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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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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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里早就有了定论,哪怕我派的人再翻出什么线索来,也不过是给你锦上添花罢了。”
  男人立刻起身,抿着唇,倨傲的下巴紧绷,“谢谢。”
  “你要去哪?”老人见他转身要往外走,再度出声道,“Lenn,秘密会议召开在即,现在和Leopold家撕破脸,不明智。”
  “从战乱国度买卖儿童,草菅人命,藐视教廷礼法,难道我该放任江家和他们将关系越拧越紧,被有心人捆在一起一锅端了,才叫明智?”
  老人出言提醒道:“秘密会议向来是投票选举制,并非我说你可以接过这柄权杖,你就真的有这个资格。别忘了你已经得罪了一个威廉家,倘若这时候威廉家和Leopold家联起手来,你打算怎么办?”
  “那柄权杖我从来就没有兴趣。”男人无波无澜道,“圣座,生在江家我是我无可选择的事,但我不信教,而且这八年来我一直在做科学研究工作,在我眼中科学高于一切,这是完全和教条相悖的法则,是我辜负了您的错爱。”
  老人眯了眯眸,眼里精光矍铄,须臾却又恢复了慈爱的笑,“那么,我衷心希望你爷爷也能接受你这番说辞。”
  男人的面色更冷,举步向外走去。
  待他走后,老人身边伺候的主教摇头叹息道:“圣座,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Leopold家买卖的那些儿童都拿去做什么了?”
  老人摩挲着座椅扶手,半天才道:“有些事该是他自己去问清楚……对了,派人盯紧洛杉矶那边。”
  “一直盯着呢,不过除了我们,还有其他势力都在密切关注着那个女人。”
  “谁?”
  “各国的眼线,好像不是为了教廷,也不知道最近又要出什么事。”
  “真是祸水!”老人冷哼一声,“都忘了亚当和夏娃是如何被逐出伊甸园的?神早就说过,*是原罪。真要是有人动手结果了那个女人,倒也省了我们的事……”
  *
  到达Leopold家时,天色已经晚了,Nancy在安温园的教堂里听说江临来访的消息,忙对面前正在汇报的管家打了个手势,“剩下的一会儿再说。”
  彼得大管家皱了眉,“小姐,事出紧急,我们的交易记录很可能被教廷摸清了,这时候需要尽快做应对……”
  “你看着办吧,只要Lenn的身体痊愈了,这些实验也就没必要进行下去了。目前的基因编译技术已经足够成熟了,如果拿到各国交易市场,又是一笔可观的收入。尽快把小少爷夭折的消息放出去,派人封了安温园,不要留下任何证据……”
  “什么证据?”
  Nancy的话音未落,便有一道冷清而沉笃的嗓音插了进来。
  她猛地怔住,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突然闯进来的男人。
  本来Leopold家的下人就将江临奉为上宾、不敢造次,更何况他身边跟了大概有十来个黑衣保镖,这一路所有阻拦他的人全都被鸣枪示警吓退了回去。
  她的脸色渐渐苍白下去,男人却一脚踏进了安温园空旷的教堂,朝着她和神像的方向踱步而来。
  他的步调稳健沉缓,一身矜贵而考究的衣着衬得他身材修长挺拔,英英玉立,容颜深邃立体,五官线条张弛有度,眉眼尤其清俊,只是眼底隐隐结了一层足以冻伤她的寒霜。
  “我在问你话,听不见?”
  Nancy漂亮而精致的脸蛋很快便被惨白铺满,一贯稳重的彼得大管家也有些手足无措,但他还是想也没想地挡在了她前面,“Lenn少爷……”
  “彼得!”Nancy听见彼得的声音才稍稍清醒了些,立刻开口将他喝退,“你先出去!”
  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冷漠,亦不复伯爵小姐惯有的温柔礼貌,反而气势惊人。
  彼得大管家听得心里颤了颤,“小姐……”
  “别让我说第二遍,出去。”
  彼得大管家挪开脚步,他身后身形窈窕、花容月貌的女人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男人的视野里。
  江临深深盯着她的脸,淡漠地开腔,却是对身后的保镖说:“你们也出去。”
  脚步声窸窸窣窣的远去,光线凄恻昏暗的教堂里,只剩下两个人和一尊栩栩如生的圣母像。
  Nancy微微扬起红唇,笑着走上去,“怎么来得这么突然?听说你去北京开会,后来回了趟江家又跑去洛杉矶谈生意,最近工作还顺利吗?你身体毕竟刚好,也别太勉强自己……”
  “Nancy。”男人打断了她的话,也不多废话,开门见山便问道,“从战乱国度买卖儿童的事,你到底参与了多少?”
  女人脸上的笑容一点一滴地消失干净,碧蓝色的瞳孔里水波像是冻成了冰,没有温度。
  “你都知道了啊。这么说,前段时间在商队里卧底的……也是你的人了?”
  男人没说话,俊长浓黑的眉毛紧紧蹙起,“Nancy!”
  女人却重新笑了出来,挽上他的手,声音明明紧绷着,却故作如释重负道:“是你的人,还好是你的人!是你的人我就放心了,你一定不会害我的,是不是?”
  她的语气很急切,急切地在求一个答案。
  江临低头看着突然抓住自己袖口的手,也突然想起来,那个女人,每次有话想说的时候,也总会这样不由分说地拽着他的衣领、袖口,一副不听她说话就要撒泼的模样,可气又可笑。
  他此时全然笑不出来,黑瞳里倒映着这张自己认识了十七年的脸。
  她小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金色的头发,碧蓝色的眼睛,白希的皮肤,红颜的嘴唇,和普通人家口口相传的童话故事中的“公主”别无二致。
  如今,这张脸的主人,正抬头望着他。那句话的语气是如释重负,可她的眉眼之间,却分明镌刻着深深的哀求和害怕,卷曲的睫毛在她的眼底投下一片阴影,阴影中那些看不清的东西,却让他对她有了浓浓陌生感。
  他一直就知道,Nancy不是个心智健全的女孩。
  除去伯爵小姐的礼仪和优雅,她的心底藏了太多的偏执和对整个世界的敌意。
  从十几年前他从莱茵河湍急的河水里把她救起来时,他就知道,她变了。
  她经历过一场无妄之灾,事后Leopold公爵恳求他、他的爷爷叮嘱他、他自己亦是心疼她,便承诺会好好照顾她。
  十几年来,江临始终恪守着自己曾经的承诺,像疼爱江姗和江南那样疼爱她,拿她当成亲妹妹照顾,也渐渐在家人的劝说中,开始接纳这个未来有可能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
  后来心理医生告诉他,伯爵小姐的情绪基本稳定下来了,如果能按照现在的样子良性发展下去,她会慢慢好起来。
  慢慢好起来,这就是慢慢好起来的结果?
  她太敏感了,看她此时此刻盯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了——小心翼翼的,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萍似的,像她每次失控躲在他怀里放声痛哭似的,带着对他全部的信任,却显得无助又仓惶。
  江临原本冷硬的轮廓微微松软,他顿了几秒,还是抬手拍了拍这个算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孩,温着嗓音,循循善诱:“是,我不会害你,告诉我,那些孩子在什么地方,把他们放出来,嗯?”
  Nancy猛地抬头盯着他的脸,失神而空洞,半晌,瞳孔聚焦,“不行。”
  男人眉眼一沉,“你这样会害死你自己,知道吗?如果那些孩子有个三长两短……”
  “三长两短?”Nancy轻笑声打断了他,她的眼神温柔如水波,绕在江临的脸上,充满了怜爱,“可是他们都已经死了,你要我……怎么交出来呢?”
  男人的身躯猛地一震,推开她,“你拿他们做了什么?”
  她也有过情绪相当失控的时候,会跑到猎区去打猎,拿刀子狠狠扎在那些动物们身上,看着浑身是血的尸体,病状才能稍稍得到缓解。
  很多伺候她的佣人私下里都说,伯爵小姐看着优雅,其实是个疯子。
  这话有一次被她听见了,她举起刀对着自己的手腕,跑到他面前,逼问他是不是和那些人一样觉得她是个异类,是不是全世界都不喜欢她。
  他郑重其事地说,不是,我喜欢你,把刀放下,Nancy。
  也就是这一句话,让她在心里记了很多年。
  女人唇边扬起意味不明的微笑,“我拿他们做了什么?你觉得我拿他们做了什么?我情绪崩溃杀人玩,你信不信?”
  男人的眸光愈发冷凝,“我没和你开玩笑。”
  “我说的是真的。”女人回望着他,轻描淡写道,“我心情不好就喜欢见血,你又不是不知道。”
  男人被她这副随随便便的口吻震惊,干净俊朗的眉头跃出了重重的青筋,“Nancy,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Nancy的眸光深了深,碧蓝色变成不透光的深蓝,片刻后,毫不在意地用食指卷着自己的头发,“那又怎么样呢?”
  江临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
  “你说你喜欢我,是骗我的,你真正爱的女人是上次你带回来的那个东方女人。”Nancy很平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在做报告陈述,“在你的潜意识里,你早就认定我会杀了他们,所以我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两句,你连证据都没看到,就相信了。你看,其实你和所有人一样,觉得我是个心狠手辣的疯子,你也没有你自己以为的那么相信我。所谓的信任,所谓的喜欢,甚至所谓的兄妹之情,都是你为了安抚我的情绪……而骗我的。”
  男人俊漠的眉峰一点点隆起来,眼底的阴霾愈发深厚,可心却像是被她犀利的言辞戳了一个洞,所有心事都被她道破。
  她太敏感,也太聪明。所以能够察觉到,他确实是用对待一个病人的态度在关怀她,但这不是她需要的。
  “Nancy。”
  “那些孩子都死了,我没有骗你。”Nancy冷漠地转过身去,拾级而上,走到了圣母像下方,看着圣母慈蔼而悲悯的脸,心里阵阵刺痛,“如果我没猜错,通知教廷和圣座的人应该也是你,也许你想置我于死地,也许你还给我留了一线生机,但是Lenn,我不会告诉你我拿他们做了什么。”
  男人的脸色逐渐冷了,“Nancy,回头是岸。”
  “回头是渊!”她厉声打断,忽而,语气却又沉寂悲戚下来,“你骗我,一直在骗我……连兄妹都不是,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怪物!”
  男人盯着她颤抖的背影看了很久,眸色黑漆漆的,岑薄的唇角扯开弧度,嗓音像是巨石沉到了海底,“养一条狗,十七年都有感情了。世界上成千上万的病患,我为什么独独骗你十七年,是我闲的,还是有人给我好处?”
  Nancy的身体一僵,“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看你走歪路。”他道,“更不想以后亲手毁了你。”
  “你已经在毁我了!”不知道他哪个字眼戳中了她的引爆点,Nancy猛地回过头来,眼里噙了眼泪,表情却张扬到肆意,至少江临从来没在她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
  “别摆出这一副大慈大悲的救世主的模样,你,还有你的女人,你们都是这幅德行!我看到你们这张故作良善的面孔就讨厌,你们经历过什么?你们懂什么?你们凭什么轻轻松松地说我回头还有路?要是杀人有罪的话,我九岁那年就已经万劫不复了!”
  江临眸光紧攫着她的脸,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Lennard,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北京开会是为了什么,你是想回国去找那个女人吧?找不到了吧?”女人的话音拔高了许多,尖锐得刺耳,伴随着某种生冷入骨的笑意,“我告诉你,她死了!她早就死在格陵兰了!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结…

☆、第246章 临突然很想扬手给自己一个巴掌

  男人听了她的话,黑眸中的颜色忽然深邃了许多,像是被人打翻了的墨砚,乍一看表情没多少变化,仔细观察,却不难发现他那两道飞扬浓密的长眉却拧得近了些,“Nancy,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Nancy的笑声渐渐平息下来,不再像最初那般不可自抑,“那个姓段的女人已经死在格陵兰岛上了,她被威廉家的杀手杀死了——就是在皮拉米登的山上追杀我的那些人。因为怕你伤心,所以才一直没有告诉你,Lenn,她死了,你别再想着她了。”
  男人的眸光更沉,脸色冷峻得骇人,“你听谁说的?”
  “她的尸体我都已经见过了,就在你卧床不起的那段时间。”Nancy微微扬起嘴角,“你要看看吗?”
  男人没言语,视线却像锋锐的刀刃,冷冰冰地戳在她娇嫩而美好的脸上。
  Nancy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遥控器,教堂墙壁上的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通道,“带回来时尸体就已经腐化得差不多了,五官很难辨识,不过看她的衣着、身高,还有身上曾经受过的伤口,基本可以确定是她本人。”
  说着,她回头去看身后的男人,他的反应却比她想象中平静很多,甚至可以说是冷淡。
  岑薄的唇抿成一条线,黑瞳中隐隐酝酿着如晦的风雨,表面上却让人分毫都察觉不到,“你不是说,她国了么?”
  “是啊,我一开始也以为她回国了。”Nancy揉了下僵硬的脸,露出惋惜的笑,“后来发现是威廉派人假扮她,让我们都以为她活着回去了。”
  “你没派人查过?”
  “查过,但我派出去的所有人都说,她从来都没回到郁城。那时我才觉得不对劲,所以立刻去找威廉质问,他承认是他派人做了这一切,包括追杀我和你在内。”
  威廉当然会承认,因为他确实派过一批杀手出去,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些人早就被她掉了包。
  事成之后,那个傻蛋居然还以为是他家的杀手干掉了段子矜,这样正好,可以让她撇个一干二净。
  虽然“段子矜”的尸体已经在她手里了,但她还是多了个心眼,这几个月来,偶尔派人盯着郁城的动向,收到的回复无一例外都是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但她在中国的势力毕竟不如在欧洲深厚,所有事情也不敢做得太过明显,不过是为了图个安心罢了。
  再加上几个月来Lenn一直在欧洲,就在她眼皮底下,她也不怕谁能反了天去!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内室,男人微微扫了眼整间内室的格局,鼻翼动了动,果真闻到了空气中残留的某些特殊的化学药剂的味道。
  他几乎一眼便能断定,这里曾经是个实验室。
  实验室……江临猛地联想到那些从战乱国度被她买回来的孩子。
  还有这其中层层叠叠、曲曲折折的联系。
  Nancy将保存精致的尸体展现给他看的时候,却只在男人眼中看到了深不可测的沉凝和思考,除此之外,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痛苦和疯狂。
  她心里隐约生出些许不对劲的感觉,“Lenn,你在想什么?”
  薄唇翕动,男人一字一字地缓慢开腔,目光却犀利得洞若观火,“在格陵兰岛上,你和她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把他带到格陵兰岛上,更不会那么巧,江逢礼和Nancy都在。后来他问过江逢礼,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格陵兰岛上,江逢礼的告诉他,是Nancy说,那天段子矜会带他出现在那里,所以江逢礼才带着江家人的保镖过去。
  也就是说,江逢礼并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
  而整件事情,只可能是段子矜和Nancy二人策划的。
  “这个啊。”Nancy歪着头想了想,转过身来,态度却已经恢复了往常的优雅得体、落落大方,只有脸颊上三分未干的泪痕,能让人相信,她刚才真的失控过,“虽然作为你的未婚妻,我实在不想替别的女人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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