和迷乱,让她险些陷入自己勾织出来的幻想之中。
    秦月汐匆忙回过神,有些慌乱的从他手中接过那件厚厚的披风,嗫嚅道:“谢谢!”
    
    第四章
    
    事后,秦月汐才从旁人口中得知,那个突然上船来抓人的御史官叫白孤辰。
    他不但将那个狗官五花大绑抓捕归案,还在她被带到另一艘船上的时候,着人给她安排了一间干净整洁的地方洗澡休息。
    最让她感动的是,白孤辰还在她洗过澡后,专程派人送了止血化淤膏给她涂抹额头的肿伤处。
    起初她还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来到东月国,又遭恶官囚禁戏弄,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遭此噩运。
    没想到他的出现,竟在无形之中扭转了她的命运。
    太多的事情和压力让她无心多想,好不容易松懈的紧张神经,让她一沾床就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了很久。
    再睁眼,只觉得浑身的疲惫已经消除了泰半。
    只是当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之后,秦月汐吓了好大一跳。
    因为她看到顶着小娃娃面孔的墨妖妖,正跷着肥嫩的两条小胖腿,在床边吃东西呢。
    看到她醒来,墨妖妖将最后一口点心塞进嘴里,随意咀嚼一番后,没形象的打了个饱嗝,冲着她笑,“丫头,你醒了?”
    “墨妖妖……”她瞬间完全清醒,咬牙切齿地喊道。
    “哎哎,别那么冲动嘛,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醒过来,情绪要是过于激动,小心再次昏死过去。还有,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好好谈谈,你不要每一次看到我就像看到杀父仇人嘛……”
    “你这小妖怪比我杀父仇人还可恶!”
    听了,他立刻吊起眼角瞪了她一眼,“丫头,做人不可以这么没原则,从咱俩相识到现在,我可是从来没伤害过你一分一毫欸,你这么没道理的将我视为假想敌,我觉得很没礼貌!另外,你总说我的存在会影响世间平衡,那么我来问问你,我影响什么了?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秦月汐瞪他一眼,“你带着我从兴启王朝穿越到这个鬼地方,就已经是天理不容了。”
    “不是我带着你穿越,是你不小心碰到了机关,带着我穿越。所以如果一定要揪出一个罪魁祸首,那个人也是你,而不是我。”
    “你这小妖怪居然还讲歪理……”
    “好,我不和你讲歪理,我就和你摆道理。咱们先不说别的,就说你自己,莫名其妙从金晟王朝追我追到兴启王朝,又从兴启王朝折腾到这个东月国,就算你真的把我封印回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把秦月汐问得一楞。
    是啊,就算真把墨妖妖封印即回去,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可是不对,如果不把墨妖妖封印回去,这小混蛋就会四处破坏世间平衡,万一真的引起什么骚乱,那就等于她一手促成的悲剧。
    似乎看出她眼底的想法,墨妖妖道:“我不否认我的确曾经做了不少令人头痛的事情,不过现在我的坏脾气已经收敛很多了,至少我不会再趁人不备给人换魂,也不会瞧哪个混蛋不顺眼,就把他的头发剔秃,顺便再让他断子绝孙,更不会因为某个皇帝暴政就灭了他的王朝……”
    他每举一例,她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墨妖妖看得出来这个丫头非常不满,于是话锋快速一转,连忙解释,“我现在已经可以好好控制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否则当初在季凌潇家,又怎么会避不露面,只透过一本旧黄历来与他交流呢?”
    “你这些已经违反世间的基本原则了。”
    墨妖妖听得有些不耐烦,“别总用这些世俗道理来约束我,秦月汐,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你真的想封印我,就找出一个可以将我彻底说服的理由,假如你找不到,待我法力完全恢复之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从今以后谁也别理谁。”
    “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妖怪打赌?”
    “你不敢赌?还是说,就连你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一定要将我封印在符咒里?”
    秦月汐被他反击得无言以对。
    其实人世之间,有很多东西都不能用原则来解释的。
    就像她与赫连璟聿的感情,曾经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与他一生一世。
    没想到当仇恨的种子深埋在他的心底之后,这个人已经失去最初的那份善良。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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