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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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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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踩着柔软的拖鞋走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用洗过还带了些湿意的手为他脱下西装。
  好像一对平凡的小夫妻。
  他眼前有一瞬间的黑暗,挺拔的身子亦是微微摇晃,段子矜不着痕迹地扶住了他,江临抿着唇,正不知如何解释,她却笑笑说:“饿了吗?我今天去集市里买了些菜,亲自下厨做的饭,你要不要尝尝?”
  男人忍下胸腔里蓦然放大的痛楚,额头上有细密的冷汗渗了出来。
  段子矜紧张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急急地问他:“江临,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她叫来佣人把他扶到沙发上,匆匆跑回卧室拿了他的药,喂他吃下后,才见他的脸色微微好转。
  只是男人看到她手里握的药瓶,眉头忽然就蹙了起来,她找到了?
  段子矜在他紧迫的注视之下,放下了药瓶,搁在桌面上,若无其事地问道:“这是什么药?”
  男人动了动嘴唇,半晌道:“维生素。”
  段子矜点头,倒也没太追究,“看,你要是再这样没命工作下去,别说我不答应,你的身体都不答应了。”
  男人突然伸手抱住她,“以后不会了。”
  这篇论文写完,他打算辞去所长的位置,专心经营自己的公司,有时间陪她,也有钱养她。
  段子矜还是点头,男人的心仿佛被人攥紧了,“不高兴吗?”
  她今天乖巧得有点不正常。
  段子矜在他怀里,声音不大,传出来有点闷闷的,“再这样磨蹭下去,菜就凉了,不想吃我以后不做了,白费了一下午的功夫。”
  原来是这样。男人掀起眼皮瞧着不远处桌子上的碗碟,视线重新聚回来时,正见怀里的女人微垂的眼睑和轻撇的嘴角。
  他的眉心突突跳了两下,忍不住抬手捏住,却又觉得好笑。
  凉了她一桌子菜,看她这一脸不乐意的。
  “你先过去,我这就来。”男人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卫生间去洗手。
  段子矜怔然望着他的背影,目光倏尔变得复杂,桌上的药瓶在她的视野里显得异常突兀。她强忍着才没把它直接踩碎了丢进垃圾桶里,几丝嚼了苦胆般的涩然弥漫在口腔里,她抬手,极其仓促地抹了一下眼角。
  男人从卫生间出来的后接了个电话,而后坐回桌边道:“快吃,吃完我们出门。”
  “出门?去哪?”
  “去海边。”男人端起碗,看着碗里颗粒饱满的白米饭,凝然沉稳的眸光忽然动了动。
  特罗姆瑟的亚超离这里很远,普通超市里卖的米很硬,对于亚洲人来说,很不好消化,也不知她白天是跑了多远。
  怪不得凉了菜会不高兴。
  段子矜却在思考江临刚刚的话,“去海边?”
  她说完,眸子忽而一亮,“你是说今天可以看到极光?”
  话没说完,褐瞳又逐渐暗淡下去,前几次他也是这样说的,可是她们从夜里十一点等到了第二天凌晨,也总是连极光的影子也没见一个。
  再后来男人心疼她熬夜,便找组里的技术人员重新分析了数据,不再让她等了。
  今天终于能看到了吗?
  “不能确定。”男人慢条斯理地夹起菜,自己先尝了尝,感觉味道不错的便又夹了一筷子放在她的碗里,“但是可能性很大,地点也不在特罗姆瑟。”
  “不在特罗姆瑟?”段子矜的心思全都在他的话里,根本没去看面前已经被他堆出了半座小山的饭碗,“那我们要坐车去吗?”
  “坐船去,在北边的斯瓦尔巴特群岛。”男人道,“那里有常年不化的冰山和雪地,恐怕会很冷。”
  但正是因为有冰川,夜色和极光才会被映衬得更加绚烂。
  他托了很多国外的同行将实地考察资料发给他,这两天晚上工作闲暇看了不少纪录影片,今天白天又亲自坐船去过一次。
  对于一个月后要交论文的江大所长来说,这实在是件繁琐冗长且没有必要的事,可他却没有把所有需要做的事交给同事和属下,为了杜绝哪怕一丁点出错的可能。
  这小女人这些日子来对他不满的情绪,他能感觉到,但也总想着日后可以补偿她,所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有几次她闹脾气闹得凶,甚至把房门关上不让他进主卧,饶是江临这么淡定从容的人,在那种节骨眼上也不由得被她莫名其妙的脾气搞得有些不想说话。
  而当他今天回来,看到这一桌子饭菜的时候,满腔沉积的薄怒和不满全都散了。
  江临想,她是值得他这样大费周章的。
  听完男人的话,段子矜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我去收拾东西。”
  还没走出多远,又被男人拽回来,按坐在了他的腿上,他淡淡道:“急什么?先吃饭。”
  段子矜哪还有心情吃饭?满心想的都是今晚能看到极光,奈何男人比她更加坚持,她只好随意扒了几口饭菜应付过他。
  男人却不教她这么容易敷衍过去,搂着她瘦得能摸到骨头的腰,拿起勺子盛了点汤,放在嘴边吹到温度正好,才喂给她。
  段子矜看到他俊朗的眉目中不加掩饰的霸道和温柔,心都好像被烫化了,她凑过去喝了两口,问他:“你自己怎么不吃?”
  说完,脸色微微一变,“不好吃吗?”
  男人的表情半分未改,他一手搂着她,单手吃饭的姿态看上去也优雅极了,“很好吃。”
  其实她做的饭并没有他家聘请的厨师做的那么美味可口,甚至和帮佣的阿姨也只能打个平手。
  但他却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个味道,似乎记忆深处的某些空白正在一点点被和她相处的细节所填满。
  身为Willebrand家的嫡系继承人,他的吃穿用度始终是最高规格,江临无法想象他是怎么慢慢习惯眼前这些朴素的饭菜、并且让它们在他心里扎了根的。
  但看着女人渐渐扬起的笑脸,他又觉得,这些饭菜的味道能在他的记忆里留一辈子,这并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
  吃完晚饭,段子矜上楼去收拾衣服。
  江临特意叮嘱她带几件厚外套过去,眼镜、相机等等装备都在前几天就收拾好的旅行包里,佣人将它们拎出去放在车上,车在渐浓的夜色中朝着码头渡口的方向驶去。
  码头边的停车场里,停泊着各式各样的观光游览的大巴车和出租车。
  在这样一堆车里,偶尔几辆豪车就显得格外惹眼了。
  段子矜的目光从一进停车场就一直瞄着不远处一辆价值不菲的劳斯莱斯,心跳得很厉害。
  Nancy对她的监视如影随形,无论她到哪里,Nancy都有本事避开江临的视线,每天雷打不动地将纸条交到她手里。
  她总觉得其实Nancy就在她周围不远的地方,总这样猜测着、恐惧着,她几乎有些神经衰弱了。
  却没想到,那辆车上下来的人让她大吃一惊。
  …本章完结…

☆、第199章 我来接你回去了

  最先出现在车门下方的是一双手工皮鞋,紧接着车门被完全打开,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段子矜坐在车里,没抬头时只能看到他腰部以下腿的位置,只觉得那双腿笔直修长,被西裤裹得很漂亮,他绝对属于那种不看脸光看腿也知道是个权贵的人。
  当视线上瞟,看到男人那张俊朗却温漠的脸时,段子矜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临揽着她看过去,亦是一怔。
  “白檀,他怎么在这里?”段子矜蹙眉道,“还这身打扮?”
  他这怎么看都是要去谈生意的,可是在这个港口、这个时间,只有往北边的斯瓦尔巴特群岛去的渡轮。
  斯瓦尔巴特群岛,是一片很政治历史很深厚的地域。1920年,18个国家签署了国际公约,条约规定,这片群岛是挪威领地,挪威对它拥有绝对的领土主权,但所有协约国的公民仍然可以自由出入不受限制。5年后,中国亦加入成为了协约国的一员。
  最重要的是,这片群岛,是北极地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非军事区。
  换言之,任何人、任何国家都不能在这里挑起战火。任何生产、商业和科研活动都必须遵守当地的法律。
  对江临来说,那也许是个重要的科研基地、是个拥有经久不衰的旅游业商机的大市场。
  但对于像段子矜这样的平民百姓来说,斯瓦尔巴特不过就是她和心上人一起去的——或许是最后一个地方。
  江临不知她心里所想,黑眸里透出一点鹰隼般明锐的光来,他不咸不淡地开口道:“白檀这个人很好揣摩,他做事只有一个动机,一个原则。”
  段子矜回头来,“是什么?”
  江临扬了扬下巴,段子矜忙看了过去。
  只见气质斐然、一身冷贵的白大公子,竟然亲自打开了后车门,像个司机一样扶着里面的女人下车。
  他脸上的表情始终是疏云淡月般的平静,好像也并没觉得这个举动显得他多么掉价。
  “那个女人……”段子矜认识那个从一下车就被白公子护在怀里的女人,就是十几天前提醒她是不是丢了东西的女人。
  江临道:“那是云城苏家的二小姐,苏妲己。”
  段子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苏妲己?怎么会有人这样给自己的女儿起名?”
  不怪她大惊小怪,实在是这名字太匪夷所思了。谁都知道苏妲己是有名的狐狸精,成就了一代暴君商纣王。
  江临仿佛一眼看穿了她在想什么,淡淡道:“苏妲己是不是狐狸精很难说,但白檀对她的宠爱,绝不逊于商纣王。”
  段子矜这才懂了,原来江临所说的,白檀这个人做事的动机和原则……
  就是他怀里那个叫苏妲己的女人!
  “这点我也看出来了。”光是那天在礼品店门口那几分钟,段子矜就感觉到了白檀给苏妲己的浓厚的眷宠,说是要腻死人都不为过。她不由得靠在江临怀里笑问,“都是男人,怎么就差这么多呢?江教授,你也该好好学学人家白大公子。”
  江临面无表情地睨着她,那双沉黑的眸子像车窗外深沉而浓稠的夜幕,“学他什么?他这样下去,迟早会把白家的家底都毁在苏妲己身上。”
  段子矜吃惊,“他可真舍得。”说完,她又抱住男人,笑道,“那你还是别学了,我可不希望你把家底都败我身上。”
  江临反手拥住她,凝然的眸光轻轻一晃。
  他没有告诉她,其实前些日子传来关于白家的资料时,他从表面上的风平浪静里,发现了些许深藏不露的端倪。
  白家早已不是几十年前的风光,近几年来更有凋敝的趋势,其内部也似乎开始四分五裂了。
  这个白檀在众人的视线里把自己的夫人宠得无法无天,事实上暗地里在策划什么,连江临都不敢轻易下定论。
  “放心,我学不了白檀。”江临清冷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
  段子矜抬头看他,“为什么?”
  “要当个昏君,身边总需要个前凸后翘的尤物。”他微微勾了下嘴角,别有深意的目光瞄着她的前胸。
  段子矜愣了愣,再看向苏妲己那副裹着羽绒服都能一眼看出来的好身材,登时就涨红了脸。
  她狠狠在男人身上打了一下,“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不如她好?”
  男人裹住了她的秀拳,低低地笑,不知是不是因为夜色,把他的声音衬得很低醇,很迷人,也很性感。
  “没有,你也很好。”
  “也?”段子矜捕捉到了这个字眼,眯起了褐眸,男人便改了口重新道:“你很好。”
  段子矜这才稍稍平息了火气,问道:“我比她好在哪?你说说!”
  江临沉吟几秒,“你不是误国的祸水。”
  段子矜想了想,脸色更差,“我怎么还是觉得你是在讽刺我呢?”
  讽刺她这副削瘦的身材连男人都留不住,比起和她做点什么,他更愿意埋头工作。
  原本没往心里去,只是和他说些玩笑话,可思及至此,段子矜心里突然缩紧了几分。
  他最近确实总在埋头工作,她有几天晚上把他拒之门外,一开始他还会用备用钥匙开门进来,后几天象征性地敲两下门,见她不开就直接去客卧或者书房过夜。昨天晚上连门都不敲了,见她闹脾气关了房门,他直接就转头去了书房。
  段子矜心里像被针刺了,轻微而细小的疼。
  她不怀疑江临对她的疼爱,可——她真的留不住男人吗?
  还是她爱的男人就这么爱工作?
  如果换了苏妲己,江临会不会陪她的时间多一点?
  看到女人脸上逐渐黯然的表情,江临的心脏骤然一拧,他勾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而后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问:“很想当祸水?”
  段子矜没言语,他把她按进怀里,在她耳边说道:“那就先把身体养好,没有哪个狐狸精瘦得像你一样。”
  有时候他都害怕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会把她的腰折断了。
  段子矜不满地抿了下唇,小声腹诽:“就这样我也能把你榨干了,小看我?”
  男人搂在她腰上的手臂倏尔一僵。
  紧接着,他的眸色渐深,薄唇移到她的侧脸,擦着她脸颊上婴儿般的绒毛,低问道:“悠悠,你说什么,嗯?”
  段子矜闭嘴不说话了。
  “哪一次我不是顾念着你求饶才停下的?”男人淡淡道,“看来下次这种时候,不能听信你的口是心非。喂不饱你让你这么不开心?”
  段子矜简直想拉开车门把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一脚踹进海里。
  她红着脸听到男人的喉咙里逸出一串好听的笑声,又羞又恼,她不再理他,推开他的怀抱,开门便走了下去。
  她走出没几步,却又停了下来。男人在她身后朗声大笑,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样子。
  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她都很少见到他这么高兴的时候,亦或是他有开心的时候,却总在压抑控制着情绪。
  这样的他看上去才像个正常的、有喜怒哀乐的男人。
  段子矜发现她明明是有点生气的,却在他的笑声中再也不想去责怪。
  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爱他,说她没骨气也好、死矫情也好,再刀枪不入的阿喀琉斯也有个一碰就死的脚踵。
  她爱一个人,他是她的弱点,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江临从车上走下来,拿着她的外套为她披好,按在她的肩膀上,段子矜站在那里半天没动,男人的声音极其平稳从容:“其实在很多人眼里,我已经是个昏庸的领导者了。”
  段子矜知道他在说什么。想想他曾经为她做的事,无论是几百亿做空Town家4%的资产,还是辞退了一位多问了他一句话的董事……怎么看都不是个神志清醒的领导者会做出来的事。
  虽然明白这样不好,但她心里竟然奇迹般的平衡了很多。
  段子矜转过头抱住他,话里有话道:“以后你有大把的时间去经营你的公司,做你的实验,他们会对你改观的。”
  你不会再昏庸太久了,不会了。
  “没有必要。”男人箍紧了她,沉声打断道,“我不需要他们对我改观。”
  他远山般淡漠的眉峰此时紧紧蹙着,因为女人的话里有话让他突然生出些不太好的感觉。
  好像她马上要离开他,去很远的地方一样。
  段子矜也没解释什么,冲他莞尔一笑,余光里,渡轮靠岸,打开了长长的梯门搭在码头上,她忙道:“我们是不是可以上船了?”
  江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审视着她的脸,“悠悠,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这已经是他第无数遍问这个问题了。而且他几乎可以确定她一定有事瞒着他。
  段子矜脸一板,“你不是不让我骗你吗?可是我现在不想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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