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尼娜同人)名流之家[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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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尼娜同人)名流之家[安娜]-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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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说我有点,恩,‘受宠若惊’?”
   
       卡列宁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他认真的打量着自己的妻子,然后说:“本来在今天谈论这件事我觉得还不是最佳时机,但近来我确实有些疑问。”
   
       安娜听到这话,心里略微咯噔了一下,但面上却并无太大的反应。她右手压着左手,神态轻松地问道:“我认为这是可行的,有疑问的时候能够相互沟通是最好的,亚历克塞。”
   
       “我同意这点。”卡列宁略微颔首道。
   
       “自你身体好转了一些后,我发现之前我对你的一些评价需要增改一下。”
   
       “比如?”安娜试探性地问道。
   
       “尽管我比你年长许多,你是如此的年轻,从理性考虑,将你作为我的适婚人去考虑,是有些冒险的,因为年轻的女孩儿多半经不住诱惑,但在你姑妈的介绍下,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认为你会是一位好妻子,以及,谢廖沙的出生充分证明了你是一位优秀的母亲,虽然有时候你会过分溺爱他。”
   
       卡列宁停顿了一下,似乎还在组织着话语,毕竟,他原本没打算让这个时间段成为他们谈论这些的合适时间。
   
       “这七年来,你让我成为了一位丈夫,一位父亲,我非常感激。无论是理性还是感性来看待我们的关系,我认为都是无可挑剔的,在这里,我希望问一句,你是否也如此觉得呢?”
   
       安娜觉得,如果这个时候不是她听了对方这些话,而是任何一个别的女人,恐怕都不会痛快的用甜蜜的语气回答这位先生“是的”这个字眼,毕竟,从这硬邦邦的只充斥着理智和逻辑的话语里,可丝毫没有浪漫和幸福的回馈在里面。
   
       “是的,我认为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一切都好,亚历克塞。”安娜微笑着说道。
   
       “我们十分幸福不是吗?”
   
       “的确。”卡列宁实诚的点了点头,从他这边的感受来讲,他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何不幸福的地方,家庭,事业,以他的年纪而言,在彼得堡他的确是少之又少的幸福主义家,他为此也由衷的感谢他的妻子。一个男人若是没有一个安稳的家,那他就没有成功的资格。
   
       安娜在心里笑着,带着点善意的嘲讽。
   
       命运现在将他们俩人绑在一块儿,于他们二人而言,竟然是最好不过的。
   
       想到这儿,她心中那点被风撩起的涟漪又平静了下来。
   
       卡列宁并不知晓安娜心中的想法,他在长时间的理性铺垫后,终于允许自己那点好奇放置在桌面上,询问他的妻子。
   
       “你以前并不关心我的政务问题,我也并未看出你对此有何兴趣。”
   
       尽管他这样问着,却依旧带着一丝矜持和信赖。
   
       安娜想:他果真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妻子,因这一个身份,众多痕迹指向一个问题和结果,他却依旧放置着,希望能从我这边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足够让他安心。
   
       这一切,应该说让人有些感动,感动在于他对家庭的信赖和忠诚,遗憾在于,那并非针对某个人。
   
       卡列宁的妻子可以是任何人,但安娜只有一个。
   
       所以她微笑着说:“你影响了我,亚历克塞,毕竟我的丈夫是彼得堡的高官,我是他的妻子,我生活的圈子里可没少接触到这些,以及,可千万别小看女人哦。”
      
      ☆、第21章 chapter21
      
        卡列宁对于安娜的解释,有些轻微的皱了下眉毛,但从妻子的脸上又探究不出什么,所以他再一次选择让事情就暂且过去。
   
       在确认了他们目前的生活两人彼此都满意后,卡列宁的心神就又投入到他的政务上去了。
   
       接下来,马车里再无交谈的声音。
   
       等他们回到家中,谢廖沙正在门那边跟卡比东内奇说话。
   
       “谢廖沙。”安娜喊道。这可有些违背她心里的想法了,毕竟,安娜从未喜欢过任何小妞怪们。但这会儿当着卡列宁的面,如此热切的呼唤他的儿子,心里总是觉得有些解气的。
   
       谢廖沙转过头来,小巧的酒窝在他脸蛋上绽放出来。他快步跑到安娜面前,扑进她的怀里,就好像他们有好几个月没见了一样。
   
       “我以为我得一个人吃晚餐了。”谢廖沙说,然后又扭过头喊了卡列宁父亲。
   
       “我答应你了,不是吗?”安娜摸了摸男孩儿的头发,这会儿那种解气的思想已经没了,她必须承认,谢廖沙的确有些可爱,而后者也像一只猫咪一样眯起眼睛叹了口气。
   
       “我真高兴。”他感叹着。
   
       “别老是腻在你母亲怀里,谢廖沙。”卡列宁语气平平的说道,科尔尼接过他的大衣。
   
       谢廖沙畏缩了一下,然后瞅着安娜。
   
       安娜转了转眼睛,笑了一下:“我们的谢廖沙今天一直是个乖孩子,是吗?”
   
       “是的,妈妈,我的作业都做完了。”
       “那我们自然需要给一个好孩子一些奖励不是吗?”
   
       “啊,没错,妈妈!”男孩儿的双眼亮晶晶的。
   
       “那晚饭后我会陪你玩一会儿小火车,你喜欢这个游戏是吗?”
   
       “真的吗?”谢廖沙变得兴奋极了。
   
       卡列宁不赞同道:“安娜,别忘了我会让卡伦斯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健康状况。”
   
       “只是一小会儿,亚历克赛。”安娜说,因为某些事情,此刻她觉得谢廖沙真是哪哪儿都可爱,所以她开始有些纵容他了。
   
       “妈妈,你哪里痛痛吗?”谢廖沙担忧地问道。
   
       “没有,只是常规的身体检查。”安娜又摸了摸男孩儿的头发。听了她的解释,谢廖沙这才放心,不过他还是说:“那我们不要玩很久一个小时就好,妈妈,今天我想早点睡觉。”
   
       谢廖沙的体贴令安娜给了他一个吻。
   
       “你真贴心不是吗?”
   
       男孩儿有些羞怯的笑着,继续在她怀里蹭了蹭。卡列宁觉得目前他是无法说出什么得到这对母子认同的话语了,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他似乎被排斥在外了,一种尴尬的意识在卡列宁的脑子里苏醒,所以他说了一句他去书房就先离开了。
   
       安娜本来暂时不想搭理那位先生,但想起几个小时前的事情,她就摸了摸自己的食指劝服自己要做一个好妻子。
   
       卡列宁说弗拉米基尔待会儿会来,考虑到对方很可能没吃晚饭,所以安娜去书房跟卡列宁商量把晚餐推迟一会儿,卡列宁同意了,但告诉安娜,她和谢廖沙可以先用餐。
   
       “好的。”安娜答应道,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被卡列宁叫住。后者看上去有点不自信了。
   
       “我是否做了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事情?”
   
       “怎么会呢?亚历克塞,我之前还跟你说,我认为我们现在十分幸福,在弗拉米基尔来之前,你可以继续处理你的公文,我想那应该有些着急吧。”安娜用手指尖点了点卡列宁放在左手边的公文,那一堆方便他拿下来翻阅,明显是比较着急的一拨。
   
       “是的,你说的有道理。”卡列宁点点头,看上去被说服了。
   
       安娜在心里笑着,不知道该说这位先生是粗心呢,还是敏锐,不过,总的来说,她并未再生气了。
   
       哦,生气?
   
       关上门后,意识到这个问题,安娜咬了下嘴唇,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这会儿是又双目清明,心情又透彻了起来,仿佛秋天的云一般,没什么东西能搅动得起来了,一派明澈。
   
       谢廖沙的卧室。
   
       “你希望按时吃晚餐吗?谢廖沙。”安娜征求谢廖沙的意见,后者感觉到一种油然而生的被尊重的感觉。
   
       “妈妈,我们说好的一起用餐,我想这事的本意就是我们一家人,所以我当然愿意推迟一会儿。”
   
       谢廖沙说的有条有理,安娜轻轻一笑,感叹这父子俩真的很像。
   
       自她摆正自己的思想后,无路是对于卡列宁还是谢廖沙,这会儿她又能以那种最为客观的角度来看待了,或者说,变得更加发自内心的温和了一些。毕竟,不管是由于什么身份,他们所给予她的那些关心总是真实的。
   
       既然晚餐被推迟了,那么谢廖沙的小游戏就先开始。
   
       “妈妈,我把我的小火车1号给您,这是我最喜欢的。”谢廖沙安排着,他还带了一顶列车员的帽子,那是他的舅妈陶丽送给他的。
   
       “你现在不是我的妈妈了。”谢廖沙说,“你现在是我的副手。”
   
       “好吧,谢廖沙先生,那你该怎么称呼我呢?”安娜逗着谢廖沙,也算是让她自己从这一段时间紧绷的思绪中暂时脱离出来,而后者真的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我会暂时称呼你塔莎,你可以称呼我为安德烈长官。”
   
       谢廖沙再说完这些事情后,就收敛了他那可爱的表情,绷着脸仿佛小大人一般。
   
       安娜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对这种游戏投入什么兴趣,但欣赏谢廖沙的表情和行为则不是那么糟糕。
   
       当卡伦斯医生过来后,谢廖沙对于小火车游戏还有些恋恋不舍,不过他还是克制着把玩具收好,并且说道:“妈妈,现在您又是我的妈妈了,而我是您的孩子谢廖沙。”
   
       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像是魔法解除一般,他微笑着,声音软软地又甜甜的:“我玩得非常开心,您除了是最好的妈妈之外,还是最好的副手。”说完后,谢廖沙嘟起嘴巴在安娜脸颊上迅速响亮的亲吻了一下,而这一切正好被从书房过来叫安娜的卡列宁瞧见了。
   
       卡列宁皱起眉毛,道:“谢廖沙,今天早上我在抽查你的背诵情况时,《旧约》的开头部分你并未记牢,我希望明天的时候,你会把这件事情做好。”
   
       谢廖沙在卡列宁开口后,就咬着下嘴唇,有些胆怯又有点沮丧。
   
       他承认父亲是对的,但在他高兴的时候说这些就太扫兴了。
   
       但谢廖沙毕竟是个听话的乖小孩儿,他说:“我觉得我还没有背牢,在吃晚饭之前我可以再去看一会儿吗?”
   
       谢廖沙征求他父亲的建议,而这很好的取悦了卡列宁。
   
       “去吧,儿子。”
      
      ☆、第22章 chapter22
      
        安娜看着那只一溜烟儿逃走的小斑比,觉得不用看都知道斑比也许正在撅嘴巴了,就因为他那刻板的父亲。
   
       所以她起身,在想要说点温和的话语之前,卡列宁率先用别的话堵住了她。
   
       “卡伦斯医生过来了,安娜”
   
       “哦,好吧,我这就过去。”
   
       安娜理了理自己的裙摆,然后跟在卡列宁的身边向起居室走去,很明显,她负责任的丈夫希望在场。
   
       安娜见到了卡伦斯医生。
   
       卡伦斯医生个子中等,微胖,面色白净,戴了一副圆框眼镜,他看起来在五十岁左右,听说是个倔脾气,却不知为何似乎颇为欣赏卡列宁,从他到彼得堡任职以后,就一直负责担任卡列宁家里的家庭医生。
   
       安娜坐在长沙发上,卡伦斯医生为了诊治方便,选择坐在了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老爷,要帮您拿一本书过来吗?”科尔尼问道。
   
       “不用。”卡列宁说。他坐在安娜旁边的另一张单人沙发上,依旧穿着文官制服,平常到家里他会换上便服的。
   
       卡伦斯医生查看了一下安娜的舌苔,又翻了翻她的眼睛,他没有用时下流行的一套,让患者□□身体方便他看诊。
   
       诚然,对医生来说,面前不管坐着的是美艳的贵妇人还是丑陋的洗衣女仆,都该是一样的。但所谓的社会法则,作为一个社会人,你又不得不遵守,就如同人类得穿着得体的衣服,而在动物看来,那可能是傻子的行为。
   
       卡伦斯的检查细致却不磨蹭,他话也不多,眼神却像是手术刀一样精准。
       在他收起仪器后,卡列宁开口问道:“如何?”
   
       卡伦斯收拾好自己的医用包,然后回答道:“比起去年秋天是消瘦一些,没那么健康,但也没什么大碍。”
   
       卡伦斯的回答简洁,卡列宁微微颔首,心里有了底就放松了一些。
   
       “你有什么建议吗?卡伦斯医生。”
   
       卡伦斯略微瞥了一眼安娜,然后望向卡列宁。
   
       “别焦虑,饮食方面多加注意,保持平和就可。”
   
       卡列宁略微拧眉,他又仔细地看了一下安娜,觉得在听卡伦斯说过后,后者就又瘦了一点的样子。他打算等会儿吩咐科尔尼,让厨房的人留意一下。
   
       安娜在卡伦斯医生提到“焦虑”那个词的时候,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位医生,但后者也没再看她了,还真是一位有个性的医生,不卖弄,不骄傲,却有自己的气度。
   
       “卡伦斯医生,趁这个机会也给亚历克赛看看吧。”安娜微笑着说道,这个时候她当然应该做一个体贴的妻子。
   
       “也好。”卡伦斯医生又把医用包打开,安娜看到卡列宁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略微有些意外,不过倒也没拒绝。
   
       如果安娜的身体状况可以给一个优良,那卡列宁只能在及格这块徘徊了。
   
       “别再给你的胃部更多的压力了,先生。”卡伦斯医生淡淡地说。
   
       卡列宁没有心虚地反驳,而是点了点头表示他会更加注意的。
   
       “最近睡眠情况怎么样?”
   
       “比夏天的时候好一点。”
   
       “入春的时候我会给你换一种方子,不然到夏天的时候你的老毛病又会犯了。”
   
       卡伦斯医生同卡列宁谈论的不过是他的一个寻常的老毛病,但安娜不清楚这件事。从他们的对话可以看出,卡列宁的睡眠并不好。
   
       她回忆那一次,但好像,她太早就睡着了,所以完全没印象身边的人是出于失眠还是什么情况。
   
       听说,失眠多的人容易秃啊……
   
       安娜瞥了一眼卡列宁的头发,还好,沙金色的头发用发油梳理得整整齐齐,完全是政府官员的耿直模样。
   
       想到卡列宁会顶着没有头发的样子,她就有些忍俊不禁了起来,却又不好真的大笑,所以倒是咳了几声。
   
       卡列宁并不明白,只是对于安娜的咳嗽颇有微辞,认为她并没有真的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
   
       对于这夫妻俩的情况,卡伦斯医生就像是他的职业一样正直,面不改色的继续收拾他的小包包,并且拒绝了卡列宁的用餐邀请,因为他还有自己的事情。
   
       安娜几乎没瞧见过有人在自己面前拒绝过卡列宁,所以多少有些意外,但卡列宁自己似乎并不介意。
   
       这两个人也许没有过分亲密的称呼对方,但却可以通过细枝末节观察到彼此的互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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