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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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曹操-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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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稍事寒暄,有侍女为他们献上茶来,而后退下。黄权对张松说道:“永年先生,我即将被外派到广汉县,临行前特意前来拜访。”

张松纳闷地问道:“公衡先生,主公对你非常赏识,过去很早就征辟您为郡吏,后来又征召您为主簿。您在这位置上为主公出谋划策,深得主公赏识啊,怎么会被突然外派呢?”

黄权叹了口气,“永年啊,您不知道啊刚刚我听说诸葛亮的使者马谡正在与法正一起串联迎接诸葛亮入蜀之事,不知怎的,那些迂腐的宗室大臣居然并不反对。而且有消息说,这事是经过寿春内廷同意的。我感到十分荒谬,就去面见主公,对他阐明利害,防止被诸葛亮鸠占鹊巢。不料主公也似乎有所顾虑,不但没有听从我的进谏,还让人将我哄了出来,刚刚又命人传来命令,将我外放为广汉县县令。”

“主公怎可如此行事,公衡兄,你现在我这里稍候,我立即入城求见主公。”张松愤愤不平地说道:“你作为主簿,提出建议正是你的本职工作。主公听从了,那应该对你有所封赏;主公不听从,也不该对你有所贬斥。广汉县令,那不是你这样的人杰所应该困守的地方”

“永年兄,稍安勿躁,你且听我说来。”黄权连忙拉住了他,对张松小声说道:“主公统治蜀郡的基础就是陪着老主公入蜀的外地儒生和宗室大臣们,现在那些儒生被法正、马谡煽动蛊惑,而宗室大臣们似乎也占到了诸葛亮那边,咱们这些理智派,已经处于弱势。我来也只是向你通报一下蜀地的情况,希望你能够向曹丞相及时反映一下,让他早点派兵来协防蜀地。与其让诸葛亮入主蜀地,还不如让中央政府来入主呢”

张松也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黄权和他闲聊几句,说了些近来的趣事,换换心情。黄权对张松说道:“明日是那法正寿辰,他派人送来请柬,我是不准备去的,您也不必理他”

张松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去,我是肯定会去的。我们毕竟是多年的老朋友,虽然政见不合,但是却割舍不了这份友情。明日处理完政事后,我就会去孝直府上拜访,希望还能够说服他悬崖勒马,不要上诸葛亮、马谡的恶当”

黄权也是叹息良久,好好的朋友如今几乎反目,偏偏两人还都算是正人君子,都在朝野间拥有不小的声望。张松有自己的理想,法正也有自己的坚持,二十年的友情如今也走到了破灭的边缘,唉

第二日,法正的门前热闹不堪。作为结盟派的中坚力量,他得到了成都政界不少大佬的赏识,许多人派出子侄前来结一份善缘。也有些人趁机来探探结盟派的虚实,抱一下结盟派大腿。法正的生日宴会成为了结盟派扩编力量的最佳场合。

张松处理政事的时候,就有四五名同僚前来向刘璋请假,他们将提前来到法正门前,为过去根本看不到眼里的法正帮忙。张松看到刘璋眼中的一丝寒光,也看到了刘整理璋眼里的挣扎与无奈。张松于是知道,法正在刘璋这边肯定是待不住了,怪不得法正急着与诸葛亮的使者马谡结交呢。

张松叹息一声,将眼前的文案收拾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前往法正府邸。成程一派出的十名卫士警惕地守卫在马车左右,保护他前往法正府中。

张松觉得有些个小题大做,但是他不会想到,就在旁边的小巷中,马谡叹了一口气,对那些死士吩咐道:“张松已经有了防备,看来咱们无法阻止他了。这样吧,我去法正府里布置下刺客,你们换好衣服,埋伏在张松府前必经的那座小桥边。等到酒宴结束后,你们就将张松给我干掉。陛下已经派人传过旨意,那刘璋不敢违逆,也就不敢追查。咱们必须用恐怖手段吓退拥曹派,为主公入蜀争取时间。”

法正府前的迎宾看到张松楞了一小下,然后大声唱诺,向府中通报。张松是法正府前的常客,但是最近两者关系紧张,迎宾还以为张松不会过来了呢。

正在觥筹交错的宾客们也楞了一下,这里现在可是结盟派的大本营,这张松其貌不扬(甚丑),却不料竟还有如此胆气。

张松走进府来也吃了一惊,法正毕竟只是个军议校尉,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来为他祝寿。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结盟派人士,没想到他们的力量居然壮大如许。尤其是其中还有几个刘姓老者,都是大汉宗室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居然也出现在这里。怪不得昨天黄权说宗室态度有些诡异呢,敢情素来排外的他们也支持起诸葛亮来了。

张松镇定地走到大厅中来,被安排到主位旁边。没有人跟他说话,也没有结盟派的人士愿意理睬他,张松周围成了真空。

这时马谡匆匆走了过来,在厅外悄悄往里探了探头,他心中一动,这可是一个大好机会。于是马谡找来一名“侍女”,命令她拿着特制的佳肴为张松布菜。那菜里可是加了不少慢性毒药,两三天才会发作,只要张松今天吃了这些菜,那他一只脚就踏进了阎王殿

马谡的这一番动作被藏身一旁的法正看了个正着,法正本来还在犹豫是否要与张松会面,见那马谡这番作为立即意识到这菜里肯定有问题。其实昨天张松走后,法正也是思考了许久。自己虽然与张松立场不同,但是却也是真心将对方当成是自己的好朋友,要不然哪里会一起走过这么多年。

眼看着张松就要下箸夹菜,法正连忙走进大厅,厉声责问道:“张永年,你居然来了我这里可不欢迎你”

张松停下了手中的碗筷,皱着眉头看着法正。从他这里可以看到,在法正身旁还藏着一人,看身形正是那成程一提到的马谡。张松有些个气恼,虽然我们彼此政见不合,但也是多年好友,我过来给你祝寿,吃几口菜还不可以吗?居然在这大庭广众下这般责问于我,你对得起咱们的友情吗?

见张松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法正连忙大声责问道:“这么多年了,你天天赖着我,拖累我不少日子。你以为我愿意跟你结交啊,就你那相貌,要不是我吐啊吐啊习惯了,现在这种场合我都懒得见你别瞪眼,别说话,你那臭口气可是熏够我了哼,居然还给你布菜,你配吗?”

法正居然大踏步走上前来,一脚踹在张松面前的几案上,将菜肴全都踢到了地上。张松脸都气白了,用手指着法正,气得说不出话来。法正怒声说道:“看什么看?是,我承认,当年你救了我一命。不过那洋溢着恶臭的半块饼子,让我恶心了大半辈子。你当时不是也吃了半块吗,又不是没吃。再说了,不就半块饼吗,改天我还你一车饼子就是了,走,别在这里恶心我”

“你……你……你……”张松万万没有想到法正居然如此对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瞪着他。

法正却上前一步,推着他往外走。众人没想到这法正居然如此不讲情面,很是鄙夷。虽然这张松和你分属两个阵营,但人家对你毕竟有救命之恩,你居然在大寿之日如此对待,真是天性凉薄大家虽然不同意张松的见解,也看不起张松的相貌才学,但这时也都不忍再看,纷纷转移目光。

法正却趁大家不注意,在张松耳边低声说道:“老友快走,马谡要杀你”

张松楞了一下,在法正眼神中看到了真诚的关心,这个老朋友,宁肯毁掉自己的名声,也要想方设法救自己一命啊

法正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带着你的卫士快滚吧,别耽误了我的寿宴回家时小心点,别气糊涂了掉进河里”

旁边有人凑气氛哈哈大笑,马谡在远方听不清楚,但也知道这法正正在嘲弄张松,心中暗道:看来这法正是不小心搅局,并不知道我在菜里下毒。不过这个人天性够凉薄的,不可重用啊走就走吧,反正我在张松必经的桥边布置了二十名死士,肯定能够杀了张松

张松听懂了法正的话,河边有埋伏,小心他冲法正悄悄点了点头,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转身离开。

法正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老朋友,我能帮你的就是这些了,希望你平安无事。他也转过身来,热情洋溢地招呼着府中客人,取笑着狼狈离开的张松。几句话过后,气氛再次活跃起来,众人也顾不到那狼狈的张松,全都说起自己关心的话题来。

法正等到大家说得兴起,便将其中的十余核心人物悄悄请出,带到密室与马谡会谈。而张松身边只有十名卫士,在法正的提醒下,张松能否躲过一劫呢?!

第八卷 天下一统 第三章 张松被刺王累死谏

话说法正假装发怒,将张松哄了出来,并悄悄告诉他马谡已经在桥边备下伏兵。张松现在身边只有十名卫士,他能否逃过这一劫呢?

张松“怒气冲天”地走出法正府邸,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对着他的卫士们怒声说道:“这法正居然如此无情,我张幼年瞎了眼了来人啊,咱们去酒楼一醉方休”

这也正符合张松的心情,就连在旁边监视的马谡探子也没有发现异常。马车走了五六百米,来到了一座颇为雅致的酒楼跟前。张松从马车里跳了出来,带着卫士径直走向二楼雅间。他在这里常年有个包厢,用于喝酒解闷,这也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不过人们却不会想到,这座酒楼就是锦衣卫在成都的总部所在,里面的酒保和一部分客人,都是单线联系的锦衣卫士。

成程一就坐在二楼雅间的套间里,好奇地看着张松。本来脸上怒气冲天的张松一进屋子就放松下来,长出了一口气,头上冒出来许多冷汗。他端起桌子上的茶壶,连喝了几大口,这才缓过劲来。

成程一纳闷地问道:“永年先生,这是怎么了?您不是去参加法孝直的寿宴吗,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而且还来这酒楼,平日里您五天才来一回的”

张松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成程一,虽然知道马谡想要刺杀自己,但他的语气却是非常欣喜,毕竟自己并没有失去多年的老朋友。【。 ﹕。电子书】

成程一从桌子的暗格里抽出一卷细帛来,展开一看,正是张松每日经过地方的舆图。他指着图上的一座小桥说道:“永年先生,定是这里,玉带桥这里是您回家的必经之地,而且相对比较偏僻,平时并没有多少人流,便于敌人攻击。附近虽然没有高大的建筑,但是在玉带桥北二百米处另一条路上却有一家刚开业的青楼,那里地势较高,既方便瞭望也方便藏匿,肯定是敌人的一个窝点。永年先生,咱们今天能不能装醉晚点回去。这里也是城防军亥时巡逻的一个必经之地,咱们可以和城防军一起过去。”

张松略微思考一下,坚定地摇了摇头:“成将军,孝直甘冒奇险将马谡的埋伏透露于我,如果咱们回去的时候和平时不一样了,马谡肯定会怀疑孝直。我不能让他处于危险当中,这次宁愿中埋伏也不能露出破绽。”

成程一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让我想想吧。咱们倒是也有办法,您这辆马车,是子烈丞相当年听从孟德大人的命令专门派人为您射击的。车体采用薄铁皮制造,内外各衬有木板,足以抵挡弓箭射击。而且车盘底部还有一个暗格,是紧急避难的地方。这样吧,一会您出去的时候就进到暗格中去,同时将暗格中的假人摆到车里,咱们来个鱼目混杂。”

“这倒也是个办法,”张松点了点头,“那暗格我曾经试用过,非常舒适,也比较安全。不仅是用精铁铸造,左右还有车轮掩护抵抗,如果躲在那里面,就算敌人用大黄弩射击,我也不用担心。”

两个人又商议了片刻,成程一从角落里取过一坛烈酒来,张松脱下外衣,往中衣上倒了几摊,然后穿上外衣。这样张松身上便有了浓郁的酒气,正符合他借酒消愁的样子。

张松晃晃悠悠走出酒楼,在卫士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爬上马车,卫士为他拉好了车帘,坐在了车夫位置。

张松进的车来,立即扳动车里的铜灯底座,将它向左拧了三下,向右拧了两下,然后猛地一提。车厢的正中传来咔蹦一声脆响,精铁铸造的暗格被机括打开。

张松于是掀开那暗格的铁门,将装在里面的假人取出,摆放在几案附近。假人是用木头刻制的,外面套有衣物,从远处看根本看不出与真人的区别。假人有一个充满了朱砂水的内胆,一旦被击破,就会流出类似于鲜血的红墨水来,像极了真人被刺杀。

张松布置妥当后,自己跳进暗格中躺好,将暗格的铁门管好,然后拉动暗格中的细绳,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妥当。那暗格是为了张松定制的,长一百七十厘米、宽六十厘米、深五十厘米。衬有薄被,甚至还有一个矮矮的枕头。透过暗格隐藏的呼吸孔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张松躺在里面,都有一种想要睡觉的冲动了。

马车赶得很是平稳,就像是主人喝醉了酒正在里头沉睡。透过呼吸孔,张松隐隐听到水声。一直悄悄跟踪张松马车的马谡探子停了下来,等马车转过拐角后,那探子立即从怀中抽出一条红色绢布,奋力挥舞。

远处正在青楼中监视的探子看到红布,明白张松的马车已经驶了过来,连忙向死士们发出攻击讯号。死士们从后背上取下裹的纹丝不露的神臂弩,解开表面的蒙布,迅速拉弓上弦,手按在机括之上,随时准备击发。

马车越来越近,周围也没有闲人,看来附近的消息并没有走漏。于是二十名死士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奔着马车方向就冲了过去。

张松的这十名护卫也不是庸手,他们都是锦衣卫行动小组中的佼佼者,敌人一冲过来,护卫们就向马车靠了过去,试图掩护马车。不过刺客却没有给护卫们以机会,一冲进神臂弩的有效射程,刺客就纷纷对准马车车厢,扣动了扳机

就听见“砰砰砰砰”扳机击发声连成一片,距离这么近,人马还没听见弩箭的飞行声音,就看到弩箭一支支扎在了车厢的车体上。死士头目大声喊道:“该死,是防箭马车,一到五号止步装填弩机,其余人跟我冲上去,缠住护卫”

十五名死士也不呐喊,只是紧握手中的刀剑,冲着护卫们杀了过去。张松的这十名护卫也是锦衣卫中的好手,他们的武功可能跟不上这些死士,但是配合默契程度却远远高于对方,十个人愣是将冲上来的这十五个死士紧紧缠住,没有让一人冲过防线。

这个时候,一到五号死士已经装填完毕,他们通过车窗也看见了车厢里的“张松”。五个人往前冲了几步,同时射击。弩箭透过车窗,狠狠地插进那“张松”体内。就见“张松”猛地一顿,“鲜血”急流,甚至染红了车窗、车厢。

“得手了”死士队长兴奋地叫道,他正要上前确认,远处青楼上突然敲起了催促的锣声,显然是有城防军冲了过来。五支喂毒的弩箭,大罗金仙也挡不住啊死士队长放弃了上前确认,协助队友迅速杀退护卫,匆忙离开。不久,死士们就笑着听到那些护卫们悲惨的哭声

张松虽然躲在车厢里毫发未伤,但是卫士们却多有着影帝般实力,那个悲伤程度就算是石头人见了也会痛哭流涕。随后张松家人开始满城需找麝香、人参,大家也就都知道张松这次是身负重伤、命垂一线了。

张松遇袭一事,立即在成都城里传的沸沸扬扬,这是对曹铄的公然挑衅,也是对刘璋颜面的践踏。不过宗室大臣们宣称,如今最主要的就是稳定,安内才能攘外。刘璋虽然铁青着脸,却还是在宗室大臣的压力下放弃了追查活动。

从事王累连番进谏,却被刘璋苦笑着劝退。王累将自己倒吊在城门口,一手持谏章,另一手仗剑,大声疾呼:宣称如果进谏不从,自己将割断绳索,撞死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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