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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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问道-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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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有一道细微的声响自山壁外面响起,灵均沉声喝道:“谁?”

    没有人应答他,灵均提步走了出去,四望一周,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转身走回阵法,似乎看见对面的山头掠过了一个人影。

    灵均凝神望去,女修飞舞的长发并未遮去她的容颜。

    “青漪?”

    灵均微微沉下了脸色。以青漪的修为,的确可以瞬息之间从这座山头飞到那座山头,只是……平白无故的,她跑什么呢?若仅仅是途径于此,解释一句就是了,何至于被他的喝问惊走?

    灵均思量了片刻,在传送阵周围布下了几道禁制。

    远在笑忘山的秦悦正将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入面前的石头,里面是空空荡荡的一片,与整座山接在了一起。秦悦的神识漫无目的地扫了一圈,渐渐向深处探寻。

    依旧什么都没有。直到过了很久很久,久到秦悦都想罢手的时候,一抹灵气才似有若无地包裹住了她的神识。

    这灵气颇为精纯,秦悦不由心头一喜:“莫非是个灵石矿?”

    正欲再往更深处探去,却被一道声音打断了:“这位道友,敢问贵宗掌门近来可好?”

    秦悦收回了神识,随意打量了一眼来人,“你是……”

    这人的须发已然灰白了,想来已经岁逾千年了,只是还是元婴后期,未曾化神。

    “在下是奉衍道君的故人。”他道。

    原来是奉衍掌门的旧识啊。秦悦想起精神矍铄的奉衍,莞尔笑道:“掌门甚安。”

    “他依旧没有化神,是吗?”

    “不错。”秦悦虽不知他为何要问这个,但她还是照实答了。

    那人的眸光中透露了一股“早知如此”的惘然。许久之后,朝秦悦拜了一拜:“无意看见了道友的师承,特来问一问故友近况,多有冒犯。打搅之处,莫要见怪。”

    他是奉衍的旧友,秦悦不太好意思受他的礼,侧身避了避,顺着他的话问道:“你来参加本次的斗阵大会?”

    问完她便觉得不可能,这人明显已经一千多岁了,怎可再入斗阵大会?

    果然,那人摇了摇头:“非也。”

    秦悦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

    “我是来主持这次斗阵大会的。”那人继续道。

    秦悦微讶,而后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此人并未与秦悦多谈什么,说完这几句就负着手走了。秦悦望了一眼他的背影,迅速地在这儿附近设下了禁制,确保无人再来打扰,而后才盯住那块微暖的山石,继续将神识送了进去。

    越是往深处探去,就能察觉到越来越磅礴的灵气。后来,灵气像是由虚化实,渐渐化成了一片又一片的薄雾。再往下,仿佛闪着隐隐约约的光芒。

    秦悦的神识不够强大,暂且只能探查到这里,探不到最底下。她心里好奇得很,踌躇了一会儿,就劈开了那块山石,踏着画卷飞了下去。

    感觉铺天盖地的灵气全都朝自己涌了过来。秦悦稳稳地踩在画卷上,身子微微前倾,细细地观察着底下的情况。

    飞了许久,终于飞到了方才神识探查到的地方。灵气凝结而成的薄雾缭绕在她的周身,秦悦却有些怀疑了起来:“这些灵气未免太纯厚了,不像是一个灵石矿可以带来的。”

    又往下飞了两刻钟,一条闪闪发光的小河逐渐出现在了眼前。显然这小河也不是普通的河流,而是灵气堆积液化而成的灵液。

    秦悦在半空中怔愣了许久,最终低声呢喃道:“是灵脉……”

    这是一条从未被开采过的灵脉,其中蕴含的灵气极为庞大,比灵气馥郁的修竹林还要难得一些。秦悦看了两眼,飞快地下了决定:封住灵脉,不能让旁人发现这个好地方!

    再往上行的时候就一边飞,一边设下禁制,待到飞回石头外面之时已经累得坐在了画卷上,压根不想动弹。心想:“难怪这处灵脉这么好,却万万年没有被人发现。它离地面的距离未免太远了些,藏有灵气的位置也太深了,想来多数人探查到一半就会放弃。”

    “可惜了,若在此开宗立派,以这条灵脉为宗门根本,必可成就一个不输于五大宗派的宗门。”

    不过秦悦还没有豁达到把这条灵脉贡献给哪个门派使用的地步,她心想,既然寻得了这处钟灵毓秀之地,自然要留着自用,往后修行炼丹皆可来此,灵气充沛,触手可及;四围僻静,无人打搅,岂不妙哉?

    只是那块山石已被她劈开了,若有人行经此处,难免会一时好奇,进去查探。届时她虽有层层禁制相阻,也未必能拦得住那些寻宝之人。

    秦悦思忖了片刻,当真寻了些碎石过来,在这儿搭了一个洞府。那块破损的山石被她放置在洞府中央,洞府内外另设下了重重阵法机关,可谓牢不可破。

    十分满意地拍了拍手掌,秦悦心想:“如今我升至化神期,就算启涵带着那个手环也越不过我的禁制,这条灵脉定然无碍。”(未完待续。)

三番法阵名动南域 两段琴音血洗灵山1

    第一百六十六章

    若说秦悦是倚赖师门举办的结婴大典才得以名扬北川,那她此番参与斗阵大会便是真真切切地凭借自己的能力走进了世人的视野。

    这几日秦悦都在那间洞府里闲着,偶尔设下几处禁制。整个洞府已经被她封得密不透风,半点微弱的灵气都透不出去。

    几日后,诸人瞩目的斗阵大会终于开始了。

    起先就是比赛解阵的速度。每人面前都放了一堆简易阵法,一个时辰内,解阵多者胜。

    秦悦一手一个阵法,两刻钟不到就把所有阵法解完了,然后就坐在一旁,撑着下巴怡然自得地看着众人满头大汗地解阵。

    旁边观战的人面面相觑了片刻,最后有一人走上前来,把她面前所有的阵法都翻看了一遍,最后对着秦悦微微点头:“这位道友,你晋级了。”

    第二轮依旧比解阵。这等低阶阵法于秦悦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她甚至不需要动用灵力,只消用神识解阵便可。

    一路顺风顺水地过了好几场比赛,众人终于注意到了一马当先的秦悦,不免窃窃私语:“此人修为深不可测,竟也来斗阵大会与我们相争。”

    “谁知她是什么来头?说不定是哪个宗门家族的精英弟子,一切都已打点好了,就等着来这儿赚个名头。”

    “可我看她解阵的速度不慢,似乎有些真才实学……”

    “这有何难?”说话之人的声音既有不屑又有嫉妒,“她肯定一早就知道了阵眼在哪儿,不然怎可能左右手同时解阵?”

    众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秦悦,纷纷颔首,压低了声音:“道友所言甚是,甚是。”

    傍晚之时,这一天的比赛俱已结束,秦悦毫无悬念地继续进入明天的设阵之比。往洞府走的时候,半路上听见了一道苍老的声音:“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哪。”

    秦悦回首,便见几日前那个自称奉衍旧识之人站在她身后,负手而立,并不在看她,而是在眺望远方山峦上的树木。

    秦悦对他点了一下头,又转过了身,悠悠然地走了。

    木秀于林……这人是暗指她今日在斗阵大会上的表现吗?

    第二天比赛之时,秦悦就试着收敛了许多,设出来的阵法平淡无奇,并不惹人注目。昨日注意到她的人又聚在了一处,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样:“我就说她只是来凑个热闹罢了,怕是进不了明日的比拼了。”

    “就是啊,解阵容易,设阵难。这回没有人暗中襄助于她,她便逊色了许多。”

    众人颇为不屑地对秦悦评头论足,虽然最后传来了一句:“我看未必,她或许只是在藏匿锋芒……”

    可惜诸人皆不以为意,这句中肯的评价最终被掩埋在了喋喋不休的负面议论中。

    参与之人大多都在紧张地设置阵法,唯有秦悦一人正呆呆傻傻地看着面前的小法阵。她其实早已把阵法设好了,这场比赛的要求便是在一个时辰内设出一个十六步阵法,幻阵、困阵、杀阵皆可。

    这个要求对绝大部分人来说都有些难度。秦悦估摸着众人的实力,打算时间快到的时候再把阵法交出去。

    一个灰发老者行经此处,特意看了秦悦一眼,只见她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再往前面走些便可听见许多人对她恶意的揣测。老者摇了摇头:“既已秀于林,何妨展风姿。”

    以秦悦的耳力,本可以听见这句话的,但她正在想被她留在洞府里翡翠,心神都飘出了好远,自然没在意到老者这一番真知灼见。

    老者叹了一声,摇摇袖子走了。片刻之后,秦悦清醒了不少,觉得时间也快到了,就把阵法递了出去,道:“好了。”

    这个查验之人在一旁无所事事,多少也听了几句众人对秦悦的不满。见她把阵法拿来,倒很想不屑地冷哼一声。只是忌惮她身后所谓的“靠山”和她本人的修为,最终竟很是客气地道了一句:“还请道友把玉牌拿出来查验。”

    秦悦把当初报名之时得来的玉牌取了出来,那人伸手接过,做了一些记录之后便又递还给秦悦:“道友明日再来罢。”

    半刻钟后,一群没有成功设出阵法的人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这群人没有回各自的宗门或是洞府,而是留下来观看接下来的比赛。

    次日的设阵要求是在两个时辰内设出一个三十二步的阵法。虽然给出的时间是设置十六步阵法的两倍,但整个阵法却繁杂了数倍不止。秦悦按照昨日的方式,时间将尽之时才交出一早设好的阵法。

    众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她怎么每次都能把时间卡得这么准?”

    “这其中必有不寻常之处!说不定就是什么徇私舞弊之事。”

    那些先前设阵失败的人也聚过来听,众人便把秦悦的种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最后还义愤填膺地说道:“我来参加斗阵大会,就是因为这场盛会由散修主持,和宗派家族没有利益关系!没想到,还是成了一些倚仗权势的人的扬名之所!”

    仍然有人不愿相信:“你又怎知她不谙阵法之道?”

    “我看她那样子也不像全然不晓阵法,不过嘛,必定只是略懂,不曾精通。”

    此刻秦悦已经踏着闲散的步子走回洞府了,安之若素地等待着第四日的选比。

    这时整个斗阵大会剩下来的,已然不足百人。接下来几日,便是这群被筛选出来的人之间的比拼。这些人两两一组,各设一阵,两阵相斗,最后哪个阵法斗赢了,就算哪个设阵之人胜出。

    秦悦心想:“正好趁此机会,看看我的阵法造诣究竟到了何种水平。等几日后决出了最终胜者,我再向那人讨教一番,问问这世上有没有会自行改变演算步骤的阵法。”

    翡翠近日在洞府里吃好睡好,偶尔还会把寒元灵冰从妖丹里取出来,惬意自得地修炼一会儿。不过前车可鉴,它如今再不敢贪恋修为进益,只敢抽取元冰上的一小部分灵力修行——亦是心满意足。(未完待续。)

三番法阵名动南域 两段琴音血洗灵山2

    次日秦悦拿着玉牌去找对手,一个中年模样的人接过她的玉牌,看了一会儿,笑道:“道友好运气,你今日轮空了。”

    “轮空?”

    “此次共有九十五人留下,若两两组合,刚好多出一人。”那人解释道,“抽签抽到道友轮空,不用同旁人比了,直接晋下一轮便是。”

    秦悦点了点头,打道回府,乐得清闲。

    一群在旁观战的人还等着看秦悦的表现,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的人影。细细一问才知道她这回轮空了。心里的不悦更甚:“真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女修也不知是什么来历,竟然给了她轮空,直接从前一百名升至前五十名了。”

    “你昨日还不信她弄虚作假挣来了名次,今日事实就摆在眼前了。”

    “我们去问问她的来头,不能让她继续这么顺遂下去!”

    此话一出便赢得了许多人的连声附和。众人遂把名册要了过来,逐一细看。

    “今日轮空的是个名唤墨宁的女修。”其中一人已经翻到了,面露不屑之意,“墨宁……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想来不过是个无名之辈。”

    “出自灵宇宗……”另一人已看见了秦悦写下的师承,“五大宗派之一,难怪如此猖狂。”

    此时秦悦正躺在洞府里的石床上,心情颇好地看着修炼神识的法诀。

    这个法诀自然是当初秦昌赠与的《神诀》,秦悦深受神识薄弱之害,心想:“左右闲来无事,不如修炼一下神识。”遂将《神诀》取出一看。

    而那张石床是她昨晚才砌出来的。当初她劈开了一块石头,而后才潜身地底探查灵脉,那块石头自是补不了了。秦悦干脆再在上面添了一层石头,搭成了一个石床。虽为石质,但并不冰寒,反倒凭借着底下隐隐约约冒上来的灵气变得温暖了许多。

    石床自然也成了翡翠最爱待的地方。它曾问秦悦:“待你参加完斗阵大会,我们便不走了好不好?久居于此,避世修行,如何?”

    秦悦笑着反问:“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在此修炼,颇为遂意,心无杂念,一帆风顺。”翡翠缓缓地解释道。它也不知道是寒元灵冰的裨益还是得利于这座藏有灵脉的笑忘山,总之它近日修炼与往日相比,顺遂了许多。

    秦悦想起灵宇宗内的传送阵,又念及还未得手的寒冰丝,还有那烧成焦黑的木莲……暗自叹了口气:“等解决完这些琐事,在此长住也未尝不可。”

    一夜过后,秦悦再度走向斗阵大会所在之地,发现许多人齐齐向她望了过来,眼光都有些怪异。秦悦摸了摸脸,心道:“这是什么缘故?”

    不过比赛即将开始,她自然不会深想。

    这一次依旧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设阵。秦悦的对手是个年轻面貌的男修,近日已听闻了一些关于她的传言,因而神色很是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秦悦觉得众人今天的态度都有些不太对劲,仔细想了想,便当他们只是忧惧自己化神期的修为而已。

    男修朝秦悦施了一礼,抱拳道:“晚辈易函,还请道君……手下留情!”

    秦悦本想说“各凭本事”,但又唯恐这人太过紧张以至于发挥失常,想了又想,还是很温和地说了一句:“我会留情的。”

    比赛开始,两人各自设阵。秦悦演算了一个小型杀阵,区区几十步而已,料想这个男修必定不难应对。

    她设完阵法之后,抬眸看了易函一眼。后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阵法,额间似有薄汗。

    秦悦一时好奇,运起神识探入了他设下的阵法。彼阵是个连环阵,虽然步骤繁杂,但无甚出奇之处,算是中规中矩。不过与秦悦设下的阵法相比,两阵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秦悦思忖了片刻,复又删减了几步演算,重新组了一个简易阵法。以此阵应对易函设下的阵法,刚刚好能险胜。

    片刻之后,规定的设阵时间到了。两人各自祭出阵法。

    秦悦妥当地控制着灵力的输出,阵法的杀招不快不慢,最终不出意外地胜过了易函的连环阵。

    易函微微皱着眉头,捡起地上落败的阵法,背影萧索地走了。

    秦悦一脸无辜:她真的留情了啊。

    一堆人围上易函,连声问着:“如何?可有人暗中助她?”

    易函摇了摇头:“并无。”

    众人不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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