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神教- 第14部分

　　　　“杜克，你现在总该说说科学邪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看着朝自己追问不断的姬娜公主，杜克直感到一阵的头痛。科学这件事情其实很好解释，但是要让人接受就不这么容易了，毕竟姬娜接受的教育跟自己不同，也不是甘道夫这种教廷“异端”，杜克都不知道该如何向姬娜诉说，其实自己压根就不信什么主跟上帝，而是信仰科学。

　　　　“抱歉公主，是科学神教，不是邪教。”

　　　　“管他什么神教、邪教的，快说科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甘道夫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姬娜直接堵在了杜克的面前，这一次不让她弄个明白，就不打算放杜克走了。

　　　　“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为什么？”姬娜公主不解的反问了一句。

　　　　“因为你文化不够！”

　　　　等了杜克解释半天的姬娜公主，结果等到了这么一句，她瞬间就压制不住内心里面的怒气了，直接对着杜克恶狠狠的说道：“草包，你这是找死！”

　　　　见到姬娜有翻脸的可能性，杜克明白不能在刺激下去了，这小丫头情绪可不稳定。

　　　　“好了，跟你说了吧，科学就是探索万物变化规律跟知识体系的统称，身边任何东西都能跟科学有关系。但是科学里面很多理论跟教会圣经有冲突，就好比哥白尼他们的日心说，伽利略的宇宙论等等。”

　　　　“不过科学终将证明它才是真理，甘道夫就是对于科学感到好奇，更对于科学所带来的力量有一种狂热，他想要了解跟探索科学，甚至于跟魔法力量比较，所以我才能招聘他，就是这么简单。”

　　　　杜克一口气简洁的说完了事情经过，自己对于科学的“异端”思想，估计也是瞒不过姬娜了，干脆就摆明说了。同样杜克也相信姬娜这小丫头，不会向教廷举报自己，这是一种莫名的信任。

　　　　果然在听完杜克这段话后，姬娜睁大了她圆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杜克道：“那其实你的信仰是科学？”

　　　　科学当作一种信仰吗？也行吧，并没有谁规定说信仰一定要是虚无飘渺的神，现代科学确实就是杜克的人生观跟世界观。

　　　　“可以这么理解。”杜克坦然承认了。

　　　　“那那你也是异异端？”

　　　　姬娜说这段话的时候都变得结结巴巴了，杜克的转变对她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而教廷的思维也是在她的脑海中根深蒂固。

　　　　听到这话，杜克脸上出现了玩味的笑容回道：“这句话我跟甘道夫说过，今天我就再跟你说一遍吧。恰恰相反，我认为自己掌握着真理，教廷才是异端。”

　　　　当听到杜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姬娜完全惊呆的站在原地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宣布教廷为异端，这是疯子才会做的事情吧，难道最近杜克这个草包表现这么异常，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果然是脑子出问题了。

　　　　杜克本来看着姬娜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惊讶，结果后面居然还流露出同情，这就让杜克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了，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杜克见到姬娜公主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终于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杜克，你最近是不是感到自己思维有点不正常了，如果是的话，皇家有最好的宫廷御医，看在你坚守风暴堡的份上，我可以帮你这个忙。“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下轮到杜克感到一丝反常。

　　　　“我的意思是你别放弃治疗，教廷可不是好惹的。”

　　　　姬娜公主用着坚定的眼神看着杜克，语气中充满了罕见的关切。

　　　　“我靠，还真是一个花**啊，脑子呢？”杜克内心里面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032　销售危机

　　　　杜克的这一句话花**，自然是再一次激怒了姬娜公主，而这也把她对于“科学事件”的疑问跟好奇抛在脑后了。

　　　　毕竟她跟甘道夫这个老狐狸不同，就这个年龄哪怕身为公主的阅历远超一般同龄人，也不可能理解科学这种完全不同的理念，自然也就无法过于深究。

　　　　不过还好，姬娜公主虽然傲娇任性，但也算得上光明磊落，背后向教廷告发这种事情，还是不会做的，这也是杜克为什么愿意跟姬娜坦白的主要原因。

　　　　还有一点就是，这个世界的皇权跟神权其实并不融洽，只是神权过于强大了，皇权不得不屈居于下。作为皇家继承人，甚至未来可能的女皇，姬娜哪怕从小接受的就是教廷世界观，也不可能无原则的站在教廷这边，因为皇权追求的至高无上，跟神权的压制是天然对立的。

　　　　例如地球上后来就发生了一件非常著名给事件，那就是拿破仑直接从教皇手上拿走皇冠，自己给自己加冕，当众羞辱教皇让世人见识皇权的威严。所以只要接受过皇家教育，姬娜潜意识就会防备教廷，哪怕现在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点。

　　　　甘道夫的事情暂时遮掩过去了，杜克就开始面临另外一件头痛的事情。那就是风暴堡虽然守住了，但是这一次损失也是非常惨重，主力边防骑士团几乎伤亡接近一半，城主卫队也伤亡达到三分之一。至于皇家骑士，那不属于杜克管辖，所以也就没统计了。

　　　　这种程度的伤亡，几乎代表着风暴堡军事力量被打崩了，同样这样的伤亡比例，也让杜克感到很不满意。看似风暴堡之前有一千多人的武装力量，结果真正能上战场的就只有骑士，哪怕城主卫队都很勉强。

　　　　至于骑士随从什么的，那更是纯粹的民众仆人凑数的，除了那稀稀拉拉的弓箭射击之外，就彻底没有用处了，就连炮灰都算不上。

　　　　古代中国几千年的兵法已经告诉过杜克，兵贵精而不在多，这些丝毫没有接受军事训练的骑士随从，不但在战场上没有什么战斗力，反倒会因为惊慌失措，而打乱己方的阵型。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杜克会选择让骑士随从组织民众撤离，而不是在城墙上防守，因为他们实在是不顶用啊！

　　　　军事改革迫在眉睫了，中世纪这种领主征召制度完全不适应时代的发展，杜克必然要展开职业军人制度。不过想要职业军人，那么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脱产，让他们专心从事军事训练。

　　　　这下又回到了老问题上，那就是风暴堡没钱啊，所有税收跟矿产收入能够支撑征召骑士跟城主卫队已经是极限了，想要让一千骑士随从脱产成为职业军人，实在太难了，这也就是杜克头痛的地方。

　　　　“不知道艾布纳瓷器卖的怎么样了，应该快到了吧？”

　　　　杜克喃喃的说了一句，在瓷器烧制成功的那一天，艾布纳就亲自运输瓷器去往距离风暴堡最近的高山城贩卖了。

　　　　高山城位于圣米歇尔山的另外一侧，是风暴堡附近最大一座城池，也是风暴堡所在的安道尔亲王国第二大城市，仅次于王都。

　　　　风暴堡筑城的目的，就是作为高山城的遮挡，也就是俗称挡枪的。有了风暴堡加上圣米歇尔山这座天然防线，所以高山城平稳发展商贸非常发达，也是周围数个小领地的中心城。

　　　　风暴堡跟高山城直线距离大概只有一百多公里，但是却要穿过圣米歇尔山，导致速度大为下降。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高速公路，只能靠着马车翻山越岭了，所以这一百多公里的距离，艾布纳的车队走了一天多时间才到。

　　　　艾布纳一到高山城，立马就去了以往出售陶器的店铺，因为高山城的陶器跟瓷器销售都是被城主家族垄断的，所以去哪儿都一样。

　　　　“艾布纳，这么冷的冬天你不躲在城堡里面，不怕被魔物给抓走吗？”

　　　　陶器店掌柜查理一见到艾布纳，就开玩笑的跟他说了一句，他们两个人交易几十年了，也非常的熟悉。

　　　　“你被冰魔带走了，我都不会被抓走。好了查理，我这次有一批好东西给你看看。”艾布纳回了一句，然后招呼学徒们把马车给拉进院子。

　　　　查理对于艾布纳的话语没有丝毫兴趣：“你那些破陶器，我都看了几十年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听到这话，艾布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回道：“我这次给你看的可不是陶瓷，而是瓷器！”

　　　　“什么，瓷器？”

　　　　“没错，来自遥远东方的赛里斯瓷器！”

　　　　听到艾布纳确定之后，查理的脸上满是惊讶，然后快步的走向马车。当他掀开缓冲跟加固的稻草，见到洁白的瓷盘时候，脸上更是不敢相信，艾布纳居然真的远送过来满满一车的瓷器！

　　　　“赛里斯帝国的瓷器，怎么可能出现在风暴堡，那可是死亡之海啊！”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瓷器都已经到这里了，足足三百个晶莹剔透的瓷盘！”

　　　　“我全要了，你开个价！”查理立马就发现了商机，这三百个瓷盘绝对能够带来巨额利润。

　　　　“二十金币一个，不还价！”

　　　　艾布纳直接报出了价格，这也是之前杜克定下的价格，毕竟这个世界一个大型青花瓷在帝都跟教廷能拍卖出数万金币的天价，自己这瓷盘虽然只是粗瓷，但是二十金币一个并不过分，要知道真正赛里斯帝国瓷器，最低都是五十金币了。

　　　　“没问题，但这金额太大了，我必须要禀报奥特阁下。”

　　　　艾布纳听后点了点头，也没有在意，毕竟一般陶瓷不过几个铜币而已，这可是高达六千金币的交易，查理作为掌柜无法做主很正常。

　　　　很快陶器店的一个小工，就前往城堡禀告去了，奥特就是高山城主菲力伯爵的二公子，主管高山城的商业。作为世袭数百年的家族，整个高山城基本上都是被菲力家族牢牢控制。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就看到一个身着华丽服装的年轻人，带着十几个随从走了过来。还没有进入陶器店，就听见他张扬的喊道：“听说风暴堡有瓷器送过来了，让我看看是什么货色！”

033　军事改革

　　　　这个年轻人就是菲力伯爵的二儿子奥特，没有获得过任何的爵位，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不过由于菲力家族根深蒂固的势力，所以他在高山城几乎就是横着走路也没关系。

　　　　一见到奥特过来了，艾布纳也知道这个纨绔子弟不好惹，于是弯下腰恭敬的说道：“参见奥特阁下，我是风暴堡陶器工匠艾布纳，这批从赛里斯过来的瓷器，就是我运送的。”

　　　　面对艾布纳恭敬的态度，奥特只是轻蔑的哼了一句，都没有拿正眼看一眼，然后就直接去到了马车旁边，随手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瓷盘。

　　　　“就这种成色的瓷器，简直就是赛里斯帝国最下等的，也敢要二十金币一个？我看最多只值十金币。”

　　　　听到这个价格的艾布纳有点着急了，作为一个老实本分的陶器工匠，他立马就解释道：“奥特阁下，赛里斯帝国最差的瓷器都是五十金币一个，我们这要价二十金币已经是最低的了。”

　　　　“我说十金币就是十金币，难道你对于我的价格有什么不满吗？”

　　　　奥特这话带着一种威胁的意味，听到这句话艾布纳就明白奥特是想要强买强卖了，但是这个价格实在是太低了，如果自己拉到王城去卖，都能卖到五十金币一个！

　　　　更何况还有杜克的定价，如果就十个金币卖出去的话，艾布纳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交差。

　　　　所以艾布纳鼓足了勇气回道：“尊敬的奥特阁下，这个价格远远低于我们收购的成本价了，实在没有办法出售！”

　　　　“看来你确实是对于我的价格不满。”

　　　　奥特直接就是一巴掌把艾布纳打翻在地，同时他身边的随从就如同接收到指令一般，恶狠狠的朝着艾布纳靠近，一副打算动手的样子。

　　　　见到这种局面，查理深知奥特在高山城的品行，本着几十年的交情，他抢先冲到艾布纳身边劝说道：“艾布纳，能十个金币卖就卖了吧，不然这十个金币都没有了，不要太固执了！”

　　　　听到查理的劝说，艾布纳也明白这种情况下，如果不答应的话估计一分钱都拿不到了。而且风暴堡目前情况艰难，非常需要这一笔资金，哪怕就是要遭受杜克的惩罚，他也没得选择。

　　　　就这样，三百个瓷盘以三千金币的价格成交了，扣除交给教廷的什一税跟高山城交易税后，艾布纳到手不过才两千多金币，这还不包括人工跟运输成本。看着只剩下一半的金币，艾布纳愁眉苦脸的不知道该如何跟杜克交待。

　　　　不过风暴堡的杜克并不知道高山城发生的一切，他还美滋滋的想着艾布纳给自己带来一车的金币。

　　　　冰魔的进攻被打退之后，风暴堡的紧张气氛也缓解下来了，加上之前杜克推行的以工代赈，让民众的生活得到了一个基本保障，今年这个冬天比往年都要好过不少。

　　　　趁着冬歇时间，以及风暴堡惨重的伤亡数据，杜克终于下定决心要进行军事改革。于是他把卡索跟艾伦都叫到了偏殿，准备跟他们商量一下职业军人制度。

　　　　“卡索、艾伦，这一次的魔物入侵事件，让我感到了风暴堡现今防御的薄弱，我们必须要加强自己的武装力量！”

　　　　听到杜克的话语，卡索跟艾伦两个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们作为军事长官，自然是非常了解风暴堡目前的处境。

　　　　看到这两个人都赞同，于是杜克就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所以我打算在风暴堡进行军事改革，彻底改变如今风暴堡的现状！”

　　　　“领主大人，你需要我们怎么做尽管吩咐！”

　　　　卡索跟艾伦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赞同了杜克的想法，经历过冰魔进攻之后，杜克已经在军队里面建立了自己的个人威望。

　　　　“我打算让边防骑士团成为风暴堡的固定骑士团，而不是临时征召，进行集体骑兵训练。并且城主卫队重新招聘，刷掉一批滥竽充数的，先暂时扩大到五百人的规模，然后全面更改训练方式。更重要的一点就是，骑士随从将成为辅兵，每年至少接受六个月的军事训练，采用耕战方式轮训，等时机成熟将彻底成为职业军人。”

　　　　这就是杜克这一段时间想到的军事改革，骑士作为主要战力，一定要成为职业军人加强训练。因为城墙上的防守让杜克发现，这些征召而来的骑士个人实力不差，只是因为没有训练过，几乎没有配合，所以冰魔突破非常轻松！

　　　　至于城主卫队就更不用说了，风暴堡频繁的领主更换，导致城主卫队水准也是大幅度下滑，里面有很多混日子滥竽充数的。之前城墙防守，就有一些士兵畏缩不前，要不是有艾伦这个勇猛血性的军士长，杜克都怀疑这帮家伙会不会临阵脱逃！

　　　　所以踢出去里面的害群之马跟老兵油子，然后再扩招新鲜血液重新训练，是改变城主卫队风气的唯一方法。

　　　　但是改革城主卫队还好说，职业骑士团就非常困难了，先不说养职业骑兵团财政上有多大压力，就凭骑士同样身为贵族阶级，随从也是他们的子民跟仆从，杜克这样做无疑是损害了骑士作为小领主的权益，所以这是军事改革最难的一个点。

　　　　果然听完杜克的计划之后，相比较艾伦的兴奋，卡索脸上出现了为难的神色。

　　　　“卡索，我知道你为难什么，这一次骑士团改革将采取自愿制度，愿意加入的欢迎，不愿意的也不勉强，这也包括你在内。”

　　　　卡索听到杜克这句话，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般，用着激动的语气回道：“领主大人，不要怀疑我作为一名骑士的忠诚跟荣誉，我将誓死守卫风暴堡，追随领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