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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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 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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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了她内心深处最不愿提起的那段回忆。

    女郎以难以置信的表情一步步地向唐寅走去。

    见她没有上楼,而是向一楼的窗口那边而去,跟在她身后的几人同是一愣,异口同声道:“小姐……”

    对他们的疑问,女郎置若罔闻,她一直走到唐寅的桌前,站定。

    这时的唐寅已用眼角余光看清了一切,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自己和她,还真是有孽缘。

    女郎在他对面坐下,粉面已变的煞白,身躯突突直哆嗦。

    唐寅已无法再装糊涂,与其让人家开口询问,还不如自己主动打招呼。

    他动作缓慢又幽雅的放下茶杯,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来,对上女郎的目光,毫无预兆,灿烂的笑容爬到脸上,双眼弯弯,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温文尔雅又不失惊喜地说道:“又菱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只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加上错误的地点。

    轰!

    对面的那位女郎看着眼前俊美的笑脸,足足呆了三秒钟,脑袋才嗡了一声,恢复过来理智。有那么一瞬间,连她都快被他那温暖又迷人的笑容所迷惑,但是她比谁都清楚,那是假象,在他笑容的背后,是冰冷到骨子里的残忍和冷血。

    她不会忘记他,永远都不会,哪怕是他化成了灰,她更不会忘记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伤害和耻辱。

第七百二十七章

    这名女郎,唐寅并不陌生,她对唐寅也不陌生,她正是曾被唐寅所擒又被他侮辱过的蔡又菱

    女人对她的第一个男人往往都印象深刻,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蔡又菱不是例外。她恨唐寅,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

    她曾幻想过上百种与唐寅再次想见的情景,显然,现在这个情景并不在她的预想之中,但无疑的,这个情景是比她所设想的那些情景都要好,都要妙。

    她脸上的苍白慢慢被狂喜的涨红所取代,不知道是因为太愤怒还是太兴奋,她的双手双腿抖的厉害,不过她的表情已彻底镇静下来。一对美目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唐寅,柔声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来良州,而且还是一个人,刚才,我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说话之间,她放于桌下的小手也紧紧握住佩剑的剑柄。

    她的这个小动作,让她身后那几名随从意识到她并非是遇到了熟人,而是仇敌。

    几人也都下意识地将手背到身子,脚下丁字步,身子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出手发动致命一击。

    唐寅仿佛没意识到她的敌意,笑的依然灿烂,说道:“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

    “你来良州做什么?”

    “找一个人。”

    “谁?”

    “你啊!”唐寅回答得从容。

    蔡又菱脸色一变,问道:“你找我?”

    唐寅笑道:“是啊,来提亲嘛,现在是多事之秋,动荡不安,我的女人,当然是归我带走了。”他嘴上说的轻薄,心里已在暗暗估计对方的实力。蔡又菱的那点本事他是知道的,不过她身后的那几人看起来都不简单,散发出来的灵压不容小觑,一旦交手,自己在短时间内未必能摆平这几人,可是一旦交战时间过长,就会引来大批的宁军,更加麻烦。看来,自己只能以跑为主了。

    他说的随意,轻描淡写,但听在蔡又菱的耳朵里,这话象是一把利刃,刺进她的心脏。她原本涨红的脸色又变的苍白,手指着唐寅,气的说不出完整的话,结巴道:“唐……你……你……”

    听出她在刻意回避自己的名字,唐寅笑了,问道:“又菱小姐和我又不是不熟,为何不敢叫我的名字?”

    “因为我的名字太肮脏,我怕脏了我自己的嘴。”

    “是吗?你若是怎么说,岂不是脏了自己的身子?”

    腾!蔡又菱的白面瞬间再次变回红脸,她垂下头,额前的刘海挡住她已扭曲的五官,看似柔弱的身躯在剧烈地颤抖着。毫无预兆,她猛的抬起头来,两只细长的杏要喷出火光,与此同时,她和唐寅之间的桌子应声而断,一柄利剑直刺唐寅的前胸。

    没见唐寅如何用力,原本坐于塌上的身子向后平移了半米,剑尖停在他胸前三寸左右的地方力尽,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笑吟吟说道:“许久未见,又菱小姐的这份见面礼还真够让人惊艳的!”

    “闭嘴!贼!”蔡又菱象是疯了似的,轮剑向唐寅扑去,同时大喊道:“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她是先出手的,而她身后的那几名随从却先于她冲到唐寅近前,四柄灵剑分取唐寅身上的四处要害。

    好快!果然是个中高手!唐寅并不与对方硬碰硬,身子一虚,人已消失不见,再现身时,他已在茶楼之外。

    “哼!”

    四名随从齐齐冷哼一声,几乎同时跳出窗户,追了出去。

    唐寅早已计划好了要跑,自然不会与他们四人恋战,到了街上,也不管会不会骇世惊俗,连续施展暗影漂移,由街上闪进一条小胡同里。他以为自己的速度够快,能摔掉身后的四人,结果他错了,四人如同胶皮糖似的紧跟着他不放。

    暗叹一声麻烦,唐寅向胡同深处跑,而那四人始终穷追不舍,跑着跑着,唐寅的火气也上来了,见胡同狭窄闭塞,看不到人迹,他前冲的身型猛然停住,双手向身后一背,堂而皇之的站在胡同正中央,等对方追上来。

    时间不长,四人追杀到近前,其中速度最快的那位二话没说,举剑就刺,之取唐寅的喉咙。

    当啷!

    那人连唐寅是如何拔刀的都没看清楚,手中的灵剑就被他的弯刀挡开了。

    厉害!那人不敢大意,再出剑时,也顺势罩起了灵铠。

    若是单打独斗,唐寅不把对方任何一个放在眼里。他持刀与那人战到一处。

    二人在小胡同里石火电光般打了十余个回合,谁都未占到对方的便宜,这时候,另外三人已追杀到近前,其中有人从怀里取出一只竹筒粗细的金属管,大喝道:“于纶快闪!”

    与唐寅交战的那人闻言,身形高高跃起,向后跳去。就在唐寅心中疑惑,还未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一团黑雾向自己飞射过来。

    不知道飞来的是什么东西,唐寅本能的意识到不好,施展暗影漂移,闪了出去。再现身时,人已在数米开外的地方,不过未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忽觉得左臂发麻,低头一瞧,原来在他的左臂上插有数根细如牛毛的钢针。

    他面露惊讶之色,自己的暗影漂移竟然未能完全避开对方的攻击,这太不可思议了,对方用的是什么暗器?

    这时候,那名手持钢筒的人向前走出几步,面露得意之色,说道:“纵然你的暗影漂移再快再诡异,也快不过我鬼飘堂的碎魂针。”

    鬼飘堂?唐寅心头一惊,他没有忘记在宁阳遇到的三堂口,当时天眼的兄弟就有说过,三堂口的鬼飘堂善于机关暗算。想不到,蔡又菱的身边竟然有鬼飘堂的人,而鬼飘堂的暗器竟又如此厉害!

    见唐寅眯缝着眼睛不说话,那人又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手臂发麻,脑袋发晕?嘿嘿,你可以放心,碎魂针上没有毒药,只有浸过能让人安心睡觉的。”

    唐寅没有说话,不过身子周围腾出黑雾,人又再次消失,以暗影漂移闪了出去。

    他无法再于对方交手,因为对方说的都没错,他的左臂已麻木的使不出一丝力气,更要命的是,自己的神智越来越模糊,头脑越来越昏沉,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看着逃走的唐寅,那人反而不着急追了,冷笑着说道:“中了,看你还能跑多远……”

    他话音未落,蔡又菱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追了上来,没有看到唐寅的身影,她脸色顿变,急声问道:“唐……那、那个人呢?跑哪去了?”

    “小姐不用担心,贼人已中了我的碎魂针,逃不了多远。”

    “碎魂针?”蔡又菱吃了一惊,她很清楚碎魂针的威力有多大,那是鬼飘堂的压箱底法宝,专破灵铠,而且一旦发射,速度又急又快,范围也广,极难闪避。只要被碎魂针射中,若不及时处理,不管针上有无染毒,细如牛毛的钢针都会随着人血的流动钻入人体,刺穿人的心脏。这也是碎魂之名的由来。

    蔡又菱是恨唐寅的,可是听闻唐寅中了碎魂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反而担心起他的安危。

    想必自己是想亲手杀死他,而不想假借旁人之手吧!她的心里是这样解释的。

    她脸色阴沉地喝道:“追上他!”

    “小姐,这人到底是谁?”

    听闻问话,蔡又菱的脸色更是阴冷,瞥了那人一眼,冷冷说道:“注意你的身份,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乱问。”

    蔡又菱的姐姐是王妃,她是严初的小姨子,在宁国的身份和地位自然是高高在上,尊贵显赫,远非做门客的游侠能比。那人被她训斥的垂下头来,躬身倒退两步,不敢再随意发问。

    她看了看四名随从,尖声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给我抓回来!”

    “是!小姐!”

    四人不敢再耽搁,齐齐纵身,向唐寅逃跑的方向追去。

    逃走的唐寅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连自己是怎么跑出的胡同都不太记得了,出了胡同,到了大街上,正好看到有人骑马奔来,唐寅连想都未想,箭步上前,手疾,一把将马上的人拉下来,接着,急窜几步,追上马匹,翻身跨跃,趴伏在马背上,夺路而走。

    追出胡同的四人正好看到这一幕,暗叫一声糟糕,四人使出全力,猛追骑马而逃的唐寅。

    唐寅策马飞奔,不知撞翻了多少行人,踩烂多少小摊子,当他再抬头时,眼前已是城门。

    模糊的视线中隐隐约约看到有几名宁兵挡住城门前,正向自己摆手大喊,但对方喊的是什么,他已听不清楚了。

    现在已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放手一搏。唐寅使尽全力,双脚猛的一磕马腹,马儿吃痛,稀溜溜怪叫一声,前奔的速度更快。

    见对方没有任何勒马的意思,直冲冲的撞过来,挡在城门前的几名宁兵都吓了一跳,他们可不敢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挡马蹄子,由于事发突然,又没有得到任何的提前警报,这时候再想放置拒马已经来不及了,几名宁兵只能无奈的闪身,让开通道,同时面面相觑,不知该该对横冲直撞通过城门的唐寅怎么办,要不要放箭追射。

    “绝不能放他跑了,放箭!快放箭——”后面狂奔过来的四人齐声大喊。

第七百二十八章

    蔡又菱的四名随从都是百姓打扮,宁军士卒哪会听他们的指挥,前面已经跑过去个骑马的了,见又有四人狂奔过来,纷纷横戟阻拦,大声喝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蔡家!”

    四名随从到了近前,齐齐亮出蔡家的令牌守城的士卒见多识广,令牌,马上知道他们是来自国丈府的,吓的激灵灵打个冷战,纷纷收起长戟,规规矩矩的让到一旁。

    本还指望着守城的士卒射杀对方,但这么一耽搁,也没机会了。四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备马!快备马!”

    见他们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守城军卒吓的急忙拉过来马匹,还没等把缰绳交到四人手上,他们倒是抢先夺过来,飞身上马,冲出城门。四人前脚刚走,蔡又菱也到了,她也向军兵要了一匹骏马,飞奔出城。

    蔡又菱的身份非比寻常,王亲国戚,守城的军兵生怕她有个散失,急急调动骑兵,要跟着蔡又菱。蔡又菱见了,边催马边回头没好气地呵斥道:“你们滚回去!”

    要杀唐寅,也得是由她亲自动手,要抓唐寅,更得由她出手,一旦唐寅落到军兵的手里,那自己被他侮辱的事怕也要公之于众了,自己以后还如何见人?这是蔡又菱最为忌惮的。

    原本要追出城的军兵们被蔡又菱的喊喝吓了一跳,停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且说唐寅,出城之后,整个人已趴在马背上了,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无法也无力再控制方向,只能任凭马儿奔驰。

    唐寅在前,蔡又菱和四名随从在后追杀,但双方的距离始终保持在十余丈,难以拉进。

    一名随从无意中发现马鞍侧挂着硬弓和箭矢,想也没想,提起硬弓,搭上箭支,对准前面的唐寅就是一箭。

    这一箭,本是瞄准唐寅的后心,不过他不善于在马上射箭,箭矢稍有偏移,射向了唐寅的肋下。

    沙!

    箭尖擦着唐寅身侧的灵铠滑过,虽未伤到唐寅,但却在他马匹的脖颈上擦出一道血痕。

    马匹吃痛,稀溜溜的嘶叫,同时也受了惊吓,奔下官道,向一旁的树林一头冲了进去。

    糟!放箭的那名随从暗叫一声不好,对方在官道上跑还好追,一旦进入密林之中,想追上就更难了。

    现在唐寅所剩下的唯一意识就是抓进缰绳,夹紧马腹,不让自己掉下去。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很清楚,自己若是落入蔡又菱的手里,也就有的罪受了。

    受惊的马驮着唐寅一直穿过树林,向前方的山坡奔去。

    见状,紧随其后的蔡又菱和四名随从都乐了,他们对这一带的地形太熟悉了,山坡的顶端是条死路,那里可是十多丈高的悬崖,唐寅向这边跑,等于是自取灭亡。

    看唐寅的马匹已上了山坡,五人反而追的不急了,山坡的乱石较多,一不小心便会坠马,五人干脆下了马,把马匹拴在山脚下,他们步行上山。

    边向上走,蔡又菱边叮嘱身边的四人,说道:“等会交手,你们不要伤他的性命,我要活口。”说话时,她眼中闪烁出凶狠的精光。

    这四人都是蔡又菱的贴身随从,眼前如此锋芒毕露的蔡又菱是他们以前很少见到的,他们点头答应的同时心里也好奇到了极点,那青年到底是什么人?和小姐之间又有什么恩怨?为何小姐对他的恨意如此浓重?

    当马匹奔跑到半山腰的时候,这里已是乱石成堆,马儿一脚踩到一颗活动的石块上,扑通一声扑倒在地,马上已处大半昏迷的唐寅也被甩出去好远。

    剧烈的震动以及强烈的疼痛刺激着唐寅几乎沉睡的神经,也让他恢复了一些神智,他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抬头,发现自己已躺在地上,而身上的灵铠业已散掉,衣服上血迹斑斑,那是他在摔倒、翻滚时被山石划出来的口子。

    他深吸了两口气,艰难的从地上站起,但人已是摇摇欲坠。

    向下看,蔡又菱五人正快速登上来,向上看,自己所在的山明显是座孤峰,不用上去他也能判断出来,上面是死条。

    自己怎么跑到这来了!唐寅的脸上没有绝望,反而还笑了,自嘲的笑。

    他试着运用灵气,发现体内的灵气已完全不受他的控制,想必这也是的功效。想到这里,他的头脑又是一阵昏沉,唐寅将自己的舌尖顶在牙齿上,用力咬了下去,很快,他的嘴里就品尝到血腥的味道,刺疼感让他的神智又清醒了一些。

    他宁愿跳崖摔死,也不愿死在女人的手里,这也是身为男人的自尊。

    此时的唐寅,每走一步都得使出浑身的力气,才能抬动如灌了铅似的双腿。所过时间并不长,唐寅走到山顶,果然不出他所料,山顶是条死路,三面悬崖,一面缓坡,而缓坡上,蔡又菱和她的四名手下正凶神恶煞般的一步步近。

    或许是看出唐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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