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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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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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子矜虽然踮着脚尖、仰着头吻他,却不敢去看他的脸。
  他能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绷得很紧,呼出的气息也浑浊许多,隐隐有彻骨的寒意从他身上溢出来,不遗余力地压进空气里……
  像是恼怒。
  狭小的空间,她难得的主动,没有得到对方任何回应。
  直到段子矜觉得累了,才轻轻地离开了他的薄唇,步子往后退了一点,静静地看向他。
  他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尤其是这张棱角分明的脸,配以他身上深沉稳重的气质,对于女人来说,就是不可抗拒的毒药。此时此刻,俊容上那双乌黑如泽的眼眸,正没有温度也没有情绪地盯着她。
  与刚才在会议室里看她和傅言演戏时的表情如出一辙,讳莫如深的叫人猜不透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江临才抬手摸了摸嘴角,忽而勾唇浅笑。
  “是我忘记告诉你了。”他说,“那个姓米的女人的,我已经打算放过她了。”
  段子矜闻言一怔,没能跟上他的思维。
  而她的怔忡落在江临眼里,就变成了惊愕的懊悔。他的手在唇瓣上用力一抹,擦掉被她吻过的痕迹,淡淡道:“所以,你大可不必这样委屈自己来取悦我。”
  他的话让段子矜更为震撼,“你以为我是为了她?”
  江临还是淡淡地笑,“不是吗?”
  为了Dylan,她冒着惹他生气的风险追到医院,首次在他面前卸下了高傲,忍着羞辱提出“一晚”的交易。而为了周皓,她更是打翻了自己前一天才说过的“到此结束”的话,穿着令人血脉偾张的内衣,像个妖精一般躺上他的床……
  如今为了米蓝,她又怎么会吝惜区区一个吻?
  怪只怪他太了解她。
  这个女人高傲归高傲,可当她身边的人有难时,她是真的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哪怕她是那样的讨厌他,憎恶他,却还是愿意为了其他人,一次次对他服软。
  这个认知让江临感觉心脏仿佛被人掏出来放在十万伏特的电压之下,被巨大的电流击穿,疼得发麻。
  她的回心转意,她的主动联系,从来不是因为他打动了她。
  而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江临靠在电梯的墙壁上,唇梢是一缕浅薄到可以忽略的笑容,“你今天来找我,不就是为了那个姓米的女人?”
  段子矜定定地望着他,半晌,声音干涩道:“我来找你,是为了她。但是刚才……和她没关系。”
  她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清楚的看到面前一脸云淡风轻的男人,眸光陡然变得深邃。
  他慢慢直起身子,笔挺又昂贵的西装熨帖得一丝不苟,衬出他修长而高大的身躯,比例匀称得近乎完美。
  脚步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一步步向她走来。
  段子矜下意识地往后退,他却伸出手,抵住了她身后的墙壁,挺直的后背也弯了下来。那张让人看一眼就难以忘怀的俊脸就贴在她面前几寸的地方,呼吸之间,气流交织在一起。
  段子矜能听到男人的喘息,也能听到自己胸腔里重如擂鼓的心跳。
  “和她没关系,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却好听极了,高蜓的眉骨下方,一双乌黑如泽的眸子里,涌动着一些暗流,颜色已经深得不能再深,“说话!告诉我,你刚才做的这些,不是为了米蓝,是因为什么?”
  “告诉你?”段子矜的眉心一跳,旋即却微笑着抿住了唇,“我没什么可告诉你的。”
  要怎么告诉你,是因为我心疼。
  江临目如点漆,说话时轻轻动着嘴唇,就蹭在她唇上,每说一个字就好像吻了她一遍,“其实你明白,只要这样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当着他们的面把袖子掀开?”
  他离她太近了,近到她完全无法通过他放大的五官想象出他的表情。
  段子矜想,他说这话时,该是责怪的,可光听语气又平静得无波无澜。
  她沉默了片刻,垂眸道:“抱歉,我知道我胳膊上的冻疮有碍观瞻,但是当时……来不及考虑太多。”
  江临被她歉疚的模样堵得一窒,冷笑,“你倒是比会议室里那帮废物还听不懂人话。”
  他何曾说过这些伤疤有碍观瞻?
  段子矜抬头,咬着唇问:“你不是嫌它太难看,觉得丢人吗?”
  “你身上难看,我为什么要觉得丢人?”江临离她稍稍远了些,口吻漠漠的,“我们是什么关系?”
  段子矜心里一刺,“是,没关系,你连我的电话都不接,对我更是拒而不见,这种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关系,我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你江教授是献个吻就能打发的角色。”
  江临的眼底的微光一寸寸冷凝,化作凌厉的锋芒划在她的脸上,“段子矜,我劝你说话之前动动脑子,不是所有后果你都承担得起。”
  “不好意思,江教授,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吵架的。如果惹你生气了,我向你道歉。”她说这话时的神情很是敷衍,怎么看都不真诚。边说还边挽起袖子,将手臂暴露在他的视线中,“这些呢,都是为了你的女人受的伤,我拿它来博你的同情,难道不是最有效的办法吗?”
  江临额间的青筋隐现,他总是能被她三言两语轻易激怒!
  可是目光流连到她的手臂上,满腔的愤怒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临沉声问:“没有找医生看过吗?”
  段子矜笑笑,态度像谈论昨晚吃了什么一样随便,“看过的,医生说,等天气回暖了就会慢慢好起来。现在已经快到春末了,我能拿它作威作福的机会不多了,得好好珍惜着。”
  江临深吸了一口气,眸色幽深寂冷,“很好,那我应该恭喜你成功了,我可以饶了她。”
  说着,他的唇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讥诮又凉薄的笑意浮上水面,如气泡轻轻破裂,“对我献身的女人,我一般不会亏待。”
  这话说的,就像他有过很多女人一样。
  段子矜仍然笑,“听你这话的意思……我还可以从你这里得到其他好处?”
  “你稀罕吗?”他平静地问。
  他不是没给过,相反的,他把所能给她的东西统统奉上,她也不曾多看一眼。
  段子矜。
  为什么他就对这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下次想做什么事,不要拖着傅言下水。”江临最后道,“我不动你,不代表我会让他好过。”
  段子矜想了想道:“那你随便吧,他的死活和我没关系。”
  反正傅三这个死人渣对米蓝做了那么不可原谅的事,她正愁没法子教训他。
  江临却没再多说关于如何不让傅言好过的事,面色冷清地对她说道:“明天早晨过来把劳务合同签了,然后开始上班。”
  段子矜愣了几秒,好笑道:“江教授,江总,我不打算在贵公司任职。”
  在他的地盘,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分分钟就是火山爆发。
  “哦?”江临眯了眯鹰眸,“据我所知,业内没有比我们公司和埃克斯集团工薪更高、发展空间更大的企业了。你拒绝我,是打算回到那个被人算计得找不着北的地方,继续给你的唐总卖命吗?”
  江临犀利起来,说的话实在是句句诛心。
  被杨子凡和方雨晴算计的事本来就是她心上的一道疤。
  段子矜握紧了拳,差点便没忍住抬手打烂他这张俊朗无俦的脸。
  江临看着她坚决冷傲的姿态,心里复杂的情绪愈发浓烈。
  就在今天上午,他收到消息说,截止到昨晚,Town家在英国市场里,全然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唐季迟将其余需要跟进的部分全权移交给了英国总部的执行总裁,他自己,则于凌晨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算算时间,这时大概已经到了。
  若是唐季迟回来后,发现段子矜被他手底下的人借势开除了……他会怎么做,简直毋庸赘述。
  那么段子矜呢?
  她还会回去吗?
  …本章完结…

☆、第118章 铁了心要拿掉孩子

  飞机降落在郁城机场,两位地勤分别拉着唐季迟和袁妍的行李箱,亲自送到了入境边检才离开。
  一个月前那场金融风波余威仍在,今天早晨,随着飞机降落,财经新闻的头版头条已然登出了最新消息——Town氏新任执行总裁力挽狂澜,凯旋而归。
  自此,算是一战成名。
  不少记者拥堵在机场门口,带到那个衣着考究,气质斐然的男人出现在镜头里时,所有人都沸腾了。
  即使在汹涌的人潮里,唐季迟的举止仍旧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优雅,步履稳健不失笃定,款款而来的姿态,当真配得起“凯旋而归”四个字。过了今天,郁城的女人们大概又要多一个“老公”了。
  当记者的,向来最会见缝插针,即使周围几名保镖竭力把自家总裁和总裁秘书护在中央,却还是有人插空将话筒伸到了唐季迟的面前,“唐总,请问这次埃克斯集团的资金为什么突然缩水?您又是如何化解危机的?”
  袁妍巧笑倩兮地拦下,“你下一个问题是不是问我们总裁此刻有什么感想?抱歉,这是机场,不是颁奖典礼,你们想问的问题,只要稍稍留意近期金融专家的品评,都能得到圆满的解答。”
  埃克斯集团此次资金缩水一事,在国内乃至欧洲都掀起了不小的热潮,许多金融学院甚至以此命题考试。
  看似风光完胜的背后,只有当事人才明白这一个月来的辛苦斡旋。
  袁妍是亲眼看着身旁这位年纪不大,行事却利落果决的总裁是如何一步步改变原本僵持的局面,化被动为主动,最大限度地拯救了集团的。
  Town家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她不止一次在唐季迟身上看到了那种背水一战、要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气势。
  有记者继续问:“有些保守派认为,唐总此次还击的力度太大,也许会适得其反、后患无穷。请问唐总是怎么看待这个观点的?”
  袁妍眼皮一跳,他所问的正是她心中的疑惑——唐季迟,其实,并不是这样不留余地的人。
  他这次怎么了呢?
  男人的脚步微微一顿,好像在周围的一片喧闹中,只听到了这一个问题。
  紧接着,所有人都听到他沉静的嗓音:“面对强劲的对手,不认真一点,未免太不尊重对方。况且,若非这次我赌上了全部,根本没机会知道,他其实……也不过如此。”
  记者不禁一怔。
  唐季迟淡淡一笑,“这只是个开始。”
  什么意思?众人面面相觑,已经把对手逼得快要走进死路,才只是个开始?
  英国是Town家的地盘,但郁城,毕竟不是他一家独大的地方。
  而唐总话里的“他”,指的又是谁?
  一些敏感的记者瞬间抓住了卖点,遗憾的是,他们还没来得及问,那高大挺拔的男人便在保镖的护送下乘车离开了。
  *
  从江临的公司出来后,段子矜径直去了医院。
  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守在门外,或许是傅言早有吩咐,见是她,便没有多做阻拦,直接放了进去。
  米蓝正坐在窗边折纸,午后的阳光倾了一身,远远看去,大有美人如玉的耀眼斑斓。
  “米蓝。”她叫她。
  像是想什么事出神、突然被打断受到了惊吓一般,窗边的女人手一抖,还没成型的千纸鹤掉在地上。
  她不动声色地捡起落在地上的千纸鹤,“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段子矜放下包包,“我刚去找了江临……”
  她的话故意说了一半,米蓝却不紧不慢地笑笑,“你不用卖关子,我都懒得问结果。”
  上次在商场里,她可是亲眼见过那个男人对子衿是如何维护的。
  段子矜的眉头皱了皱,看向病房紧闭的门,“外面那两个人是?”
  “傅言让他们看着我。”米蓝眼里划过一抹刺人的嘲弄,“他不让我出去,估计是怕我趁机跑了。”
  段子矜眉间的结拧得更紧,“他已经知道你打算偷偷离开了?”
  “应该不知道吧。”米蓝把折好的千纸鹤随意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防患于未然么,他傅总的手段素来是出了名的高杆狠辣,他想抓的东西,没有一件能从他手里逃出去。”
  段子矜端详着她放在茶几上的纸鹤,边角被压得很死,折纸人手上用的力气可见一斑。
  “离……做手术,还有多久?”
  米蓝抚摸着扁平的肚子,语调平静得令人心惊,“还有十天左右。”
  这孩子——或许连孩子都称不上,只是个发育未完全的胚胎,在她的肚子里也不过存活了三周半。要不是门外那些被傅言刻意吩咐过的、专门限制她行动的保镖时刻守在那里,有时候她甚至会忘记自己已经是一名孕妇了。
  段子矜顿了顿,“十天,《倾城》不可能在十天之内拍完,傅言也一定不会允许你大着肚子去拍戏。”
  米蓝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嗤笑一声,“如果他真的这么想杀死这个孩子,拍戏时出了什么意外,不是还省得他动手了?”
  段子矜沉默了许久。
  “米蓝,你知不知道傅三有洁癖?”
  傅三?米蓝意外地扬了扬眉。这个称呼倒是很新鲜,至少在圈子里,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叫他。
  段子矜和江临认识的早,与傅言他们自然也早有交集,那时候江临、邵玉城他们一直是这样叫他的。
  傅三这个人给她留下的最深的印象,除了阴险深沉外,当属他那鬼见了都愁的洁癖。以往江临带着她和他们出去小聚时,无论是商伯旸还是邵玉城都会带个女伴,唯有傅三,方圆一米之内,从来没有过一丁点脂粉气息。
  段子矜曾一度觉得,傅言若是剃发出家,一定是寺里最守清规戒律的和尚。
  所以当她听说米蓝怀了傅言的孩子之后,那震惊简直无以言表。
  “还有一件事,我有必要告诉你。”段子矜想了想道,脸上犹豫之色一闪而过,“我和傅三之间……有过一些误会。总而言之,他非常讨厌与我来往。但是他为了让你出演《倾城》,亲自去我家,找了我一趟。”
  米蓝面无表情地问:“你是想告诉我,他有多铁了心要拿掉这个孩子吗?”
  她和傅言约定过,只要她能出演《倾城》,便不留这个孩子。
  倘若他真是为了兑现他的诺言而去找了段子矜,就更能证明,他对这个孩子半分怜惜也无。
  段子矜不知这其中的隐情,想法反而比较简单直接,“一个二十多年没碰过女人的男人,又肯为了这个女人放下身段,去拜托自己无比憎恨的人……米蓝,你有没有想过好好和他谈谈,留下这个孩子?”
  米蓝的眸光微微一颤,像死寂的秋水起了层层波澜。
  段子矜的话说的不直白,她却懂了她的意思。
  一个二十多年没碰过女人的男人,又肯为了这个女人放下身段,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在意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米蓝嘴角的笑纹愈发讽刺了,事情哪有子衿想的那么容易呢?有些事是当局者迷,有些事却是刀扎在谁身上,谁才知道疼。
  “我不想和他和谈这件事了。”她道,“我不能轻易相信他,万一让他发觉我想留下这个孩子,日后逃走的可能性只会更小。”
  段子矜叹了口气。
  如今的米蓝,行事作风已不似原来那么单纯无邪。她也会开始深思熟虑、学着步步为营了。
  这种身为人母的蜕变,让段子矜感到些许心疼。可她虽然善于言辞,对安慰人却不怎么在行。
  “我听医生说,孕妇的心情对宝宝影响很大。”段子矜道,“你尽量做些能让自己开心的事。”
  “能让自己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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