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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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义-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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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头思春了!”惠娘又狠狠的念叨了一句,一双眼却在郑屠身上狠狠的剜了一下,却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看得一旁的蕊娘吃吃的笑。

    绿珠心思单纯些,也不知道两人笑些啥,陪着在哪里傻乐不止。

    “谁思春了?”郑屠四下里张望,看了看绿珠,不由笑道,“早晚要收了你!”

    绿珠忙忙摇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那是谁?”郑屠不怀好意的瞪着惠娘并蕊娘。

    “谁说的,便问谁去!”蕊娘却不上当,只拿团扇儿遮住了半边脸,露出带着笑意的眼睛瞪着惠娘,吃吃的笑道。

    “看来便是你了!”郑屠嘿然笑着,然后伏低了身子在惠娘耳边道,“官人俺有解春的良药,要不要夜里试一试?”

    惠娘吃他这一番话,弄得脸红起来,轻轻的啐了他一口道:“去解你家蕊娘、绿珠的春去,别胡乱来混我!”

    郑屠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不招认,倒也不是没得法子,今晚我替你们三个解了春意就是!”

    这番话顿时将三个说的抬不起头来。

    正好那绿环端着茶来,听得厅里这般说话,不由顿时站住了,这般话听在心里,却越发撩拨起慌乱的心思来,一发不可收拾了!

第九十章 林冲脱身野猪林

    第九十章林冲脱身野猪林

    “此人越发的使人看不透彻了!”种师道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儒凡今日又当如何看待此人?”

    龚召笑道:“要看透此人不难,如今他一战而天下闻名者,非战之功也。【】皆是故意造势,不见他在郑家庄五里之外竖起的那好汉碑么?此乃要收尽天下好汉人心。在下这些时日也曾闻江湖走卒传言道:山东及时雨、西北镇关西。此二人者,皆为众英雄好汉投奔之地。只是西北苦寒,好汉来者不多,倒是那山东的及时雨宋江结交的走江湖的所谓好汉更多一些。”

    “如此,两人皆是偌大的名声了!”种师道点头道,“那个宋江又是什么来头?”

    龚召道:“还记得北京大名府生辰纲劫案么?”

    “自然记得,莫非那厮与生辰纲劫案有勾连?”种师道摇头失笑道,“某也几不闻窗外事了!”

    “正是!”龚召点头道,“这些微末小事自然不当相公留意,相公所决断者,乃国之大事。“

    “放屁!,快说罢!”种师道笑骂一声。

    龚召得了这一骂,反而越发笑逐颜开,精神抖擞起来道:“这宋江当日得了济州府要缉拿那劫匪晁盖等人的信儿,便暗自私通报与了他等。只让那些劫匪走脱了。却因杀了自己的老婆,当即逃走,却不想因吃醉了酒,在浔阳楼上题写了反诗,吃人拿住,哪知他同伙劫了法场,一发上了梁山,如今还在梁山处做了强人,自立旗号为:替天行道。”

    种师道不由点头笑道:“这替天行道,与这郑屠好汉碑却有异曲同工之妙,端的是招纳人心!只是那宋江如今乃是反贼,这郑屠却又是朝廷社兵,高下立判,只怕日后要投奔这郑屠之人多起来了!”

    “相公见识得是!”龚召笑道,“有相公在此镇守,只怕他想反也反不得。”

    “此人有些心计,着人好生留意他,将来或许还要用他!”种师道说罢,挥挥手道,“罢了,今日便如此,谨慎行事,不要叫他看出来,去罢!”

    龚召忙行礼而去。

    种师道沉吟半晌,方才走到书桌便,铺开一张纸,上面写上五个字:镇关西郑屠!然后袖出一个锦囊装了,依旧袖好。

    话说梁山好汉聚义,众英雄好汉来投,却独独一人错过,那人便是东京赫赫有名的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

    话说林冲吃高太尉构陷,带刀误入白虎堂,被问了刑,刺配沧州牢营。一路上小心谨慎,却依旧处处惊心,处处遭暗算。那两个衙役一个唤作董超的,一个唤作薛霸的。得了陆谦陆虞候十两金子,两人分了,只要按吩咐,在半路上结果了林冲。

    当时正值六月天气,一路上,两个差役百般折磨,林冲苦不堪言,但又望有朝一日能期满回京,因此忍气吞声。

    哪知一日行至野猪林,此乃东京至沧州第一险要处,也不知多少人在此丧了性命。那董超便与薛霸一旁相谋道:“如今这个出处,神不知鬼不觉,结果了他,好歹了结了陆虞候的差使。俺等兄弟也好早日回家就是!”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借故道:“董超道:“走了一五更,走不得十里路程,似此,沧州怎的得到!”

    薛霸道:“我也走不得了,且就林子里歇一歇。”三个人奔到里面,解下行李包裹,都搬在树根头。林冲叫声“呵也,”靠着一株大树,便倒了。

    只见董超,薛霸道:“行一步,等一步,倒走得我困倦起来。且睡一睡,却行。”放下水火棍,便倒在树边;略略闭得眼,从地下叫将起来。

    林冲道:“做甚么?”

    董超,薛霸道:“俺两个正要睡一睡,这里又无关锁,只怕你走了;我们放心不下,以此睡不稳。”

    林冲不由怒道:“要缚便缚,恁地只管这般说话。我自是好汉,端的痛快些!”

    薛霸腰里解下索子来,把林冲连手带脚和枷紧紧的缚在树上,同董超两个跳将起来,转过身来,拿起水火棍,看着林冲,说道:“不是俺要结果你,自是前日来时,有那陆虞候,传着高太尉钧旨,教我两个到这里结果你,立等金印必去回话。便多走的几日,也是死数!只今日就这里倒作成我两个回去快些。休得要怨我弟兄两个;只是上司差遣。不繇自己。你须精细着。明年今日是你周年。我等已限定日期,亦要早回话。”

    林冲见说,大怒道:“我与你二位,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竟敢谋害我的性命,如此黑心肠之事,也做得下来,却不怕神鬼报应么?”

    董超道:“说甚么闲话!你不死,我等便要死了!”

    薛霸便提起水火棍来望着林冲脑袋上劈将来。

    林冲忽地“哎呀“一声大叫,浑身用力,怎奈手脚被枷枷住,挣扎不脱,身子又被绑缚着,更是动弹不得,只得双手上擎,将那脖子间的大枷向上。

    但听得“当”的一声,那水火棍劈在了大枷上,用力过猛了,那枷豁然就劈成了两半,那林冲的手一时得了自由,猛然扯断了缚在身上的带子。虽然那脚还吃铁环锁着,双手还有铁链锁拿,但已然可以转动用力了。

    董超大吃一惊,顾不得,也拿起水火棍朝林冲劈打过来。好林冲,哪里肯吃他劈着?略侧一侧身,让过来,待那棍子势去,一把操住,挡住了薛霸劈来的第二棍,双手一翻,将那棍子夺将过来。

    薛霸失了水火棍,大吃一惊,忙连退几步,拔出腰刀,对那林冲喝道:“你这厮,还敢抢夺官差的棍子,却不是作死么?”

    林冲愤然道:“我不过求些安稳,便吃人发配沧州,却不想那太尉还不想饶过,你等二人又死死相逼,没得活路了,还怕什么官差?便是杀了你两个腌臜泼才,也无有甚么的。”

    董超、薛霸吃林冲一番喝骂,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那薛霸道:“你这厮寻思,怪不得俺等兄弟了。”两人打了个眼色,一个举棍,一个拿刀,便朝林冲奔过来。

    林冲喝骂两人,便是要激怒他等。自家被铁锁锁住双脚,移动不得,若是这两人丢下自己,或是另想法子来结果自己,也是可行的。一心只要他二人近前来,放好动手。因此只拿言语来激他。不想着二人果然上当,一齐冲上来。

    “来得好!”林冲瞅准时机,手中的棍子豁然就直插了过去,但听得“噗嗤”一声,那棍子一头,猛然的没入了薛霸的身体里。

    林冲将那水火棍猛然在他身子里搅动一回,抽出,但见那薛霸张口喷出血来,用手摸一摸那创口处,却是当胸一棍,穿透了心房,哪里还有活命?嘴里只“呵呵”有声,一头就栽倒在地,挺得几挺,便不动了。

    董超大惊失色,那水火棍也送不出去了,大喝一声道:“杀人也!”转身就要逃走。林冲哪里容得他走脱,将那水火棍猛然向前掷去,但听得“呜呜”一阵风声,刮过树林,带起两片树叶,那棍子疾如流星,直透那厮后背。

    董超哼都不及哼一声,便吃那棍子穿透身子,歪倒在地,两腿在地上快速踢蹬,将那地儿也刨出一个凹来,身子板得几板,也一蹬腿,不动弹了。

    林冲挣扎爬起来,方才用尽了力气,头一件紧要的事,便是在两人尸身上取了钥匙,开了脚上手上的铁锁铁链。双手双足终又得自由了。

    林冲这一路受两人折磨,两脚都快溃乱,又杀了这二人,眼见得那充军的沧州是去不得了,那家里也是顾不得了。踌躇着不知如何才好,只得一路往西北之地而行,只是因此一变故,林冲也不得遇上那小旋风柴进,故此失了投奔梁山泊的时机。

    却说林冲提了条水火棍,又解了董超的一把腰刀跨在身上,又从两人身上摸出那两块五两的金子,还有些散碎的银子,一路望西北而去。一路上又寻了个毡笠儿,低低的压着,遮住头脸。

    晓行夜宿,这日正宿在一家店中,听闻那店中吃酒的客人谈论。

    “可听闻那镇关西么?”

    “哪里不曾听说?此人素来敬重英雄好汉,便是山寨强人也敢招降!”

    “不说此事,乃是他在郑家庄立了个石碑,端的好大,莫约二三十人高,十来人也环抱不过来。”

    “嗯,听闻过,这好汉碑有个来头的。却是那镇关西为天下好汉立得碑。若是有朝一日将自家的姓名也刻在上面,岂不是可以仰天天下?”

    “正是,俺等也会些刀枪棍棒,却不如投了他去!”内里一名汉子道,“听闻近日他郑家兵招兵买马,此乃俺等时机!”

    “同去,同去!”同桌的汉子跳将起来,喝道!

第九十一章 道闻好汉投奔来

    第九十一章道闻好汉投奔来

    正当这些汉子叫嚣时,林冲上前搭话道:“各位好汉,方才听闻这镇关西之名,是个重英雄的好汉,不知他那郑家庄却在何地?”

    那个叫嚷起来的汉子斜着眼上下打量着林冲,点头道:“你这汉子,生得倒也壮实,若是会些拳脚刀枪,也可与俺等一同去投他就是!”

    林冲正要说话,却忽地听得其中一人道:“你这厮,怎地是个刺配的囚犯?如何走脱在这里了?”

    此话一出,林冲心中大惊,脸上不动声色,却暗自伸手便按住了腰刀的刀柄。【阅】只待这人叫嚷起来,就一刀结果了他。

    “嗤——”一人说道,“刺配的囚犯又如何?那镇关西只重英雄好汉,若是真个刺配的,只要有本事,谅也不会拒之门外。”因又转头对林冲道:“你莫非真是走脱的囚犯?”

    林冲忙笑道:“哪里是走脱的,原本是发配到沧州的,只是使了些钱,那里相公又怜我受了冤屈,便就此放我出来。如今家破人亡也不知投哪里去。所以听闻诸位方才议论,便忍耐不住,过来凑合问一声儿,不知可打搅了?”

    那人点头道:“果然是错了。原来是被冤屈的人。在下庞敢,江湖上也有个绰号,唤作海泥鳅,因在海州边海里打鱼为生,也只是勉强度日,却不想前些时候官府催逼钱粮,俺哪里拿得出来,一怒之下,便打了官差,和这些打渔的兄弟走脱了出来,不敢再回去了。故此要寻个投靠的主。”

    这庞敢生性耿直,说话也不遮拦,林冲暗自点头,将手挪开刀柄,叉手见礼道:“在下姓林单名一个通,还无有名号,倒是会些拳脚刀枪,故此有个不情之请。”

    “可是要与俺等一同去那渭州投了镇关西?”那海泥鳅庞敢大笑道,“还请甚么请,只管一同去便是,俺等结伙的人愈多,那镇关西自然愈加的欢喜。俺这一路上听闻他的事迹,果然是英雄好汉的性子,此去,必定是不枉此行!”

    “有何事迹?”林冲问道。

    “何不将酒菜过来,俺等同桌来说话?”庞敢道。

    “正是!”林冲忙过去,将自己桌上的酒菜搬了过来,挪着凳几坐下来,几个人吃酒,气氛又热烈起来。

    “要说那镇关西,自然是有许多说道的。”庞敢兴奋道,“便是那招安五岭峰,剿灭雷公山登事,一时间只怕也说不完。”

    这时那过来筛酒的小二笑道:“还不只这些呢,还有那单骑拒强人、血溅渭城东,还有如今各位客官盘中的绯肠火腿,也是那郑大官人想出来的。还不知这些,那些投了郑屠的五岭峰好汉,有个唤作鲁智深的,原本是渭州城提辖官人,郑大官人曾吃了他三拳,却不想今日又与他成了兄弟,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好汉见好汉,惺惺相惜是也!”

    那庞敢吃小二抢了风头,好没兴头,没好气道:“你这厮倒是嘴快。”因笑道:“小弟也是道听途说,想必这酒家里也多有传说。”

    “那是自然,若是还要听些,小人也可以说得一些出来。”小二说到此处,却忽地有些神秘道,“一日,这里来了个算命先生,号称铁嘴直断,端的灵验,小人母亲何时病故,小人何时娶亲,他说得一发都准了,还说小二当日有口舌之争,血光之灾。话刚说完,一个客观便寻小人的不是,拿了酒盏砸破了小人的头,血流满面,你说端的准不?”

    “如此倒也准!”林冲道。

    庞敢却不耐烦道:“只说正事,谁耐烦听你这些啰唣的事!”

    “当日有人谈起这渭州镇关西来。那人问清了缘由,闭目养神,半晌不曾说话。都道以为这算命先生傻了,谁知他忽地睁开眼来,猛然说了这般的话:这郑大官人乃是天上星君下凡,专为保我大宋江山而来的勇将!”小二说道此处便不再说话了。

    庞敢听得心痒难煞,忙道:“你这厮,却不是吊俺等的胃口么?”

    小二笑道:“诸位客官可还要添些酒菜?”

    “只管添来!”庞敢喝道,“你只管说就是!”

    小二点点头,忙吆喝一声,让堂倌传了酒菜上来,这才笑道:“那铁嘴直断的算命先生又道:‘我料定此人必定封侯拜相,若是要奔前程,投他而去倒也是条出路,我这几日夜观天象,见西北主星之侧,有辅星闪亮,那辅星四周又是群星正聚集过来,呈环拱之势,故此料定那辅星便是镇关西了,那群星便是投奔他的好汉。”

    “那主星是谁?”其中一人憋不住问道。

    小二嘿然笑道:“自然是小种经略相公是了!”

    众人恍然大悟,忙点头称是,那小二笑道:“诸位好汉若是要投了他去,只管去就是,听闻镇关西正招兵买马,多有好汉打小店经过,便是投他而去的。”

    “甚好,甚好!”庞敢大笑道,“群星环拱,却不知俺等也算不算得那群星之中的?”

    林冲听得好笑,这般假托鬼神之说的,多半是信不得的。只是这镇关西名头太盛,却不防去见识一番也好。

    众人吃了一会酒,谈起此事,越发的兴致盎然,当即算还了酒钱,一众人等出了店门,那庞敢冲林冲叉手道:“却不知林兄弟要去哪里?可否一同去?”

    “正是要见识一番!”林冲点头道。

    “正好做个伴儿!”庞敢也点头而笑,一行人便结伴而行,往西北而去。依旧是晓行夜宿,行得数日,沿途酒店里,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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