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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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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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大摇大摆而来的钟桑,官兵们无不插手施礼,有些站姿不正的士卒也纷纷挺起胸脯,站得笔直。

    来到别院的厢房,钟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这里,可是有两名钟天亲自安插的门客守门。

    这两名门客的修为都达到灵元境,并非是所有门客中修为最高的,但其灵武却十分厉害,据说是来自神池。

    神池是昊天帝国九大诸侯国之一,国土面积并不大,也一向不参与各诸侯国之间的争斗,始终保持中立,不过神池却是灵武起源之地,在那里修炼灵武成风,惜梦。灵武高手也层出不穷,许多诸侯国的灵武人才都是花费重金从神池聘请过去的,至于神池面积那么少,人口又不多,为何能诞生出一批又一批的众多修灵高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钟天麾下有数名极其厉害的门客都是他从神池聘请的,在钟府看守地牢大门的这两位就是其中之一,也正是因为有他二人在,钟桑虽然窥视舞媚、舞英美色许久,却迟迟不敢下手。

    现在钟桑已被唐寅的分丨身取代,那两名门客能不能有所察觉,唐寅也不敢保证。

    厢房很普通,和正常的厢房没什么区别,里面摆放了两张床,上面各坐有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

    见钟桑带领一队官兵近来,两人都是面带好奇,双双下了床,拱手说道:“钟将军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呵呵!”钟桑撇嘴笑了笑,只是用眼角余光瞄了两人一眼,然后理直气壮地说道:“提人。”

    又来提人!两名中年门客茫然的皱起眉头。

第176章

    正如千夫长余宽所说,在唐寅等人未到之前,钟武已经先来过一趟了,并把舞媚带到王宫,现在钟桑又来,还是提人,两名门客又怎么可能会不奇怪?

    二人问道:“钟将军要提谁?”

    “梁、舞、子阳这三家的人全部提走。”钟桑回答得干脆。

    钟桑对这两名门客是又怕又厌烦,平时见面了也是这副态度,爱理不理的模样。

    两名中年门客相互看了一眼,眉头大皱,其中一人问道:“可有大王的手谕?”

    闻言,钟桑的小眼睛立刻睁圆了,眉毛高高扬起,怒声道:“刚才我王兄来提人时,你俩可曾要过手谕?”

    “这……”两名门客顿时语塞,钟武可是钟天的大儿子,他来提人,当然不需要什么手谕了。

    还没等两人答话,钟桑气急败坏地走到二人近前,回手指指自己的鼻子,怒声喝道:“要手谕是吧?告诉你俩,我的脸就是大王的手谕,如果你二人觉得我从中捣鬼了,就去找我王叔问个清楚。”说完话,他再不理会二人,气匆匆的走到厢房的墙壁前,伸手一推,墙壁竟然应声而开,里面是条向下的长长甬道。

    其中一名门客还想阻拦,却被同伴拉住了,后者低声说道:“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不要再管了。”

    对钟桑这个人,这两名中年门客也是充满无奈的,虽然讨厌得很,但也不敢把他怎么样,钟天对钟桑这个侄子也是蛮喜爱的,几乎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不然的话,看押王廷大臣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放心交给他来管。

    两名门客不再阻拦钟桑,但也跟着他走进了地牢。

    这座地牢入地有五、六米之深,通道狭窄,而进入其中之后任谁都会被眼前的开阔所震撼,这里关押着王廷的大臣及其宗族,人数有数千之众,能关押这么多人,其面积之大也就可想而知了。

    钟桑在这里转过无数次,自然再熟悉不过,直接奔关押梁、舞、子阳三家的地方走去。

    这三家人员的关押之地相邻,男女分开,象是被圈养起来的牲畜,由粗粗的木制栅栏围起。

    钟桑的到来,立刻引起牢房的轰动,梁、舞、子阳三家的人自然也都看到他了,见钟桑向自己这边走来,人们纷纷从地上站起,抓住木栅栏,横眉冷目地瞪着他。

    见状,钟桑不由得仰面而笑,唐寅也同样觉得很好笑,梁、舞、子阳这三家都是出身显贵,是风国的传统贵族,生下来就养尊处优,什么时候有过如此遭遇,尤其是梁兴、舞虞、子阳浩淳这三位,身为王廷重臣,平时受人敬着,宠着,现在沦为人家的阶下囚,想必也是气愤、窝囊到了极点。

    子阳浩淳是三位大臣中最耿直的一个,也最没心计,他双抓紧紧扣着木栅栏,手指甲都快按裂,看着慢步而来的钟桑,额头的青筋都蹦起多高,牙关咬的咯咯作响,狠不得扑上前去咬他两口似的,只可惜他早已被迫服下散灵丹,一身的灵气无法凝聚,再怎么憎恨钟家的人,也只能干瞪眼。

    钟桑迈着四方步,不急不缓的来到他的面前,嘿嘿贼笑道:“子阳大人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吧?”

    “呸!”子阳浩淳冲着钟桑吐口吐沫,咬牙切齿地说道:“小人!有胆子你就放本将军出去,与我堂堂正正的大战一场!”

    钟桑狂妄的仰天长笑,同时向后勾了勾手指。

    负责看管牢房的官兵知道他这手势是什么意思,急忙跑上前来,恭恭敬敬地递到他手中一把鞭子。

    钟桑抓起鞭子,随在子阳浩淳的前胸,只听的啪的一声,子阳浩淳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人也随之摇摇欲坠,好象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

    此时他没有灵气护体,和普通人无异,加上牢房的条件太差,连日来又是窝火又是憋气,身体状况已经极差,哪里还能受得了钟桑的鞭子。他面无血色,硬着咬着牙没倒,表情狰狞,两眼几乎喷出火来。

    这时,子阳家的其他人纷纷上前,将他搀扶住,随后一各个义愤填膺地怒视钟桑。

    钟桑对他们的怒火倒是视而不见,泰然处之,他用手中的鞭子指指子阳浩淳,冷笑着说道:“子阳浩淳,你还真当自己和从前一样,是什么狗屁大将军,我告诉你,在我眼中你现在就是条狗,甚至连狗都不如,要取你的性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你……”子阳浩淳这辈子也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又气又急之下,一口血涌了出来,哇的一声吐出口血水,喷了一地。

    钟桑也吓了一跳,心中嘀咕自己演得有点太过火了。不过脸上可没什么表露,更没有愧色,他嗤笑着说道:“别拿吐血吓唬本将军,要死的话也等我把你交出去再死!”

    周围的官兵们以及那两名门客见状,都在心中叹口气,什么叫做小人得志,钟桑就是最好的例子。

    士可杀而不可辱。何况子阳浩淳还是王廷前朝的堂堂大将军,论起来也是钟桑的长辈,现在受到他如此对待,就连这些与子阳浩淳站在对立面的人都觉得心中酸涩,有些看不下去眼。

    但钟桑是王亲,众人即使心中有怨言,也不愿说出口去得罪他。

    钟桑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依然趾高气扬的发号司令,身开,把里面的人统统带出去!”

    他是兵团长,下面的士卒不管命令是什么,只管去执行。闻令之后,狱卒们立刻上前,将牢房的大锁打开,然后蜂拥而入,连拉带扯,将牢房里面的人全部赶了出来。

    “钟桑小儿,你要带我们去哪?”子阳浩淳强忍着胸口的巨疼,怒声问道。

    “呵呵——”钟桑怪笑两声,慢悠悠地说道:“送你们上路!”

    一听这话,子阳家的男人还没怎么样,倒是隔壁牢房的女眷们都纷纷大哭起来。子阳浩淳这时候也豁出去了,灵气被封,但嘴巴没被封,他破口大骂道:“钟天老儿,大逆不道,弑杀君主,必遭天谴,我子阳浩淳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钟桑毫不在意地扣扣自己的耳朵,然后对狱卒说道:“去、去、去!让他闭嘴!”

    两名狱卒冲到子阳浩淳近前,看了看他,面带难色地说道:“大将军,对不起了。”说着话,两人将子阳浩淳手腕上的锁链加紧,然后又用破布条封住他的嘴巴。

    钟桑又顺手指指子阳家女眷的牢房,说道:“还有她们?统统压上车!”

    “是!将军!”

    下面的狱卒们听从他的命令,又把子阳家的女眷拉了出来,此起彼伏的哭声顿时也就连成了一片。钟桑懒着多看,继续向深处走,来到舞家的牢房前,先是看了看男牢房这边,见舞虞坐在里面的角落里,脸色阴沉,沉默无语。

    他暗暗点头,别看舞家家风文弱,但关键时刻却都很沉稳,上至舞虞,下至女眷,都能沉得住气,这才是贵族世家应有的气度。他又深深看了一眼舞虞,随后走到女眷牢房这边,在人群中,他一眼便看到了舞英。

    和自己印象中一样,还是那么的美艳动人,又英姿飒爽,只是看上去憔悴了一点。

    目光扫过舞英,缓缓环视其他女眷,果然在人群中没有找到舞媚的身影,钟桑暗暗皱眉,自己此次前来,很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救走舞媚,一切都进展的那么顺利,惟独此事出现差错,这点令他头痛不已。

    舞媚是必须要救的,实在不行,哪怕是硬闯王宫也得把她救出来。

    他心里在想着应对之策,可脸上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目光故意停留在舞英身上,转来转去,过了片刻,好象等不及了似的,向后面连声叫道:“来人来人,先把这个牢门打开。”

    子阳家的男子加上女眷有二百来号,把他们押解出去就已经让狱卒们手忙脚乱的了,现在又听到钟桑的呼唤,只好再分出一部分人过来,带舞家的女眷出牢房。

    钟桑没理会别人,当舞英从他面前走过去时,他一把将舞英的手腕抓住,笑道:“这段时间让二小姐受苦了,你身子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说着话,他伸出手来,故作关切地在舞英身上乱摸。

    舞英剑眉立刻竖立下来,杏眼也随之瞪圆,虽然出身名门,但她可不是普通的大家闺秀,而是能上阵作战领兵打仗的女将军,她猛的一甩手,震开钟桑的手掌,同时喝道:“放肆!”

    钟桑脸色明显为之一变,但很快又柔和下来,再次抓住舞英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嘿嘿笑道:“若是你能从了本将军,我一定向王叔求情,不仅饶你不死,也能让你全家活命,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舞英一口吐沫喷在他的脸上,身子气得直哆嗦,指着钟桑的鼻子,呵斥道:“畜生,无耻,下流!”出身于舞家,这已是她所能想起骂人最狠的词汇了。

    见到钟桑被舞英吐了一脸口水,周围的狱卒们皆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心中也暗骂一声:该!

    包括那两名门客在内。

第177章

    两名门客虽然是钟天的人,但不代表他俩能认同钟天的所做所为,也不代表两人能接受钟家人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傲慢心态和行径。

    或许是唐寅所化成的这个钟桑太象了,无论是外型还是性格,皆是一模一样,令人看见就厌烦,别说下面的士卒没把他认出来,就连那两名门客也是毫无察觉,如果这段时间里,两人能略微用下洞察之术,立刻就能发觉眼前的钟桑其实是假冒的,只可惜他二人也被这个彻头彻尾的钟桑给唬住了。

    除了舞媚那个意外,事情进展的都很顺利,钟桑令人带走子阳家和舞家的人后,最后才走到梁家的牢房前。

    不管梁兴的为人如何飞扬跋扈,又心胸狭小,但梁家在四大权贵之中确实是人才辈出,梁兴的几个儿子能力都不简单,其中就包括日后鼎鼎有名的梁启,他被喻为统兵鬼才,长胜将军,当初解潼门之危时他就已经是崭露头角。

    对梁家,唐寅是又厌恶又感谢,当初他刚刚得到舞家重用之时,正是梁兴一个劝柬让展华把他从盐城直接调到边远的平原县,但话说回来,若不是去了平原县,唐寅也不会有今天,这是他因祸得福,而并非是梁兴出于好心。

    看着老奸巨滑的梁兴身处牢房内的样子,唐寅好气也好笑,如果他不是把精力都用在争权夺势上,稍微关注一下钟家,以他的头脑和老谋深算,又怎会看不出钟家的图谋不轨,又怎会有今天的牢狱之灾?

    “梁兴,梁相,别在里面装死了,现在该轮到你上路了。”唐寅故意吓唬他。

    梁兴的身子明显一震,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等狱卒把牢房打开之后,梁兴抢先破了出来,到了钟桑近前,低声下气地问道:“钟……钟将军,你……你伯父真要处死我们?”

    “哼!”钟桑暗中翻了翻白眼,以哼笑作为回答。

    梁兴心头一颤,预感自己已大难临头,他小声说道:“钟将军,你可否向令伯父通禀一声,就说……就说我梁兴愿尊他为王,请他放过我一家老小。”说话之间,梁兴目光闪烁不定,不时地飘向左右,好象生怕旁人听到似的。

    这个老狐狸!若真是钟桑,可能会被他的话糊弄住,不过这个钟桑可是由唐寅变幻而成,哪能相信他的鬼话,以梁兴的性格若能心甘情愿的曲居于钟天之下,那才叫怪呢,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稳兵之计,背地里还指不定算计着什么呢!

    心中这么想,但话可不能这么说,他笑呵呵地点点头,说道:“还是梁相明事理,懂得见风使舵,这可比另外两个老顽固强多了。放心,我会把你的话带到的。”

    “多谢钟将军!”梁兴被他连挖带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又不敢有丝毫的得罪,反而还得连声道谢。

    “别罗嗦了,快走!”钟桑对他更不客气,只差没上去踢他两脚。

    粱家、舞家、子阳家合计六百余人,全部被带出地牢,到了钟府的后门,由成群的士卒推搡着赶进马车之内。

    是非之地,唐寅不敢多加逗留,出了后门,上了马匹,对下面的士卒们挥挥手,喝道:“都回去吧,记住,绝不能掉以轻心,把其余的那些大臣都给我看好了,出了意外,我要你们的脑袋。”

    “是!将军!”余宽快步跑上前来,献媚地问道:“用不用我带些兄弟们陪将军一同押送?”

    钟桑挑起眉毛,冷哼道:“用你多事?滚回去!”

    余宽这个马匹正拍在马腿上,缩了缩脖子,满面干笑地退了回去。钟桑端坐马上,大手一挥,喝道:“走!”

    哗啦、哗啦——车队缓缓前行,等出了小巷,上到大道,车速加快,自然没去王宫,而是直奔岳子杰的宅子。

    有钟桑这张王牌,路上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和盘查,顺利回到岳宅。

    等到了大门口之后,众人也都不用在装了,纷纷下了马车,将后面的车门打开,对着车内的众人急声催促,让其赶快下车。

    梁、舞、子阳三家人都以为自己凶多吉少,要被钟天秘密处死,现在想必也是到了刑场,可出来之后,定睛,根本不是什么法场,而是一座民宅前。

    子阳浩淳最先沉不住气,此时他嘴上的布条已被扯掉,扯脖子大喊道:“钟桑,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要杀要剐,你来个痛快的,别跟我耍花样。”

    这时,钟桑来到子阳浩淳的近前,脸上的轻狂之色已失,而是满面正色,他拱手说道:“子阳大将军,刚才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态度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反而子阳浩淳愣住了,不知道这个钟桑在搞什么鬼,无事献殷勤,难道暗中在打更歹毒的主意?

    他戒备十足地瞪着钟桑,凝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钟桑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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