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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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曹操-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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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的时候,张建就成了临时的老大,颐指气使,不可一世。没办法,大家都等着他给讲讲呢。这里面,数李光理论知识最丰富,可是真正有行动经验的,那就是——一个都没有,张建那小子那时候天天就像个木乃伊一样被一堆绷带捆着呢。讲讲荤笑话,就是我们训练中唯一的调剂吧。

我们的训练很简单,就是抢饭吃。抢饭也是一场战斗,也讲究战术配合。刚开始的时候,赵宇留守大帐照顾我们这些伤患顺便防治有人下黑手,魏文长吸引注意力,跑得最快的马铜负责运输。现在大家伤都好了,该反击了。

战斗力超强、心肠超软的赵宇依旧留守,还是马铜领饭,魏文长负责吸引敌人注意力。不过首先张建负责打探情报,向我们汇报在那里守候的敌人有多少,分成几队,彼此有没有矛盾,供我们决策。然后魏文长就把人相对最少的引进我们伏击圈,八个人把追兵痛扁一顿,搜光他们身上最后一枚钱币。后来不知是谁提议,衣服也能在军市里交易,我们的搜刮工作就多了扒衣服这一项。不知是谁,把我逼着董卓裸奔的事悄悄说了出来,顿时再没有队伍跟我们挑战。开玩笑,连老大中的老大都被逼裸奔了,这些小卒那能打得过人家?人小鬼大的马铜负责交易,一算我们的进项少了许多,很是把我们一顿猛批。没办法,只好抢别人了。也就过了一星期时间吧,我们不能再在我们这一屯抢了。因为屯长被我们逼着裸奔三次后跳槽了,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接任了。

上任了就得了解下情况,我们这一屯共有精壮男子八十五人,加上马铜有五个小机灵鬼,剩下十人就是我们过去管做饭的伙夫,领头的是一个叫秦小妹的彪悍大婶。既然当了老大就要订几条规则,无规矩不成方圆嘛。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俺前世也没当过兵呀,只知道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前一个倒是很容易办到,杀几个人立立威就成;后一个可就难了,军痞军痞,要他们这么守着,俺又不像前世伟大的党那样有那么多强悍的政工人员,根本不可能。我在帐中憋了三天,终于总结了四条:犯上通敌者死,抗令不遵者死,临阵退缩者死,救援不力者死。(这是前世在起点看到的,向《三国云飞扬》致敬。)虽然很短,可是非常适合董卓这种个人勇武、一盘散沙的军队。

赵宇的武功很好,但是他并不适合做一名士兵,因为他的心太软。心软的人在战场上死得很快,在校场上被我连续击败了十一次后他才知道武功好并不等于沙场无敌。我给他分配了十五个人,主要负责保护秦小妹他们这些战斗力超弱的后勤人员。魏文长领两个什二十人,李光领两个什二十人,我领两个什二十人,张建领剩下的一个什十人。

我们这一屯里居然还有二十个匈奴人,是董卓任河东太守时俘虏的,这些人马上是好手,可是马下功夫就一般了。不过他们倒是有个好手艺,制作骨哨。很好,很强大。这在中原战场可是不容易搅浑的联络方式,我立即让他们做了一百个,一人一个发下去,规定两长一短为我们的联系方式。如果有人吹响了这个信号,所以听到的人必须在第一时间赶到救援,否则就是违反禁条“救援不力者死”。我得意洋洋的梦想着这种联络方式在以后战场上大放光彩,可是没想到它的第一次使用是在军市营妓那。

张建那小子好不容易混个什长非常兴奋,就带着他那一什去相熟的营妓那喝酒。不过不凑巧,那个女的正在招呼别人。没办法,大家只好回去。可是就在这时,突然房间里传来了惨叫声。张建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只见那个女子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而她所招待的客人正用一只被染得通红的血手大口喝酒。

看到这个,张建的两个眼一下子变的血红,他大步上前,一掌扇到那人脸上。那个人也没想到张建居然动手,一边捂着被打肿的脸,一边骂着:“你这个婊子养的下三滥,敢打你夏三爷,我可是死士营的都伯!来人啊,给我揍他!”

两旁厢房里一下子涌出来四五十人,冲着张建他们就动了手。人数上差距太大了,很快张建他们就被围在了当中,“快吹哨,快吹哨!”

…………

很快,徐荣的案头就摆上了这样一份文件:《关于死士营曹铄屯一百人痛殴夏三队五十人的处理报告》,徐荣摇了摇头,这还是我看上的良将吗,怎么跟痞子似的打架斗殴呢?他顺手卷起了竹简,并没有看到最后的战果统计:夏三及部下五十人全被打倒,曹铄屯只倒下了十一人。

第一卷 曹操麾下讨董忙 第三十六章 死士营(下)

“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营外的流民们传唱着这一首无名的民谣,漫无目的地乱窜,倒在荒草间化作一堆泥土;或者加入白波军、黄巾贼,为那一线生机而苦苦挣扎。隔壁的军营里充满了紧张的备战气息,我们这里还是和平常那样,有钱的买酒喝,没钱的抢酒喝。好脾气的赵宇难得的又发了一回彪,几个喝醉的士兵醉眼迷离地把他看成了大姑娘,跟在后面追了一路子,好不容易把赵宇堵到了小巷子里。只听见里面噼里啪啦地一阵乱响,赵宇拎着刚搜出来的几个钱包唱着小曲蹦蹦跳跳离开了,小巷子里只留下他得意的歌声:“咱们老百姓啊,真呀真高兴,咱们老百姓啊,真呀真高兴……”

这时候徐荣用手使劲揉了下脸,非常无奈地看着我,“怎么说你呢,曹子烈?你进了死士营的这两个月,除了刚开头二十天养伤以外,你是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呀。前前后后干了十五架,打死都伯十四名,屯长七名。死士营中你名义上的老大胡赤儿都被你偷着揍了三顿,你行啊。别人犯了行刺相国的重罪,抄家灭族。你可倒好,现在好像在给别人抄家吧,还真能干!”

“多谢大人夸奖!”

“夸奖?你小子脸皮倒厚。都说你是个呆子,怎么我觉得你好像很滑头?就像,就像醒了以后变了一个人?”

“有些事死过一次就清楚了。”

“甭在这给老子装深沉,告诉你个消息:你家大人逃跑了,还拐走我们这一个叫陈宫的县令,挺有能耐的啊!停,看你高兴的那傻样子,给老子把胡赤儿那个混球给叫过来,他那一部你带了,自己起个名号,过个七八天跟老子去灭了白波贼。”

“是!”

终于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牙将了,手下那一千人也可以从暗转明了。这些日子里那些不听话的军官们不是打架时被我们下了黑手,就是夜里走路磕破了脑袋。剔除了不听话的,再按上我的亲信,虽然表面上松松散散的,可是骨子里也成了铁板一块。可是毕竟不能光明正大地整顿军队,战斗力还是挺差。徐荣很放心地把一千人交付给我,只是因为这点人马根本成不了事情。毕竟整个死士营还有我不能控制的四千人,何况一上战场还有督战队守着。所以徐荣干脆挑明了把这一千人都交给我,换个人也许就被他这收买人心的一招给感动了,可是我不会。毕竟俺现在也是全国知名的、逼迫董卓裸奔的义士啊!

不过我的队伍叫什么呢?魏文长说:士兵们都盼着有一天,自己能骑着高头大马,穿上最亮丽的铠甲衣锦还乡,就叫“衣锦卫”吧。不过这名字也不咋的,张建在一旁咋呼道,叫“锦衣营”。不好,李光说咱们就一个部的兵力,叫那个太吹,还是“锦衣部”吧。锦衣部,还裁缝房呢?不过,看这趋势,好像要向不好的方向发展呢!果然,赵宇一锤定音:“就叫“锦衣卫”,张建你去找人缝军旗!老大,就这么定了!”

老大?锦衣卫?我靠!

计算日子马上也要讨伐董卓了,可是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呢?不过不管什么情况出现,都不能打无把握之仗。董卓虽然从洛阳武库中搜罗了大批兵器,可是非常小气地不给我们使用,统统塞进他的邬堡里。他的嫡系部队士兵们倒是都换装了,至少都有了件牛皮札甲、环首刀,至于我们死士营,那是标准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胡赤儿现在李肃的帮助下掌控死士营,这家伙虽然粗鲁,却不是个公报私仇的小气鬼。该有的装备都给我们了,不过也只是八百长枪、一百环首刀、一百强弓而已。至于札甲,想都不用想,只有都伯以上才会装备,所以整个部也只有二十具札甲而已。看在我新送的酒的面子上,再打量一下我的拳头,胡赤儿特批了十具玄甲。没有顺手的武器也不能空手啊,每个人都选了一样武器,然后大家就开始抢劫铁锅了,钉上厚木板,这就是盾牌啊。抢不到铁锅的,就去抢门板,毕竟都是好木材,厚度硬度都勉强够用了。

赵宇升屯长,率领一百强弓手和一百长枪兵(这一百都是大家不要的货色,主要干辎重工作)。魏延也就是魏文长升屯长,率领一百刀盾手。这家伙,过去自认为身为流民丢了家族的脸,一直不说真名。现在孬好提干了,穿上玄甲,路过军市的时候也有几个小姑娘向他抛媚眼了,于是连忙改名。天天绷着脸装酷,一有空就穿着玄甲去军市里溜达。张建和李光各领着二百名长枪手,我领三百名长枪手作为重心力量。大家抓紧练兵准备迎战,我也赶紧把练兵任务分配下去,让赵宇帮我带着训练,自己去军市找点零食吃,毕竟是一千多年前的纯天然美食,绝对不打农药。

军市比以前更热闹了,全国各地的商人都凑来了。尤其是白波地盘上的,几乎全来了。白波军是一群吃软怕硬的家伙,每次官军一清剿,他们就撤进草原;我们一撤离,他们就会和匈奴人沆瀣一气,重新回来抢劫。只有抢劫没有建设,永远不能持久。所以他们占据的地盘不少,可是实力却一直提不上来。尽管这样,祸害的百姓也不少,好多人宁愿和残暴的西凉军队待在一起,也不原意留在原地侍候白波军。如今黄巾未被彻底剿灭,各地战乱纷繁,但是天子脚下的洛阳至少还平静些。而现在最有钱的,恐怕就是天天抄家的士兵了。营地旁边的军市里各地的商人都有,今天下午逛累了,随便走进了一家店铺,没想到有了意外收获,一个从陈留来的叫王肖的商人神神秘秘地把曹操大人的消息告诉了我。

第一卷 曹操麾下讨董忙 第三十七章 曹操起兵(上)

那一天我胁持董卓打开城门,肖子牛他们趁机冲出城来,开始逃亡。要怪就怪董卓送的那匹大黑马绝影,太引人注目了。没过多久,就被骑兵撵上了,血拼了一场后,剩下的骑兵两人一组,四面八方引着追兵离去。等他们跑远了,肖子牛牵着染成斑点马的绝影,驼着大人晃晃悠悠进了中牟。不料出城时有个小吏认出了昏迷的曹操,向官府告发了,于是将两人都投进了县衙。

在大牢里面,曹操终于醒了过来,当他得知为了使他们顺利逃脱,曹铄毅然刺杀董卓时,仓皇泪下,悲痛地说道:“古之忠烈不过如此,子烈以父待我,等回乡后,我曹操曹孟德必定在族谱上添上曹铄名字,将他的事迹宣告天下,使他受后代香火,万世景仰。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县令陈宫听说抓住了要犯,悄悄过来探监,正好听到了全部故事。认为曹操及其假子曹铄皆“天下忠义之士”,乱世将起,不可使英雄埋没。于是乘夜黑人静,丢下官印,与曹操一起逃亡。三个人连夜赶路,白天在破庙里寄宿,夜里借着月光纵马疾驰,虽然辛苦,可是安全了许多。

有一天来到了成皋,人困马乏,睁不开眼了。天上乌云翻滚,好像要下大雨。曹操说附近有一世交吕伯奢,是父亲好友,为人古道热肠,最是好客。三个人于是打听道路,前去拜庄。敲门半天,有个少年人走了出来,曹操说到:“家父曹嵩与吕伯父有金兰之交,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小侄曹操前来拜访。”

那少年以为又是来打秋风的,眉头一皱,看这三人风尘仆仆,不知赶了多少路,身上的衣服发出浓厚的汗臭味,撇了下嘴:“我父外出不在,公子有什么要紧事吗?”

“只求投宿一宵。”

那少年正要托辞决绝,突然见三人牵的都是高头大马,顿时心喜,于是说道:“往来皆是客,若不嫌弃,请到后堂一叙。”于是带着三人来到后堂。曹操看见堂中正有两个人在下棋,你来我往,争执起来。那少年笑道:“这是我大兄、二兄”于是相互施礼,各分宾主,摆上酒宴。曹操三人一路上风餐露宿,都没怎么吃好,再加上为了避嫌,根本不敢进城买吃的,都饿坏了,于是狼吞虎咽起来。那少年的大兄、二兄相对而笑,推脱有事,提前出来,埋怨那少年:“小弟,你怎么领来了三个饿鬼呢?”

那少年笑着说:“大哥、二哥,你们要感谢我呢。如果没有我引他们进来,你怎么能有这样的宝马良驹呢?”

那大兄、二兄相识而笑:“不错,这次做的好买卖,那三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世家出身,我父与他们没什么交情。趁夜里他们睡熟了,咱们宰了他们,宝马钱财就都是咱们的了。待我父明日归来,我们都推不知道就是了……”三个人暗地偷笑起来……

却说曹操三人虽然困倦异常,可是逃亡中经历太多出卖的事情了,于是三人轮流值夜。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呵欠连天的陈宫突然听到窗外有人走动的声音,有一个尖锐的童声,正是那日间引人入庄的少年,“他们睡熟了没?”一个庄丁答道:“少爷,快了。只是那个陈宫刚刚起夜,现在不知睡着没有?”那少年怒道:“怎么这么麻烦,再等一刻吧。”听到步声渐远,陈宫连忙唤起两人,三个人赶紧穿好衣物,手持利刃,悄悄摸向大堂。

就听见大堂中那三兄弟正在议论,那大兄说道:“这笔买卖做的真划算,一顿酒宴换来三匹骏马,待明天瞒过父亲后去城里换了钱,足够咱们弟兄三人喝一阵的。”二兄突然一停,“我想起来了,那个曹操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赏钱百斤呢。这下咱们可发了。”那个少年高兴地跳了起来,“这下咱们可发了,不用看那个老乌龟脸色,自从他小妾被咱们奸杀后,他一直对咱们横鼻子竖眼的,没事就躲着咱们出去。这下有钱了看那老东西怎么说。”三个人开怀大笑,这时候窗外只见电光一闪,一个落地雷一下子响了起来。笑声截然而止,堂门大开,曹操按剑走了进来……

一刻钟后,曹操三人快马扬鞭,向东而去。行了不到两里路,大雨瓢泼,于是找了个破庙避雨,正遇见醉醺醺连夜回来的吕伯奢,“贤侄为何连夜匆匆赶路?”

“我等有要事要赶回老家。伯父为何匆匆赶回家?”

“还不是为了我家那不成器的三个孽障。今天我听得消息,县中招人,赶忙上下打点,疏通关系,终于为他们谋了几个差事。老夫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这三个儿子虽然不怎么孝顺,可是毕竟是我唯一的血脉啊。”吕伯奢看到三人脸色微微一变,纳闷地说道:“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家就在附近?你们去过了?我那三个儿子撵你们了?小孩子不懂事,让你们见笑了,等会回去我一定教训他们。”

曹操突然一指庙门,“伯父,那个好像是你三儿子……”趁吕伯奢回头的时候挥剑刺于阶下。

陈宫大惊:“老丈与我无缘无仇,怎么就这样杀了他?”

“伯奢到家,见三个爱子都被我们杀了,依着刚才他表露的舐犊情深,如何肯罢休?若集合乡党,帅众来追,如何是好?”

“我们把真相告知于他,定能得谅。如今妄杀无辜,大不义也!”

风雨飘摇雷电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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