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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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纵横-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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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诤见宗平在船中的一侧拖出一只铜制的鼎炉,那铜炉虽说不大,但显得异常精致。宗平对无诤说道:“我特意将这鼎炉带到船中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说罢将铜炉下架起硝石,转眼间便生起了鼎火。一边轻挥摇扇,一边对无诤说道:“这些年来你怎么样?!”

    无诤蹲到他的身边,将宗平手中的摇扇接了过去,向那鼎炉中不停的扇动,沉声的说道:“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念师尊与师兄们,如今总算是与你们相聚在一起了。”

    宗平淡淡的笑道:“想不到你多年不见,还是和从前一样那般多愁善感。”无诤忽然想到阮迪,便询问为何阮迪没有一同前来。

    宗平摇头答道:“师傅他老人家早有安排,阮师兄如今独自在清虚谷中安心炼剑,不打算参与玄乙门的争斗,便是连师尊他老人家,日后也回会山静修的。”

    无诤心中不解,便疑问道:“我初次回到伏羲宫时,见师尊与师伯同在那里,怎么这战端刚刚开始,他老人家便要退却了呢?”

    宗平从怀中拿出一味药丸,放进那炙热的铜鼎之中,半晌才答道:“无诤,我们几人中,师尊最惦念的便是你,但你却怎么不了解师傅他老人家心中所想。”随即眯起眼睛,吹了吹四散的烟气,接着说道:“师尊生性仁善,只想参伍猿鹤,云游四方,其实他才真正的称的上是仙风道骨,不似那掌门师伯,诸般纷乱,还不是由他那火爆的脾气而起。”

    二人谈了多时,将熬好的丹药端到落雨的床边,无诤将她的嘴巴撬开,宗平便拿起羹匙一点点的将汤散为她顺服下去。才喂了几口,只见落雨便悠然转醒了过来,睁开凤眼,见面前是一个不相识的青年,便微弱的说道:“你你是何人?我在什么地方”

    无诤见他开口说话,不禁喜极而泣,忙拭去眼中泪珠,对她轻声说道:“姐姐!我们在自己门中的船只上,你总算无恙脱险了,好好安心静养吧。”

    宗平见她转醒,便将手中的药碗交给无诤,自己转身出了舱中,无诤喂她服完丹药,便用绢帕拭去她嘴角的汤痕,随即说道:“陵娲不是有意伤害你的,希望你能原谅她的鲁莽。”

    落雨轻叹一声,蓦地眼中淌下泪来,无诤见了,心中如绞,忙轻声安抚,为她拭去泪痕,落雨看了看无诤清秀的脸庞,柔声的说道:“你这惹祸精,早晚得连累死我,我不会怪她,你可以安心了吧。”随即转过身去,对坐在床边的无诤说道:“我好累,想睡一会,你出去吧。”

    无诤见她不再怪罪陵娲,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将被衾为她盖好,轻轻的关上舱门,自行去了。

    这一晚,无诤与谢经云,宗平皮横四人,同在一间船舱就寝,四人冲了几盏茶,便闲聊了起来。

    谢经云对开口问道:“平师弟,除了我们西华山大胜之外,宫中还有哪个师兄回来了?”

    宗平答道:“除盛烈师兄带领白鹤门,玄虎门,在石门一带将明王府的驻兵击溃外,再无其他的消息。”

    谢经云叹道:“如今天下十大玄门,只有昆仑与武当与我门中交好,却迟迟不见这两派的强援,其他诸多玄门都与那离天宗深交甚厚,日后仅凭我门中的师兄们,却又怎生是好。”

    皮横饮了口清茶,悠悠的说道:“经云,我虽年长你几岁,但论功法与志向皆不如你,如今你今日也气馁起来,可不像你平日所为啊。”

    谢经云叹了口气,沉默了起来。宗平在一旁笑道:“便是他明王府与离天宗人多势众又如何?我玄乙门又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将他们个个击败,便可以独步江湖,耀我门庭!”

    无诤看宗平说的豪气冲天,也忍不住附和道:“便是天下间玄门一起联手来袭,想是我师伯也会毫不为其所惧。而且我们暗中还有陆师兄相助,怎么都不会败给那些妖人。”

    谢经云说道:“但愿如此,此处离伏羲宫不远了,明日便可抵达,我们连日争战,今日便好生歇息歇息”话音刚落,忽然觉得船身大动,将桌上的茶盅都震落掉。皮横大声说道:“不好!有敌人来袭!”

    宗平镇定的起身,对谢经云与皮横说道:“二位师兄请在此镇守,我与无诤前去便可,若是连我二人也抵挡不住,我想船中其他众人也无济于事。”说罢转身带着无诤出来船舱,向甲板上走去。

    只见江面上漆黑一片,远远望去,只有几处燃着星星点点的灯火的渔船在江中夜宿。宗平低声对无诤说道:“你暂且在此地守候,且看我震他一震!”说罢向怀中拿出一物,无诤见那东西,不禁顿时脸色变了

第三十七回 江中遇敌巧计施蟒蛇 兄弟把酒临江夜话时

    无诤见宗平在怀中拿出一物,不禁大惊失色,原来那东西正是解轩辕当年在海中遗失的铜铃。无诤一见便认出不是宗平原来的那个铃铛。正要开口询问此物从何而来,却见宗平早已纵身跃到江面,用登萍渡水的功夫踏浮到江水中,催动内息,忽然将铜铃摇响,只见平静的江中一片水汽翻腾而出!

    无诤定睛向飞溅出的水汽看去,只见窜出的江浪中顿时现出十几个黑影,片刻又跃下江底,隐没不见。宗平仍然催动法铃,想将那些水底的敌人震出,却听无诤大声喊道:“师兄小心!”

    宗平正运息而动,感觉一个身影在自己身后倾袭而来,想要回头是来不及了,便收了法铃,蓦地飞射出剑,那人哀嚎一声,掉进江水之中,顿时江面上一片血红,如同洗墨一般蔓延开来。

    无诤虽说剑术丹元不在宗平之下,但那水上功夫,却是不济,只得守在船头,警惕的望向四周。宗平便驻足江面上,与那些黑衣人拼杀起来。

    忽然无诤觉得脚下一动,那船身居然自行向一处岸边漂流过去,心知是那江中的妖人在施用御水法,忙进入船中向众人汇报。谢经云与黎长生出舱查看,却见宗平早已将潜伏江底之人斩杀干净,身上染的到处都是偷袭之人的鲜血,江面也失去了湛蓝,红殷殷的触目皆惊。

    宗平跃身回船,对众人说道:“这江底仍有不知名目的妖人在水下作法,我们静观其变,看看他们能将我们移到何处去!”

    无诤忽然想到陵娲,但又不忍用那歹毒的手段来对付这些水下的高手,便沉默了半晌,终于定下心来,将陵娲叫到船上,对她耳语了一番,只见陵娲微笑着将灵蛇拿出,随即催动法咒,那条花斑巨蟒立时现出形来,陵娲将巨蟒高高举起,向江中扔了下去,那蟒蛇却不惧江河,顿时向水底探了去。

    船中众人只听见一声声凄惨的叫声,显然是那些在船底移动船身的高手被那巨蟒所噬,个个哀嚎着爬出水面,转眼间便有几个丧生莽毒之下。

    无诤跃到桅杆之上,提起丹气,向水中的众人高声喊道:“水下的人听着!你们若是还执迷不悟,我便让你们都丧身这江水之下!若你们现身投降,我便收了那蟒怪!何去何从!你们自己选择!”说罢翻身跃下。

    他引气高呼,一船皆惊!便连那水下之人也是听的清晰分明,顿时有几个身着黑色夜行服的人爬将上来。宗平看了,便要挥剑斩杀,无诤忙伸手拦住说道:“师兄不可!是我劝他们投降在先,因此不能言而无信。”随即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哀嚎着爬上船头,无诤示意陵娲收回花斑巨蟒。只见那些黑衣人不停的在甲板上翻滚哀嚎,有的还跪地磕头求要解药。

    无诤见了,心下不忍,便对宗平说道:“师兄,我见他们所受的莽噬不算厉害,便将落雨姐姐那些丹药,也施给他们解了毒厄吧。”

    宗平沉默不语,半晌才冷冷的说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们可都是我们的敌人!你救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感激涕零,日后也还是会向我们下毒手!”

    无诤俯身向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道:“你们是何门何派?为何在此地偷袭我等?!”那人受的毒伤最浅,说话也还有些力气,便回答道:“我等本是排教中人,受那符冲的指使,前来截杀你们,不想被少侠发现,求少侠救救我们吧,我们一定归隐江湖,不在助纣为虐了!”说着便拜了击拜。

    宗平厉声喝问道:“谁晓得你们还有多少人在水下潜伏着?你拿我玄乙门人都当傻瓜吗!?”那人颤抖的说道:“我们这一波人,除了被少侠你斩杀那些,都爬到这船上来了,小人说的千真万确!不信你们可以下水查看!”

    只见那黎长生拱手对谢经云等人说道:“黎某不才,愿下去查探一番!”说着不等众人应许,便脱下短衫,一条白胖的身影便向江中投了进去。半晌跃出江中,一个筋斗翻身上船,用手抹了下脸上的江水,对众人说道:“水下却是无人,这厮没有蒙骗我们。”

    无诤见宗平冷冷的默不作声,便走过去拱手说道:“师兄,他们也都是父母所生养,而且被奸人利用,罪不至死,我们还是多行方便吧。”

    宗平叹了口气,随即对无诤说道:“也罢!我家的小师弟什么都好,只是心肠太过柔软了,日后你若在江湖中吃了大亏,可别说平师兄我没有教诲你啊!”无诤见宗平脸上露出笑容,急忙将那炼制丹药的铜鼎取出,宗平先给船中的黑衣人服了些解毒的丹药,然后用在那铜鼎中烧炼了些丹药,给那些人服了。

    无诤对谢经云等人说道:“他们这些人受那蟒蛇齿噬,想是没有力气再涉水,我在这里看守一夜,师兄们可以回去安心歇息。”随即在船舱中搬出一把木凳,坐在船板之上。

    谢经云见无诤如此仁侠,心中暗暗的赞许称道,转身与皮横回了舱中。宗平先是摇头叹息他迂腐,也回身进了船舱。不多时,却见他也搬出一把长凳来,另一只手却拿出一张秀小的方桌,摆在甲板之上。

    无诤见了,便开口问道:“师兄这是为什么啊?”宗平不答,回身在舱内取出些好酒来,对那些躺在甲板上的黑衣人厉声说道:“今晚你们若是仍做那卑鄙之事,可别怪我手狠!”那些人见宗平斩杀那些同伙,都噤若寒蝉,忙不迭的口中说不敢不敢,宗平这才作罢。

    无诤见那些人可怜,便拱手对他们说道:“虽说江中夜晚甚是凉爽,但船中也实在腾不出地方安置诸位,只能委屈大家在这船板上对付一宿了!”那些人见无诤仁善,虽也口中答应,但心中都默默感激起无诤的恩德来,一个个躺在地上,调息而眠。

    宗平见无诤如此啰嗦,顿时不耐烦起来,举起酒壶给无诤斟了一杯,便开口说道:“我以为你这些年来出息了许多,今日一见,方知变得更加婆婆妈妈了。”

    无诤笑道:“你若嫌我婆妈,却又为何跑来这船上陪我饮酒?”宗平笑道:“你以为你师兄我就那么冷血么?我可就只有你这一个师弟!”二人举杯饮了进去。

    无诤看着远处悠悠的江水,对宗平说道:“师兄,我有时真想离开这纷乱的江湖,我宁愿当初没有遇到皮横师兄,也宁愿自己没有这一身的功法。与我父母二人,平凡的在那仙霞山上生活,该有多么的惬意啊”说着自己将酒杯斟满,望着那远处的渔火,仰头将酒饮下。

    宗平凝视无诤,半晌才开口说话:“我们都是为这江湖所生,想要回去,却是再也不能!我与你不同,我宁愿驰骋天下,斩奸除魔,方不辜负我这一身的本领!”说着也自饮了一杯。

    无诤忽然想到他身上的铜铃,便询问道:“师兄,你身上的铜铃是从何处而来?怎么和那解师伯的铜铃一模一样啊?”

    宗平转身向船舱望了一眼,随即低声说道:“切莫让别人听到,半年前我曾在江湖上得遇解师伯,他与我讲起你在海中的经历。我那时在伏羲宫中露出自己的铃儿,便被疑为妖邪,如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说着给无诤满了一杯,继续说道:“原来那时在海难中,你被浪峰打翻不知去向,但那船舰的残骸却被武当的聂清远与解师伯牢牢抓住。他二人在海中漂流多日,而后遇到九曜师叔,才得以脱险,那铃儿便是解师伯在船骸中重拾到的。”

    “那日我遇到他时,并不知此人便是名震江湖中的魔人,因见他豪爽,便与他饮了几杯,酒中提及我的铃儿,他见我那铃儿弱小,便将他的铜铃相赠于我。后来听师傅提及才知晓,他便是本门的师伯。”

    无诤听他谈起解轩辕,脑中便怀念起灵龟岛中的那段日子,虽说练功刻苦,但也是世外桃源般的远离世事纷扰。想到戏雪逐云二人他日终要下嫁到武当,九曜独自一人在岛中终老,不禁黯然伤神。

    宗平见他眼中似有忧郁,便举起酒杯来,对无诤说道:“今日你我二人相见,本应该痛饮一番,但此处既无好酒,又遭了这些人的算计,只能等到回山之时,师伯为我们接风洗尘了。他日除却了离天宗那些妖人,你想回仙霞山还是灵龟岛,便是随心所意了。”

    两人在船中饮酒直到天光放晴,那些黑衣人早已解了身上毒气,拜别二人,纷纷向水中跃去。宗平收拾起酒器,回舱内休息去了,无诤却盘膝在船头,做起吐纳的功夫来。

    谢经云走出船舱,见无诤独自一人在此,便站在船头之上,清啸了一声,淡淡的对无诤说道:“前面已见那伏羲宫山下的集镇了,不多时我们便能回去见到师尊他们!此处离伏羲宫最近,那些妖人怎么也不敢到伏羲宫山下来撒野。”

    无诤盘膝运气,闭幕凝神走转周天,对谢经云缓缓的说道:“师兄还是不要轻敌大意,若是这些财物在这山下被妖人捋去。那我们的努力便功亏一篑。”

    谢经云笑道:“还是师弟想的周到,在这里守了一晚上,你也去舱中歇息歇息吧。”说着转身到船中吩咐早饭去了。

第三十八回 离宴席归宗拜祖 返丹房烧汞淬剑

    转眼间,大船驶到了伏羲宫山下的集镇上,众人在集镇雇了几辆大车,将船中的财物运到上面。谢经云吩咐众人打点好行装,皮横独自去安置门中的那艘大船去了。

    宗平对无诤说道:“此次我们大捷而归,想是师傅与师伯定会圣心大悦,早已备好宴席,等我们接风呢。”

    无诤在集镇上找了一顶大轿,将落雨安置到里面,随即对宗平说道:“总算能暂时平静一会了,等落雨姐姐伤好,我便去清虚谷拜见阮迪师兄。”

    除去皮横独自安置大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伏羲宫内行去。途中落雨几次掀起轿帘出神的看着沿途的风景,无诤不时的关切询问,久保见了,只是摇头叹息。无诤好奇的问他,他又装作无事的样子,直到落雨瞪了他两眼,崔久保这才忍住耍宝,逗的大伙大笑不停。

    不多时,众人来到伏羲宫的山前正门所在之处。无诤抬头仰望,还依稀的记起当年与师傅苏年生等人初次拜谒时的情景。内心不禁一阵怅然。

    忽见一个小道士站在山门前观望,见无诤一行人已平安的归来,忙转身跑进殿内大声叫道:“经云师叔他们回来啦!经云师叔他们回来啦!”

    只见夏侯商与苏年生率领众人,飞步出迎。谢经云见了,忙与宗平等人跪倒在地。只听谢经云说道:“经云与师弟们不才,如何能让师傅与师叔二人出履相迎啊!”

    白发道人苏年生忙将谢经云等人扶起,赞许的说道:“此次你们去西华山救援,而能无恙而返,当真为我玄乙门争了门面,我与师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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