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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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要狠-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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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国公爷不肯写,是顾及白家和陆家二房的情分啊?真是位深明大义的,晚辈佩服佩服,在国公爷的心里,和二舅哥的情分比自己女儿性命还重要呢,啧啧……受教了受教了

    !”曾明熙出言讽刺道。

    他实在看不惯这个黑了心肝的白世祖,这么好的女儿他不关心,却去偏袒那么个装模作样一肚子坏水的小女儿,还有那个同样心肠歹毒的继室,真叫人不齿。

    白世祖气得拍了桌子,道:“曾公子,我是看在咱们两家是世交的份儿上,才一再容忍你的无礼,不代表我软弱好欺,别说是你,就是你父亲在这里也不敢对我说这样的话,我改日倒要问问曾侯,是怎么教导公子的!”

    曾明熙朝他拱拱手,道:“不牢国公爷费心了,家父虽然不如国公爷读书多,但好在对晚辈教导有方,所以如今礼义廉耻,学的十分周全!”

    “你……你……真是牙尖嘴利,曾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不知他日西陲之地,曾公子能不能凭借这一副口齿来威慑蛮夷,护我疆土!”白世祖咬牙切齿地道。

    曾明熙又是俯首拜道:“多谢国公爷夸奖,在下这牙口的确很好,吃什么都嘎嘣脆,就算将来嚼那西蛮的骨头,也定然毫不含糊!”

    白世祖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盯着曾明熙含笑的脸,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却听凤九卿又咳嗽了两声,提醒道:“国公爷,您可别再这样盯着男子的脸看了,太容易引起误会,您这个癖好可不太好!”

    凤九卿说的一脸真诚,好像真的很为白世祖考虑,却气的白世祖恨不得吐血晕过去算了,这一屋子人,就没一个好相与的,全都是要气死人的节奏。

    曾明熙觉得自己现在是不适合笑的,可是又觉得憋着实在是辛苦,还是凤之沐直接了当地笑扑了。

    指着白世祖,摇头,语重心长地道:“国公爷啊, 您真是……哎……晚辈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不过您放心,我们都不是多嘴多舌之人,绝对会一起帮你保密的!”

    白世祖只觉得头晕眼花,一股脑的血往头上冲,要不是陆氏及时扶住了踉跄的他,恐怕就真要当场气晕过去,他那明明是怒目而视,都能被人曲解成他好男风,简直岂有此理!

    可是他能怎么办?说这话的是堂堂宣王,他能开罪的起吗?那明儿去朝堂上上折子的就不是他白世祖了,而换成宣王,到时候褫夺爵位还算轻的,说不得得贬为庶民,赶出京城去。

第285章 气死人的本事

    他可是听过不少传闻,那些得罪了宣王殿下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倒霉了,轻则罢官夺爵,重则家破人亡啊!这样的人,只能避而远之,他也不知道今日是犯了什么糊涂,竟然惹上了这么一尊瘟神!

    凤九卿可不觉得自己是瘟神,他对白世祖的态度好着呢,一直笑脸相对,道:“国公爷,咱们还是谈正事儿,别理会不相干的人,谁爱说风凉话就任他说去,反正也掉不了您一块肉,即便掉了肉,也权当销肉免灾了!”

    这下子就连白木槿都有些忍俊不禁了,这个凤九卿还真有把死人给气活的本事,可偏偏人家说的恳切,一点儿也不像是故意要磕碜人。

    白世祖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额上的青筋隐隐浮现,可见他是真的动了气了。陆氏虽然不敢和凤九卿明着叫板,但也忍不住道:“王爷,您何必说这些话来气我家公爷?您若不是诚心来帮咱们的,也就别再跟着添乱了,这件事本就和王爷没甚关系,您帮了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

    凤九卿看了一眼白世祖,才转而对陆氏道:“国公府当家作主的人是夫人咯?如此也好,本王看夫人也是个爽利人,比之有些男子还要多几分决断,如此就请来写折子吧,想来夫妻二人谁写区别也不大的!”

    陆氏愣了一下,转眼看到白世祖一脸不快,斥了她一句道:“还不给我退下,你一个妇道人家,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真让陆氏代替自己写折子,往后自己这脸面往哪里搁,凤九卿那句话分明就是在说给他听,堂堂男子汉还优柔寡断,比不上陆氏这样的妇道人家。

    陆氏委屈地低下头,自己也是好心好意帮着白世祖说话,这凤九卿分明就是来捣乱的,明着是帮他们,暗里却总是在拿话挤兑白世祖,也就白世祖这样的直肠子才听不出来

    。( )

    白世祖按捺下心头的不快,道:“依着王爷看,这折子还得写不成?难道王爷也认为是郡主坐下的这等恶事?”

    白世祖倒也不算傻到家,这时候终于说了句像样的话,他把这决断权给王爷,这样即便真写了折子,那也可以说是王爷的意思,王爷也认为是白木槿作恶多端,所以为白云兮鸣不平,这样皇上那里可就更好说话了。

    凤九卿手一摊,讶然道:“这不是国公爷自个儿的意思吗?与本王何干?本王不过是要帮着国公爷参详一下折子的遣词造句,不好让您因为用词不当而触怒圣上,有辱圣听罢了,其他的都是您做主!”

    白世祖气恼地道:“王爷您怎么突然就反悔了,刚刚您还答应要在圣上面前说句公道话呢!”

    “没错啊,就是要说句公道话,您也说了,本王是公正严明,绝不偏私,不用你提醒,本王也会如实向皇兄禀报的!”凤九卿坦荡荡地道。

    白世祖这才稍稍放了心,道:“王爷,您这么说臣就放心了,臣相信自己的小女儿是个纯善的好孩子,绝不会做出陷害自家表姐的事儿,定然是有别人在背后捣鬼!”

    白木槿微微一笑,道:“父亲,何必说的如此含蓄呢?您直接说就是我在后面捣鬼呗,如此直来直往,比掖着藏着要让人舒服些!”

    白世祖若不是碍于这么多人的面,一定会痛骂白木槿一顿,管她是不是郡主,骂完了也要痛快一时,白木槿再怎样也是自己的女儿,难道还能因着被自己大骂一顿治他的罪吗?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就不一样了,白木槿不追究,外人那里过不去,何况还有两位正经的皇室贵人在,皇家的人最重的就是自个儿的身份,容不得人亵渎。

    陆氏却觉得这是个对付白木槿的好机会,将她的虚伪面目撕下来,让人看看她究竟是多么的“不孝”。

    所以陆氏不阴不阳地道:“郡主,您这话可就难听了,公爷好歹也是您的父亲,子不言父,难道这样的道理郡主也不知道吗?还是在郡主的眼里,公爷的身份不如你,索性连父亲都不想认了?”

    白木槿仍旧挂着不多不少,不浓不淡的笑意,道:“母亲言重了,本宫不过是将父亲不方便说的话说出来而已,这叫体贴长辈,母亲可不要随意给本宫罗列罪名,不孝这等大罪,本宫可不想白白担上

    !”

    白云兮见陆氏败下阵来,赶紧顶上,微带冷嘲的笑容道:“姐姐,您这张嘴,就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想来当日也是如此迷惑了那朱常荣把?难怪他神魂颠倒,什么都听你的了,竟然还到我面前来摆什么深情的嘴脸,想必都是对姐姐说的……”

    “啪啪……”白云兮的话还未说完,两个大耳瓜子就落在她的脸上,一边一下,倒是平衡了。

    白云兮愤恨地盯着白木槿,喊道:“你恼羞成怒了,所以打我吗?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你敢做不敢认,还硬要无赖于我,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着呢,你休想瞒天过海,人在做,天在看!”

    白木槿揉揉自己的手腕,凤之沐赶紧过来安慰道:“姐,手可是打疼了?”

    白云兮刚想表现一下愤怒,却听凤之沐转而对她不忿地道:“你的脸皮怎么这样厚实,连我姐的手都磕疼了,人不都说女儿家的脸皮最是柔嫩了吗?也不知你是怎么保养的!”

    白云兮还是第一次见如此不讲理的人,她被打了,还要责怪她脸皮厚,这是什么奇怪的道理?

    她气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一把扑到白世祖怀里,哭道:“父亲,呜呜……女儿不想活了,人家都如此欺辱于我,您怎么也不说句话啊?就看着他们作践我吗?”

    白世祖哪里是想这么看着,他心疼都来不及了,只能恨恨地看着白木槿,质问道:“你就这么恨毒了你妹妹?要这样羞辱她作践她你才快活吗?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这个父亲?我看也不必等到你及笄了,不如现在就请旨让圣上赐你宅子,你搬出国公府吧,这里的庙小,容不下郡主这尊大佛!”

    白木槿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后递给了鸳鸯,道:“丢了吧,怪脏的!”

    白世祖和白云兮都气疯了,她才闲闲地道:“父亲,我可不是在羞辱她,是在给她机会。要知道污蔑郡主,以下犯上,可不是打两个耳刮子这么简单就过去了,实在是本宫念在姐妹情分上,教教她也就过去了,父亲和妹妹不领情,真是叫我伤心!”

    “你……强词夺理,要不是你,这个家怎么会鸡犬不宁?早知如此,当年就真该让你一并死了好,留着竟成了大祸害

    !”白世祖急怒攻心,口不择言起来。

    陆氏赶紧过去为他拍背,生怕他被气死了,对着白木槿劝道:“郡主,您当真要把自己的父亲气死不成?一家子人,你服个软,认个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吗?偏生性子如此要强,要知道过刚易折,再说往后哪个男子能受得了你这样的脾气呢!”

    白木槿看着这对厚颜无耻的夫妻,心里凉飕飕的,她的母亲,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嫁给了白世祖,这个人,眼里心里何曾有过她?

    若是真爱过,怎么舍得她留下的一双儿女受这么多委屈,任由人欺凌侮辱,半点不顾及当年夫妻情分?

    她说过不伤心,却不得不为自己的母亲不值,深深的不值啊!

    “父亲,您说是我将这个家闹得鸡犬不宁,那我倒要问问,哪一件事儿,是因我而起?哪一件事儿是我挑的头?我又何曾害过谁?每一次抗争,都是被逼到了那个份儿上,才不得不反抗的,您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不明白?”白木槿问道。

    白世祖狠狠地撇过头去,半晌才道:“你从来没有吃过什么亏,这不就够了吗?为何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偏偏要将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你才罢休呢?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这样道理难道还要我教你,如今你都贵为郡主了,还要和你妹妹过不去,你这是何苦?”

    此刻白木槿才明白,白世祖不是没脑子,不是没有心,只是他从来不把这份心放在自己身上罢了。

    她叹息了一声,才问道:“那要是我不够聪明,不够机警,父亲你可想过,如今的我究竟是什么样子?是被人用掺了芸香草的药毁了容,还是死在了相国寺的竹林里?或者……是被人设计毁了清白不得不嫁给朱常荣,还是说撞死在了楚郡王府门前,更有甚者,父亲觉得我该死在您的家法之下,还是死在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里?”

    字字是血,句句是泪。可是白木槿的脸色却异常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别人的遭遇。可是谁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前世的她是用生命为代价,才学会了如何自保的,她退让,隐忍,不争,结果是换来了一场惊心谋算的孽缘,毁了一生,断送了性命。更害死了自己的弟弟。

第286章 要一个答案

    今生,还怎么忍?怎么让?怎么轻饶了她们?难道还要再走一遍前世之路吗?

    白世祖抿了抿嘴,好一会儿才回道:“你如今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还提那些做什么,许多事儿,就是你咄咄逼人,才惹下的祸事,你若能多一份忍让,多一份宽容,就不会闹得那么僵,家和万事兴啊!”

    白木槿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对这样的人,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她笑了笑,道:“所以,我应该出了事儿,或者死了,让我的鬼魂站在这里,父亲才会还我一个公道,对吗?”

    白世祖一愣,继而愤然道:“你永远都是这么讲歪理,我何曾要你死了?我不知道曾经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白木槿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问道:“那父亲觉得原来的我过的如何?您见过女儿吃残羹冷炙,甚或是馊掉的饭菜吗?您见过女儿被下人欺凌,一件衣服要穿上几年,也得不到新的吗?白云兮是你的女儿,我也是,为何你的眼里只有她的眼泪,看不到我的凄苦?”

    她知道自己不该问,不值得问,可是活了两世,她真的很想要一个答案,为何同样是女儿,同样是他的骨肉,却如此差别对待?

    白世祖被问住了,哑口无言,他看了一眼依旧泪光闪闪的白云兮,又看看一脸平静说出控诉之言的白木槿,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只能低声道:“你妹妹,她……她毕竟比你小,我偏爱她多一些,也是应该的!”

    白木槿没想到,她等了两世,等来的答案竟然是这样令人哭笑不得的,就因为她比白云兮大,所以就活该要受那些苦,活该被她们欺负,活该去送死!

    天下的父母怜惜幼子的心,她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能不能稍微不那么过分?她也是人,她母亲离去的时候,她也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她的弟弟也还是襁褓之中的啼婴。他们那么需要这个父亲的垂怜和关爱,却从未曾得到过

    若非陆氏前几年要装贤惠,若非有陆家的威慑,若非有白老夫人的一点点关照,他们能不能活到这么大?

    为什么就没有人来怜惜他们呢?她不要偏爱,不要独宠,她们只要一点点公平,只要能堂堂正正,周周全全地活着,这竟然也成了奢望吗?

    白慕辰悄悄走过去,拉住了白木槿的手,发现她的手那么凉,仿佛刚刚从冰里拿出来一样。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姐姐内心深处的悲痛,其实相对于姐姐,他却不那么悲伤,因为他对白世祖的期待,早就在一次次失望后一点点消磨殆尽了。

    从未得到过,所以才不怕失去。可是白木槿曾经也得到过的,在他们的母亲还活着的时候,作为白家长女,必然也是得到了这位父亲的真心垂怜的。

    虽然那时候才三岁,但白木槿不是完全没有印象的,可是……时隔两世,却早已模糊不清了,所深刻记得的,却是她出嫁的时候,白世祖冷硬的脸庞,以及她出事儿之后,那一纸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书上刺目的红手印。

    白木槿轻轻握了握白慕辰的手,让他不必多担心,她得到了答案,也就意味着放下了这份心结,从此以后,可以毫无负担地做她该做的事儿了。

    白木槿淡然地对白世祖道:“父亲,无论你希不希望我活着,我都会好好地活下去。你怪我也罢,恨我也好,对于企图害我的人,我绝不会轻饶。您若还想写折子参奏我,我也不怪你,不过圣上面前,就休怪女儿不顾您的颜面了!”

    白世祖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威胁,是实话实说,不能您要参奏我,给我定下个毁人清白,坏人姻缘的大罪,我还要逆来顺受,沉默地担下这个罪名吧?不多说,您自己决定就好!”白木槿十分不耐烦了,对白世祖这样的人说话,真是特别的累心。

    白世祖看着白木槿,犹自瞪着大眼,想要发火又不知该从何处发起,只觉得满脑子都闹哄哄,热烘烘的。

    陆氏对白世祖的话倒是十分欣喜的,这说明自己在白世祖心中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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