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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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乾坤-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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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三百年前,中土修仙界与大荒西域的妖族爆发一场大战,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天空为之改色,日月因其而惊变,战况之激烈,空前绝后,持续长达数十年之久。

    众多的修仙者与高阶妖族相继陨落在此战役中,其中还包括一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神通之士。甚至连黎民百姓也未能逃脱此浩劫。一时间,人心惶惶,朝不保夕,饿殍千里,横尸遍野,民不聊生。

    妖族与修仙者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利益的冲突,以及来自远古的仇恨,使得两者呈现水火不相融的局势,双方互相敌视,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修仙者认为人才是万物之灵长,而妖族,只不过是一群灵智稍稍开启的畜生罢了。与此同时,妖族也觊觎修仙者体内的精元,借吸收这些精元来提升自己功力,因此,双方的冲突必不可免。

    妖族的群体中,有十二支势力最为庞大,为首的是四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族毫无疑问是妖族的最高领袖,统治妖族长达亿万年之久。

    紧接着便是八大妖族“大地苍狼、银月妖狐、苍穹巨猿、墨骨圣犬、九尾灵猫、黑水玄蛇、嗜血巨蝠、冰山雪豹”。其中又以大地苍狼与银月妖狐一族实力最强。

    除此十二族外,其他的一些低阶妖族只是作为附庸而存在,战场上也自然而然会成为高阶妖族的挡箭牌。虽然低阶妖族中也不乏有一些天资卓越之辈,进化出极高的灵智,但却在尚未成长的时候,便会无缘无故失踪,从此不见踪迹。

    凶手是谁,从没有人会去刻意追查,因为这是最显然不过的事情,人类之间尚还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何况这些未完全开化,只知道弱肉强食,实力为尊的妖族,自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族群的霸主地位受到威胁,而不采取任何措施。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到哪里都是不可逆转的真理。

    中土修仙者,也是一群不甘受命运的摆布,欲追逐天道,实现长生的神通之士。虽寿元与妖族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但其修炼天赋,却是妖族拍马也追赶不及的。加之灵智远高于妖族,修仙门派林立,高手更是层出不穷,因此自古以来,在与妖族的征战中,从未弱势半分。

    妖族生性具有侵略性,在四神兽的带领下,他们多次公然挑起与修仙者的战争,修仙者也非无故受欺压之辈,何况对方还是自己一向瞧不起的长毛畜生,他们团结起来,奋力反抗。

    经过数次较量,双方各有输赢,直到一万年前,四神兽家族莫名其妙的失踪,这也导致妖族群龙无首,在三百年前的大战中被修仙者打得一败涂地,落荒而逃。

    修仙者势如破竹,直捣妖族老巢,正待妖族准备背水一战,与修仙者玉石俱焚,同归于尽时,修仙者中的几位领军人物却突然做出了个决定,与妖族签订停战协议,双方在百万年内不得再挑起争端,若有违背,其必遭天谴。

    这几位修仙界的老前辈乃是真正的大仁义之士,其不愿黎民苍生再继续遭受磨难,无奈之下,只得顶住无数的谩骂,不得已而为之。妖族更是巴不得如此,他们如今已无路可退,虽说已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这些灵智已然不低的妖族。

    一场战乱就此平息,满目疮痍的尘世间,也渐渐恢复了一点儿生气,一切百废待兴。

    大战过后不久,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夜色如墨,一颗流星划破天际,拖着长长的尾巴,坠落在一个贫穷山村外的小山上。惊天的巨响将人们从睡梦中唤醒,村民着衣走出门外,看着山顶上闪烁着璀璨的金光,照亮了半边天空,惊叹不已,尽皆认为是天降祥瑞,纷纷跪下祈祷,求上天保佑其家人一生平安。

    金光持续了一晚上,方才渐渐地淡去,有好事之徒曾想上山一探究竟,却遭到村里老人训斥,说他们这样做是亵渎神灵,从此那座小山便被封为禁区,禁止任何人进入。

    山顶的树林中,有一个巨大的圆坑,像极了碗的形状,这正是由那颗陨石撞击形成。圆坑中间,有个小小的平台,上面搁置的却不是什么陨石,而是平放着一个婴儿的襁褓,遍体金黄,虽终日被风雨所洗礼,却未染上丝毫的尘埃,依旧鲜艳无比。更令人惊奇的是,襁褓内包裹着的并不是婴儿,而是一只巨大的金蛋,看起来颇有些不伦不类。

    金蛋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偶尔也有饥肠辘辘的野兽,欲食之果腹。但当靠近其十米以内时,那些野兽无一例外的感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灵魂都不自觉的在颤抖,好像是遇到那种来自王者的天生威压,丝毫未能升起任何的反抗之心,最终只得灰溜溜地逃离开来,远远地望着这里,不敢再靠近一步。

    就这样,金蛋终日吸收日月之精华,以天为被,以地为榻,在山顶一放就是三百余年。

    三百年后的一天,停放了许久而未曾有丝毫动静的金蛋突然发出“吱吱喳喳”的响声,金蛋里传来了敲打的声音。过了没多久,蛋壳破碎了一个小洞,裂缝顺着那个洞口蔓延开来,直至最后全部碎裂开。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婴坐在蛋壳中间,睁着他漆黑如墨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新的世界。

    在此时,一只新丧幼子,尚还在哺ru期的母狼路过此处,看到这个小男孩,犹豫再三,却是不敢上前。男婴似乎也看到了母狼,冲着它咯咯直笑,母狼试探着前进几步,感觉的确没什么危险,方才咬着他的襁褓,将其带入自己的洞穴中,以狼ru喂养。

    由于神迹的事情过去太久,久到这个村子的居民渐渐地将之彻底遗忘,人们又陆陆续续的前往山顶,采集药材,捕捉野兽,毕竟在这个贫困的小村落,这片大山,便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

    在一次外出捕食中,母狼被猎人的捕兽夹夹住了后腿,它奋力挣扎,却始终挣脱不掉。母狼凶性大发,将伤腿咬断,一路流着鲜血跑回洞穴,为男婴喂了生命中的最后一次ru汁,躺在冰冷的石板上,溘然而逝。

    猎人夏青山追进山洞,被眼前的一幕深深触动,他没有将母狼的尸身拿去卖钱,而是将其庄重地埋葬,随后用襁褓裹着婴儿下了山,其妻夏兰见到后非常喜欢,他们结婚多年未曾有任何子嗣,夫妻俩认为这是上天赐予他们的,是为了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光明,于是为其取名曰“夏曦晨”。

    小曦晨咬着手指看着面前慈祥的二人,耸了耸小鼻子,打了一个哈欠,可爱的小模样逗得夏青山夫妇笑的合不拢嘴,可是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怀中抱着的这个婴儿,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凌驾于亿万人之上,成为这片天地间唯一的主宰。

    一个伟大生命的传奇之旅,就此展开……

第一章 踏上征程

    阳光斜照在一处寂静的小山村,将人们从沉睡中唤醒,山脚下零零落落的居住着一些人家,看起来甚是安静祥和。

    一群年约十几岁的孩子在村头的一片空地上玩耍,在这个贫穷落后的小村落,这里就是他们唯一可以嬉戏的地方。

    正在这时,一个肩扛背篓,怀里揣着布包,看起来身板甚是结实的的清秀少年从一旁缓缓经过,他看到这群玩闹的孩子,急忙远远地躲开,仿佛对他们十分的惧怕。

    “喂!你们大家快看,是那个寡妇夏兰家的扫把星儿子”,少年的避让,并未逃脱这群孩子尖锐的眼睛,一位扎着两个朝天小辫儿的女孩扯着嗓子向同伴喊道。

    原来这个少年便是当年猎户夏青山从狼窝里抱回的婴儿,时过境迁,那个婴儿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而当初那个温馨和睦的家庭却已经破碎不堪。

    闻得女孩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神色惶恐的曦晨身上,他们放肆的大笑着,欺身围了上去。

    曦晨看到这种情形,转身欲逃走,却被那群少年一拥而上,围堵在中间。

    “大家用泥巴砸他”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那群少年仿佛是被鼓动了一样,弯腰抓起地上的泥块儿,朝曦晨身上拼命地砸去,前两天村里刚刚下过雨,泥土还很是湿润,黏黏的泥巴牢牢地粘在曦晨的脸上,头发上,还有麻布衣服上。

    曦晨的布包从怀中滑落在地上,他举起双手,拼命地护着自己的身体,可越是如此,那些孩子砸的越是起劲,他们仿佛不知疲倦一样的蹂躏着面前的少年,将他仅存的一点儿尊严践踏在脚下。

    突然,曦晨“啊”的一声,抱头倒在地上,痛的直打滚,鲜血顺着他指尖的缝隙流出,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胸前,将他的衣襟染成一片血红。也不知是谁,无意中竟拿起了一块儿砖头,重重地砸在了曦晨的额头上,刹那间血如泉涌。

    那群少年看到曦晨流血,似乎也是惊呆了,毕竟是一群乡下的少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名叫王伟,是这群孩子的头儿,他起初也被吓了一跳,后见曦晨并无大碍,只是躺倒在地下,还可以呻吟,他便又重新壮了壮胆子,上前一步大喝道:“你以后给我滚远点儿,再敢接近我们村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王伟又看了看跌落在地上的布包,上前一步将其踩住,用沾满泥巴的布鞋底拼命地碾着。

    曦晨见状,原本惊恐的脸上闪过一丝厉色,他一把搂过王伟的大腿,张开嘴巴,露出森白的虎牙,使劲的咬了上去,痛的个王伟哭爹喊娘,鼻涕眼泪横飞。

    众少年见一向懦弱不堪的曦晨竟然还敢反抗,利马团团围了上来,对着他拳打脚踢,可是无论受到怎样的击打,曦晨就是死命不松口,直到二人都彻底昏厥过去,曦晨的牙齿还是深深的扎在王伟的腿上,鲜血流了一地,也分不清楚究竟是他俩哪一位的。

    过了没多久,王伟被他的父母给背回家了,临走时众人还纷纷冲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曦晨吐了口口水,曦晨孤独地躺在那里,遍体鳞伤,衣服上沾满了大脚印子,头上的伤口仍在流血,混着泥水不停地流淌。

    夜幕降临,远处的深山传来阵阵狼嚎,听起来甚是阴森恐怖,曦晨仍旧躺在空地上,尚未苏醒,偶尔有去村头河边洗衣服的农妇看到了,也远远地躲开,不敢靠近其半分,好像这位昏迷的少年,比深山里那些凶猛的野兽都要可怕的多。

    曦晨胸前悬挂着的一块儿玉佩,此时却奇异地发出璀璨的白光,在漆黑的夜幕中煞是耀眼,朦朦胧胧中,似乎有一条金龙幻化而出,围绕着他弱小的躯体不断的盘旋。更令人惊奇的是,在白光的笼罩下,曦晨头上的伤口竟缓缓地止住了鲜血,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这块玉佩的来历,曦晨也不清楚,只是知道自己从小便将其带在身边。玉佩的正面雕刻着一条龙,栩栩如生,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那条龙竟遍体金黄,敲上去铿然有声。背面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文字,上了几年私塾的曦晨竟一个也不认识。

    待到午夜深沉,曦晨才慢慢的苏醒过来,他艰难地睁开双眼,看着空旷的田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焦急的四处寻找自己丢失的布包,当发现布包虽说很脏,里面的东西却并未洒落的时候,曦晨松了一口气,这是他去山外县城为母亲买的药材,为了能支付起这笔药费,他足足捡了一个多月的柴火。

    “等娘喝完这服药,应该就可以好起来了”,曦晨肿胀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微笑,仿佛在这一瞬间忘记了先前所有的不快,他扛起背篓,朝家的方向走去。

    曦晨的家坐落于村子的不远处,只有两件破旧的茅草屋,孤零零地矗立在山脚下,与其他村民的房子隔出了好大一段距离。

    原来,自从夏青山将曦晨抱回家以后,这个家便遭受了灭顶之灾,先是夏青山父母惨死,紧接着家里的其他成员也接连去世,最后连夏青山也未能逃脱此命运,英年早逝,撒手人寰。

    村里人认为曦晨是个灾星,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于是所有人联合起来,将曦晨母子赶出了村子,走投无路的夏兰只好在村头搭了两间破旧的茅草屋,辛辛苦苦的将曦晨拉扯大。可是如今夏兰也卧病在床,生命危在旦夕,唯一令她庆幸的是,曦晨这孩子从小便孝顺,知书达理,这才让夏兰凉透的心中残留着一丝慰藉。

    曦晨回到家中,生火将药煎好,满满地盛了一碗,他正欲给母亲送过去,却突然止住了脚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上面还横七竖八的印着很多脚印子。

    曦晨转身来到厨房,将自己做饭时穿的麻衣套上,又将脸上的血水擦洗干净,强行朝上弯了弯嘴角,这才端着药碗,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娘,吃药了”曦晨推门走进屋里,可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母亲夏兰滚落床下,脸色铁青,呼吸甚是微弱。曦晨手中的药碗在手中滑落,啪的一下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跌跌撞撞的爬到母亲身前,将其抱起,紧紧地搂在怀中。

    “娘,您别吓我,您醒醒啊!”方才受到其他少年的欺负殴打,曦晨未曾留下一滴眼泪,而今却泣不成声。

    仿佛是在冥冥中听到了曦晨的声音,早已昏迷夏兰的脸色竟渐渐好转,曦晨忙扶她躺回床上,他将母亲冰冷的手揣在自己怀中,用体温来将其暖热,不一会儿,夏兰紧闭的双眼缓缓地打开了,她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所措的儿子,眼角滑落一滴泪水,“这孩子,跟着自己受苦了”。

    夏兰将手从曦晨怀里抽出,手掌之内还紧握着那个龙纹玉佩,她又将珍藏于枕下的一个金黄的襁褓取出,搁置于曦晨手中,挣扎着坐起身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断断续续的说道:“这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去、去找他们吧,娘、娘不能再照顾你了。”

    说完这句话,夏兰的瞳孔开始涣散,朦朦胧胧中,她似乎又看见当年丈夫带曦晨回家时的场景,她怀抱着那个清秀的婴儿,笑着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儿子了,要喊我娘哦!”夏兰甜美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抚摸着曦晨脸颊的手终于无力的垂下。

    “娘!”曦晨嘶吼着,像一只牢笼中的野兽,他伏在母亲身上,泪如泉涌。苍茫的天地间,只听得见这个孩子的哭泣声,在山峦之间此起彼伏,回荡开来。

    曦晨怀中抱着母亲的遗体,来到了后山,那里长眠着夏青山一家人,曦晨将母亲轻轻地安置在一旁的空地上,好像怕将这个睡梦中的人吵醒一样,他跪在父亲的坟前,拜了三拜,在其一侧徒手挖了一座新坟,双手被土壤中的沙石磨得血肉模糊,可是曦晨好像没有觉察到一样,眼泪也不停地留着,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滑落。

    曦晨将母亲拦腰抱起,虽然曦晨年仅十二岁,可是辛苦的劳作让其身体比同龄的孩子要强壮上许多。他将母亲缓缓地放了进去,最后一次看着母亲慈祥的面容,想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里。终于,曦晨闭上眼睛,将面前的土堆推了下去,他的心在泣血,可是他的眼泪却早已流尽。

    曦晨找来一块儿木板,咬破手指,用鲜血重重地写下几个大字“夏青山妻夏兰之墓”,下款是“不孝子夏曦晨拜上”。他将其插在母亲坟前,长跪不起。深山处得饿狼发出阵阵的嚎叫,而此刻却听不出丝毫的肃杀之气,仿佛在安慰这个可怜的孩子不要忧伤。

    曦晨呆呆的在母亲坟前跪了一夜,时而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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