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格物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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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格物致道-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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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她当初为什么那样做?”柳致知的口气终于平静下来。

    “这~我作为外人,本不好说,佳嘉对你用情很深,但她是尤家的人,尤家是一个世家,身为尤家子女,婚姻根本不能自主,必须为家族作出牺牲,家族之中,早就注定她的婚姻,她如果不离开你,尤家说不定会对付你家的企业。”姜雨说出了实情。

    柳致知幽幽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接着又现出一丝无奈,他对尤佳嘉依然不能忘怀,不可能做出报复她的事,对于与她相关的人和家族,柳致知做不出那种报复的事,他不想尤佳嘉为此伤心。

    “她嫁给是什么人,对她怎么样?”柳致知问到。

    “是浙省的一个官宦之家,实权之家,姓郑,叫郑鸣文,听说对她很好,还没有结婚,不过婚礼在今年上半年。”姜雨说到。

    “能不能将佳嘉的地址给我?”柳致知请求到。

    姜雨迟疑了一下,说:“可以给你,但你要冷静,佳嘉希望你幸福,我不想你破坏佳嘉现在生活,你们毕竟已分开,旧事就让它过去。”

    “放心,我不会破坏佳嘉现在生活,我现在有了自己的真爱,说起来,我对不起佳嘉,只会祝福她,希望她一生幸福。”柳致知嘴角绽开一丝笑容。

    姜雨想了想,最终还是将现在尤佳嘉的地址告诉柳致知。谈了一会,姜雨起身告辞,刚起身,有几人向这边展台而来。

    “不打搅你们了,你们忙。”姜雨笑到,眼光扫到了来人身上,不由一愣。

    来的几人之中,有一人,被别人如众星捧月一样,年龄与柳致知差不多大,人也英俊,不自觉间流露出一种作为领导的气势,一身西装,很精致,手工**,整个人有一种严谨一丝不苟的风范,他也看到了姜雨,微笑打招呼:“真是巧啊,姜大记者也在此,来这里采访?”

    “郑鸣文,真是巧啊,你怎么也来这里,佳嘉有没有一起来?”姜雨有点不自然,刚与柳致知说过尤佳嘉的事情,结果人家未来夫婿就到了,一个前情人,一个未婚夫,姜雨想到就觉得有些尴尬。

    柳致知也是一愣,仔细打量着郑鸣文,就连一旁的罗宛琪也认真打量着郑鸣文。

    “我听说申城玉雕博览会,家中有一块翡翠料,准备做点东西送给佳嘉,听说这里是罗璜大师的展台,来看一下,能否请罗璜大师看一下,能做点什么东西。”郑鸣文说到。

    “我爷爷刚与两个朋友出去了,你如果放心,让我来看看。”罗宛琪说到,她对料子还是有一定兴趣。

    郑鸣文一听,脸上浮现出微笑:“你是罗璜大师的孙女,当然可以。”说完之后,旁边一个人打开手中的包,取出软布包裹着翡翠料子,递了过来,柳致知伸手接住,料子并不大,柳致知打开了软绒布,罗宛琪也凑了过来。

    这是一块翠色冰糯种的翡翠,品质很好,两个人低头看了一会,商量了两句,柳致知也借此将心境平复了一下,将注意力集中在料子上,他对郑鸣文并没有恨意,事情走到今天,已不可能回到当初,郑鸣文不过是被卷入其中,不能怪谁,这种事情没有对错之分,感情之事在无奈的现实面前,根本不好评价。

    柳致知恢复了冷静,抬起头:“郑先生,这是一块很好的料子,不过小了一点,能抽出一付镯子,剩下的料只能做一些小挂件之类。”

    “那就按你说的做,能不能让罗璜大师来雕?”郑鸣文说到:“我就是冲着大师来的,加工费好商量。”

    “这我做不了主,要问老师?”柳致知淡淡地说,扭头对罗宛琪问:“师姐,你看师傅有没有时间?”

    “我得问一下爷爷,不过这块料子爷爷不太可能动手,要不让大师兄来做,要不师弟你动手?”罗宛琪说到。

    柳致知摇摇头:“师姐你是知道,我一般不接业务,我学琢玉仅仅是自己的兴趣。”

    “我知道你不愿意。”罗宛琪有点意味深长地说,回头又对郑鸣文开口:“郑先生,这块料子让大师兄来雕怎么样?”

长辈面前辨玉髓

    郑鸣文身后一个人开口了:“我们是冲着大师来的,你们架子不小。;!”

    郑鸣文立刻将他拦住:“小华,不要乱说话,大师很忙,再说这块料子虽不错,也称不上顶级的料子。”又对罗宛琪说:“罗小姐,不好意思,能不能让大师看一下,如果大师抽不出时间,让大师的弟子代劳也是可以。”

    “郑先生,既然这样,先让大师兄看一下,我去找爷爷,你们先谈。”罗宛琪说完,向展台另一边喊到:“大师兄,你过来一下,看看这块料子。”

    那边应了一声,过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是大师兄,罗宛琪将情况一说,自己便出去了。

    大师兄将玉料看了一回,说:“很不错的料子,能出一付镯子和一些小挂件,不过让师傅出手,料子品质还差一些,师弟,不如你出手。”

    “大师兄,还是你出手,你功底比我深,再说,我雕东西,更多是为了自己兴趣。”柳致知推托说。

    “师弟,师傅也夸过你,你的作品灵性最重,这点我们不如你。”大师兄说到。

    “那是师傅夸奖,我学琢玉时间才多长,大师兄已是名家,半辈子浸在此道,不是我能比的。”柳致知说到。

    大师兄开始和郑鸣文交流,甚至开始画草图,过了一会,罗宛琪将罗璜找了回来,果然不出罗宛琪所说,罗璜看了一下料子,兴趣并不太浓。作为大师,有大师的傲气,对方身份就算高,罗璜也不买对方的账,郑鸣文可能也有心理准备,这些艺术大师往往有自己脾性,虽然他身旁几人有些不高兴,他倒没有表现出来。便与大师兄开始就各个方面进行详谈。

    “致知,我正准备找你,正好宛琪来找我,走,我那个老友得到一块奇怪的料子。很奇特。用通常眼光看很普通,但有一次一个高僧见到此玉,说此玉有灵光,是个宝物。后来家中发生几件奇怪一事,好像证实是个宝物,你与宋琦走得近,上次送宛琪那件龟蛇盘很神奇,你去看看。”罗璜说着。就拉柳致知向外走去。

    “爷爷,等等我,我也想见识一下。”罗宛琪喊到,就连姜雨也是兴趣大增,想跟着罗宛琪去见识一下。

    “胡闹,你不在这里照顾展台。”罗璜脸一板,特别是记者又要参与其中,他不好训斥记者,干脆对孙女板起了脸。想让她们知难而退。

    “有大师兄几人够了,现在又不忙,我也想多长些见识。”罗宛琪撒娇地缠住她爷爷。

    “罗大师,本来想采访您,刚才您不在。我今天来采访,恰好与罗小姐是校友,我能不能一块去,见识一下玉文化的博大精深?”姜雨作为一个记者。不是呆子,但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作为一个记者,有时候脸皮要足够厚,她入行几年,这一点精髓还是掌握住了。

    “好,你们去可以,但就不要报导了。”罗璜给孙女缠得没有办法,说到。

    “还是爷爷好。”罗宛琪立刻蹦了起来。郑鸣文也是很好奇,能让罗璜感到奇怪的料子,会什么料子,不过他却没有理由跟着罗璜大师,只好将好奇埋在心中。

    柳致知随着罗璜上了楼,进了一间临时的玻璃房内,楼上也有展台,更多是一些民间爱好者收藏者一些玉器藏品,也有一些未加工的料子,不过原石却没有。

    “老秦,这是我的最小的弟子柳致知,他对一些特殊的方面有专长,对琢玉极有灵性和天赋,可惜的是他琢玉仅是兴趣。”一进门,罗璜就向一位老者介绍,柳致知打量着老秦,有六十来岁,人保养得很好,并非出身普通家庭,一身儒雅气质,配上金丝眼镜,倒有一股学者的气质。

    “秦爷爷你好。”罗宛琪一进门便叫了起来。柳致知和姜雨也顺着罗宛琪的称呼,叫了一声爷爷。

    秦老也在打量着柳致知,对罗璜说:“这就是你的得意弟子,倒是文质彬彬,有些气质,他能知道你都不能识别的玉料。”

    “秦爷爷,你太小看我师弟,他所交的朋友都是异人,自己本领也是很大。”罗宛琪有些噘嘴。

    柳致知倒没有在意,一入这间玻璃房,他就感到不寻常,别人感觉不到,柳致知修行后的感官却感到异常,整个玻璃房中笼罩着一种气场,柳致知目光落在一块玉石上,这是一声块和田的料子,应该是另一块料子的一个部分,另一部分从痕迹上看,是被从这块料子中挖走的,陡然另一块料子的主人并不注重这块料,甚至说难听一点,这块料不过是边角料,有如此物性,已称得上炼材,原来的料子是怎样的料子?柳致知感应着这块放在一边的玉石,心中陡然冒出了一种想法。

    柳致知一进门的表现,却让秦老的眼光立刻不同,秦老是一个玉器收藏家,家学也厚,父辈就是搞玉器收藏的,这块料子是他偶然所得,并不出众,放在几块料子中,柳致知却直盯这块料子,说明已看出这块料子与其它玉料的不同。

    “大家坐,小柳,你看出这块料子与众不同了?”秦老目光也盯住了柳致知。

    “这不是普通的料子,可惜了,真正的精华被人取走了。”柳致知又看了一眼说到。

    柳致知这么一说,罗宛琪和姜雨也明白是指哪一块玉石了,只有这块玉石中间好像被剜掉一块。

    “师弟,这块料子看起来很普通,一块和田玉,并不是多出众的,有什么独特之处。”罗宛琪又看了两眼,看不出有什么独特之处。

    “秦老,师傅,你们听说过玉髓吗?”柳致知问到。

    “你是说这剜掉的部分是玉髓?”秦老立刻激动起来,对于收藏玉器一辈子的人来说,玉髓也不过是传说中的东西。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玉髓。一条矿脉只有一块玉髓,传说一旦取走,整个矿脉就会崩塌,是整个矿脉的精华。”柳致知点头说到。

    “真的有玉髓,怎么确定就是玉髓?”罗宛琪有点不服气。

    “玉髓集矿脉精髓,聚天地间灵气,已不是凡物,算得上宝贝,过去传说玉能使人尸身不腐,并非完全是传说,普通玉不行,但玉髓就有这样的效果,根本不是凡人所能见到,就是这块玉,由于长期靠近玉髓,也受到浸染,做得到一般阴邪之物根本不能靠近。”柳致知说到。

    “小柳说得不错,年前曾发生一件异事,我的一个侄子收了一件骨头雕成的狰狞,不大,约是成从大拇指两倍粗,之后老是做恶梦,却没有想到其他方面,年前让我掌一下眼,便带到我的家中,我正好将这块玉料放在桌子上,考虑能不能设计一个造型,请人做成品。他刚一拿出来,还未放在桌子上,那狰狞骨像就咔嚓一声出现了一条大裂纹,冒出一股黑烟,当时很是后悔,不过,从那天起,他就不再做噩梦,此后,有点怀疑,我请了一位高僧看了一下,他说骨雕是邪道法物,到我家中一看,说这块玉有灵光,能辟邪。”秦老说起一件异事。

    “师弟,你怎么看出来的,我看不出这玉有什么独特之处?”罗宛琪不解地问到。

    “小柳与宋琦那样异人交往,自然有些眼力。”罗璜却替柳致知回答到。

    “也不尽然,不过就是一般人也能看出异样,不过不太留意而已,你们眯上眼睛,不要多想,在有意和无意之间用余光瞄着这块玉石,就可以看出不同。”柳致知说出一个方法,这个方法是一种初等看气法门,但必须在极其安静,光线比较昏暗的情况,正常人也许能看出一些辉光,在这里却做不到,除非你是修行人,但众人按法一试,居然真的看到那淡淡湿润的辉光,再看其它玉石,并没有。

    “真的看到了,师弟,你怎么不早说。”罗宛琪叫了起来,柳致知心中却苦笑,不是自己做了手脚,你们根本不可能看到。他实际已是用意念主动激发那块玉的物性妙用,不过比较隐蔽而已,众人不是修行人,感觉不到异样,才以为他的方法有效。

    “果然很奇特,原来一些传说是真的,如果是玉髓会怎么样呢?”秦老又问到。

    “如果是玉髓,用这种方法那光要强得多,甚至在暗夜之中,玉髓会主动显现淡淡地辉光,不过我也未见过玉髓,也说不清,不知这块玉髓落在什么人之手,对方显然是行家,只取走那玉髓,剩下的都看不上眼。”柳致知心中明白,玉髓可能是落到真正修行人手中,作为上佳的材料,剩下东西没有什么用,故此看不上眼。

    “真想亲眼看看玉髓。”秦老用向往的口气说到。

    “能见这样东西,也算不错,小柳,你能不能将之加工成一件玉器,就如你上次送给宛琪龟蛇盘一样?”罗璜问到,他知道,在这个方面,柳致知最有发言权。

    柳致知听罗璜这么一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细观这块玉石。

情到浓时情转薄

    柳致知见这块玉,已能算上炼材,自己如果动手雕刻,也不算辱没这块材料,如果雕好了,激发出物性,就是一件标准的法器,向秦老购买这块玉,看秦老的表现,大概不会放手,所以柳致知也不开口。?

    但如果做成法器,落在一个凡人之手,对自身和家人的身体来说,当然好处很多,但一旦让有心人知道,是福是祸,也说不准,但不做成法器,也是可惜,想到这里,便开口说:“能做到,不过那样的话,就不是普通东西,说不定不是什么福份。”

    “小柳,你意思是如果雕成作品,就不是普通东西,那会是什么,对家人有什么害处?”秦老不放心地问到。

    “对家人没有害处,对身体也有好处,但好东西也许会引来别人觊觎。”柳致知说到。

    “这倒不怕,我自己收藏,不在别人面前炫耀,别人不知道,就没有什么事了。”秦老倒没有在乎。

    柳致知没有多说其它话,将玉石取在手中,细细感应了一番,说:“这块料子可以琢出一件作品,传说之中的宝莲灯。”

    秦老眼睛一亮,罗璜也点头说:“不错创意,本来这块玉被剜去了一块,这样一处理,经莲花灯形式,倒是充分利用了材质,老秦,你放心,我这个弟子的手艺绝对没有问题,对于做这一类东西,比我强。”

    柳致知便带着这块玉回到一楼的展台,开始构思作品。博览会不过三天,一周后,柳致知将东西交给了罗璜,已是一只宝莲宫灯样,在内部柳致知刻上云篆符纹,充分调用此玉的物性,如果落到一个真正修行人手中,已是低阶法器,最为巧妙的。柳致知根据自己对聚灵阵的理解,在其内巧布了聚灵阵法,当此灯处于黑暗之中,一层淡淡的光华升起,虽很淡。却好像其灯内真的亮了起来。就这一点,已不算凡物。

    柳致知用心在花哨上,反而减弱了法器真正价值,这也是柳致知用心之巧的地方。这件东西依然有辟邪的妙用,但作为真正的法器就有点鸡肋了,但作为一般人的工艺品来说,可算巧夺天工,没有能源。却依然有淡淡辉光笼罩在其中,真的如不灭明灯。

    秦老得到此灯之后,大喜过望,特地送给柳致知一块上佳和田玉,柳致知也未客气,谢过秦老之后,便收了下来。

    回到别墅中,柳致知看着这块玉料,品质非常好。标准的羊脂玉,但却没有多少灵性,柳致知暂时不想动它,又想到了郑鸣文为尤佳嘉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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