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龙渊- 第32部分

咱们来得还真是时候。既然赶上这个日子了，咱们还真不能空手来去了。”

说完一摆手。

“罗兄，走吧。”

罗梦寒一愣。问道：

“去哪？不找那个人了？”

“去宝殿前，捐香火钱呐。”

罗梦寒平时并不礼佛，对这些规矩也是不懂。听莫逍这么说也不好反对，跟着出了后院。

前院的人更是多，尽管双林寺很大，可这样只进不出实在也是难为了。

两人进了大雄宝殿，这里的人却少了许多。两个和尚坐在殿旁，前面是一个小木箱。

巨大佛像前的蒲团上盘膝坐着一位老和尚，发须皆白，微闭双眼低声念着佛经。

上面写着“广济善缘”。定是装香火钱的东西了。

里面的已经有了不少的银两，也有许多的几文钱的钱币。

莫逍拿出两锭金元宝，一锭递给罗梦寒。

“罗兄，咱俩一人一锭，捐了香油。”

罗梦寒点头，同莫逍一起将金元宝放进木箱里。

坐着的那和尚，很是年轻，见了这么大的元宝，嘴里一声惊呼。

不过也知道失态，急忙捂住嘴，可眼神还是直直的望着箱子里的元宝。

莫逍笑道：

“小师傅还需修行啊。出家人见到金银应该视若粪土，怎能出声扰乱清净呢？”

那和尚一时无法作答，无奈低头坐下。

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施主所言甚是。然金银也好，粪土也好，具是各有用处。不可同体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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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坏

莫逍听到那老和尚的话，随即虔诚的低头，合十双手。

“无因方丈，弟子受教了。”

那老和尚没回头，苍老的声音还是娓娓传来：

“莫庄主向来可好？”

“多谢大师挂怀，弟子很好。”

“那就好，莫庄主好，平遥城就好。不知为何今日有闲情雅致到我这小庙里来了？”

莫逍站在无因方丈身后，说话的声音也小了下来。似乎害怕扰了佛门清净。

罗梦寒见莫逍如此，知道这个老和尚就是无因方丈，也小心的站在一旁。

莫逍面色颇感为难。

“方丈，我们来是想找个人。叨扰大师实在是罪过，请大师宽恕。”

“好说，好说。这么多年灵剑山庄对平遥城做的这些，贫僧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莫庄主有何要要求不敢不从。只是不知莫庄主要找何人？”

莫逍合十双手又行了一礼。

“多谢大师。那人穿着邋遢，年纪应该与弟子相差不多。应该不是佛门弟子。”

“哦？为何莫庄主说不是佛门弟子？”

“大师见笑了，弟子也不能确定。只是他吃荤喝酒而且。。。似乎对色戒也不加遵守。”

“莫庄主此言差矣。众生皆为佛子，不管是人或是禽兽，不管是否遵守戒律，还是不食人间烟火。都可由佛法化解。

也许莫庄主看那人不是什么好人。可莫庄主可否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呢？”

莫逍一时无话可答，罗梦寒听着更是理之深，无可悖。

到底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实在无法区别完全，划分详细。

那无因方丈不愧一代宗师，见莫逍没说话，继续说道：

“众生本无相，好人也好，坏人也罢。终归是尘土。”

莫逍紧跟着又说道：

“大师的话是这么说，可我保一方平安，苗人邪教无不觊觎此地。我如何是好？望大师指点迷津。”

无因方丈缓缓站起，还是没转过头来。

“万物万事全有因果，前世注定，不可更改。我能说什么呢？轮回之中固然有其精妙之处，还需要自我去领悟。”

“是，弟子明白。”

那老和尚回过头来，面色红润，身材消瘦，慈祥无比。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穿着一身灰色僧袍，而且破旧不堪。

并未披着袈裟，以至于莫逍并未认出。

“你要找的那个人，此刻并不在寺中。”

“请大师明示，那人身在何处。”

无因大师手里一直捻着佛珠，菩提子佛珠已经发亮，定是年岁久远的礼佛所致。

“此人昨夜在寺中，今早又走了。一直都是行踪不定，这个时候恐怕着实难寻。”

莫逍听着，也感无奈。望了罗梦寒一眼。继续问着：

“那人晚上能否回来呢？”

无因方丈摇了摇头，嘴里没说话。

迈步向外走去。莫逍低头恭送无因方丈出去。

无因方丈的一只脚已然迈出门槛，身子顿了顿，向外走去。

见无因方丈走远，莫逍才挺起身子。

“罗兄，今天是找不见那人了。我们回去吧。”

“好，咱们这就走吧。”

两人刚走出大雄宝殿，就被刚刚那个收香油钱的和尚叫住。

“莫庄主慢走。您捐了香油钱，写上名字吧。”

莫逍应了下，接过笔，弯腰写下了“莫逍”二字。

直起身子将笔递给罗梦寒。

罗梦寒写下自己的名字，无意间瞄了一眼纸张上的其他名字。

偶然看到“程阿六”这个名字，而且名字的笔迹似乎在哪见过。

皱起眉头想着，可就是想不起来。

莫逍忙问：

“罗兄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

罗梦寒微微摇头。

“没事，我们走吧。”

两人出了双林寺，已是午后，烈日炎炎。

好在路途不远，进了平遥城，就找了家酒楼坐了下。

随便叫了几个菜，还要了一壶酒。

“罗兄，要不咱们吃过之后，晚上再去双林寺一趟？”

罗梦寒喝了口酒，听莫逍这么说愣了一下。

“这是个好办法。可我们想过没有。找到那人之后，要怎么办？”

莫逍眉头一皱。

“是啊，一直都是想找到他。找他干什么都不知道。呵呵。”

说完一扬脖，干了一杯酒。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到嘴里，稍稍缓解白酒的苦辣。

“罗兄，你说无因方丈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可是对佛经佛语一窍不通，要是问我那你可是问错人了。”

莫逍点了点头，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酒。

“我总是感觉无因大师他话里有话。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说什么。

可是，我感觉他还有事没和我说。”

“既然大师不想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还是别多想了。”

莫逍沉思了片刻，才说道：

“那就不去想了，那个人咱们也先不找了。连找他干什么都不知道还找什么。”

“恩，那人就先不找了。想来也叨扰莫逍好多天了，我。。。”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极其无礼。

“掌柜的，给老子上最好的酒菜，慢了一点小心你的小命。”

听这声音颇似在茶摊上的那群人。

果然是几个大汉当先进了酒楼，可都让开一条路来。就见是一个年轻人，身着淡黄色的绸缎衣服，背负宝剑，面若桃花，意气风发走进来。

那几个大汉前呼后拥，请那个男子坐下，自己则恭谨的站在周围。

罗梦寒和莫逍坐在那，一时也没看清那个年轻男子的具体样貌。

站着的几个大汉则看到罗梦寒和莫逍，都是身子一震。

几人低头在坐着的那人耳畔说了几句话，一个大汉颤抖的想罗梦寒二人走来。

罗梦寒和莫逍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吃菜，全然当作没看见那几人。

那大汉到了桌子前几尺就站住，不敢再向前。但还是嚣张的很，大声说道：

“你们两个，那次是你们运气好，我们粗心大意的输给你们了。这次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罗梦寒吃了口菜，笑着对莫逍说：

“上次怎么了？我有点记不清楚了。你记得吗？”

莫逍也是一笑。

“我好像记得。那天咱俩教训了几条狗，那些够是屁滚尿流，好不可笑。”

罗梦寒一拍脑门，说道：

“我想起来了，这么说我就知道了。记得那些狗是吓得不成人样。。。不对，是吓得不成狗样。

真想不到还能听到他们叫唤。。。啧啧。。。不容易呀。”

说完两人又大笑起来。

那些大汉听着，自是气的不行，然都有不敢轻举妄动。有的微微斜视那个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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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六

那个年轻男子，安稳的坐在椅子上，惬意的品着手里的茶。

丝毫没在意罗梦寒和莫逍的领潮热讽，也全然没理会身边那些大汉的眼神。

喝了几口茶才抬头看向罗梦寒，身子竟微微一动。

这细微的动作那些大汉没在意，可罗梦寒和莫逍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人犹豫了片刻，还是站起身来，走了过来。

到了近处，罗梦寒才看清楚，那个人此刻脸上戴着人皮面具，可刚刚似乎没有戴这个东西。

正想着，那人突然开口：

“请教二位高姓大名。”

莫逍一笑，回到：

“请教我们姓名？阁下连真容都不想让我们看见，还请教什么大名？”

莫逍的话虽然生硬，可也是说出了罗梦寒想说的。

身后那些大汉也开始跟着喊了起来。

“是啊，让他们见识见识您的真容，也好显示我们绝天岛的英雄。”

“你就除下那个什么人皮面具。”

那人右手举起，身后那些大汉叫喊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二位，在下程阿六。这位恐怕就是灵剑山庄的庄主吧。”

那程阿六指着罗梦寒说道。

罗梦寒突然想到在双林寺的香火钱上的笔迹，然心道：

“虽然程阿六这个人的笔迹我好似看过，可他显然是不认识我。竟然把我认成灵剑山庄的庄主。

但是绝天岛的人为何去寺庙里捐香火钱？”

莫逍微笑着望着那个人，伸手请那人坐下。

那人也不客气，上前一步就坐了下来。

“你是绝天岛的人？”

那人看了眼莫逍。

“不错，正是绝天岛的人。”

“听你说话的声音年纪不大，会是那些膀大腰圆的大汉的头？”

程阿六急忙摆手。

“并非如此，我们都是属于绝天机岛主的手下。在这则是各有各的职责。但是纵使何门何派，也是按照修为实力判断的。

我比他们修为强些，所以自然敬重于我。”

罗梦寒拿起筷子和碗递给那人。嘴里说道：

“那些人的修为着实不怎么样。听说话的声音你的年纪不比我大多少，修为比那些人高也未尝不可。

只是不知你是想为他们出气，还是怎样？”

“出气着实不敢。既然是灵剑山庄的庄主教训他们，留了他们性命已然是法外施恩。岂还敢谈出气这样的笑话。”

罗梦寒冲着莫逍笑了笑。莫逍接过话：

“什么法外施恩。我莫逍是不屑于去杀那些邪教小喽啰。”

看不到那人的脸是否变色，话语间却没变。

“素闻灵剑山庄威名，敬仰得紧。如今一见果然莫庄主年少英才，日后定然是一代豪杰。

不与我们这些小喽啰见识也是对的。只是不知莫庄主对于灵剑山庄的前途可有过想法？”

莫逍听着那人的话，怒色一闪。可话语间满是平和。

“你这句话的意思不甚明确，我不太明白。”

程阿六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说道：

“莫庄主明白的，何必非要我道破？”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什么好说的。”

程阿六抚掌笑道：

“好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只怕到了那个时候并非如莫庄主所想的那样。”

“那就不劳你了。灵剑山庄到了什么时候都是天下正派。即使些许年后灵剑山庄不在了，平遥城的百姓提起也是

会说灵剑山庄至少也对得起平遥。绝天岛是天下的邪派，不论百姓死活，只想着自己的名望复兴。

纵使以后能独步天下又如何？”

站在一旁的那些绝天岛的大汉则是暴跳起来。

“你别不知天高地厚。绝天岛统领天下指日可待。你尽早拜服在绝天机岛主足下，可免一死。”

莫逍不去理会。眼睛直直的望着程阿六。

罗梦寒感到局势一触即发，也不去阻止，微微的抿着酒。

毕竟他和莫逍在，就算那个程阿六修为精深，斗起来以二对一还是占有上风。

程阿六却还是没什么冲动的意思，透着人皮面具也看不出他的神色。

就听程阿六说道：

“绝天机岛主的意思我们是不懂的。莫庄主这么说恐怕意思是很明确了。

在下到这里来并不是想和灵剑山庄为敌。如今一见平遥城里果真是繁荣富庶，民风谦和。

比之华夏其他大城可谓有过之无不及。灵剑山庄名不虚传。”

莫逍虽然敌视绝天岛，但这个人所说还是不错。遂抱拳说道：

“多谢，灵剑山庄为国为民，自然鞠躬尽瘁，不言回报。”

程阿六回了一礼。不再说话，夹起一口菜放到嘴里。

还举起酒杯向莫逍和罗梦寒示意。罗梦寒二人不好驳其意，拿起酒杯碰了下，仰头干了。

程阿六站起身，抱拳道：

“在下就先告辞，后会有期。”

罗梦寒和莫逍也站起回礼。

程阿六转身，向酒楼外走去。剩下那些大汉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

可都不敢多呆，一拥而出，听着是追着那个年轻人去了。

罗梦寒拿起酒壶先给莫逍倒了一杯，又自斟一杯。

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才喝干。

“莫兄，那人来历非比寻常。在绝天岛应该不是一般人物。”

莫逍点头道：

“程阿六，名字不怎么样。但看他举止得体，行事全是正派之风。想来也不会中了邪教之毒多深。

可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绝天岛你知道多少？”

莫逍无奈的喝了杯酒，脸上泛起红晕。

“绝天岛。。。人数很多。平庸之辈许多，可有实之才也是颇多。

刚刚那个程阿六也许就是其中一位。棘手得很呐。”

“上次听那些大汉说绝天机要选平遥城作为老巢。你的意思呢？”

“我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也想看看绝天机长什么样，是否有三头六臂。”

说着莫逍意气风发，颇有傲视时间的风骨。

罗梦寒只是微微一笑。

“莫兄还是小心为妙，不可轻敌。”

“恩，罗兄说的是。我会有所准备，正好戴家的仇也该报了。”

“如此甚好。叨扰莫兄多日。我们也该告辞了。”

莫逍身子一动，急忙说道：

“罗兄为何着急离开。是我灵剑山庄招待不周？”

“莫兄别误会。我此次离开是要去紫翠阁，去打听戴姑娘的亲人。

已经耽误数日，不能再耽搁了。即便戴姑娘嘴里不说，可思念亲人之苦，岂是那么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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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途

莫逍听了罗梦寒的话，又干了一杯酒。

“罗兄，如此多谢你了。你的恩德我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