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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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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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不吃生的

  段子矜伸手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几乎不敢相信这里面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她和江临的……孩子?
  可是下一秒,她又觉得手足无措,心酸得想要落泪。
  这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比米蓝和傅言的孩子更加尴尬。
  米蓝的孩子,是死是活都在傅言的一句话。就算傅言真让它死,米蓝也可以偷偷带着孩子离开,至少可以离开。
  可是她段子矜的孩子,能否活下去的命运,甚至不掌握在它的父母手里,而在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手里。
  没有这个孩子的时候,段子矜尚能决然在生死之间做出选择。
  但有了这个孩子,她就不是一个人了,所有的抉择,她都要考虑到肚子里这个无辜的孩子。
  她也要像Nancy一样,害死自己的孩子吗?
  又或者江临这辈子都与孩子无缘,他的两个孩子都要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夭折?
  她本不想在Nancy派来的医生面前落泪,然而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从眼眶里面掉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太没用,身为一个母亲,留不住孩子的父亲,也保不住自己的孩子。
  这种感觉简直把初为人母的喜悦全部撕成了碎片,洒在了她面前,除了心痛不已就是狼狈不堪。
  “段小姐,你不用觉得遗憾。”医生一边调试药液的滴速,一边出声道,“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没有Nancy小姐,这孩子生下来也很难和其他孩子一样拥有健康的体魄。”
  段子矜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医生还是兀自忙着手里的事情,看也没看她一眼,“岛上的医院设施简陋,前天我把您的血液带回了挪威的高等医院化验,单从血液能分析出的部分来说,您的身体机能样样不达标。不健康的母体会影响到孩子在子宫里的发育和生长,这是常识,您应该明白。”
  医生忙活完了,才摘下白手套,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通常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孩子我们都不会建议您生出来的。”
  床上的女人正失神盯着空气里的某一点,表情很空茫,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她才说:“我知道了。”
  手指猛地嵌入了掌心,疼痛钻心入骨。
  一个月大的胎儿……还是个混沌不明的胚胎。
  它还没有在父母的呵护下逐渐长大,它还没有听过妈妈读故事、唱歌,还没听过爸爸对它说话,还没用小脚丫蹬过妈妈的肚子。
  它连个完整的孩子都还不是啊!
  她怎么忍心,怎么甘心!
  有那么一瞬间,段子矜想求求Nancy,放过她和她的孩子。
  可是Nancy连她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亲手杀死,又怎么会放过别人的孩子?
  段子矜低着头,眼泪不停地落在被面上。
  她恨,她好恨……
  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六年前她追他,A大所有人都说她不要脸;六年后她再次追他,却是连命都不要了。
  医生沉默了两秒,她虽然授命于伯爵小姐,但内心还是很同情这个可怜的女人的,“段小姐……”
  她要说什么,却被床上的女人打断,段子矜顾不上什么伤口、什么输液,手一挥,输液管扯着整个支架统统砸在了地上,玻璃摔得七零八落,满地狼藉,“滚,你给我滚出去!滚!”
  门外忽然有人推门而入,劲道凌厉,脚下的步伐生了风似的,医生还没回过神来,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就从她身侧擦身而过,紧紧拥住了床上的女人,“悠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出去!滚出去!”床上的女人像疯了一样,肩胛上的伤口裂开,血从里面流了出来。
  男人惊痛不已,将她牢牢制在怀里,一遍一遍地低声哄她:“悠悠,你看清楚,是我,是我!我在这!”
  医生怔然望着床边的男人,他一只脚踩着一双刚换上的棉拖鞋,另一只脚甚至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那样急匆匆地大步踏过床前的一片碎玻璃渣,他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只是那本该清隽英俊的眉目,此时看上去别样的摧灼和沉痛。
  段子矜许是闹累了,伏在他怀里,泪水像开了闸,不停地往外流。
  男人大惊,鹰隼般明锐的黑眸扫过来时,眼角那狭长的弧度堪称冷漠锋利,还哪里有刚才半分的深情?
  “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嗓音不大,甚至连语气都听不出,医生却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心都缩在一起,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先、先生,这……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病人伤口裂开了……”
  男人又怒又心疼,不能对床上的女人发火,便将满腔的愤怒都撒在了医生身上,“我让你在这里照顾她,你就给我把人照顾成这样?”
  “江临……”怀里的女人叫他的名字,每个字断一下,哭得好像喘不上气来。
  江临心中遽痛,搂着她,不停地吻着她的额角,擦着她的眼泪,口气稍显僵硬,却是生生压下了所有的怒火,还带了些小心翼翼,“我在,我在。”
  段子矜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觉得像是被周遭蔓延的绝望所淹没,想嘶吼却没有力气,“江临……我疼,我好疼……”
  江临好像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胸膛,骨头都要痛碎了。他咬牙安慰她:“悠悠,忍忍。”
  她有时候很小女人,但多数时间都坚强而独立。受过这么多次伤,甚至几次命悬一线,她也没有哪次喊过疼。
  这次喊出声,那必定是疼到无法忍耐了。
  江临蓦地转头看向医生,猩红的眸子里冷得像结了一层霜,口吻更是怒得骇人,“她说她疼,你还愣着干什么!”
  医生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重新扯了一段纱布、拿着半瓶碘酒和药水到了段子矜身旁。
  谁知床上的女人看也没看她一眼,只哑声道:“让她出去,我不想看见她。”
  医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直到男人劈手夺过医生手里的药瓶和纱布,厉声道:“出去!”
  医生这才唯唯诺诺地出去了。
  岛上没有麻药,江临只好边给她处理伤口边和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可是段子矜也不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些什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的话,偶尔才转头来深深地盯着他的脸,那眼神让江临的心无端下沉。
  他岛上其他的医生问过,他们都说病人受了这么大的创伤,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短时间内出现精神恍惚的状态也是正常的。
  江临心痛不已,只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寸步不敢离开。
  *
  两天后,段子矜的气色好了不少,江临不愿让她每天都窝在房间里,时常便会抱她出来走走。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的时候,他又将女人抱到了院子里,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冰川和海水,在熠熠金光中显得格外耀眼迷人。
  段子矜望着那片刺眼的光芒看了很久,说了这两天来的第一句话:“江临,我想吃海鲜。”
  男人握着她的手,低头吻了下她的唇,语气里淡淡的欣喜几乎掩藏不住,“好,我马上让他们给你做。”
  段子矜又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布衣,编着发辫的女孩端着小碟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岛上只有年轻人会说一些英文,其中以这个叫Sonja的姑娘为最,她是江临与段子矜借宿之地的主人家的女儿,时常为他们翻译两句。
  见那个男人看过来,Sonja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她在岛上从来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他的头发和他的眼睛一样,都像是漂亮的黑曜石的颜色,五官既有欧洲人的深邃,又有亚洲人的精致,尤其是他说话的声音,低磁而好听,语调总是冷冷清清的,却不失礼貌和风度。
  相比之下,那个女人就显得很奇怪了。
  从她醒来之后的两天里,非但一句话也没说过,反倒拒绝所有女医生给她看病。
  男人对她无比疼爱纵容,只要是她看上一眼的东西,他便会许以重金的诺言为她求来。
  其实这个女人的容貌并不太好看,至少在他们的审美中,她太削瘦了,看上去会有些傲慢、刻薄和不好相处。
  “先生,太太,这是我们岛上最有名的生鱼片。”Sonja微微笑着放下小蝶,“我亲手腌的酱料。”
  段子矜垂眸看了看,抿住了菱唇,半天只说了四个字:“不吃生的。”
  …本章完结…

☆、第204章 不识大体

  男人微微一怔,很快在主人家的盛情难却和女人的轻描淡写中做了抉择,“乖,在这里等等我,我把鱼片烤了再拿给你吃。”
  他端着盘子起身,礼貌而淡漠地问:“Sonja小姐,请问厨房在哪里?”
  Sonja亦是怔住,“进门左转,最里面的房间。”
  男人未曾犹豫,举步便走,Sonja立刻叫住他:“先生,您去厨房做什么?”
  “我妻子不太爱吃生的东西。”他言简意赅的解释道。妻子两个字来得自然而然,不假思索。
  Sonja很是恼羞。无论爱吃还是不爱吃,主人家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难道身为客人,不应该先尝尝看吗?
  这不是最基本的礼节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懂事?
  “先生,我保证这是岛上最好吃的生鱼片。”Sonja试图说服他们。
  男人的眉心凝然未动,目光落在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身上,似是在等她一句话决定去留。
  段子矜回过神来,视线先是掠过江临英俊的面容,而后又掠过Sonja。
  那小姑娘的手绞在棉布裙子的裙摆里,盯着她的眼神绝对称不上友善。
  段子矜淡淡收回视线,望着无波无澜的海面,口吻自始至终也没变过,“不想吃。”
  江临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有礼有节地对Sonja道:“抱歉,我妻子不太习惯吃生的。”
  Sonja的脸色已经黑得没法看了,毕竟是个20出头的小姑娘,她又懂什么迂回委婉呢?
  “先生,把盘子给我吧,我去厨房拿些中午烤的鹿肉,熟得很透!你太太一定喜欢!”
  段子矜轻轻睨过来,她这话的语气已经很不善了,随便听听都能品出些讽刺的意味。
  她没言语,看了片刻又闭上眼睛,阳光暖融融地照在眼皮上,很惬意,很舒服。
  Sonja伸手去接男人手中的盘子,男人却没给她,嗓音沉静而温和,“我妻子想吃熟的海鲜,Sonja小姐为我们夫妻忙了一中午,现在还是休息会儿吧。我自己去厨房做就可以了,给主人家添的麻烦,事后我会补偿。”
  Sonja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看着男人越走越远的背影,突然道:“那个炉子……”
  还是很老式的炉火。连她用起来都要格外小心,万一他烫伤了可怎么办?
  想着,Sonja转过头来,冷笑道:“这位太太,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不心疼丈夫的人。”
  段子矜闻言睁开眼,那个穿着棉衣的异国姑娘正用谈不上不友好的目光瞪着她。
  她不想与她争辩,便没出声。可没想到她的沉默让Sonja更加生气,“你听不见我说话吗?”
  被她吵得头疼,整个脑仁都在嗡嗡作响,段子矜的眉尖轻颦了下,两条弯弯的眉毛几乎打成一个结,“在你看来什么叫心疼?”
  “你又不是不能走,他手臂上还有伤,每天把你抱进抱出的有多不容易,你难道不知道吗?”Sonja咬牙道,“现在还要他去给你烤什么鱼,万一炉灰进了伤口,他会感染的!”
  段子矜意外地点了下头,“你说得对。”她的嘴角漾开几不可见的笑纹,“Sonja小姐倒是比我还懂得体贴我丈夫。”
  Sonja神色一僵,不自然地别过头去,“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对他太过分了,生鱼片明明也很好吃,你为什么非要吃熟的?”
  “你觉得好吃的东西,别人不见得这样觉得。”椅子上的女人面无表情,细软的眉眼在四周冰川的映衬下透出丝丝冷艳,“我吃熟的自然有我的道理,至于给主人家添的麻烦——我丈夫也说过,会付相等的报酬。”
  她的话音刚落,那边男人已经端着烤好的鱼片回来了,段子矜瞄了眼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手背上多了几道红红的划痕,卷起的袖口处覆着一层浅浅的灰尘,可是他的手和盘里的鱼片却一尘不染。
  Sonja叫出声来:“先生,你的手!”
  男人的眉眼干净而淡漠,唯独看向座椅上那个女人时,会显出几分不那么遥远的亲切和温存来,“饿了吗?”
  Sonja急急地开口:“先生,你跟我来,酒精棉和创可贴都在屋子里。”
  江临淡淡道:“谢谢Sonja小姐,小伤而已,不用麻烦。”
  “那怎么行!”
  “我妻子吃饭的时候习惯让人陪着。”男人明明是在对她说话,眼神却没离开过椅子上的女人。
  Sonja简直要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恶狠狠地盯着慢条斯理地吃着鱼片的女人,那一脸的无动于衷和没心没肺,到底把这个男人对她的好都当成了什么?
  段子矜被她看得不自在,抬眼正对上男人深沉而眷爱的目光,她蹙了下眉,“你跟她去吧。”
  “等你吃完。”他的回答很简单。
  因为简单,所以听上去很坚决。
  “你再不去,她要瞪死我了。”段子矜放下叉子,“这样我会消化不良。”
  听到她对他开了句玩笑,江临更是大喜过望,他忍着心头的喜悦抬手揉了揉女人的头发,声音低醇,好听得过分,“我让她先离开。”
  段子矜望着他黑眸里浮动的种种情思,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江临起身对Sonja说了几句话,Sonja马上变成一只被戳破的气球,爆炸开来,“先生,这个女人完全不关心你的死活,还这么不识大体!”
  不识大体。
  段子矜握着叉子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她连头都没抬,好像根本没听见其他人在对她品头论足。
  而男人却在刹那间冷了脸,“Sonja小姐,如果这里不欢迎我和我妻子,我现在就可以带她离开。请不要再让我听到有任何人在背后议论我妻子的好坏,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Sonja被他身上隐隐透出的说一不二的气势吓得心里打颤,他的冷言冷语更像是冰刺一样扎进她心里。
  “算了,江临。”吃完东西的女人擦了擦嘴,笑得安然而柔和,“本来就是我对你不够好,人家小姑娘为你打抱不平,你和她生什么气?”
  男人的脸色却不悦至极,“别胡说。”
  她对他的好,他再清楚不过。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人,会在他说完伤人的话以后,想也不想地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一颗子弹。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对她说三道四!
  正在难以收场的时候,不远处跑来的青年打断了僵持的场面,他说着磕磕巴巴的英文,表情却很善意,“先生,有从北边海峡出发回特罗姆瑟的船,途径我们岛,您和您夫人如果要回去的话,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准备上船了,特罗姆瑟城里有大医院。”
  “暂时不用。”男人沉吟道,“我想带着我妻子再留下来打扰几天。”
  青年和Sonja同时一愣。
  段子矜亦是不能理解地扬眉看他。
  男人却俯下身子,低声问:“不喜欢这里吗?”
  段子矜抿唇道:“还好。”
  男人握住她的手,“上次没能让你好好看到极光,我们在这里等到下次极光出现再回去,好不好?”
  段子矜恍惚一瞬,眼前又突然出现了坠崖时天边美丽的绿光。
  Sonja冷哼道:“你昏睡那两天——还有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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