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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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妻妖夫-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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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邻居

    心里烦得很,单行从角落里拿出一壶酒狠狠灌了一大口,再想要继续喝,吴玉山夺过他手里的酒壶,道:“单兄这是怎么了?现在是借酒浇愁的时候么?”

    单行苍然笑道:“怎么不是,单某无能,吴兄所托之事单某是无能为力了,除了借酒浇愁我还能做什么?”

    看到单行颓废的样子,吴玉山心头一震,揪着他领口道:“你说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单行哪敢将真情一字不漏说出来,只苦笑道:“我已经找到那客栈的原住客,她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之前那些纯属我们多心了。”

    “究竟是什么人,他说不知就不知么?”吴玉山一点不相信单行的话,大吼道:“普通人会使用假名去住客栈么?就凭这一点,那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单行一把推开吴玉山,“吴兄请不要妄加猜测,此事到此为止,毕竟东平行窃不成杀人是事实,之前是我想偏了,认为只要证明那人心怀叵测就能替东平减轻罪名,如今看来是误会一场。”

    吴玉山狐疑的看着单行:“你为什么一直替那人说话,莫不是你们有什么纠葛?”

    三番两次被人怀疑,金朵朵就算了,对着姑娘的确是有愧,不过跟吴玉山那么多年兄弟,还要受这样的侮辱,单行也恼了,硬声道:“吴兄,你我兄弟一场,单某在你眼中就是这个样子的么?我也不瞒你,我的确认识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并且询问清楚了,她真的没有说谎,至少我没看出她说谎的痕迹,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为了一点点猜测就将人家大姑娘弄上公堂,严刑逼供吧?”

    吴玉山急红了眼,只听到大姑娘几个字,有一把揪住单行:“我就说么,你个重色轻友的东西,兄弟有难眼看要没命了,你居然只顾着一个小娘们……。”

    “彭”的一声,吴玉山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倒在地上。

    单行看了看自己挥出的拳头,一瞬间也不敢相信刚才是自己在挥拳。怔了一会之后,他恍惚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为了江家的恩情,决心粉身碎骨相报,甚至不顾是非对错,险些铸成大错。

    屋子里的气氛低到极点,单行长叹一声:“吴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东平虽倒霉了些,可他入室行窃杀人毕竟是事实,这案子怎么判都不冤枉,你若觉得愧对兄弟,想要做什么,我阻止不了你,只是强行劫狱甚至威胁巡防大人,必定要杀伤无辜,你觉得这是侠义之道么?”

    吴玉山慢慢从地上爬起,甩袖道:“你说得轻巧,敢情死的不是你兄弟,就说你为江家做牛做马那么多年,敢说没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权贵之家那么厚待你就为了看家护院谁信呀!”

    吴玉山的话再一次刺中单行的痛处,他仰天大笑起来,可笑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坚持大丈夫有恩必报的原则,想不到在旁人眼中却是是非不分助纣为虐之辈,莫怪那位金姑娘见到他就一脸防备,多年兄弟尚且不耻他的所作所为,更别说一个差点为他所害的姑娘。

    曾经自以为肝胆相照能够两肋插刀的好友闹了个不欢而散。

    要放在早先时候,金朵朵也许还能为那运气不佳的小毛贼叹两声,顺便哀悼一下不幸的死者,可是现在她不这样想了,终究是那两人心术不正,要换做她没走,没准死的就是她了,严若都说那几日她运道不好,幸亏当机立断逃过一劫,要不然死的是她,人家可要猜测一个女子女扮男装住客栈还带着大笔财物是不是有什么隐情?那钱是偷来还是骗来的,为求替凶手开脱无知无觉就使劲把脏水往死者身上泼。

    单行没有在上门打搅,又过了几日,严若从大街上听来的消息说那小偷判了个秋后问斩,金朵朵只有一个念头,她以后再也不轻易半夜到别人家溜达了。

    日子平静下来,生意依旧三分好七分坏勉强维持个收支平衡,金朵朵每日就是开店,看看闲书,种种花,收拾一下屋子也就那么过一天了,偶尔遇到个灯会庙会人多的时候再出去逛逛,无风无浪的小日子过得挺不错。

    只这日又来了个稀客,隔壁脂粉铺的老板娘张娘子,平日里进进出出见过几次面,偶尔也打过招呼,不过街坊们对着宅子还是很忌讳的,没人敢来串门,今日真是稀客了。

    张娘子是提着一篮红枣甜糕上门的,说是自家做的,请金朵朵尝尝。

    上门就是客,何况左邻右舍的,虽有点疑心张娘子是否有事相求,金朵朵还是笑着请张娘子坐下,亲自沏茶。

    张娘子坐下之后,打量了一下四周,赞道:“金姑娘这里装饰得真是好,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心思,难得你小小年纪就如此能干。”

    这里的装修连同货物的摆放全收是按以前老宋的原来的摆放方式,金朵朵人懒,又觉得自己是个外行,乱摆一通还不如以前人家老手做得好,索性维持原状。

    不过她知道,张娘子这声赞叹不一定是真心的,不熟悉的两人随意找的话头子而已,她也笑着道:“哪里比得上张娘子你的脂粉店,装饰得那么雅致,货物齐全在这一带谁人不知,谁人敢说没用过你家的脂粉头油,不像我我开那么个小店勉强糊口而已,人啊,都是逼出来的。”

    这一点张娘子很是赞同,想她当年虽出身商贾,却也是父母娇养丫鬟伺候着,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嫁人之后,夫婿不争气,做什么都失败,累得她一个女人得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赚钱养家。

    感叹完之后张娘子又笑着道:“金姑娘你搬来有一段时间了,我痴长你几岁,早应该先登门拜访,却等到这时候才来,真是抱歉,实在是太忙了。”

    进门打个招呼能废多大功夫,不过一般的交际往来也就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是假话,相互兜着也就是了。

    金朵朵也虚伪的应付了几句,实在是双方没什么共同话题,无话找话维持不了多久,眼看就要到了打烊的时间,张娘子显然是不想等到金朵朵关店门邀请她进里屋坐坐,便期期艾艾的说明了来意。

第二十一章 吓唬

    第二十一章 吓唬

    原来张娘子的公公喜欢上了隔壁金朵朵传来的乐曲声,老人家想买那乐器来解解闷,却又不好意思让晚辈破费,所以张娘子出于孝顺,就厚着脸皮上门请金朵朵割爱。

    张娘子误会那埙是金朵朵吹的了,严若黄昏和清晨喜欢吹奏,只是那个是古董就算原价卖给张娘子也要五两银子,普通人家未必肯出那么高的价,搞不好还会认为是金朵朵坐地起价勒索邻居呢。

    金朵朵不想做这种街坊生意。细想了一下,便道:“张嫂子,按说左邻右舍的你既然这样说了,我就应该给的,只是你也知道,我是开古玩玉器店的,有些东西的价格实在不好说,尤其那个埙是客人寄卖的……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这样吧,那乐器其实是个埙,城里的琴行都有得卖,你们上那买个新的不是更好。”

    张娘子露出为难之色,“金姑娘,你就帮帮忙,老人家难得有个爱好,若是换了别的音色没有那么合老人心意只怕不好,这样吧,你说个价吧,买得起我们就买,买不起就算了。”

    金朵朵还是不肯,现在说的好听,这探头不见低头见的,张娘子言辞有些闪烁,指不定用这埙做什么呢,少了她还不如留着给严若玩,多了日后张娘子到别处估价说是只值得那么一二两银子岂不要怪她敲诈。再说了她答应裘老头日后若是能卖多点钱就给他送去,若是只能卖那么一点点,岂不是说她说的是空话?

    于是金朵朵劝道:“张嫂子,按理说我没有把这生意往外推的道理,只是左邻右舍的,我也实话跟你说一句,寄卖的客人说最少要卖一百两银子。我建议你是不要买,因为连我也看不出这东西贵在哪里,不过古董这玩意很难说。普通乐器店也许几文钱就能买个粗糙的,精细的也就几钱银子,您要出于孝道买了日后老人家嫌贵,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故意坑你呢。”

    一百两银子,张娘子险些从座椅上蹦了起来,暗道难怪人都说这古玩店最是坑人,一小姑娘她还真敢要,一百两银子都可以买栋小点的宅子了。

    张娘子想要砍价,不过人家有言在先,而且她原先预想就最多出一二两银子,如今差那么多,砍价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交易不成功,张娘子笑容顿时假了许多,勉强又客套了几句就走了。

    金朵朵看着她留下那篮红枣糕,想着让贺嫂也做点什么连篮子一起送过去,她不想欠人什么,哪怕只是一篮子点心。

    要张娘子一百两也不是狮子大开口,而是她打听过了,这一行的确是这样的,风险很大,所以每卖出一件利润必定要非常高,特别是这种看着不太显眼,也不知到底贵在哪里的东西,更是得要多要钱。

    而且张娘子似乎有所隐瞒,既然如此她更不能往少了要,免得事后被人当做傻子。

    如此又过了两日,俗话说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挣,这话用在那古埙上不知是不是合适,反正自从那日张娘子问过之后,又陆续有几个人上门,询问那古埙的价格,金朵朵张口就要一百二十两银子。

    那些人杀价够狠,有个吊三角眼的****更是直接还价二两,金朵朵无语,这女人也不像会玩古董的,她直接就不回答了。

    ****还挺凶,见金朵朵不回答,立起三角眼就要骂人:“穷疯了,一个小破埙竟然敢叫一百二十两,当谁是傻子。”

    金朵朵也不恼,淡淡道:“这位大嫂,这是别人寄卖的,本就这个价,古玩店的东西都这样,也就是有钱没处花的人买来玩玩的,不瞒你说这古埙这几日问价的可多了,就你给的最低……你们都看上这玩意什么了?我都给好几个人介绍过了,前面几条街的乐器行几十文钱就能买一个,二两银子能买一箩筐了。”

    ****眼珠子转了几圈,竖起眉毛一副跟人吵架的样子:“你管我呢,我有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金朵朵扬扬眉又不说话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她的本意是想要激怒金朵朵,最好两人再拉扯起来,小姑娘脸皮薄,到时候为了息事宁人就只能将古埙贱价卖给她。

    可金朵朵不气不恼的样子,再泼的人也无从下口,难道真要无缘无故滚地撒泼?

    金朵朵不知****心中所想,只见她脸上满是算计,眼神有点不正,警惕心立起,不经意道:“大嫂你方才说我穷疯了,这话虽有些难听,却也没错,这铺子前主人的事,全京城怕是没有几个人不晓得,我住进来之后就觉得处处透着血腥气,没办法,算命的说这是发财的福地,命硬能扛得过去的就能发财。”

    ****这才想起这宅子的传闻,顿时觉得全身发冷,看什么东西都觉得阴气逼人,急忙啐了一口:“大吉大利,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做什么?”

    金朵朵笑吟吟道:“叫大嫂知道,吃我们这口饭不容易,外人看我们好像赚得很多,其实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古董很多流传了不只多少个朝代,兜兜转转见证了世间多少阴险龌龊的手段,不少还沾上了血腥之气。比如这把锈迹斑斑的匕首,相传是一百年前,某个杀人如麻的悍匪手中之物,收过的人命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大凶之物,不过有些人就是喜欢,说事能镇宅,让那些妖魔鬼怪不敢靠近。”

    ****看那锈迹斑斑的匕首被金朵朵拿在手里,朝她越伸越近,顿时吓得后退一步,哪里还敢起什么撒泼讹诈的心,场面话也不说了,像是被厉鬼追着一样,转身飞快的跑出了如意斋。

    金朵朵冷笑一声,就这胆量还敢到这来找茬,真是不知死活,住凶宅好处也不少,起码一般的泼妇想要上门闹事就得掂量掂量。

    今儿客人还真不少,****前脚走,后脚又进来一个瘦猴一般的半老头,跟个非洲饥民差不多,金朵朵打量这人身上没有几两肉,瘦得太过一时也看不出这人真正的年龄,一身粗布麻衣,是最廉价结实的那种布料,虽说人不可貌相,以貌取人很不厚道,但外表是对人第一印象的衡量标准,看这位这幅样貌打扮也真不像那种有钱无处花的。

第二十二章 怪人

    第二十二章 怪人

    瘦老头一眼就瞧中摆在角落里的古埙,指着古埙问:“小姑娘,这埙卖多少钱?”

    又是买埙的,而且进门就能直截了当找到位置,金朵朵便以为他与前头那些人是一伙的,变着法儿找麻烦,顿时冷下脸来,随口道:“六百两银子,不二价,要买就买,不买就别啰嗦,我快要打烊了。”

    谁知那老头只点点头,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放在金朵朵面前,整整六锭黄金,看那个头应该是十两一个,正好折合六百两银子。

    金朵朵半晌才回过神来,道:“这位大叔,我可是丑化说在前头,这是客人寄卖的,是真是假我可不敢担保,货物出门概不退换,您可要自己想好了,别回头后悔了上官府告我一个欺诈之罪。”

    瘦老头眼睛只盯着古埙看,生怕一错眼,那古埙就跑了,听到金朵朵的话,莞尔道:“瞧这姑娘说的,你当衙门的大门是那么好进的?这种无事生非的买卖纠纷,进了衙门双方都得被刮上几层皮,刮得告状人承受不住,自己提出跟对方和解,另外送大老爷一块清明如镜的牌匾才能了事,这得跟你多大仇才能告上衙门。”

    就这个时代的见闻来说,金朵朵不得不承认老头说的是事实,那些个影响大的人命官司,不好从中做手脚,就这种奸商之间为点鸡毛蒜皮小事闹上衙门的最好刮银子了,普通老百姓也不会同情“奸商“。当初江云飞在赤峰县一心想要做个好县令,结果反应却平平,就是因为太一根筋,什么小事都认真对待力求公正廉明,惯得那些刁民一个个整天为丢只鸡少只鸭就上衙门告状。忙得团团转,清官难断家务事,牵扯不清的事费心费力还落得告状双方都不满,衙役捕快为这点小事跑断腿连杯茶钱都要不到,上下一片埋怨声。

    想起往事金朵朵恍了一下神,瘦老头以为她还不放心,又道:“小姑娘,你只要辨别清楚这金子是不是真的就行,开门做生意的不至于连这都分不出?实在不行咱们上钱庄请人看看。这你也不用给我打什么收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眼下就我们两,出了这门口,这东西是多少钱卖出的,甚至是偷是抢也不能光靠谁一张嘴说的,你就放心吧,敢住这地界的,你胆子也没有那么小吧?”

    瘦老头说的风趣,金朵朵想想是这个理,检查了一下,那金子的确是真的,爽快将古埙交给瘦老头。

    那瘦老头生怕金朵朵反悔似的,拿到古埙就紧紧搂在怀里,也不等金朵朵再说什么了,一溜烟跑了,那腿脚麻利得不输给金朵朵这样练过几手的年轻人。

    金朵朵不知该作何表情,这个世界真是什么怪人都有。

    那个古埙能卖那么多钱,金朵朵很满意,虽然看那瘦老头的样子,指不定这是个什么宝贝,只是她不认得在她手里也没多大用处,几两银子收回来的东西,卖出百倍利润,还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是宝贝见者有份,她拿到了比预想得多的,就别嫉妒别人了。

    收好了金子之后,金朵朵提前关铺门,走到隔壁几条街的乐器店,想订埙做一个给严若。

    本以为画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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