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生存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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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生存守则- 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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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理斯与兰斯特轻拥时,他耳边声如游丝地道。

    兰斯特动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放下手。然后对凯瑟琳皇妃优雅地点头致意。

    一旁林安行礼间隙,扫了一眼查理斯。

    四个人对面说话行礼,旁边异常当然瞒不过另两人,何况林安耳力敏锐,隐约听清了查理斯皇子话。

    她微一挑眉,对面前凯瑟琳皇子妃含笑问道:“凯瑟琳殿下。还不知道今天舞会主宾是?”

    “琳法师,这次主题是假面舞会,因此不分宾主。各位可以随意行动!”

    查理斯皇子一旁插话进来道,“对了,两位似乎没有准备假面吧?庄园已经为忘记戴假面客人准备好了,如不嫌弃,两位请随意挑选。”

    所谓假面。和天堂岛上附带混淆术假面完全不同,就是一块挡着半张脸装饰物。充作舞会噱头而已,只要是熟面孔,面对面基本都认得出来。

    当然,说纯粹是摆设也不然。

    毕竟是个露天舞会,宽阔和有遮蔽物庄园中,如果不是衣着特别有标志性,宾客往来、人影憧憧中,一眼看去,也无法从人群里认出特定人,这就增加了舞会趣味性。

    查理斯皇子拍拍掌,庄园管家带着侍者,送上几组假面。

    林安挑选了一对与他们衣着较为搭配黑水晶游侠假面,小拿手中,大递给兰斯特,对查理斯夫妇笑了笑,双方暂时道别,林安与兰斯特走进了庄园。

    由于礼貌,兰斯特没有将侍卫队带进来,只有他侍卫队长和一个侍卫戴了假面,不远不近地跟他们身后。

    敞阔庄园中,到处是浓密盛开金雀花树,深红、浅紫、金黄花瀑宛若垂帘,疏密不一地几乎触及地面,颇有曲径通幽意境。

    林安和兰斯特摒退带路侍者,走花瓣铺就小路上,隐隐可以听到远处笑声和乐曲,侍卫队长和下属藏身花瀑后面,不打扰两人交谈。

    “查理斯皇子,好像还不知道内情。”林安道。

    “不,他应该知道奥丁受伤事了,即使两位陛下没说,从近卫军出征事情上,他也应该看得出来。”兰斯特道。

    “近卫军出征?我怎么没听到动静?”林安一惊。

    军队出征是件大事,从后勤准备、决定统帅到誓师,需要调集多方资源和众多官员配合,就算林安足不出户,也不至于连风声都听不到。

    “皇家近卫军坐镇帝都,为保战力不被荒驰,一贯有轮换出征练兵传统。作为第一军团,他们一向被优先供给,这次庞托山地人进犯,也只不过调动了五分之一军队,这以往惯例中,很常见。”

    兰斯特顿了顿道,“当然,奥丁随军出征有些特殊,不过外人看来,皇帝是派他去接管监督南线战事,也是理所当然。”

    “哦,这样一来,外人从奥丁突然离开,可能会猜到我们两个是事件核心。”

    林安眯眼想了想,“但是,他们却不会猜到情形严重性,只会以为我与奥丁发生龃龉。皇帝将奥丁调离,把矛盾核心分开了?”

    其实他们都清楚,以奥丁现状况,哪里能指挥得了军队,不过是三世皇帝障眼法。

    “以当天情况,完全瞒住不透一丝风声是不可能,半真半假才能欺骗得了别人——你看查理斯皇子,他不也将信将疑?

    说不定连亲自见过奥丁伤情皇后陛下,都以为奥丁伤势复原了,皇室库藏珍奇秘药。可不是我们能想象。”

    兰斯特含笑,同样处于统治者位置,他倒能看轻皇帝用心。这种将弥天大事瞒天过海收尾手段,他也从中学到了不少。

    林安点点头。

    刚才查理斯对她态度,值得玩味。

    他面上态度一如以往,目光背后暗藏着某种忌惮和打量。

    但假如他知道奥丁伤情曾经危及生命,那么态度将会是进一步拉关系或疏远。而不该是像其他不知情贵族般观望。

    因为以查理斯野心,他不该是观望人,正如约克雅丹第一时间,就向林安递出了橄榄枝。

    看来,他确并不十分清楚那天发生事,至少并不完全知晓。

    这至少说明。皇帝对皇宫掌控力非常高,成功封锁了消息。

    “确,一点端倪都不漏。那是不可能,但除了明面已知事情外,皇帝大概抹除了其他痕迹,用我和奥丁表面冲突,掩盖了奥丁伤情。以及后续那些不可言说那些事。”林安道。

    奥丁受伤,皇后与两位公主都第一时间探望了。因此皇帝不可能完全对皇室成员隐瞒,查理斯身为皇帝儿子,也不可能不知道。

    但她本人其中痕迹,却是可以淡化:

    譬如皇帝只说两人发生矛盾,奥丁伤势看似严重,却没有伤及要害,很就恢复了,那么诸位宫廷大师配合下,就算皇后也能轻易隐瞒过去。

    毕竟皇宫是皇帝地盘,他要做什么,或者隐瞒下一些东西,都是轻而易举事。

    用一件较轻假象隐瞒住严重真相,只要部分知情人被封口了,那么对外用出征作为第二层假象,虚虚实实,就轻而易举地兜住了整件事不被露底。

    “果然是老狐狸,一出手就不同凡响。”林安感叹。

    兰斯特从她发上取下一片花瓣,林安微微后仰,眨了眨眼睛。

    兰斯特捏着一片花瓣,温柔地笑笑,“嘘,别说了,我们到了。”

    层层花瀑树帘后面,说笑声和音乐声越来越近了。

    “放心吧!”林安傲然地摆摆手,“现场人里,还没有谁能窃听成功而不被我发现。”

    兰斯特包容地笑了笑,目光柔和:

    “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安德烈和萨林一直不敢表现得太关心你,尤其是安德烈,他怕你见到他就回想起来,都不敢经常去伯爵府看你,只好叫我来。”

    林安微笑顿了顿,兰斯特目光下渐渐消失。

    “……替我谢谢他们。”

    林安垂下眼眸,蝶翼般长睫洒下一片阴影。

    兰斯特见状,蓝眸中掠过心痛,不禁上前一步,温柔地抱住娇小女孩,让她靠自己肩头。

    过了一会儿,感觉林安抬起头,不等她说话,兰斯特已经放开了手,林安已经神色如常。

    “我和安德烈他们想知道是,我们能为你做什么,”兰斯特顿了顿,“当然,如果你不想说,那么,你至少不用我们面前强颜欢笑。”

    “我给你们这种感觉了?”林安一怔,叹气,“难怪第二天之后,安德烈都没怎么露面了。”

    她有些恍然,捏了一缕发,指间缠绕,“其实……虽然有影响,但其实也没那么大打击,而且我也不是强颜欢笑,只是调适心情。”

    专注研究是一种调适,休闲享受是一种调适,而朋友面前量找愉事做而不去想太多烦恼,当然也是一种调适。

    林安并不是完全放下了那件事,但也不是佯作欢颜:

    身为一个孤儿,如果学不会抛开包袱向前看,但是身世阴影,就足够笼罩她一辈子了。

    而林安信念是:

    必须先放得下。才能去拿起来——

    她不会放下仇恨,但奥丁她眼中本就是个过客,如果她现反而日夜沉溺对他仇恨阴影中,被影响心境,不反而倒退了吗?

    那件事,朋友面前,终究难以启齿,因此林安一直避而不谈,但没想到会给他们这种印象。

    但或许是情境正好,顺口说开了。接着说下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自己活得好,对敌人就是一种打击。”林安挑挑眉,微笑,“来日方长,你不用担心我得知了奥丁消息,立即偷偷摸摸出去报仇雪恨。和他同归于。”

    那件事,说开了,也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她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还不至于为此要死要活。

    而当时一心与奥丁同归于,一方面是因为事当前。一时冲动,另一方面,也是那种幻觉药物造成后遗症。但后来冷静下来药性消退后,她就再没有兴起过和奥丁同归于念头——

    说到底,不值得!

    她有那么漫长美好人生,奥丁这个人,连让她产生阴影资格都没有!

    兰斯特认真地注视林安。见她认真地看着他,不由微笑起来:“你主动说要出席查理斯舞会。我还以为……”

    他释怀一笑,“现我放心了,看来是我们反应过度了。原本我们准备了一个惊喜,现虽然迟到,不过你应该也会乐意见到他。”

    他拍拍掌,他侍卫队长从花瀑里探出头,询问地看了一眼兰斯特,钻回去,不久后,一个熟悉身影分花拂柳地从金雀花树中走出来。

    “啊,约翰姆!”林安面露惊喜,“你伤好了?怎么这么!”

    约翰姆表面看去已经毫无异状,林安连连施法,发现他原本严重内腑创伤和骨折,都已经完全好了。

    脏腑和骨骼恢复,往往需要一段时间,虽然不一定致命,对武者却又不小影响。

    林安虽然有一些不错恢复药剂,但远远比不上皇室千年积累众多珍奇秘药,原本她预估约翰姆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完全复原,但现却了三分之一时间。

    “我随身带有两瓶锐生兽精粉,安德烈也是知道,他原本觉得没必要用,因此没问我要,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约翰姆还秘法团修养。”

    兰斯特声音从身后传来。

    如果林安一意孤行,要舞会上做什么,他可能没法劝阻林安,安德烈和萨林只会助纣为虐,只有这个人或许能阻止林安伤人伤己。

    当然,现似乎用不上了。

    约翰姆一身白色侍卫服,腰间斜挂长剑,步履间留着从军习惯,每一步都像用尺子量过一般,一分不差。

    他一见林安,就单膝下跪,道:

    “抱歉,小姐,约翰姆失职了!”

    他表情严肃,深深埋头,对于林安出事而他不身边,显得十分自责。

    林安连忙叫他起来,见约翰姆眼眶下一片青,似乎比林安焦虑忧愤,无奈地说:“这和你无关,你不要把事情都揽到身上!”

    她还不好说他当时正受伤,否则约翰姆依旧有理由自责他实力不济,否则就不会受伤离开林安身边了——她一直觉得,约翰姆骑士精神,颇有自虐倾向来着,偶尔思维逻辑真是令人头痛不已。

    这就是外貌加分太多后遗症了,他们都习惯小心翼翼地捧着,好像她我是一只精致花瓶,但说实话,林安一直觉得自己是根杂草来着。

    她只好转移话题道:

    “现事情都发生了,你与其自责,不如将功补过。”

    “小姐请吩咐!”约翰姆精神一震。

    “我记得,你有渠道能安排私下出境,现还能联系得了那些人吗?”

    约翰姆想了想,皱眉说:“帝都话,可能有些麻烦。”这里他不熟悉。

    “没关系,我们也不是要别人帮我们经手,好是能得到那些人走路线,或者盯住熟知路途向导,多盯住一两个,必要时能用上就好。”林安道。

    约翰姆了然,以他们实力,离境不难,难是摆脱可能有追逐,以及掌握路径方向,而那些有渠道偷渡者走往往是不为人知小路,完全能满足以上两个要求。

    但问题是,这类机密是那些人底牌,林安要这些东西相当于要那些人命,这任务看似简单,其实却不容易。

    “不要露出目,先试着接触那些人好了,”

    林安说着,又从空间中拿出阿曼尼给那枚银币,“还有这个,据说是阿曼尼那个组织信物,你到商业区伯宁顿街金樽杯旅馆三号房留言,看看他们有没有回应——这件事比较急,你现就去吧!”

    约翰姆严肃地收下银币,看了看兰斯特,才领命离开。

    兰斯特林安下令时,一直没有出声,等约翰姆离开,才问:“有必要吗?”

    她计划什么,事情严重到这地步?

    “有备无患吧。”

    对奥丁处置,皇帝有些暧昧。

    林安看不出,皇帝是不是已经完全放弃了这个长子,但可以肯定是,自己是不会放过奥丁,因此需要做坏打算。

    但这又不是能和兰斯特商量了,她不能把兰斯特牵扯进来。

    ps:

    下章公主们出场。

第五百五十章 公主和提督

    林安和兰斯特花树间倾谈时候,远处,却有人看他们。23zbsp;

    维多利亚站窗边,银白雪貂毛披肩挂黑檀木高背椅扶手上,她贴身侍女莉奇拉起了窗口厚绒帏帘一角,方便她俯视下方人群。

    金雀花树并不高,从三楼俯视,入眼是一片色彩浓郁花海。

    花海间空地上聚集着大片人群,主楼一层传出乐声,疏落花树间,也有不少人三三两两落单,手挽手地散布观景,谈天说笑。

    “……这是松盾男爵,这老头又换了个女伴……小桑博得爵士和他父亲一样都是色鬼,但他长得可比他色鬼父亲英俊多了!

    哦,吉赛雅夫人脖子上那颗火钻真是又大又闪,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上面火彩反光……安琪纽特小姐那件白驼绒披肩配上她尊容,真是可惜了,她妹妹倒是可以一看,就是年纪小了点,和约克雅丹不太搭……”

    与会客人大多带着假面,但熟知帝都上层贵族维多利亚一一看去,还是能够轻易看出对方身份。

    她微微侧着脸,不想被人发现自己这样失礼地高处窥看,只让莉奇拉开了不大缝隙,同时语气傲慢刻薄地品评着众人身份衣着。

    莉奇站一旁,面不改色,她早已习惯了自己主人私下有违皇室公主尊贵一面。

    房门被试探地轻敲两下,缓缓推开,维多利亚闭上嘴,回头去看。

    莉奇则不慌不忙地屈膝提了提裙,仍拉着帏帘,因为这个房间是查理斯殿下专门留给妹妹们,这个时候进来除了伊丽莎白公主不会有其他人。

    “丽萃美女贴身兵王全文阅。你来了!来这边,看看今天都有哪些人到了!”

    维多利亚公主对妹妹眨眨眼,“我问过查理斯了,不出意外话,斯图亚特大公也会到场。”

    她勾起玫瑰色红唇,露出了一个彼此都懂眼神。

    伊丽莎白公主有些无奈,现双方都心知肚明,上次她们私下谈话被当事人听了去,而兰斯特大公也透过查理斯,表达了自己对这场联姻拒绝。

    重要是。那天之后,伊丽莎白关注了这几天兰斯特交际情况,也对兰斯特近群芳相伴情况有所了解:

    男方已经暗示得这么明白了。她真觉得难堪又无言以对,加上不久前枫宫动荡,令她感到不安又疲惫,如果不是查理斯和维多利亚力邀,她真不想来这个可能会遭遇尴尬舞会。

    维多利亚看出她心思。

    “别想那么多了。丽萃,上次事,是个意外。

    我们都想不到,他会恰好暗处听到那些话,幸好,你也并没说什么出格话语。他要厌恶我话,就厌恶好了,如果他要蛮不讲理地迁怒于你话。那你也没必要过于迁就他——当然,面子上绝不能弄出笑话,让别人看到。”

    皇帝至今没有松口,维多利亚看来,这场婚事差不多是板上钉钉了。

    她看兰斯特大公近言行。他是铁了心,维多利亚现只希望能找到转圜余地。把婚事弄得体体面面,至于兰斯特大公本人态度,反而是次要。

    维多利亚一边说,余光掠过窗外,被一抹浓郁颜色吸引,像看到红布地公牛般猛然转头。

    这不是她眼神有多么锐利,能隔着老远,看清几十丈外被花树遮挡林安面容。

    而是近来帝都中,深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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