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是浪费她的时间,年初晨漫不经心的说,似满不在乎的态度,若不是被聂凌卓强迫的掳来这儿,年初晨打死也不会想见到蓝彩儿和他两人在自己面前作秀。
不管聂凌卓此时此刻对蓝彩儿的态度有多么凶悍,丝毫不能消灭掉年初晨心底的不快,不错,看着他们两个,心下别提有多肮脏,有多恶心!
聂凌卓瞪眼,警告年初晨闭嘴。
她不说话就是!
反倒是一副事不关己,像在看笑话,看戏剧的态度,找了个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儿,“好吧,你好好审问吧,我听着呢。”
这会儿,年初晨如大姐大似的,冷静自持,派头十足。
“不承认是么?”聂凌卓仿佛怒了,至少言语已携满了愠怒,急速而来。
“凌卓,我……我真的……”
“需要我调出那天的监视录像?”是不是非要那样做,她才会承认?此刻,给她面子,她却不识好歹。
“不,不要,我,我承认,我承认自己嫉妒年初晨,我不想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所以,所以那天我看到年初晨给你来短信的时候,我假装以你的口吻向她发送了一条坚决分手结束的短信。可这样就犯法了吗?你本来就是我的,我比她更早认识你,也比她更加适合你,为什么,你的眼里却看不到我了?”
纵然,说出这一席话,蓝彩儿也可以预料到自己的后果,但是,她太生气了,气恼不已聂凌卓对她的冷淡和绝情。
原本,他们应该是一对的!
闻言,聂凌卓脸色愈发阴霾森冷,宛如让空气里的温度骤降。
年初晨由之前的满不在乎,到忽然间好像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又严肃的问题,蓝彩儿这说法倒好像她成了他们之间的第三者,是她破坏了他们原本的感情。
真他妈晦气啊!
“你们争论也好,复合也好,都不关我的事!别把我给扯进来!今天要不是聂凌卓非逼着我来,我绝不想看到你们两个!聂凌卓或许在别的女人那儿挺抢手的,可对我来说,我厌了,倦了,疲了,不奉陪,你们慢慢聊吧。”
年初晨只想找机会快速的从这一场没有硝烟,却比硝烟更呛人的战场里离开。
蓝彩儿怒视,她装什么装?谁不知道她这是故意的,是在欲擒故纵,这点小把戏谁看不出来?
可聂凌卓才不管年初晨是在玩小把戏,还是怎么着,及时的阻止,“要走一起走,我说完就走。”
语毕,完全不给年初晨开口说话的机会,转向蓝彩儿,“马上给我离开这儿回澳洲,我原谅你这一次的诡计,但从今以后,我不想见到你。无论当初你离开时出于何种原因,离开就是离开,结束便是结束,所有的事都回不到从前。对于我,奉劝你趁早彻底死心,我从没想过吃回头草。”
聂凌卓言语间,已经没有给蓝彩儿一丝丝还可以和他重归于好的希望。
说了这么多,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
照理说欢喜的人当然应该是年初晨,可奇怪的是,她竟然高兴不起来,一点儿也没办法开心。
他从来没有想过吃回头草……
目前和聂凌卓的相处来看,他们分分合合的,看似分了好几次,但实际上却好像两人在过家家似的,都不是出于真心分手。
若当有一天,真的已经走不下去,走到尽头的时候,聂凌卓同样会有这样坚决的态度吧?
正当年初晨还没从自己刚才所想的当中抽离出来时,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聂凌卓再度重新的拎上了车。
车后,还有蓝彩儿苦苦追车的苦情形象,听不见她的声音,也看不到她哭泣的脸蛋,年初晨却可以想象到蓝彩儿究竟有多伤心和难过!
“我的明天,就是她的今天吧?”
年初晨忽然间感慨而发,她几近平静不已的话语里像看破红尘似的沉重,也令聂凌卓的心沉甸甸的。
是在责怪他的薄情么?
“如果有一天,年初晨你也没有招呼,一声不响的离开我的话,那你说对了,我不会回头,哪怕……”
哪怕,他的心里多么喜欢年初晨,多么爱她,也不会再给机会年初晨。
“既然离开了,就别回来!因为你一开始就做好了永远不相见的准备。所以,年初晨,我警告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包容你了。假若,在我们两个有点小矛盾的时候,你拍拍屁股走人,我不会原谅你。”
聂凌卓亦是很严肃很严肃的说道。
这话说的……
年初晨听的是眉头紧锁,“聂凌卓先生,我看你好像很搞不清楚状况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这一次闹别扭是我的错吗?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只是求你帮帮明康,你明明可以做到的,为什么可以那么无情的袖手旁观?他不是别人,是我弟弟!你既然接受了我,是不是也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接纳我的家人?还是你只能接受我,却不能接受我的家人。”
“聂凌卓,你明知道我的家庭背景是远远不能和你相比的,我的家人发生什么,若是我和你结婚,结合在一起,你想过吗?我势必是会求你帮忙,伸出援手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即使你真的没有义务去顾及我的家人,可我不会这么想,我会怨你,甚至恨你……这就是我的心态,你说我不可理喻也好,说我蛮不讲理也好,我想护着明康和我父亲,直到有一天我护不了为止。”
……
年初晨的一席话,说得至情至性,不管聂凌卓是否爱听,她最真实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她要护着她的家人。
她的家人,永远是在她心目中占据着第一的位置。
而他……
似乎在聂凌卓自己看来,真的是无关紧要的。
这让聂凌卓不知不觉的认定自己,其实都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
“你的意思是,你是拿你家人的平安和幸福,在和我做结婚的交换?只是因为我有这个能力护你的家人,因此,你才愿意嫁给我?”
聂凌卓眼底沉沉。
听了,年初晨皱眉,当然不是这样的意思,可她刚才的表达,难道就是这样的?
和聂凌卓结婚,是因为她喜欢聂凌卓,并不是因为家人。
但是,明康和爸爸在她心中的地位是同等的重要……
“这……”年初晨想否认,又似不想否认,仿佛希望聂凌卓误会,然后彼此就这样“好聚好散”吧,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之后,聂凌卓也没有给她机会继续开口解释,“什么都不用说了,是什么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目前为止,我依然愿意和你结婚。”
即使,年初晨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聂凌卓的决定却没有改变。
“可是,结婚不是你说了算的,也要我点头同意才行吧!你不能这样决定我的未来,结婚之后,若是离婚的话,多麻烦,以后我就挂了个离异女的称号,难听,丢脸,找对象也成了老大难问题了!”
年初晨抗议,也拒绝。
想来想去,结婚还是不能太草率,她和聂凌卓目前的状况,就是有些草率了。
然而,聂凌卓想要做的事,又岂是年初晨三言两语,不行不要的拒绝所能阻挡得了的。
原本年初晨想在笑笑和燕彩家暂时安身的念头,彻底被聂凌卓给浇灭了,他每天阴魂不散的,每到晚上就来敲门,闹事,影响周围的邻居,惹来邻居的投诉和嫌弃。
年初晨面子上挂不住,也不想让笑笑,燕彩,以及周围的邻居不得安宁,最后也不得不跟着聂凌卓一同离开。
她很清楚,这还只是聂凌卓最幼稚,最玩笑的手段,真要动真格儿的逼着她回聂家的时候,就绝不会这么的简单。
他是在给她心理准备,给她时间考虑清楚,认清楚事实:只要是聂凌卓不愿意放手,她就得陪着他玩到底!
年初晨不情愿回去,和聂凌卓之间朦朦胧胧看不清楚的未来,她丝毫没有把握,即使暂时和好,终究还是心底各自有了疙瘩……
第七十三章 极品粗野丫头
只是这一次,聂凌卓竟然没有如预期的将她带回聂家,反而把她安顿在一所僻静却很雅致的寓所。
这儿除了比聂家大庄园小之外,其他真没得挑,全新高档的家具,无敌的海景房,视线开阔得令人倍加精神气爽。
这就是年初晨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海景房,吹着咸咸的海风,海风并不肆虐的时候,在海边散步,悠闲……
这样的一间房,如此美好的意境,年初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真可以梦想成真,尤其还是在如此短时间之内,美梦成真。
果真如梦一般的不真实,可脚下踏着的沙石,鼻尖嗅到的海的味道,一点儿也不假,她是真真切切正在踏着最舒服的地儿,吹着最惬意的海风?
年初晨绕着房子转了转,聂凌卓竟然说这套房子以后就归她了,他会让律师办理房产转让的事,最近律师就会找上门来让她签字盖章,确定归属权。
天呐,原来天底下还真有掉馅饼的事儿?
年初晨想赚钱,想富有,可得到这一套房子,若是再转一手卖掉的话,少说也有个几千万吧,到时,她真真成了小富婆。
可这都不是凭她辛苦得来的,收下的话,好像很不好意思,很没颜面。
年初晨突然间像是傻愣了似的,伫立在原地,愣愣的望向这不大的寓所,不大,却足够气派又豪气,和她以前和明康,和爸爸一起住的房子,有着天和地,无法比拟的差别。
此刻,年初晨循着光线望去,看到聂凌卓正疯狂的盘坐在地上打着游戏的身影,那个身影,侧面,看得年初晨的双眼是恍恍惚惚的,朦朦胧胧,不甚清楚。
聂凌卓不经意间回头,凑巧撞上年初晨傻傻的眼神,即便凝视了她许久,她竟然也没什么反应,究竟是在想什么,想得出奇了?
是看到他的侧脸,觉得他的确长得不赖,很俊逸吧?
“啊……你吓死我了!人吓人,吓死人啊,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年初晨被聂凌卓忽然间的凑近给吓得好像惊魂未定似的,拍着胸口,极力的在让自己平静下来。
臭小子!
吓到她是其次,吓到了她肚里的宝贝儿,他就知道自己闯多大祸了!
思索到孩子的问题,年初晨始终没有想过要开口告诉聂凌卓,哪怕聂凌卓最近几天的表现似乎还算不错,可他的表现需要继续,不断的考验。
“说实话,你刚才在想什么?我看了你那么久,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是思春,是想他吧?
聂凌卓掠唇发笑,笑得亦正亦邪,尤其一双灼人的眼神,还真把年初晨给震慑得眼睛都睁不开。
“我……我沉默一下,不行吗?”
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年初晨霎时间支支吾吾的,口齿绝对的不清晰,脸上的红晕还特别不给面子的出卖她。
她是不会告诉聂凌卓,刚才,她在想这所房子若是有一天真属于她的话,她一定要利用这地儿做很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
比如请笑笑和燕彩在这里开生日party,请明康和爸爸来这儿住,一家三口团聚……
她所想得这些事情,若是被聂凌卓知道的话,聂凌卓肯定是会取笑她的。
“你是在想,我真的很帅气迷人吧?就算是侧面看着,也让人流口水。”
年初晨不说,聂凌卓竟然自顾自的替她说了起来。
“什么?流口水?”流你妹啊!
年初晨面容上的酡红愈发明显,犹如羞怯的绯红色,迷人魅惑。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你打游戏的样子,不务正业的样子,真的很丑,丑得不堪入目。”
年初晨愤愤然的反驳,说完之后,心里仿佛浮过一抹洋洋得意,跟她拽?没门!
聂凌卓挑眉,并没有急于说点什么,哪怕年初晨的这个说法令人很生气,他的神色却是无动于衷,波澜不惊的。
却在当年初晨以为,聂凌卓一定是气得没话说的时候,他竟然满掌心的捧住了她的后脑勺,不出几秒的时间,甚至不给年初晨惊讶的时间,聂凌卓的唇竟十分密实又霸道的贴黏于她的红唇上。
紧紧地,悍然地,一如既往的蛮横无理,随心所欲……
缠黏得很紧,四片唇瓣仿佛被胶黏在一块容不得分开似的,放肆的探入扫荡着年初晨的唇内。
如此大的举动和恣意,令年初晨根本就来不及抗拒,更没力气抗拒。
聂凌卓的吻,就像是有什么魔力或威力似的,总能让年初晨屈服,不容有拒。
可她的唇被啃噬得疼痛不已,聂凌卓那般的力道像是要穷尽一生的力量将她的唇瓣吸吮,厮磨。
这样法式深吻,这样令人**的吻,几近令年初晨窒息的吻,让她的身体在冥冥之中好像轻了起来,飘飘然的,由一开始的害怕,讨厌,到此刻似乎享受其中,年初晨的心跳没由来的加速蹦跳,狂乱了……
她呼吸间的空气已经越来越少,可聂凌卓好像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在她唇上疯狂的缠黏,锁得牢实,宛如根本没有任何打算从她红唇上退离。
疯了!
年初晨倍感聂凌卓这一刻如疯子似的彻彻底底疯了。
起码,在这个时候,聂凌卓的吻便是接近狂肆的……
妈呀,他还让不让她活下去啊?这么的憋气下去,她就会一尸两命啊!
一尸两命,这样的罪名,他担不担当得起啊!
只是,聂凌卓哪怕是能担当的起,他也绝不会舍得让怀中被亲吻得晕眩的年初晨死于他的手下……
好不容易,年初晨才感觉到呼吸间有了新鲜的空气飘过,微微沁冷的凉风给她带去少许的清醒,脑子里开始恢复运转了。
年初晨杏眼圆睁的瞪着聂凌卓,“神经病,你故意吧,故意整我?差点让我窒息啊!”
年初晨惊魂未定的说着,吓死了。
“你现在还不是能愤怒的跟我说话?”他怎么舍得让她窒息而亡。
“你,你不要靠近我了,真是怕了你。”
她后退,像在和聂凌卓划清界限,只是,很快就被聂凌卓给锁入臂弯间,牢牢地将她搂住,“你真要是怕我,我会偷着笑,偏偏你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心烦意乱。”
聂凌卓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动心,原来是这么的麻烦:牵肠挂肚,心乱如麻,眷恋不舍……
所有这些年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和年初晨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里,聂凌卓可是全部体会,经历过了。
年初晨的视线又再度有了恍惚,晕乎乎的,这些话都不像是聂凌卓会说的。
她可清楚的知道,聂凌卓喜欢的口吻便是命令式的:不许这个,不许那个,不能这样,不能那样……
年初晨没了抗拒,终于是乖巧了一次依偎在聂凌卓的怀中,这一刻,她竟然会萌生这样一个可笑的想法:或许,她和聂凌卓只要彼此的心意坚定,他们是有未来可言的,不管未来会经历多少磕磕碰碰,他们会一起的。
只是,聂凌卓这混账小子,总是不能让她的感动满满的继续,在吃饭的时候,年初晨胃口大开,一改之前在笑笑家吃了又马上吐的习惯,这会儿竟然吃饭香香,特别有滋有味。
看来,精神状态有着很大的影响啊,和聂凌卓暂时和好了,心情舒畅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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