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神魔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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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神魔榜-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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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恬却有点不悦对着蒙琬道:
  “妹子,贵客当前,怎不去取酒同欢?”
  蒙琬嫣然道:
  “大哥,以茶代酒是件雅事,免得酒后臭气薰人,况且饮酒误事又会伤身,刚才‘银发鬼君’陈瑞泉虽被李公子击退,难保他不会心中不甘又卷土重来。”
  蒙恬脸色一红,尴尬地苦笑,好似有点畏惧这个妹妹,转向李色尘道:
  “三楼确实有佳酿,但已经被音律给震破了,只好以茶代酒,兄弟可别怪我寒酸待客!”
  李色尘摇头微笑不以为意,举红泥壶再斟一杯茶品尝,抬头看见室内一隅有个大案桌,桌上置有一堆凌乱的竹简,竹简摊开来,上头文字并非刀刻,而是以一种黑色颜料涂写上去的,感觉十分好奇,随即离座欲取竹简来观赏。
  李色尘见案桌上有几根空心竹管,其中一支小竹管,末端居然有一束狼毛,狼毛尚沾着黑色汁液,一看就知竹简是用这管狼毛书写的。
  “蒙大哥!这是什么东西?可是异族的书写工具?”
  蒙恬眼露异采,顾盼自豪道:
  “李兄弟确实睿智!这是我发明的‘毛笔’,不是异族的文物。你能从小地方观微知著,可见并非只是放荡不羁的游侠儿而已,其实思绪严谨细致,非常人可比!”
  蒙琬抿嘴笑道:
  “李公子,这根约一尺长度的竹管塞着寸长的狼毛,沾着炭墨汁写起字来,不但柔软且着力不易,非有巧劲施力不可,用起来虽然轻松,写起字来较快,但比起刀刻的字较难保存长久,所以这管‘毛笔’用来自赏把玩还可以,如果想要推广却不易令人接受!”
  李色尘好奇地提着毛笔沾点炭墨汁,悬臂就要书写,却感觉竹简太过细窄不易下笔,灵机一动道:
  “蒙姑娘可有丝帕?借我一用!”
  蒙琬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帕,上头绣有“蒙琬”两个小字,递给李色尘,他望着窗外的一片沙滩,随性地在丝帕上写了几行字: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李色尘写的字体占满整条二尺见方的丝帕上,每个字体皆是勾、勒、努、趯有棱有角的笔法,而且龙飞凤舞灵动地活跃于丝帕上,令人赏心悦目,叹为观止。
  蒙恬见之乐颤颤地呵呵大笑道:
  “李兄弟!你简直是妙笔生花,道出了我发明‘毛笔’的本意,写字本来就是一种艺术,哪像用小刀雕刻竹简那么死硬费事,你可算是我的知音人了。”
  蒙琬见这四句十六个字,双眸荡漾着异采,双颊绯红,神态忸怩,嫣然道:
  “大哥!李公子凝劲书写力透丝帕,想不到竟已暗中施展道门绝学‘寸劲玄功’,您就是练了一辈子也写不出这种笔韵,委实教小妹大开眼界了!”
  蒙恬粗中有细,早看出了蒙琬对李色尘颇有好感,故意捏着丝帕两边将其撑开,用嘴轻吹墨渍,同时眼角瞅着李色尘,再正眼看着蒙琬,嘻哈道:
  “小妹!你说李兄弟以道门的‘寸劲玄功’落笔,为兄虽不懂得什么绝学,却懂得丝帕上‘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十六个字的意思。”
  李色尘闻言一呆,神色转为尴尬,本是无心之作,却落人话柄,随即藉着双手搓揉脸颊遮窘,然而蒙琬却早羞得脸颊通红直至粉颈,忙伸手一攫蒙恬手中的丝帕纳入袖中,故作娇嗔转身就走。
  “人家不理您了……”
  蒙恬望着蒙琬娇羞而去的背影,得意地大笑道:
  “我这个小妹个性倔傲从不服人,想不到李兄弟才写了几个字,就能教她心服口服,甘拜下风,我的‘毛笔’也为之沾光,不再受其排斥了!”
  蒙恬兴致勃勃地教会李色尘制造毛笔的方法,就是以狼毛掺杂着兔毛加以搓揉,使得笔毛更为柔软兼富弹性,书写起来更为流畅顺手。
  这时候虹萤带着颜北辰进来,李色尘向蒙恬介绍一番,虹、颜两人对室内陈设也充满好奇,蒙琬见客至,随即出来闲聊,大家和乐融融。
  蒙恬仔细询问颜北辰的出身来历,并不因为他本是“降国村”的奴兵而鄙视,却对李色尘欲接受嫪毐的资助,开创“剑尘门”而大表反对,道:
  “李兄弟!嫪毐本是吕不韦的随扈家臣,仗着得宠于赵太后而起家,据传闻,大王赢政就是吕不韦与太后赵姬的儿子,蒙骗先王传袭王位;国内几个豪门世族,包括我们蒙氏一族皆对吕、嫪两家仇视,深怕他们会动摇国本,所以我奉劝李兄弟莫要为虎作伥,若落个满门抄斩之罪,谁也无法帮你了!”
  李色尘淡然道:
  “多谢蒙大哥关心!小弟我已经答应嫪毐做其客卿,岂有反悔的道理?往后若有冲突之处,尚望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蒙恬激动地紧握着李色尘的手,仍不死心地规劝道:
  “李兄弟,咱们一见如故,而你又是咱们兄妹的救命恩人,你若想开山立派,我可以资助你,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虹萤亲匿地挽着李色尘手臂,打岔道:
  “李郎向来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嫪侯爷岂能再受蒙大哥的支助?若传出江湖哪还能争一席之地!”
  蒙琬面如寒霜,对虹萤当众挽着李色尘的亲蜜行为,冷然斥责道:
  “你只是嫪家一名剑娘,哪有资格替李公子决定要事?这里哪有你插嘴说话的余地?李公子可能一时为你所惑,才会误判局势!”
  虹萤受辱脸色异常难看,然而蒙琬说的也是实话,因为一名卑微的舞娘,在这种关键时刻插嘴议事,确实逾越了身分,虹萤虽感委屈却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颜北辰看着虹萤受辱,感同身受地替她打抱不平,反讥道:
  “虹姑娘,你是个舞娘,我是个奴隶兵,咱们高攀不起这个豪门世家,咱们走吧!免得在此碍眼!”
  话毕,颜北辰和虹萤掉头就走。
  怎料蒙琬一个闪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瞬间伸手点住了颜北辰的穴道,令其瘫跌地面。
  蒙琬妒火中烧,对着虹萤杀气腾腾道:
  “可恶的妖类!别以为你能瞒过李公子及颜北辰,就能逃过本姑娘的‘灵眼’湛照?嫪毐与‘妖门’暗中勾结,派你色诱李公子,成为李公子的侍妾,居心叵测,死不足惜!”
  虹萤气极冷笑道:
  “蒙琬!你除了‘清心神韵’外,本姑娘就不信你有任何通天本领,能与我一较高下!”
  蒙琬双眸杀气燃炽,不发一语,骤伸手掌快如闪电拍其面门,虹萤怒目敌视岂肯示弱?立时翻掌迎上!
  “轰!”
  劲气四溢,迫体生痛,刮得四壁兽皮纷纷掉落,虹萤技差一筹,被震得弹出楼外,蒙琬冷哼一声欲除之而后快,掠身追杀而去。
  忽来的莫名冲突,令蒙恬及李色尘看傻了眼,李色尘虽然知道蒙琬误会虹萤是个妖精,却苦无解释的机会,她们一个是妹妹,一个是侍妾,双方若有个万一,都是遗憾;两人慌忙追赶而出。
  虹萤飞身落于甲板微一踉跄之间,蒙琬以迅若雷霆的极速身法,掠至虹萤右侧,手刀一劈,横斩她的右颈侧,动作既快又狠,如视仇寇。
  虹萤猛扭娇躯,从下体钻出萤头妖魂,损伸左掌爆起一团烁动萤芒,居然是一张灵动气网,似幻实真地网上蒙琬的劈掌右臂。
  蒙琬斥喝一声,化掌为指,变化出玄奥无伦的漫天指影,指指戳在气网的空隙,以神乎其技的手法将网收起,同时弹出一根中指,色泽呈异常的鲜红色,直朝虹萤的妖魂眉心点去。
  虹萤见这招能夺天地造化的一指,连变九种身法,指尖却都不离眉心方寸之处,吓得亡魂丧胆,惊叫道:
  “这是‘阴阳门’之‘锁魔神指’!李郎快救我!”
  语音方落。
  惊见一只晶莹如玉的手掌,瞬间从红萤腋下穿出,食指精准无比地点在蒙琬‘锁魔神指’之指端!
  两指交集,点在蒙琬指端上的食指劲道忽地由刚转柔,吸纳着蒙琬的浑厚内力,再由柔变刚,融汇双方的劲道激喷而出。
  “当!”居然发出了铁器交鸣的脆响。
  蒙琬若遭受电殛般浑身一震,整个人弹飞丈余,翻身跌落甲板,再颠退了几个踉跄才止步。
  她已然花容玉惨,娇喘不歇,却气呼呼道:
  “李公子……好厉害的道门‘寸劲玄指’……今晚总算教我见识到了……”
  李色尘连忙作揖陪罪道:
  “蒙姑娘,虹萤虽然对你出言顶撞,也不须将她置于死地,请看在我的面子上,莫与她斤斤计较!”
  蒙琬玉靥冷峻道:
  “李公子知道她是妖类出身吗?本姑娘是替你的安危着想,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李色尘淡然自若道:
  “蒙姑娘!是人、是妖、是魔全取于一片纯正的道心;神魔本为一体,若能弃邪归正,在下都一视同仁!”
  蒙琬先是诧愕一下,脸色忽转煞白厉声道:
  “原来你早就知道虹萤是虫类成精、寄生人体的妖怪!居然和她上床……不!是包庇这种每个男人都可以上的妖怪,它会盗摄你的内元令你脱阳而死!”
  这话中确有语病,又出自一位待字闺中的处子之口,实在有失少女的矜持,更何况蒙琬还是一派之尊……
  蒙恬太了解其妹蒙琬的倔傲个性,也知晓她有柔情的一面,她对李色尘情有所钟,所以将一股怨气全部出在侍妾虹萤的身上。
  蒙恬脸色肃然,忙打圆场道:
  “妹子!李兄弟乃嵩高惟岳,峻极于天;惟岳降神之辈,收妖怪为侍妾,自有其定见和道理。你可别忘了,李兄弟刚才救了咱们一命!不可如此放肆无礼!”
  蒙琬为方才情急失言,双颊绯红朝着蒙恬裣衽,掩遮羞态,又转向李色尘凝视,故作挑衅道:
  “李公子!你的道门‘寸劲玄指’,我阴阳门的‘锁魔神指’,及小说家的‘五形幻指’,同列当今武林的三大绝学,不分轩轾;如今有幸让我遇上了,就请李公子赐教,分个高下!”
  李色尘闻言啼笑皆非,挽拒道:
  “蒙姑娘是一门之尊,李某怎会是你的对手?方才我只是趁你不备,偷袭得逞,就像对付‘银发鬼君’陈瑞泉一样,伺机营救让你们脱困;倘若你我面对面动手,在下必然落败无疑!”
  蒙琬不齿道:
  “李公子若想开山创派,立足武林,莫不成都用偷袭的方法就可以得逞吗?你若不敢和本掌门当面交锋,一旦传出江湖,岂不贻笑大方?”
  蒙恬闻言色变,脱口斥责道:
  “小妹,对李兄弟别抬出你的掌门架子!战场上只论成败不论手段,你若坚持动武,会把‘好事’闹僵了!若让爷爷知道你对咱们的救命恩人如此无礼胡闹,定不饶你!”
  这句“好事”暗语,教蒙琬脸色为之羞红,双眸盈泪,显得十分委屈,瞬间跺足掠身,快如疾风飘逸,离船而去就在离去之际——
  李色尘的身法就如驱风逐电,闪至船沿栏干之上,采个金鸡独立雄姿,阻挡蒙琬的去路,令蒙琬含羞转嗔,伸出右掌弹出中指,迸出一股流转红芒;尖锐疾啸的指劲,直点李色尘的胸膛。
  蒙琬背对着蒙恬、虹萤、颜北辰三个人,他们当然看不见蒙琬骤然出手对李色尘有生命威胁。
  李色尘立即感受四周的空气灼热炙人,方知蒙琬正提聚炎阳真气贯注于中指上,若让她的“锁魔神指”积至巅峰全力出手,再加上其冲撞猛势,必成无可抗御的攻势。
  李色尘也不愿施展全灵全力的“寸劲玄指”来对付蒙琬的“锁魔神指”,以免挫她的尊严,造成无法收拾的尴尬局面。
  李色尘灵机一动,本采金鸡独立的悬空左脚,陡然踢出,脚上的布鞋瞬间弹飞而出,准确无误地撞上蒙琬的指尖,“噗!”地一声乍响,立刻化为灰烬。
  蒙琬的炎阳指劲,刹那间虽然泄掉了大半,仍然去势凌厉直前,再一尺距离,即将点在李色尘的心脏处;若被点上,保证会炸开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蒙琬的心中其实也不愿骤然下此重手要李色尘的命,但认为李色尘虽用急智泄去了最凌厉的指端炎阳真气,却一定躲不过余劲的威力。
  蒙琬中指硬生生地往下速移,将炎阳余劲点在李色尘单足下的栏干。
  “蓬!”地一声三尺栏干应声爆碎。
  李色尘左足顿然悬空,方才踢出鞋子的右足也是悬空,但右足飞踢的余劲仍在,令他整个躯体往前而仆。
  李色尘忙伸出双掌,欲按住蒙琬的双肩,止住本身的坠势,再扭腰使个倒栽葱掠飞避开,这也是自然的临敌反应,免得敌方再次偷袭得逞。
  怎料蒙琬也是自然地临敌反应,不让李色尘的双掌拍在肩上,以防他再度使诈,或者想重击肩膀教自己当场落败出丑。
  蒙琬双肩斜侧往后挪移一尺,脚采前弓后箭之步,整个娇躯形成仰天之姿,而其右手翘起的中指收回化掌反阳,迅速置于右腿之上,蓄势以待,以防李色尘暗算。
  李色尘根本不愿再动武交锋,双掌并未凝劲,只想按住蒙琬肩膀以防坠势,岂料——
  李色尘双掌竟然按在蒙琬的弹性双峰上,令其尖锐地惊叫一声!
  蒙恬、虹萤、颜北辰三个人望着蒙琬背影,只不过是肩膀往后挪移了一下而已,她也恰好挡住了李色尘下坠之姿,根本让人看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但蒙琬又怎么会突然地尖叫起来?
  本来置于右腿上蓄势防御的朝天右掌,反射性地向前一个拍抓!
  “噗!”地一声。
  蒙琬右掌已攫住了李色尘裤裆里头的巨大实物,双眸羞涩地狠瞪着丰胸上李色尘的一双色爪,刹那间双方僵持住了。
  “啪!”
  蒙琬再挥左掌,狠狠地赏了李色尘一个耳光,打得十分脆响,连二丈外的所有人都听得见。
  李色尘不过是双手轻按在蒙琬的丰胸上,但下体却被她凝劲给攫住,痛得一脸惨白,没想到右颊又挨了一巴掌,立时显出五道清晰的指掌印。
  一巴掌过后,李色尘忙垂下双手安分地站立着。
  “你……也该放手了吧……再捏下去就会‘完蛋’了……”
  语音未落。
  “啪!”地又是一声。
  李色尘自觉失态,只能任由蒙琬消气,所以他的左颊又添个清晰的手掌印。
  蒙琬也自觉失礼,本是一脸的寒霜,忽尔消融,绽出娇羞的笑容,细声地道:
  “讨厌……”
  她一说完,头也不回地腾身飞掠而去,若蜻蜓点水般几个起落飘忽上岸,隐于夜色之中而杳。
  李色尘闻言虽然心中一荡,但胯间余痛未褪,夹着双腿,当场傻伫。
  蒙恬、虹萤、颜北辰快速趋前,颜北辰见了李色尘双颊的清晰掌印,慌然问道:
  “李老弟!你又怎么了……没事吧?”
  虹萤看着李色尘夹着双腿的怪姿态,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急切地关心道:
  “李郎,您可有伤到了命根……”
  李色尘摇头一脸苦笑,好像哑巴吃黄莲,有哭说不出。
  蒙恬旁敲侧击,方才明白李色尘和妹妹之间的事,一脸诡笑地揶揄道:
  “李兄弟,我那个妹子可不好惹吧?但说起来却十分奇怪,她居然甩了你二个巴掌,但嘴里却轻声细语的说‘讨厌’二个字?唉!女人心真是海底针,怎么也摸不着!”
  李色尘脸色转为红润,舐了一下干唇,突然冒出一句话来,道:
  “蒙大哥!船楼中还有酒吗?酒可以用来压压惊!”
  蒙恬大笑道:
  “我妹子既然走了,当然有佳酿待客!咱们今晚就喝个痛快,颜老弟和虹萤就当成自家人,千万别拘束喽!”
  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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