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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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纪事-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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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安安是从姜妈嘴里听到的消息。

    方慧敏娘家妈发丧,何家人做为亲家这一头,都得去参加,何安安和何方瑶姐弟在学校里请了半天假,参加了仪式。

    五月的天气正是春末夏初,温和而不疏淡,热烈但不拘束的时候。

    方家老太太出殡当天,天气还算晴好,只是到了上午十点多钟时,突然就转阴了,凉风吹刮起来,一扫早晨时的明媚,气温骤降。

    何安安穿的少,殡仪馆里又阴冷冰凉,等着中午回到学校时只是觉得有点没精神,还以为是早晨时起的早了,没想到晚上回了家就开始咳嗽头晕,等到半夜时就有点发烧了。

    姜妈喂她吃了药,坐在床边上帮着按摩手脚:“真是,早上看着天气挺好的,就没想到中午会突然变天,你这肯定就是冻的。”

    何安安半眯着眼睛看着姜妈,身上懒洋洋的不爱张嘴说话。

    姜妈也没打算让她开口,只是自顾着抱怨:“都怨我,提前看一眼天气预报就好了。”说着,压低声音:“其实你今天都不应该去,老爷子开口那会,你就应该顺着答应下来。”

    何安安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的回了句:“那多不好啊。”

    姜妈叹了口气,拿着毛巾给她擦了擦汗津津的脑门:“你呀,就是太懂事,太乖巧了,我这儿看在眼里,简直要心疼死了。”

    姜妈那天说了很多,因为心疼何安安,情绪过于激动,一时间没留意,话赶话的就提到了方家老太太生病的原因。

    姜妈:“这事说白了就怪何方瑶她舅舅。”

    姜妈提到方永胜时,用的是何方瑶的舅舅做为称呼,一句无心的称谓,却也道明了方家人同何安安井水不犯河水,没有半点实际关系的事实。

    姜妈叹了口气:“要不是他一时冲动把人给捅了,事情闹到公安上门逮人,家里老太太又惊又怕受了刺激,估计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呢。”

    何安安混混沌沌的大脑在听到这句话时,立马重归清明,她特好奇的问了句:“捅的是谁啊?”

    姜妈顺嘴说道:“他在外面不是跟人搭伙过日子么,对方家女儿的追求者。”

    “啊?”何安安晕了,半天才捋明白这里面的关系,敢情方永胜捅的那人,是张丽娜的爱慕者。

    这算怎么回事啊。

    姜妈说的自己直唏嘘:“听说对方家的女儿长得挺漂亮,那个男孩总缠着她,不过这点事也不至于就把人给捅了啊,好在那男孩没什么生命危险,你爸用钱把这事给私了了,要不正经得闹一阵子呢。”

    姜妈说话声音挺轻柔的,也是知道何安安病着,就想着陪她说说话,分分神,省的身子难受,一时间没留意,就把从赵迎松那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等她意识到时,就发现何安安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姜妈哭笑不得,仔细着帮她掖好被角,这才转头关门离开了卧室。(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病来如山倒

    何安安这次发烧挺严重,她昏昏沉沉的睡着,全然不知道家里头已经急翻了天。

    凌晨二点多钟,她开始高烧,何建斌跟着方慧敏料理老太太的后事,答对一干亲戚朋友,很多人是远道而来,安排在了宾馆,需要负责招待。

    何建斌索性跟着方慧敏一起在宾馆里开了房间,晚上压根就没回来。

    姜妈放心不下何安安,晚上起夜,顺便拐过去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她发高烧了,赶忙帮着换上衣服,通知了何老爷子。

    家里就剩下姜妈跟何老爷子两个人了,赵迎松晚上回了家,现在把人叫来也不赶趟,关键时刻,何老爷子坚持强身健体的好处体现了出来。

    老爷子亲自背着何安安,带着姜妈两人大半夜的冲出家门,打了车直奔着市中心医院。

    医院里夜班急诊大夫稀缺,好不容易找到急救室,屋里居然没有人。

    何老爷子心急如焚,当了一辈子的老领导,脾气一上来,想压都压不住,当场就发作了。

    何老爷子直接用医生办公室里的电话,打给了樊老,让他找军区附属医院的院长。

    樊老接到电话,一听何老爷子说清楚事情原委,二话没说,赶忙一个电话打到军区附属医院院长家里座机,大半夜把人挖起来解决事情。

    何老爷子挂断电话没多一会儿,走廊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上去挺年轻,一脸蒙圈的表情冲进来后,问清楚病人情况,赶忙给何安安进行了检查,开药打针输液,等着一切安顿好,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何老爷子余怒未消:“你们当医生的就该救死扶伤,这急诊室是摆设么?病患家属心急如焚的赶过来,居然找不到可以救命的医生!我孙女今天是发高烧,你抢救的及时,人没事,要是真耽误了,那好好一个孩子脑子烧坏了怎么办?”

    年轻医生还挺委屈的,他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站了足足六个小时,累的腰酸背痛眼睛犯花,好不容易爬到床上想要休息一下,就接到了科室主任打过来的电话,赶忙连跑带颠的赶过来救人。

    年轻医生一看何老爷子这架势,能大半夜的惊动了主任,亲自打电话过来安排工作,可见这人有点门路关系,反正眼下人已经救下来了,有些口舌之争还是能免就免。

    年轻医生低头认错:“都是我们不好,我们的疏忽,今晚也的确有几个急救病人赶一起了,之前刚推进手术室一个。”

    何老爷子还要训话,一旁有小护士赶过来通知病房安排完了,是特护病房,没门子没关系花钱都进不去的高级护理间。

    一屋两张病床,有沙发有电视,居然还有个小餐桌。

    何安安输液后慢慢转醒,这才知道她居然发高烧进了医院。

    姜妈心疼的拿着湿毛巾帮着她擦手脚,又特意灌了热水瓶,贴着输液管温一温里面冰凉的液体,怕刺激到何安安的血管。

    何老爷子坐在对面的病床上,看着缩在白花花被子里只露出一张憔悴小脸的何安安,眼前忽悠着就晃过了当年何建芳住院调养那会的模样。

    何建芳是何老爷子心里头一辈子抹不去的痛,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怕只是偶尔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撕心裂肺般的难受。

    何安安身上不舒服索性闭着眼睛休息,姜妈挨在床边坐着,看着输液,何老爷子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沉默不语,病房里一时间安静极了。

    “是这间吧?”

    当樊老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时,病房里的三个人同时听到了,全部看向门口,就见樊老领着樊学智和家里的警卫员急匆匆奔进了病房。

    樊老进了病房第一件事情是看了眼何安安,见她安躺在病床上,已经输上液了,就知道没什么大碍,扭头挨着何老爷子一起坐到对面的病床上:“怎么回事啊?”

    何老爷子:“慧敏娘家妈今天不是出殡么,安安参加葬礼时着了凉,回家那会就病倒了,凌晨二点钟那会才发现她发了高烧,这不赶忙着就过来医院了。”

    樊老刚要说话,就见何老爷子压根没看他,樊老顺着何老爷子的视线看过去,愣住了。

    樊学智坐在何安安病床前面的椅子上,握着何安安没有注射的那一只手,放在自己嘴前面,眼里满是疼惜,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却不难听出里面带着的心疼的颤音:“好点没?怎么就突然发烧了?我知道消息时都快要吓死了。”

    何安安没想到樊学智会大半夜赶过来,她现在生病身体虚弱,大脑也跟着混浆浆的,能够在这种时候看到樊学智,简直惊喜极了。

    何安安抿了抿嘴,因为发烧,嘴里干涩的厉害,她沙哑着嗓子说道:“我没事,只是着凉了。”

    樊学智伸手摸了摸她的脑门,又摸了摸自己的,愣了一下:“好像退烧了。”

    何安安想笑,又没什么力气,只能微微扬起嘴角:“打针了,肯定见好。”

    何安安看着樊学智,五月的天气早晚还是挺凉的,他却一脑袋汗,鬓角湿漉漉的在灯光照射下直反光。

    “怎么弄的啊?”何安安语带嗔怪。

    樊学智亲了亲她的手心:“吓得呗,真是吓坏我了。”

    何安安:“我没事,你看你一脑袋汗,别再着凉也跟着感冒了。”

    何安安跟樊学智两人亲亲热热的说着话,何老爷子和樊老在一旁看得沉了脸色。

    这两孩子打小关系就不错,只是之前一直身边跟着个张静,也没谁特意留心过,但是眼下看着他们的相处模式,要说只是关系要好,似乎又有点太过亲近了,但要说有点其他什么关系,何老爷子和樊老又都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

    何安安跟樊学智说了两句话,眼角余光扫到坐在对面病床的两位长辈,往回拽了拽手,对着樊学智使了个眼色。

    樊学智这才反应起来,松开手坐直身子,细心的帮着何安安掖了掖被角。(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两小无猜 (一)

    何安安因为生病请了三天假,樊学智坐在班级里,魂不守舍。

    平时天天都能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没觉出什么,眼下突然就看不见了,他这心里头立马空落落的。

    樊学智还是侧身坐着,眼睛盯在黑板上,眼角余光却不受控制的落在何安安的座位上。

    干净的桌面,干净的椅子。

    王寘在身后用笔捅了捅樊学智:“哎。”

    樊学智回头看向王寘,探究的眼神。

    王寘长得挺一般,小眼睛单眼皮,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眼镜,沉默寡言,平时就往座位上一呆,除了吃饭上厕所,基本上不出班级。

    打从跟何安安一桌之后,这人更是哪都不去了。

    王寘在班里没什么朋友,除了偶尔跟何安安说两句话,其余时间都在埋头做卷子学习。

    他和樊学智成为同桌这么长时间,两人一共说过的话,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王寘轻咳一声,有点尴尬,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安安,好点了么?”

    樊学智两只眼睛里立马射出阴冷小箭,他盯着王寘,心里愤慨,安安也是你能叫的?

    樊学智声音冷冰冰:“有人照顾着,你甭惦记。”

    王寘脸上表情愤怒中带着尴尬,冷了脸,扭头看向黑板。

    樊学智瞪了王寘一眼,放射一枚小箭,转身,继续看黑板。只要是涉及到何安安的事情,他小气着呢,除了他,其他人甭想惦记。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放学,樊学智坐着自家军车直接赶去了老宅看望何安安。他这两天每天晚上放学都会过去看一眼,要不抓心挠肝的晚上什么都干不了。

    樊老爷子看着樊学智每天急哄哄的去何老爷子家报道,好几次差点没忍住问一句,你个臭小子还真相中人家安安了,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到底是不敢问,就怕樊学智现在正处于青春期,孩子叛逆着呢,万一原本没动这方面念头,他一提,反倒一语点醒梦中人,那可就坏事了。

    樊老爷子这头憋的够呛,何老爷子那头也不安生,每天防贼似的盯着樊学智。

    这小子见天一放学比上班打卡还积极,撒欢往这儿跑,进了门,见到长辈打声招呼,熟门熟路的直接就拐进了何安安的卧室。

    何老爷子跟在后面偷摸着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这老樊家的愣小子,进安安卧室连门都不敲,直接伸手推开就往里面进,这女孩子闺房也是能这么硬闯的?万一安安不方便呢?

    樊学智惦记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能见到人了,匆匆忙忙跟何老爷子一家人挨个打过招呼,直接奔着何安安卧室过去。

    何老爷子脚前脚后跟着,生怕被人发现了,连年轻时候专门训练用来排查对方敌情的侦查手段都用上了,轻手轻脚凑到门前面。

    樊学智进去的匆忙,随手带了下门,没带上,留下了一条缝隙。

    何老爷子扒着门缝往里面偷偷摸摸着看,老爷子戎马一生,光明磊落,就从来没干过这种窥人墙角的事。

    这也就是何安安,他最疼最宠最稀罕的宝贝大孙女,生怕被别家臭小子给拐了去。

    樊学智是何老爷子亲眼看大的孩子,感情挺深,喜欢这孩子沉稳懂事,但是凡事总要分个亲疏远近,他看重何安安,就自然希望她能得到最好的幸福。

    何老爷子心里头揣着担忧,就怕将来何安安受到一丝半点的委屈。

    一想到这儿,何老爷子心里头就沉甸甸的,感觉自己拖累了孩子,要不是当年他出的那事,樊老也不至于疙疙瘩瘩到现在。

    当年的事,年代太久远,打从事情平息之后,他就一直着手在调查,半点音讯风声也没有。这事就这么悬在了所有当事人心尖上,像把开了刃了尖刀,随时会有劈头砍下的可能。

    哪怕樊老当年一手操作把何老爷子从整件事情里拖拽出来,救了人,却也还是放心不下,就怕哪一天上面突然心血来潮调查起来,株连全家。

    樊学智进门时,何安安正靠坐在床头自己伸手扒眼皮,她刚才掉了根睫毛进眼睛里了,扎的慌。

    听到动静,她摆了摆手:“你怎么又来了?”

    樊学智挨过去,随手把书包仍何安安脚边的床上:“怎么了?”

    何安安掀着自己眼皮;“眼毛掉眼睛里了。”

    何安安自己看不见,擦了两下没弄出来,眼睛又酸又涩的疼。

    “我帮你吹吹吧。”樊学智坐在床边上,俯下身子,眼睛凑的极近,小心翼翼帮着何安安扒开眼皮,果然看见根又黑又长眼睫毛粘在眼仁上面。

    “我看见了,你别动啊。”樊学智伸着手指想把眼睫毛粘出来,指尖刚碰到何安安眼球,就听着一道厉声呵斥:“你们在干什么?”

    这声音响的太过突然,樊学智吓了一跳,手指失了轻重杵到了何安安眼珠,何安安一声惨呼:“哎呦!”

    何老爷子趴门缝上面往里一瞅,愣了。

    樊学智背对着门口正挨坐在床边上,跟何安安两人脸对着脸,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那就是亲上了。

    何老爷子怒了,好你个老樊家臭小子,敢占我们家安安便宜。

    何老爷子一把推开门,怒不可遏的训人。

    樊学智顾不上回头看一眼,赶忙着扶住何安安的胳膊:“没事吧?我刚才是不是捅到你眼睛了?”

    何安安泪如雨下,眼睛红通通的看向何老爷子,委委屈屈叫一声:“爷爷。”

    何老爷子赶忙凑过去,焦急的问道:“怎么了?”

    何安安咔吧两下眼睛,转了转眼珠,伸手揉着眼角,她泪眼模糊的瞅了一眼,乐了:“睫毛出来了。”

    何安安眼睛舒坦了,扭头跟着樊学智一起看向何老爷子:“爷爷,你刚才喊什么呢?”

    何老爷子看了眼一脸茫然的樊学智,又看了看红着兔子眼的何安安,从容了大半辈子的老爷子,人生中第一次尴尬了。

    他动了动嘴唇,好半天挤出来一句:“我是说,你们在干什么?这么晚了,小智放学就匆忙赶了过来,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两小无猜(二)

    樊学智明显有点没回过神来:“不,不用了,我不饿,在学校晚自习时吃过了。”

    何老爷子讪讪的:“挺晚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家吧,明天还得上学呢,别耽误了休息。”

    樊学智答应一声,没动地方,伸手拽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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