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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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 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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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袁紫衣担任灵武学院老师的这段时间,你负责派人盯紧她,除了学院里的学员,不能让她与任何人有接触。”

    “大王何不干脆杀了她,以绝后患?”

    唐寅背着手,幽幽感叹道:“那实在太可惜了!我让她去灵武学院,还是希望能感化她。”

    “属下明白了。”

    风、宁的议和还未达成共识,正在磋商之中,川、贞两国的使节又到了风都盐城。

    不过这两国的使节并非是见唐寅,而是先见的天子殷谆。

    这日,在早朝上,殷谆接见二国的使臣。

    两名使臣都有四十多岁,相貌平平,但派头可不小,进入大殿,目不旁视,好象根本没把左右的皇廷大臣们放在眼里似的。

    又是风王又被加封为护国王的唐寅自然也在朝堂之上,他是站在文武百官的最前面,旁人在朝堂上是不允许带武器的,而唐寅的腰间却斜挎着一柄长剑。这也是殷谆特准的。

    看着那两名使臣大摇大摆、旁若无人的走近来,唐寅心中暗笑,另外他也想川、贞两国到底要干什么。

    “臣,川(贞)国使节王术(魏光)见过陛下!”两名使臣在皇座的台阶下跪地叩首。

    即便是在风国,殷谆看到川、贞两国的使节亦是把心提到嗓子眼,双腿都暗打哆嗦。他咽口吐沫,微微欠身,故做镇定地挥手说道:“两位爱卿请起。”

    “谢陛下!”

    王术、魏光二人站起身形。他俩背着手,脑袋高扬,只差没用鼻孔对着殷谆了,其态度之跋扈,气焰之嚣张,令满朝的大臣无不气愤难忍。

    殷谆尽量平缓自己紧张的情绪,他开口问道:“不知两位爱卿千里迢迢前来见朕,所为何事?”

    “我等是恭迎陛下回京的!”王术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天下不可一日无主,陛下理应及早返回上京,岂能长期留在风国这种荒芜边远之地而荒废朝政?”

    听王术的口气,不象是臣子与天子说话,更象是在说教。

    “这……”殷谆沉吟未语。

    魏光接道:“另外,还望陛下立刻处决以王易为首的乱国佞臣,以安天下百姓之心。”

    “哦……”殷谆的额头渗出虚汗。

    正在殷谆不知该如何答复的时候,唐寅噗嗤一声笑了,慢悠悠地说道:“谁为忠臣,谁为佞臣,陛下自有判断,岂是由你川、贞二国一口断定的?今日你等说王大人是佞臣,要陛下处斩,明日是不是又会诬陷其他的大臣为佞臣,再让陛下处斩?到最后,是不是连陛下都会被你等诬陷成昏君,最后由你二国做皇帝?”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这个道理谁都能看得出来,但是敢直接说出口的,只有唐寅。

    众臣的心里又是紧张,又觉得出气,尤其是身处旋涡中心的王易,看着唐寅的目光不自觉地流露出异样之色。一直以来,他都对唐寅有很强的戒备心理,不假颜色,生怕他会对天子生出不臣之心,而今天唐寅竟公开站出来替他说话,这让王易即感动又有些难为情。

    王术、魏光二人惊讶地上下打量唐寅,疑问道:“阁下是……”

    “唐寅!”

    “哦!原来是风王殿下!”王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不以为然的冷冷一笑,装模作样地拱手施礼,说道:“风王殿下远离上京,自然不了解上京的情况,王易等人扰乱朝政,蛊惑天子,这是有目共睹之事……”

    唐寅挥断道:“是不是有目共睹本王不知道,本王只是想提醒两位,你等要记住你们自己的身份,如果再敢对陛下无礼,再敢栽赃污蔑朝中大臣,那么就休怪本王翻脸无情,对两位不客气了!”

    王术和魏光二人本就对唐寅充满怨恨,川、贞两国追拿天子,别的诸侯国都未敢插手,惟独唐寅参与近来,而且还杀退己方的先锋军,并连杀两名先锋官。此时唐寅又站出来碍事,二人对他的憎恨都已到了极点。

    魏光老脸一沉,哼笑道:“不客气?难道风王殿下还想杀我二人不成?”

    唐寅仰面而笑,摸棱两可地说道:“那也说不准啊!”

    魏光对他的威胁根本不当回事,话锋一转,说道:“这次我来盐城还有另外一件事,接公主殿下回贞国,与太子完婚!”

    未等殷谆说话,唐寅抢先道:“看来又得让魏大人失望了。你回去告诉李丹,公主殿下哪里都不会去,她只会留在风国!”

    “你……”魏光气的七窍生烟,接天子回京,唐寅阻拦,杀王易,他又阻拦,现在要接公主回贞国完婚,他还是阻拦,他到底要干什么?魏光咬牙道:“公主殿下与我国太子早有婚约,请问风王殿下凭什么把公主强行扣留在风国?”

    “不是扣留,这是尊重公主自己的意愿。”唐寅笑吟吟道:“当你国与川国联手攻占上京的那一刻起,公主与李丹之间的婚约就结束了。一边对天子动武,迫天子不得不离开上京,一边又厚颜无耻的前来迎娶公主,天下恐怕再找不到比你们贞国脸皮更厚的人了。”

    “哈哈——”

    他这话令朝堂上的许多大臣都笑出声来,就连殷谆紧张的情绪也渐渐松缓下来,有唐寅在他前面遮风挡雨,他感觉自己的腰板硬了,底气也足了。

    魏光又羞又气,满面涨红,身为贞国使节,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他伸手指着唐寅的鼻子,身子直哆嗦,结结巴巴道:“唐……唐寅,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如若我把你的话传达给我家大王,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大贞将士,不下百万,纵横天下,无人能敌,你区区一边荒小国,我王师一到,只顷刻便可夷为平地!”

    “哼哼!”唐寅冷笑两声,说道:“好个出言不逊的贼子,你使臣,竟视天子、朝堂如无物,本王岂能容你再放肆?!”说话之间,他猛然抽出佩剑,在周围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剑刺去,正中魏光的胸口。

    “啊——”

    魏光是文官,又毫无防备,哪能躲得过唐寅的杀招?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胸膛被一剑贯穿。

    唐寅提腿一脚,将魏光的身躯踢出去,后者倒在地上,只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诸如此类,死不足惜!”唐寅冷哼一声,同时甩了甩佩剑的血迹,然后倒提着宝剑,对殷谆拱手施礼,说道:“陛下,此贼藐视天子、藐视朝廷,无法无天,臣一时气极,将其刺死,还请陛下治臣的罪!”

    不管魏光有多招人厌恶,有多大的罪名,但毕竟这里是在朝堂,要处死谁,得有殷谆的命令,唐寅就这么一剑把他刺死了,也是对天子的大不敬。

    只是现在殷谆和大臣们都对川、贞两国狠之入骨,敢怒而不敢言,唐寅挺身而出,对天子和朝廷百般维护,人们对唐寅的所做所为非但不觉得过分,反而还觉得异常解气。

    殷谆站起身形,冲着唐寅连连摆手,动容道:“爱卿何罪之有?快快平身。朕还不糊涂,谁是忠臣,谁是奸贼,朕心里明白得很。”

    “谢陛下!”

    唐寅再次施礼,这才挺直身躯。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把魏光杀掉,当然不是因为魏光的出言不逊。

    他是真怕殷谆迫于川、贞两国的压力,做出返回上京的决定,如此一来,自己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不再是风国,而变成川、贞两国,就连殷柔他也未必能保全得住。唐寅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干脆撕破脸,杀掉贞国的使臣,这样也等于是彻底把天子到自己这边,再无其它的退路可走。

    “王大人!”唐寅举目又看向王术。

    眼睁睁看着魏光在自己面前被唐寅一剑刺死,王术都已吓傻了,突然听闻唐寅的喊喝,他身子顿是一哆嗦,双腿发软,腿肚子转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向前叩首,尖叫道:“陛下饶命!风王饶命啊——”

    王术此时的模样,与刚来时的飞扬跋扈有天壤之别。

    殷谆和周围的大臣们看罢,无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唐寅也乐了,他慢悠悠地说道:“贵国要迎天子回京,也可以,不过得先答应两个条件。”

第六百六十三章

    “什……什么条件?”王术颤巍巍地开口问道。

    唐寅说道:“第一,川、贞两队必须立刻退出上京,并各自留下二十万将士归天子指挥调遣,保障天子的安全,也保京城不再受侵犯。第二,川、贞两国的王公必须亲自来盐城,向天子请罪,杀不杀他二人,那也要看天子的决断。只有答应这两个条件,天子方会回京!”

    “啊?”王术听完,下巴差点掉下来。这两个条件,不用回去问大王,根本就没有一条能答应的。尤其是第二条,要大王亲自前来盐城请罪,那不是让大王自己来找死吗?除非大王他疯了。

    “这……这……”王术‘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下文。

    殷谆不知道哪来的底气,突然大叫一声:“对!”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下面的大臣们和王术都吓了一跳,唐寅也回头愕然地看着他,不知道殷谆发什么神经。

    殷谆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端坐在皇椅上,清了清喉咙,正色说道:“护国王所言极是!王术,你回去告诉肖轩,若他真诚心迎朕回京,那就交出川国二十万的兵权,并让肖轩亲自前来盐城接朕回京,朕可以保证,只要他肯来,朕绝不杀他!”

    “啊?啊,是……是、是!微臣回去之后一定会向大王转达陛下的意思。”嘴上这么说,王术心中暗暗苦笑,这还用转达吗?大王根本没有应允的可能。但现在自己要是不答应,看唐寅那副凶神恶煞的架势,估计自己很快也得步魏光的后尘。

    “恩!就这样,王术,你回国复命去吧!”殷谆傲气十足地挥了挥袍袖。

    “是!微臣告退!”王术大气都未敢喘,从地上爬起身,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唐寅突然开口把他叫住。

    王术身子一哆嗦,冷汗瞬间流淌下来,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艰难地转回身,眼巴巴地看着唐寅还有他手上那把明晃晃的宝剑,咧着嘴问道:“风……风王殿下还有何吩咐?”

    唐寅用剑尖一指地上的尸体,说道:“把尸体一并带走,别留在这里碍眼!”

    “是、是、是!”

    王术连声答应着,拉着魏光的尸体,一步步的向外走去,大殿外那么多侍卫,皆冷眼看着,没有一人上前帮忙。

    看到王术拖动尸体的那副狼狈模样,大臣们哄堂而笑,就连殷谆也乐的一再后仰。

    自他做天子以来,还从未在哪个诸侯国的使臣面前表现得如此硬气,这回真称得上是大快人心。

    他甚至感觉自己在盐城反而比在上京更象个皇帝。

    殷谆和大臣们嬉笑着看着王术离开,左相蒙洛的眉头却拧成个疙瘩,他凝视唐寅,拱手幽幽说道:“风王殿下!”

    唐寅对上蒙洛的目光,疑问道:“蒙相有事?”

    蒙洛叹口气,不无担忧地说道:“这次风王杀掉魏光,吓走王术,羞辱了川、贞二国,虽然大快人心,但也把两国彻底得罪了,若两国举兵来犯怎么办?”

    听闻这话,殷谆和众臣止住笑声,一各个皆又惊又怕地向唐寅望去。

    唐寅倒是满不在乎,傲然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有天子在我大风,我大风将士无不士气倍增,在战场上可以以一顶十,纵然敌人有百万之众,我风军也能杀得它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他说的铿锵有力,信心十足,殷谆放下心来,抚掌大笑,连赞道:“护国王果然是朕的栋梁之臣啊!”

    蒙洛眉头非但未舒展,反而皱的更深了。唐寅说的这些根本就是空话,毫无实际内容,不过他是风王,既然他不怕,想必是有所依仗吧?!

    唐寅的依仗就是霸关和潼门这两处天险关卡。无论川、贞联军由哪个方向打过来,己方都有天险可守,能拒敌于本土之外,只是若从宁国攻来会比较麻烦一些,己方好不容易攻占的河东地区怕是又要被宁国夺回去。

    与宁国的议和是真的不能再耽搁了。

    散朝之后,唐寅回到自己的王府,连饭都未吃,马上召见大学士张含,令他与宁国的议和尽快达成共识,议和的条款上,己方也可以做出适当的让步。

    不明白大王的态度为何突然软化下来,张含满面的莫名。唐寅将早朝上的事情向他讲述了一遍,张含也意识到危机的临近,没敢耽搁,立刻领令而去。

    中午,唐寅去王府的后院找舞媚、范敏、袁千依三人一起吃饭。这段时间,只要唐寅在府上,都是与她们三人一同用餐。

    来到舞媚的宅院,他倒是看到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宁国的次公主严映寒。

    房内,严映寒和舞媚并肩而坐,二人有说有笑,笑声都传到了房外。

    她怎么会在这里?和小媚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熟了?唐寅满脑子的莫名其妙。

    进来之后,二女毫无察觉,依然在地头摆弄着东西。

    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并不好受。唐寅背着手,重重地咳了一声。

    看到他,舞媚坐在这里没有动,只是抬头一笑,说道:“寅,你来了。”说完话,小脑袋又低了下去。

    倒是严映寒规规矩矩地站起身,向唐寅施个万福,轻声道:“风王殿下。”

    唐寅向严映寒微微点下头,然后又好气又好笑的看向舞媚,平日里自己过来,她都会象小鸟一样飞快的扑过来,今天倒好,连动都未动。

    究竟在摆弄什么东西?他快步走上前去,弯下腰身,下巴搁在舞媚的肩膀上,好奇地看着她手中的小玩意。

    那是一块手帕模样的绢帛,上面秀着一条麒麟,这没有什么,只是用的材料很特别,是用精细的金丝、银线绣上去的,麒麟闪闪放光,煞是漂亮。

    舞媚如献宝似的将手帕抬起,递到唐寅眼前,问道:“寅,你,是不是很漂亮?”

    唐寅对这些东西并不敢兴趣,但看得出来,舞媚很喜欢,他含笑点点头,说道:“是啊,很漂亮。”

    “这是映寒送我的。”舞媚拉着站在一旁的严映寒,将她又拉坐到自己旁边。接着,她又拿起一只小木匣,凑到唐寅眼皮子递下,笑道:“还有这些。寅,你,这些丝线都是金银制成的,原来金银还可以做成这么细的丝线。”

    唐寅看了看木匣,里面有好几卷金丝和银丝,很细也很均匀,就当时的工艺而言,能制作出这么细的金线和银线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至少风国是没有这样的工艺。

    唉!宁国在诸多方面都要远胜于风国啊!唐寅暗叹口气。

    他从舞媚的肩膀上抬起头,转目看向严映寒,问道:“这是你从宁国带来的?”

    唐寅在舞媚面前随意的表现让严映寒有些吃惊,在她看来,唐寅是个阴险毒辣、反复无常又不好接近的人,没想到舞媚对他的态度可以这么随性,而他又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主动凑过来,亲密地靠着舞媚。

    现在的唐寅和昨天的唐寅仿佛是两个人。

    见她目光迷惑地看着自己也不答话,唐寅感觉好笑,“恩?”了一声。

    严映寒回神,点点头,说道:“是我从王宫里带来的,送给乐平夫人做见面礼。”

    舞媚不满地嘟囔道:“都告诉你别再叫我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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