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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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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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泱挽起自己一缕发,缠绕在指间玩弄:“我哪来闲心去管那些女人的事儿?只是如今那胡姬未有封号,舅舅宠幸她不似宠幸宫妃那样麻烦,有时稍不注意就没了限度,胡姬入了后宫,不过是后宫雨露的其中之一,若舅舅有所偏待,但凡记在册上的事,总有朝臣监督。”
  芷心不解:“可您为何不跟皇后解释清楚?如此一来和皇后积了怨,对您多不好啊。。。”
  卫泱微微挑眉,嘴角含笑:“只要我一日是长公主的女儿,皇后便不敢拿我怎么样。她倒是想在舅舅耳边吹风,只是这宫里吹耳旁风的本事,我认第二,没人敢自认第一。”
  芷心一对柳叶眉毛皱成倒八字形:“这陛下耳根子也忒软。。。”
  卫泱嗔一眼芷心:“咱们芷心姐姐倒是越发胆大,竟然敢在宫里埋汰起皇上了。”
  芷心心想,还不是因主子胆大?那夜慕湛拿箭对着她,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卫泱到了每日固定抄经的时候,屏退左右,芷心也不例外。
  卫泱闭门前同芷心吩咐:“去杜秀娘那里看看给二哥的新衣裳做好了没,若还没做好,你仔细盯着点儿,尺寸可别错了。”
  芷心会心一笑,这卫泱对卫兖的心思,日月可鉴,她这个大丫鬟怎么能不懂?想来这世上看不出的,只有那被爱慕着的。
  话说那慕湛被打了板子后,倒仍不知羞耻在军营乱蹦,看得一帮子娇嫩少爷牙痒痒。因中秋将至,有半月假日,些个少爷回了家,同家中长辈抱怨皇帝偏袒慕湛,二十板子打下去,他似个没事人一样。
  难得悠闲,听闻寡妇酒馆那里又开封了新酒,他已是迫不及待想要前去一尝。
  小小酒肆也学富贵人那一套附庸风雅,墙上挂起山水字画,吸引文人。
  慕湛只注意到她这酒肆的墙上多了一副画,画的大漠人烟。慕湛不喜好这些穷酸玩意儿,自然不知晓俏寡妇得来这一幅画用了多少心血。只是一行题字将他吸引,他才关注了落款。
  春虚公子。
  高墙禁危,东风不破,人生不堪长恨。
  他轻笑,想这寡妇能买得起的字画,多是年轻文人为之,年轻的酸腐文人,不知乱世,哪知人生呢。
  俏寡妇端着酒壶经过他面前:“侯爷喜欢这幅画?”
  “你知道爷最讨厌文人那套。”间说着,不忘在寡妇屁股上揩把油。
  那面容妍丽的俏寡妇嗔怨道:“依奴家看,侯爷是和这幅画有缘呢。”
  慕湛黝黑粗粝的手爬上俏寡妇胸前的白色衫子:“爷和黎儿才是有缘,要不怎么茫茫人海之中,一眼就看中了黎儿。
  酒肆清晨人不算多,为了迎这位爷才特地开门,慕湛发起浑来不分场合,说着已将郑黎儿抱进怀里,光天化日里对她上下其手,将她打横抱起往里间阔步买去,却听。。。。
  “慕湛!”
  远远一声怒吼,慕湛未松下怀中的人儿,反倒挑起两道浓黑的眉,看着来人冷哼:“你们卫家兄妹存心跟爷找不畅快呢?”
  若说慕湛估计卫泱是个女的与她还算有收敛,对卫桀可就是原形毕露。
  “爷今个儿难得寻到乐子,识趣的话就快滚蛋。”
  卫桀见自己梦中情人正被慕湛抱在怀里即将亵玩,少年意气化为怒火,就要和他拼命。
  见卫桀冲上来,慕湛才勉强令郑黎儿落地,卫桀到底是卫家人,武功底子不容小觑,只是漂亮把式太多就不实用了,而慕湛的一拳一脚都是实打实历练出来,两三招式就占了上风,完全牵着卫桀走,戏谑心思涌上来,伸手抽了郑黎儿束腰的带子,将卫桀双手缠住,郑黎儿没了腰带束缚,衣服直往下落,她惊呼,双手提着下坠的衣服,卫桀使着浑身力气的挣脱:“贼人!杂种!放开小爷!”
  慕湛一手握住绑住卫桀双手腰带的另一侧,另一手得空将郑黎儿揽于怀中:“卫世子就这点本事,连我营中最下等的兵都不如。”
  事态上升到有关卫家尊严,卫桀就算拼了命也要教训教训这狂徒。
  可武力值不敌,一场恶斗,自己落了一身伤,若不是郑黎儿出面制止,只怕结果更惨烈。
  郑黎儿站在两个互不相让的男人之间,望着七扭八歪的桌椅,气不打一处来:“要打架也别在我这里使破坏,都是不小的人了,怎么连好好说话都不会呢。。。”
  真是被逼到绝境才敢和这二位爷说重话,郑黎儿也后怕。
  卫桀虽被打青了眼圈,气势却仍张狂:“不就几张桌椅?你这铺子没了小爷我也赔得起!”
  左右都是爷,郑黎儿好是为难,索性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慕湛占了风头,便不想再被这卫桀扰乐趣,郑黎儿早已是他的人,把她当小妾纳了不是什么难事,可叫他把郑黎儿朕让给卫桀那小儿糟蹋去是万万不能的,那一对桃儿般的大□□,怎么能让别人占去便宜。
  卫桀记下这次屈辱,回去愈发勤奋的练功。
  慕湛却是被扰的什么心思都没有,郑黎儿为哄他,一双玉桃儿若有似无地摩擦着他的手臂,只为让他熄火。
  慕湛没了那方面的性质,一只手捏住郑黎儿尖尖的下巴,狭长双眼微眯,狼一般审视猎物。。。
  “你这骚货真是厉害,国公府的世子都能勾引的来,爷以前是小瞧你了。”
  郑黎儿流落市井,再多污言秽语也听过,慕湛这几句于她而言算不了什么。她不是个温顺的主儿,也会使小性子,比如现在,就不想慕湛在语言上占了上风。
  美人一笑,面上娇娇颜色动人,手下动作更是要人命,慕湛那不容小觑的命根子由她一手握住,轻轻揉捏。
  “奴家本就是个嫁过人的残败玩意儿,这副身子不知经了多少人手了,爷不是第一天认识奴家,怎地嫌弃奴家?爷若是喜欢圣洁的,那宫里奉着的,个比个地冰清玉洁,只是宫里养大的娇娇女儿可能容忍爷这阅女无数的物件?”
  说起宫里头的,慕湛只能记起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也不见胸前那够不够二两肉,但若回味起,倒真是不能忘怀。
  他好似已经多年未遇到那样香的女孩子,不是脂粉堆砌的庸俗香味,少女花一样的年纪本来就带着香的,她又金尊玉贵,那香气都是脱俗的。
  那位年纪不大,胆识与高傲却是吓人,然而再冷的面目抵不过她浅浅一笑,两只淡淡的酒窝,像是盛满世间最烈的酒,任你心如铁,也甘心沉醉其中。
  慕湛自知,如果不是她为求证卫桀清白,自己这一生也不会有机会与那少女那么近。。。
  

☆、任性

  卫泱一旦心烦就去练字,能令她心烦有许多事,一场梦,也足以让她阴沉上几天。
  昨夜的梦太真切,分明像是过往发生过的。
  一家六口合乐,有爹娘,有兄长与她,还有养过的一直小獒犬。
  梦愈真切,醒后愈是失落。抄了一阵子心地观经,笔下沉重,看着自己写过的字,再也写不下去。
  搁了笔,将刚刚写完的字揉成一团。
  母亲书法曾是东阳城一绝,卫泱为写一手母亲一样的好字,废寝忘食地练习,到最后,练就了轻易模仿他人字迹的本领,却仍练不出母亲的端庄笔法,反倒一旦心烦意乱,疾笔起来,笔划泼辣,潦草中也可窥得行云流水之意,当世最好的草书大家未必比得上她。
  然当世草书值得称道的,除了人人皆知的大书法家刘释之,还有一位,隐于朝中教世人不知。
  那人便是卫烆。
  今日卫烆进宫,皇帝摆了宴,只为招待这千古一臣。亲生父亲来入宫,做女儿的焉有避之不见的道理?卫泱不想被人说自己忘了祖宗,万般不愿,又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陈克庸亲自来请,见自己父亲一面,像是屈尊降贵的屈辱一般。
  皇帝感念自己的帝位来之不易,其中不乏卫烆功劳,皇帝没有主见,自小凡事都要请求卫烆同意,明明是君臣,却无君臣的样子,即便做了多年皇帝,见了卫烆仍如见了尊长一般。
  皇帝自作主张贬了司马的官职,生怕卫烆生气,这才请来卫泱。
  那话怎么说,虎毒不食子。。。
  今个儿算是普通家宴,只有他们三人与献舞的胡姬,卫泱与胡姬坐一旁,只顾吃菜,至于皇帝与卫烆谈论的事她也都听不大懂,勉强取其大意,约莫是皇帝擅作主张怕惹了卫烆,卫烆说无事,但希望下次皇帝有事还是先与朝中臣子商榷后再做决定。
  皇帝见此事翻篇,长出口气,有转开话题:“时间可真快,眼看泱泱就要及笄了。女子的笄礼一定得隆重些,依朕看,泱泱不喜奢侈,咱们也不用大过,只要到时候所有亲朋都到齐即可。”
  卫泱算算自己的亲缘,那可真是散布到全国各地,若真要到齐,可比皇帝寿宴还要隆重。
  那青衣常服的挺拔中年男子道:“此事陛下与卫泱商议即可。”
  皇帝叹息:“阿姐的笄礼太清冷,未能给她补办个盛大的笄礼,一直是朕的遗憾。”
  那周身都是肃穆之气的中年男子握住酒杯的手突然松了松,动作微乎其微,却是内心一阵震动。
  卫泱见气氛冷了下来,连忙为皇帝布菜,嗔怪道:“我才不要过笄礼,行了笄礼就要嫁人,卫泱想多陪陪舅舅。”
  皇帝不满:“女大不中留,兴许到时候你也不乐意留在宫里了。”
  卫泱苦涩一笑:“卫泱早将皇宫当做了自己的家,怎么会有人愿意离家呢。。。”
  卫烆与女儿相视,像是隔了重山万水,谁都看不懂谁。
  皇帝又想起一事:“中秋宴因各地王公齐聚宫中,宫中需加强戒备,卫兖主动要护卫宫中安全,朕打算将禁军的统领权交予他,怕是他不能护你回青原郡了。”
  卫泱心中一震,百般滋味杂陈,在皇帝与卫烆面前,只是强忍泪水和不解,咬唇道:“舅舅和阿爹安排就好了,卫泱不敢有异议。”
  皇帝显然已有人选护送她前往青原郡:“因子弟兵联名反抗慕湛,慕湛这些日子闲在家中,朕可不容许有人白拿朝廷俸禄,不如就由他送泱泱前去青原郡。”
  卫泱还没想好该如何表达“不可”二字,卫烆先道:“卫桀卫泱这两个孩子骄纵惯了,这一路正好让慕湛挫挫这兄妹二人的锐气。”
  卫泱见自己已经没了说话的份,却是怎么都要插上一嘴,尽量将到时候的伤害降到最低:“舅舅,上次我被山匪劫去,那慕湛说是救我,可看我的目光。。。卫泱难以启齿。卫泱不想同他一道,如果非要同他一起,就让他至少与我隔着一里路的距离。”
  其实山匪那次卫泱躲慕湛躲得老远,根本没能让他看到自己的目光,她厌恶他的目光是自练兵场开始,若不细究,倒不算是欺君。
  “胡闹!”卫烆斥责,“陛下叫慕湛护卫着你权因他武艺高超,路上遇到麻烦好解决,你却提这无理要求。”
  卫泱不想解释,反倒小孩一样闹起脾气:“不离我一里远,我就和小阿哥自己去,反正青原郡的路我熟悉的很,没了别人护送一样找得到卫家祖坟。”
  卫泱平日里温顺惯了,泼辣任性上一回,皇帝只觉得可贵,慈爱的长辈抚着须:“这卫泱耍起性子来,倒也与阿姐有上一拼。”
  一国皇长公主,万千簇拥中成长,即便后来遇了难,也难改骄纵的性子。过往卫烆嫌她任性,后来才明白,连那任性都是难能可贵。
  皇帝自然什么都顺着这个宝贝外甥女来:“护送的人始终是要有的,只要保你安全,你说离你几里远就几里远。”
  皇帝出言讨好,卫泱不敢再闹,只能叹息:“原想趁着这次机会缓和缓和我二位哥哥的关系,看来再择时机了。”
  皇帝道:“今日叫你来目的是为了商议你的笄礼,不能照着宫里头的迂腐规矩过了,朕和姐夫虽有建议,可最终定论还得依你意思。”
  卫泱想了想自己的生辰在年底,年底向来是国事最繁忙的时候,若再抽出时间人力给她筹备笄礼,只怕今年冬天都要在惶恐里度过了。
  “年底热闹事多,不差这一桩,不如就一切从简吧。”
  卫泱有她的顾虑,谁不知女子的笄礼堪比求婚盛典,以她的身份与流传出去的品性,若要大过,只怕各行各路都来求亲,求亲的质量参差不齐,若多几个慕湛那样的,简直人生污点。
  皇帝面上岁允了她,可心里早有自己的主意。
  卫烆的态度明确,既然你要宠她疼她,她便与我国公府再无关系。
  皇帝企图以过去的情谊打动卫烆,却忘了这位铁石心肠,打动他难如登天。
  过往同生共死的日子,他当真是一点不念了。
  皇帝想,大抵是只有自己还记得阿姐冷清的笄礼,无亲友相贺,无新衫加身,一间清寒小屋,竟是一国公主笄礼的殿堂。
  卫烆用一根自己打磨的木簪替谢尔行绾起长发,那时年纪尚小的皇帝以为那便是举案齐眉的开始。
  后来谢尔行将他扶上帝位,成为一人之下,千万万人之上的皇长公主,卫烆也因护主有功而加官进爵。
  权势有了,富贵有了,唯独失了过去那颗年轻的心。
  卫泱一路上的行李有专门的宫人准备,金银细软无数,哪里像是私服出行的百人的队伍阵势浩荡,只是落在寻常百姓眼里,暗暗啐一口,骂一句奢靡无道。
  卫泱外头套着半臂衫子,三千青丝挽着简单的发髻,素容洁净,像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女儿,眉目灿烂,稚气可爱。
  可惜这女孩儿,却不是个天真心肠。
  随性的太监弓起身子现出瘦弱背脊要做她脚踩软凳,那面容淡漠的少女轻瞥一眼:“太瘦了,本宫踩着不舒服。”
  转过头,看着一旁黑甲傍身的威武将军:“我要他来。”
  一根如玉般莹洁,修长有致的食指朝着那将军的方向轻轻一点,谁不羡慕,仿佛她的眷顾,是他一生荣幸。
  芷心吓破了胆,那慕湛的大胆肆意她是见过的,不敢卫泱到他面前,却将骄纵性子全使出来。
  一旁的秋阳子也是万般担忧:“殿下。。。”
  卫泱提高声,道:“一个混血的杂种也敢不从本宫?难不成以为陛下封你为侯爷你就真能翻身做主,与宫里头血统正派的王公贵卿平起平坐?”
  芷心在卫泱耳边小声提醒:“授予慕湛爵位是您亲自跟陛下提议的。”
  芷心不提,卫泱怕是一辈子都要记不起这件事。
  年前为平西夷之乱,慕湛的黑铁卫死伤一万,皇帝苦思该如何抚慰慕湛,卫泱便提议授予他爵位。
  卫泱不再做声。
  其他人不知发生了些什么,只怕上头这位喜怒无形,自己一个声响都会惹来杀身之祸。气氛是一种诡异的静谧,呼吸可以杀人,众人都为自己捏把汗。
  打破寂静的是那雄姿勃发的青年儿郎。
  “臣食皇粮,本就该为公主鞍前马后。”
  说罢,屈膝跪在马车前,奉献他隔着衣物也难掩宽阔结实的背。
  许是占了外族人独有的摄人气势,他弓背屈膝,都有一番威武。卫泱心颤,懊悔自己不该逞一时之快。
  那厮哪是个真正恭敬的,她一脚踩上马车前的踏板,正要使力带着另一只脚上去,却动弹不得。
  一股子力拽住她下坠,低头看,象牙白罗袜包裹的纤细脚踝被男人黝黑的手包裹住,根本不容她动弹。
  卫泱蹬了两下,蹬脱不掉,反而觉得那只手愈发用力。
  宫里头女子,贵在矜持,卫泱长这么大,第一次与一个非亲非故的男子如此接触。那不堪一握的细细脚腕在男人手里,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要折断。
  卫泱对上那人似笑而非的眸子,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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