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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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 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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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岩伸手,轻轻地捋了捋楚明珠脑后的头发。

    楚明珠大多数时候是留的短发,因为她认为她的气质更适合短发。但嫁与裘岩后,尤其是做了母亲后,她仿佛有意想让自己温柔些,所以慢慢地留起了头发。现在,她的头发已是披肩的长发,只简单地用发箍扎成一个马尾在脑后。

    。。。

064 热烈表白

    裘岩温柔地看着楚明珠,微微歪着脑袋,轻声问道:“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会和采月一起回来?”

    楚明珠扭头看了一眼裘岩,又重新将头垂下了,依旧看着怀中的女儿,淡淡地道:“是我的怎么都是我的,不是我的,怎么留也留不住。”

    这话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说过,但事实上,能对在乎之事和在乎之人,能真的如话中所说的那样淡然处之的,却没几人能做到。但裘岩知道,楚明珠可以。

    她的确是个很有智慧的女人,知道何时该进、又何时该止。她的智慧与她的心胸,相得益彰彼此辅佑。

    裘岩越发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靠过去,将她轻轻地搂在了怀中,又轻轻地拍了两下她的肩。

    “我能娶到你,是我的幸运!”

    楚明珠依旧垂着头,只是嘴角,弯起了一抹甜蜜和幸福的笑。

    客房的浴室里,萧天和采月两个靠在一起,泡在了浴缸的热水里。热热的水气上升飘浮,形成一层由厚渐薄的白白雾气。

    两人只是这样依偎着,都没怎么说话。渐渐地,水温降了下来。萧天感觉采月的手有些凉了。

    “觉得冷了吗?”

    采月往萧天的怀里蹭了蹭:“嗯,水有些凉了。”

    “那我们出来,去床上躺着?”

    采月闭着眼,轻语着:“不要,想多泡会儿。”

    萧天笑了笑:“好,那就泡着。”

    萧天坐起来,将冷水放掉一些,又加入了热水,水温慢慢又热了起来。重新躺好,伸出一只胳膊搂过采月,另一只手轻轻拢了拢她的湿发,把绕着她脖子四周的头发都拨到了一起。

    “不是早就累了么?还不困?”

    采月依旧舒服地闭着眼,小声地道:“困,可是更想和你说说话。”

    萧天对此,未有丝毫讶异和抵触,只温柔地轻笑道:“好,那就说话。”

    对采月现在的说的每一个要求,萧天回应得最多的,就是“好。”他打定了主意,以后,只要她不是要干涉军中之事,不是让他去杀人放火,那她在他这里,基本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天将他的肩膀调了调位置,以便让他的宝贝可以靠得更舒服,然后才扭头垂目看着她,轻声地问道:“想说些什么?”

    采月闭着眼,傻傻地又甜甜地笑了一下:“不知道。可就是想和你说话。”

    这么无厘头又不可理喻的想法,萧天却还是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他只是和他的宝贝一样,也闭上了眼,笑了一下。只是,他家傻丫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他只好勉为其难地帮她想话题了。

    “说什么呢?嗯,那就说说,你现在还怀疑我把你当成宛云的替身吗?”

    啊,这个问题…采月的嘴角不禁嘲然地弯了一下。

    这个问题曾经是她心头跨不过去的坎。正因为这个问题,她远离了萧天,远离了爱情,远离了故土。转了一大圈回来,现在,又要面对这个问题了。

    她嘴角的笑容并未收起,却更将手轻轻地搭在了萧天的大腿上:“我现在已经不想这个问题了。”

    萧天颇有些失望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会说,你现在终于确认我爱的人是你了。没想到经过了这么多年这么多事,我等来的只是你不想这个问题了。”

    采月嘴角的弧度大了些,悠然地道:“很久以前,你曾对我说过,有些事看得透不如看得开。我那时太年轻了,不懂你说的。现在,我是看开了,你倒计较了么?既然我都可以不在意你到底爱的是姐姐还是我了,你又何必在意我是否确认你是不是真爱着我呢?”

    萧天有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采月微微扭了一下头,看着他:“为什么摇头?”

    萧天这下有些满足的样子:“还好,原来你并不是什么都不在意了,至少你还在意我为什么要摇头。”

    采月因这话,咯咯地笑出了声。

    萧天将头微微低下,将脸紧贴住她的脸,轻轻而陶醉地轻蹭了两下,宠溺地道:“多亏我比你大了十岁,否则,我怎么圈得住你?”

    采月很有些不乐意:“严肃地纠正一下,是七岁,不是十岁。”

    萧天撇了撇嘴:“你连我是不是爱你都不在乎了,还要在乎我比你大几岁?”

    采月很用力地拍了一下萧天搭在她肩上的手:“我听出来了,你这个家伙一直就是个小气包。只要我看开,你却自己看不开。”

    萧天很甜地一笑:“在这件事上,我永远都不要看开。我就是要你确确定定地知道,我就是爱你的!”

    采月也甜甜地一笑,将头完全向后倒去。萧天顺势就偏过头吻上去。采月也朝后抬起手,抚向了他的脸。两人都陶醉在这个顺其自然而有的甜蜜的吻中,身体被温热的水浸泡着,心被浓浓的幸福包围着。

    唇一点点地分开,眼慢慢地睁开,采月的眼泪却流了下来。

    萧天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低声问道:“怎么了?”

    “以前,你告诉我,看得透不如看得开,我后来才明白,你早就知道我爱着你,也同时喜欢着裘岩。你怕我有一天自己知道了这个事实会接受不了,所以才提前对我说了那些。你是想告诉我,对我自己无法控制的事,就不要再勉强和为难自己了。所以你才会说,希望有一天当我看透了一切,还能回到你怀里接受你的爱。只是那时的我,看透了却看不开,我还是没有明白你的提醒。”

    “看得开”,说起来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但就因为许多人都做不到这简单的三个字,才会有了许多解不开的爱恨情仇。当初,若非如此,她又何至于错失了许多宝贵的年华?

    但人生就是这么一条单行道,总是要等到走过了、错过了、痛过了,然后才会明白,然后才能释怀。在这条单行道上,容不下后悔,只有少数的幸运儿,还可以得着一些弥补的机会。

    萧天微微笑了笑:“没关系!不是都过去了么?现在你不是回到了我身边,重新躺进我的怀中了么?除了这个,其它的,没什么要紧的了!”

    采月突然微微有些激动地转过了身,面对着萧天趴在了她的怀中,轻声问道:“你难道真的不在意我还爱着裘岩?”

    萧天没有立即答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声,道:“我当然在意!而且在意得不得了!可是我在意,你就会不爱他了吗?我在意,又做不到不爱你。那怎么办呢?我只能让自己看开。就算你也爱他,但你终究还是我的女人!你离开了我五年多,我用五年多的时间证明了一件事,我放不下你!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也接受不了别的女人!”

    采月紧紧地抱住了萧天,萧天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抖,似乎在哭。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采月慢慢抬起头来,冲着萧天笑着哭起来。

    “萧天,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知道你是爱着我的,即使不是,也没关系了。是不是替身我不在乎了,现在守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而你守着的人,也是我,这就足够了。

    你用五年的时间证明了你放不下我,而我也用五年的时间确信了一件事,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哪个男人,可以让我像对你这样地牵肠挂肚了!

    我还要告诉你,我爱你!即便裘岩会一直停在我心中,但能让我这样着了疯魔一般地去爱的男人,却唯有一个,他的名字叫萧天!就算明天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我也不会再逃开了!”

    萧天被他女人突然而来的热烈表白,惊得呆了一呆。然后就很幸福地笑了起来,伸手将自己的女人再次地搂进了怀中,很是释然地道:

    “曾经我也懊恼无比,老天为什么要让我们错过,为什么要你做了裘岩的秘书。但现在,我庆幸一切是这样地发生了。因为如果我不是因为想要通过征服你而扰乱我自已想像出的阴谋,以我当初的犹豫和闪躲,错过了那时的你,我可能就会错过一生的你。那或许,你现在就会是裘岩的女人,而不会是我萧天的女人了。

    现在,我的宝贝,我要告诉你,我爱你!真真切切毫无怀疑地爱着你!并且,我是实实在在地需要你!我确信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贵最重要的一部分!”

    然后,两人就着如烟如雾的水气开始热吻!

    热吻的间隙,采月轻声而含糊地呢喃:“萧天,爱我!就像没有明天一般地爱我!”

    还有比这更让萧天动心的情话么?还有比这更让萧天动性的挑逗么?

    他双眼冒着火地盯着身边的女人。虽然他以前常说她是妖妇,但怎么都比不过此刻这样的她。

    只是,根本不需要她再做什么,萧天自己早就已经熊熊燃烧了。他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

065 突如其来

    如果两人现在不是正躺在水中,萧天真怀疑,他现在会不会被这把如岩浆般炽热燃烧的烈火,给活活地烧死。

    这样的爱抚与纠缠,用任何文字来形容都显得苍白而无力。两人唯一的顾忌就是,动静千万不要太大,以免惊到旁人。

    在极度的疲倦与兴奋中,在无法自控的颤抖和长吟中,采月昏了过去。

    萧天像以往两人颠峰欢爱后一样,紧紧地抱着她。只是这一次,他不知道采月这一睡过去,是真的只是暂时睡过去,还是一睡就不醒了。

    在回国的飞机上,她就很郑重地告诉过他,她不想再做任何的检查和治疗了。如果哪一天她突然就昏迷过去了,不要带她去医院,更不要试图给她手术。她宁愿就这么倒在他的怀中美美地离开,也不要被一堆冰冷的机器包围着,受完各式各样的折磨后,再像个怪物一样地离开。

    从知道她的伤情后,还是决定丢下一切接她回到自己的身边的那一刻起,萧天就告诉自己,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想怎样就怎样,他将尊重她一切的决定、一切的想法,不管对还是错、不管合理不合理。

    萧天安静地抱着她,用被子将她裹得密不透风,因为,他家的傻丫头好怕冷!

    他等待着她能慢慢醒来,然后再次用她那双明亮又灵动的眼魅惑他、气恼地瞪他,嘴角带笑地挑逗他、和他天南地北地聊。她想聊什么,他都陪她聊。

    他等待着她能够再次醒来,然后安静地望着他、安静地抱着他、安静地什么也不做,只是让他感受到她就在他的身边就好!

    可她就那么一直地睡着、睡着。

    他守着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醒来。就像他曾经也这样地睡着、睡着,她守着他、也帮他守着他的云天,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醒来,会哪一天才醒来一样。

    萧天就那么安静地抱着她,一直安静地抱着她,也不管自己的手累了、酸了、麻木了,就这样一直地抱着她!

    第二天,明艳艳的太阳依旧升起,依旧不吝热力地照耀着大地。

    裘岩打算今天晚些去公司,但他和往常一样,早早地就起了床,晨炼完洗了个澡,打开电视一边看着早间新闻,一边等着萧天和采月下楼。薛勇也坐在一旁,随手翻着他最喜欢的一本军事杂志。楚明珠则依旧在楼上的卧室守着心蓝。

    家佣林姐早就做好了早餐。早间新闻已播完,萧天和采月却一个也没下楼。

    裘岩想,两人久别重逢,想多粘一会儿,这也是人之常情,就没在意。

    又半小时后,楚明珠抱着心蓝下了楼。

    两人都不想打扰萧天和采月,于是他们自己先用了早餐。

    早餐吃完,萧天和采月依旧没有下楼。

    裘岩这时才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了。他与萧天和采月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这样的情况很不寻常。于是,他上了楼。

    连续地敲了几声门,里面一直没有动静。又叫了萧天和采月的名字,还是没有动静。

    裘岩不再顾忌,扭开了房门的锁。

    客卧内,萧天正背靠着床头,胳膊紧紧地抱着采月,脸紧贴着她的脸。而采月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甚至嘴唇也是苍白得毫无血色。

    裘岩的脑中猛地掠过了一个闪念,然后,他只觉得心猛地一沉,如坠深渊!他甚至双腿差点一软,就地坐倒。一向淡然沉稳的他,此刻却连开口叫一声萧天名字的胆气都没有了。他只是呆立在原地,惊慌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他用了足有近半分钟的时间,费力地定了定神,这才鼓足了勇气,断断续续而又怯怯地问道:“采月…采月她…怎么了?”

    萧天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缓缓地睁开了眼,小声地道:“她睡着了!”

    裘岩想走到床前好好地看看采月,可是他觉得腿好沉重,有些挪不动步。但他还是一步一步,迈着沉重而艰难无比的步伐,走了过去。

    “采月……她还好吗?”

    萧天再次轻轻闭上了眼,小声地道:“她很好!我在等她醒来!”

    裘岩犹豫着犹豫着,还是将手慢慢地探向了采月的鼻唇之间,虽然微弱但依旧可以感受到她的鼻息,这让裘岩立刻大松了一口气。

    “萧天,你吓死我了!”

    萧天依旧闭着眼,不说话。

    裘岩小心地观察着萧天的神色,犹豫着道:“要不要送采月去医院?”

    萧天摇了摇头:“采月和我说过,她不想再去医院。”

    对于萧天的话,裘岩当然不会有任何的怀疑。若非采月早已清楚地表明了态度,萧天怎么可能任由采月如此地昏迷而不采取任何措施。若非采月早已遍求良医,知道如此安然地等候才是她更能接受的存在方式,那么她也不会对萧天做出如此的交代。

    “那你…?”

    萧天轻轻地却又坚决地道:“我会守着她,等着她醒来!”

    裘岩的心里立刻有了浓浓的萧瑟之感。

    等,这个字对萧天而言,实在是太过沉重了。但,这个字、这件事对他而言,或许已成了他坚守爱情最好而又最无奈的方式。

    “她什么时候会醒来?”

    “不知道!或许今天、或许明天。”

    裘岩已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眼下的心情了。伤心?他当然伤心!绝望?虽然谈不上彻底的绝望,但浓浓的无力感,是那么真实而沉重地压在了他的心头。

    只是,如同萧天已经习惯了守候采月一般,他也已经习惯了守候他们两个,也守候他所关心的所有亲人。眼下,萧天虽然表面上平静,但事实上,他的心境显然因为采月的沉睡而接近于崩溃的边缘。身为萧天和采月一直以来关系最为亲密、最被信任的老友,他必须在这个时候成为支撑萧天的力量。

    “那你先下楼吃点早餐?”

    萧天摇头。

    “那我把早餐带上来?”

    萧天还是摇头。

    裘岩叹了口气,劝道:“萧天,你别这样!采月不希望你这样!当初你昏睡时,采月所受的打击和悲痛绝不比你现在的少,她都可以挺过来,你怎么可以这么放任自己?采月醒过来时,她一定希望她看到的是一个坚强平静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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